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交谈(三)
得知繁花圣典上的内容已经过时，冯维既庆幸，又无奈。
庆幸繁花圣堂如今已经不像圣典上表现得很偏激，也不用警惕静谧圣堂。
无奈的是圣典上面的信息只能做为参考，也没法判断繁花圣堂如今的情况。
冯维应付掉这段话题，继续询问:
“对了，您刚才所说的‘永夜之地’是指？”
塞提斯村长诧异地看着他:
“难不成你们那对于这块地还有别的称呼？”
“您是说，”冯维惊讶极了，指着脚下的土地，“这里就是‘永夜之地’？！”
“不然呢？除了永夜之地，还哪个鬼地方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太阳？”塞提斯村长道。
原来这个世界有太阳啊……冯维又疑惑:
“可这里……白天不还是挺亮堂的吗？”
塞提斯村长冷哼一声:“要是没点手段，辉光圣堂能在此驻扎下来？他们都有胆子妄图推翻天空圣堂，给永夜之地点盏灯算什么？”
“不过这里还不是永夜之地的中心地带，才能让他们做到这样的程度。”
老人指了指北方:“只要你一直往前走，走出‘原初之火’的照耀范围，就会发现那里是无尽的黑夜，没有光可以存在于那里。”
那个“天空圣堂”又是哪个教？
我以为这里天黑掉时像关灯一样是这个世界的特色，没想到居然真的是被人点了个灯！？
冯维震惊极了。
这符合常理吗？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够让一片广茂大地的黑夜如同白天一样明亮？
他对辉光圣堂这类宗教势力的强大拥有了直观的体验，下定决心对于辉光圣堂一定要避开走。
“那，现在辉光圣堂还对我们繁花圣堂有敌视吗？”
想起繁花圣堂还是个邪神教会，冯维觉得自己有必要摸清楚辉光圣堂的态度，毕竟他还要去初火城。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塞提斯村长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不应该是问你们这些以信仰古神为主的圣堂还敌视辉光圣堂吗？难不成外头风头已经变了？不可能啊……”
塞提斯村长像是在自言自语:“还是你们繁花圣堂想和辉光圣堂谈和？可你们不是和天空圣堂是同盟吗？”
冯维越听越心虚，他听得云里雾里，好像听懂了一些，又好像什么都没听懂，只好假装尴尬道:
“抱歉，我一时口误……”
“我就说嘛。”塞提斯村长松了一口气，“把我吓一大跳。”
“既然咱们两方不对付，塞提斯阁下，为什么你还要给我提供情报？”冯维问道。
“首先，我已经说过了，我现在不再是辉光圣堂的人。其次……”
说到这，塞提斯村长叹息一声:
“面对伟力无穷的古神，‘原初之火’这类新神还是太过弱小了。
“这次直面山岭之主的伟大后，对于辉光想要替代天空的计划，我不认为那能够成功，不然辉光圣堂不会在这苟延残喘这么多年了。
“相比于微弱的火焰，人们还是更喜欢耀眼的太阳啊。”
他看着冯维道:“帮助你，只是希望你能够看在这次恩情上，对辉光圣堂以外的居民宽容些，这片土地上大多数人并不知道真相，只是被上位者裹挟无辜者。”
我能说我听得一头雾水吗……冯维沉默一会:
“好，我向您起誓，我只会对伤害我的人还击，就不会牵连其他人。”
“多谢，莫勒先生。”塞提斯村长笑了笑。
“您之前提过的群峦圣堂？他们还在这吗？”冯维问道。
“他们十几天前刚走，就朝你们来的那条路，你们没碰到吗？”塞提斯村长道。
十几天前……冯维不由想起那只巨兽骸骨，当时感觉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难不成不是错觉？
“没碰到，大概是错过了。”冯维道。
塞提斯村长点点头，“也是，他们是来找山岭之主的，不一定按我说的路线走。”
山岭之主，群峦圣堂……我就说这个命名格式……冯维彻底明白了，看来原初之火确实是异端。
那么古神就是按某某之主称呼的，新神就是不符合这个命名格式的，还挺好判断……个头啊！
“丰穰之主又叫万物之母，寂殁之主又有别称‘腐蚀之群’，这和‘原初之火’差不多啊。没事你们这些信徒能不能别起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外号？指不定原初之火也是啥‘光辉之主’的别称呢！”
冯维在心里吐槽。
问了这么多，冯维能感觉到塞提斯村长已经透露了不少信息，奈何他自己在相关方面知道的太少了，以至于云里雾里。
想一下，自己暂时没有什么可问的了，他于是道:
“塞提斯阁下，您为什么不离开，或者带人离开永夜之地呢？您不是知道外面有太阳吗？”
“我已经老了，独自一个人走不了那么远的路。”塞提斯村长摇了摇头:
“我们这些永夜之地的人离开阳光太久了，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太阳的存在，他们只认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这个世界就这么大。
