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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第二周周五

    (原谅,作者不想想章节名了,这东西比写文还费脑壳,省事哈,绝佳概括)

    话说饭堂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

    我们都是下午的4:40放学的,而饭堂4:50才开始放饭,绝大多数情况下,在4点的45分之前,饭堂已经满人了,这个时候我们就根本挤不进去,再者就是挤进去了出不来,直到后来,我都不想再去挤了。

    饭堂里有十来20个窗口,每一个窗口里面都摆满了菜品,每一个窗口外面都排满了学生,离得近的面无表情,离得远的四处张望。

    其中在最边上还有两个加餐的队列,我们通常评判一天的饭菜的难吃程度的时候,都是这么评判的。

    如果加餐队列上没有多少人,那么说明今天的饭菜还是可以吃的,如果说加餐的队列上排满了人。而平常的队列上却没有多少人,那么在这个时候,我们都会直接选择转头回宿舍。

    而加餐那条队伍嘛,反正一直到了学期末,我才初步了解到他们吃的大概都是一些什么,我他们最经常排的加餐的食物呢,应该就是糖醋排骨了,不都说那东西挺香的,至少比我们普通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有时候我就在想,你这加餐的一次需要五块钱,我们吃一顿平常的普通餐要九块钱,那么你加餐的比我们普通餐的还好。还便宜,那为什么不直接用加餐,非要去吃普通餐呢?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的辩解都是不成立的,如果说普通餐不贵,那就五块钱的加餐,竟然比普通餐还好,绝对是说不过去的。

    反正我只记得初中的时候,大概是在十年前吧,应该是闹过一起饭堂的事,至于澄江中学有没有我就不大清楚了。

    对于吃饭这件事,就好比是古代的农民起义是一个道理,至少有饭吃,在能接受的范围的情况下,但凡能活命,都是不会起义的。没事儿谁会犯那种天下之大不韪的事儿起义呢,搞不好还是要掉脑袋的。

    打完了饭,我也就随便挑了一点,在那里站着,直接饭堂里面的。打饭的大叔和阿姨在那聊着天,也不知道干些什么,反正怎么说,就是不打菜,就好比我对它们如此热爱,最终也只像热脸贴在冷屁股一样。

    兴许是时间到了吧,他们非常灵便地,拿起打饭的勺子,勺尾一勾,打饭的窗口就开了。

    打饭的队伍总算是像条虫子一样,慢慢地蠕动了,没有任何期待,只有平平淡淡,不需要任何的猜测,就知道其实每天吃的都差不多。

    我总是有个幻觉,自己排的队伍总是最慢的,旁边的队伍,旁旁边的队伍,甚至最边上的队伍,都没有自己的这队慢,想换队又十分的不舍。简直比鸡肋还鸡肋。

    而当我成功的换到了另一队之后,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我原来拍的那队列加快了,毫无疑问,真的就是加快了,而且排的人好像还更多了。

    我屡次怀疑我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幻觉,但是经过我多次的观察,发现事实就是这样,感觉我就像一个多余的一样,也不能算是多余吧,至少还有点阻碍的作用。

    我排的那队总是最慢的,我不排的,那队总是最快的,而我换了一队,我原来的那队就会加快,我排着的这队又会放慢,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了,可惜这种魔力是逆向的,还不能转移,就很离谱。

    坐到位置上,嚼着无味的饭与菜,我总是在想着猪吃的东西,会不会比我们吃的好,闫皓楠总是会习惯性地吐槽,“噢,今天的饭太难吃了。”硬着头皮地,把一点又一点的菜混着饭咽下去。

    “我怀疑猪吃的东西比我们吃的都好。”闫皓楠就这么出声了,“至少不会比我们吃的差。”上学的时候,总是有一个奇怪的念头,吃剩的饭和菜一定是喂给猪吃的,这个具体的原因是怎么由来的?兴许是之前看农家土猪的时候,全部都是围着吃剩的饭来养的。

    “用等量代换的原理来讲,猪是杂食动物,人也是杂食动物,在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在一定程度上,猪甚至比人还聪明。”我面无表情地吃着饭,接着解释道,“为什么后来猪变笨了,人变聪明了,就是因为吃猪肉吃多了,发生了能量的转移,自然而然地人就变得聪明了。猪一直都没有变,它依旧是那么的憨厚,朴实,贪睡,我热爱猪的生活。”

    “你这个解释可以。”闫浩楠扒拉着两口青菜进嘴里,露出不一般的神情,“我非常的赞同。”

    “我觉得学校的饭菜就应该改一改,买的都是这么便宜的菜,我敢打赌,他把普通餐换好了,我就不信没有人吃!”闫皓楠语气忽然凌冽了许多,不过只在那一瞬之间,并没有过多的延续。

    “走吧,我吃完了。”闫皓楠端起饭盒,起身走人。

    我轻轻地点了两下头,看着闫皓楠往前行了五六米,才站起身来,顺脚把凳子给勾回原来的地方,再跟上去。

    整个周四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饭堂上的饭,大概也算是为数不多的点了,吃多了也就腻了,有时候我想宁愿吃家里的白粥,也不想来学校吃。

    回到了教室,干完了今天晚上的作业,那时候因为还没有每天写日记的习惯,自然也就不会把空出来的时间用来记生活中的细节。现在这些印象比较深刻的,都算得上是重复了很多遍了。

    时值晚修结束打铃,各大作业更待收齐,“组长收化学练习册。”

    “哎,能不收吗?”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不能。”我薄情地说道。

    “别这么无情呀!”声音变得可怜巴巴的。

    “你想想,你但凡写了,我也不会打个叉,是吧。”我整理着一沓又一沓放在我桌面上的练习册,“又不是搬到老师下面去,一切全靠心情。”

    “那你心情好吗?”

    “这个啊,随缘吧。”我在那里数着,“一二三四……哎,怎么还差两沓嘞?”

    我这个时候转过头去,大声呐喊,“到底是哪两组没交啊?快点交过来,不然我当你缺交啊!到时候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来了,来了,帮忙递一下。”我伸手接过一沓,“啪嗒!”重重地砸在了我桌面上,“不行不行,这样没位置放。”说着便都给转移到了地下。

    这个时候已经将近10:15,教室里走的都没剩下多少人,除了几个一直都写不完作业的。

    最后一沓作业交完,当学委问我的时候,我无所谓地说一句,“练习册基本上不用登了,我这里都有名单,而且这东西也不用搬下去,就干脆写齐了吧。”

    这种生活基本上一直持续到学期末,没有练习册可写了,才总算停止。

    当然,这个时候我就不得不吐槽一下,另一位化学科代表了,“明天帮我改一改化学练习册行不行?”

    “啊,不了,这我相信你可以的。”郭欣然十分痛快地拒绝了。

    “这不,我不行……”

    “你可以的,你可以的。”然后郭欣然就跑了,对,你看的没错,就是跑了……还是一点都不停顿的那种……

    “我……”我盯着这一大堆练习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在想我那个时候为什么这么脑瘫,要接下这一档子事,搞得我这么烦,明天早上还得早起去批改作业,哎呦,我就累了。

    就这样过了一晚,第二天大清早,我6:40回到教室,改完作业的时候,已经6:55了,李雪琴提前到来,把我、季白杭还有朱怡茗叫了出去。

    此时,我们正站在走廊外的一处转角吹风,吹呀吹呀,我的骄傲放纵,就是稍微冷了点……

    “我今天叫你们出来,就是想问一下,你们对这个班级的管理有没有什么建议?”明显的,从我的这个角度看,季白杭比李雪琴高了足足一个头还有余,季白杭大概一米八高吧,李雪琴的身高目测应该是一米五五左右。

    我看了看季白杭,季白杭也看了看我,然后开口说,“我觉得目前在纪律方面上的管理,应该还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因为刚开学嘛,大家都不熟,至少目前来讲,基本上都是其乐融融的。”

    “嗯。”李雪琴点了点头。

    “不过我想着估计也就是‘目前’,以后熟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在一旁补充说明。

    “这倒也是,我现在就想着找几个同学,到时候可以帮忙管一管班,就相当于是轮管的班干吧,之前初中也是有过的。”季白杭听了之后讲,“到时候看大家推荐吧。”

    “这个可以。”李雪琴说,“向华你呢?”

    “哦,我现在啊,我现在初步想法是列个纲,等下个星期我再提交过来吧。”我大体已经开始了规划,具体的之后再说。

    “好。”李雪琴看了看我,接着瞄了瞄朱怡茗。

    “所以叫朱怡茗出来是有什么目的吗?”这个时候我说。

    “啊,是喔!”李雪琴一脸恍然大悟,然后我们都不厚道地笑了笑,“你们先回去早读吧,今天就先到这儿。”

    然后我们就被赶了回来,接着去过我们的语文早读了。

    早读上完,第一节便是体育课,大家懒洋洋地走下去,到了操场,已经过了整整五分钟了,负责消磨时光,非大家莫属。

    当大家懒懒散散地跑到了我们的体育老师面前,不用说,一个“懒懒散散”就够我们的重罪了。

    “哗!你哋做乜啦?跑步跑到咁差。(哇!你们干什么了,跑步跑的这么差。)”

    面前这位胖胖的站在那里十分不满意地看着我们的体育老师,对,就是这位,被我们称为“张学友”。

    这并不是因为他有张学友那般的才华与艺术,而是因为在上个学期的时候,他曾经在我们面前十分不要脸地说了一句话,“张学友都冇我咁帅。”自打那以后,他便被我们称之为“张学友”,当然在他面前是不可能这么说的。

    体育老师抬头看看天,晴朗的天空之上,没有半分云彩,有的只是那万道透明的光波,他双手插着腰,神色一凛,“今日我心情好,就不让你们跑三圈了,再多跑两圈先。”这句话是他用粤语读出来的,又是一句被我们学到精髓的话。

    听到这个,大家也只能无地垂头丧气地跟着跑,本身都将近一个寒假,没有运动过了,再加上多跑的这两圈和“要人命”,已经没有多大区别了。虽然速度不算快,但是累还是真的累的,如果不是因为地上比较脏,我想大家应该都会躺在地上。

    “仲冇(还没有)下一次啦,如果下一次我仲睇到你哋系呢种情况,你哋就知道点算(怎么办)啦。”体育老师拍拍屁股坐下来,说了一句,“自由活动吧。”

    大家如释重负,纷纷上前,拿篮球的拿篮球,拿羽毛球的拿羽毛球,我算是为数不多的拿了乒乓球拍。

    当然本着是想看一下我们班有没有会打乒乓球的,上个学期太无聊了,全都去打羽毛球了。

    就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走在这条广阔的大路上,周身只有呼呼的冷风在我身旁吹过,仿佛是为了给我一点心灵的慰藉,可是这个有什么用呢?就好比天下之大,却无我一人安身之所的境地啊!

    虽然不敢说我的乒乓球可以达到像那什么比赛的那种专业级水准,但是至少抽两个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体育馆通往二楼的楼梯,幽深而昏暗,四周寂静,寂寥无人,只有刚刚晨起的太阳,透过那一扇扇透明的窗洒在那楼道尽头的地上。

    我轻轻地拉开门,对于打乒乓球的,并没有过多的期待,兴许这个学期我也碰不到了。

    虽然久违的乒乓球声在我的耳边响起,但想是另外一回事,关键是打的人,技术怎么样,如果差别太大,那得看是哪种差别。

    如果是完虐我的那种,那么我觉得这非常好,没有谁不是被虐大的,想当时我被连扣了两年的球,后来我成功反杀;如果是太弱的那一种,那这个估计就只能玩玩了,那种打不出感觉,至少也得接得到自己的球,这样起码才有点意思,如果有,我一定会十分热情。

    “听着,这声音很清脆呀!”是一个起码练了不短时间了,或许中途有间断过,但那种感觉是逃不掉的。

    我挑着张凳子坐下,在一旁观战,面前两位一位就是我之前提到过的物理科代表了,陈鸿鹏,那时候我和他还不怎么认识,甚至连他是不是我们班的都不知道。

    而另外一位则是到了后期才比较熟的,应该是开学以来的第一次见面吧,叫麦今霄,头发稍长,撇向一边,比起陈鸿鹏的攻势,麦今霄可能会稍弱一些。

    我就在一旁看着,看过了差不多半节课吧,趁他们休息的当儿,我站起身来说了一句,“我来打会。”

    说是打会儿,实际上也算是试试水,毕竟在一旁看着爽是一回事,自己打没打过的那种感觉,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后来剩下的那半节课的时间都是在打乒乓球中度过的,至于麦今霄去哪儿了,应该是跑去打羽毛球了。

    打完球了才知道,原来陈鸿鹏也是我们班的,以球会友,确实可以,不得不说,同学难记,没啥印象还真记不住,陈鸿鹏也算是我目前为止到高中以来第一个打得有点感觉的了。

    至少我不用再像以前一样站着不动,看着别人在那里乱跑,这个学期的乒乓球有着落了……

    我爽朗地笑笑,“不错,不错!”笑声回荡在楼道当中,我就觉得十分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