“他们不知道外面并不用担心黑暗里没有光，不知道在外面野外独自行走不用担心怪物，不知道外面的人类组成了一个国度，不知道真实的世界有多大，不知道我们本不应该出生在一个永远没有太阳的地方……”
塞提斯村长的手划过远方的土，“他们觉得这里就是真实，哪知道那只是辉光圣堂构造的谎言。
“有时候连我都在想，如果我不知道这么多就好，愚昧的度过一生也很不错。”
冯维感觉到了老人心里浓重的悲哀，他虽然没法感同身受，但还是道:
“知道的多并不是坏处，塞提斯阁下，既然自己没法走出这里，不妨让下一代人努力，一代又一代接力，总能走出永夜之地。”
“您知道吗？外面有一个关于‘愚蠢老人’的故事……”冯维讲述了愚公移山的故事，对着目光渐渐亮起的塞提斯村长道:
“一个人的努力或许不够，但无数人的努力持续下去，一定能达成奇迹。”
庆幸繁花圣堂如今已经不像圣典上表现得很偏激，也不用警惕静谧圣堂。
无奈的是圣典上面的信息只能做为参考，也没法判断繁花圣堂如今的情况。
冯维应付掉这段话题，继续询问:
“对了，您刚才所说的‘永夜之地’是指？”
塞提斯村长诧异地看着他:
“难不成你们那对于这块地还有别的称呼？”
“您是说，”冯维惊讶极了，指着脚下的土地，“这里就是‘永夜之地’？！”
“不然呢？除了永夜之地，还哪个鬼地方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太阳？”塞提斯村长道。
原来这个世界有太阳啊……冯维又疑惑:
“可这里……白天不还是挺亮堂的吗？”
塞提斯村长冷哼一声:“要是没点手段，辉光圣堂能在此驻扎下来？他们都有胆子妄图推翻天空圣堂，给永夜之地点盏灯算什么？”
“不过这里还不是永夜之地的中心地带，才能让他们做到这样的程度。”
老人指了指北方:“只要你一直往前走，走出‘原初之火’的照耀范围，就会发现那里是无尽的黑夜，没有光可以存在于那里。”
那个“天空圣堂”又是哪个教？
我以为这里天黑掉时像关灯一样是这个世界的特色，没想到居然真的是被人点了个灯！？
冯维震惊极了。
这符合常理吗？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够让一片广茂大地的黑夜如同白天一样明亮？
他对辉光圣堂这类宗教势力的强大拥有了直观的体验，下定决心对于辉光圣堂一定要避开走。
“那，现在辉光圣堂还对我们繁花圣堂有敌视吗？”
想起繁花圣堂还是个邪神教会，冯维觉得自己有必要摸清楚辉光圣堂的态度，毕竟他还要去初火城。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塞提斯村长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不应该是问你们这些以信仰古神为主的圣堂还敌视辉光圣堂吗？难不成外头风头已经变了？不可能啊……”
塞提斯村长像是在自言自语:“还是你们繁花圣堂想和辉光圣堂谈和？可你们不是和天空圣堂是同盟吗？”
冯维越听越心虚，他听得云里雾里，好像听懂了一些，又好像什么都没听懂，只好假装尴尬道:
“抱歉，我一时口误……”
“我就说嘛。”塞提斯村长松了一口气，“把我吓一大跳。”
“既然咱们两方不对付，塞提斯阁下，为什么你还要给我提供情报？”冯维问道。
“首先，我已经说过了，我现在不再是辉光圣堂的人。其次……”
说到这，塞提斯村长叹息一声:
“面对伟力无穷的古神，‘原初之火’这类新神还是太过弱小了。
“这次直面山岭之主的伟大后，对于辉光想要替代天空的计划，我不认为那能够成功，不然辉光圣堂不会在这苟延残喘这么多年了。
“相比于微弱的火焰，人们还是更喜欢耀眼的太阳啊。”
他看着冯维道:“帮助你，只是希望你能够看在这次恩情上，对辉光圣堂以外的居民宽容些，这片土地上大多数人并不知道真相，只是被上位者裹挟无辜者。”
我能说我听得一头雾水吗……冯维沉默一会:
“好，我向您起誓，我只会对伤害我的人还击，就不会牵连其他人。”
“多谢，莫勒先生。”塞提斯村长笑了笑。
“您之前提过的群峦圣堂？他们还在这吗？”冯维问道。
“他们十几天前刚走，就朝你们来的那条路，你们没碰到吗？”塞提斯村长道。
十几天前……冯维不由想起那只巨兽骸骨，当时感觉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难不成不是错觉？
“没碰到，大概是错过了。”冯维道。
塞提斯村长点点头，“也是，他们是来找山岭之主的，不一定按我说的路线走。”
山岭之主，群峦圣堂……我就说这个命名格式……冯维彻底明白了，看来原初之火确实是异端。
那么古神就是按某某之主称呼的，新神就是不符合这个命名格式的，还挺好判断……个头啊！
“丰穰之主又叫万物之母，寂殁之主又有别称‘腐蚀之群’，这和‘原初之火’差不多啊。没事你们这些信徒能不能别起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外号？指不定原初之火也是啥‘光辉之主’的别称呢！”
冯维在心里吐槽。
问了这么多，冯维能感觉到塞提斯村长已经透露了不少信息，奈何他自己在相关方面知道的太少了，以至于云里雾里。
想一下，自己暂时没有什么可问的了，他于是道:
“塞提斯阁下，您为什么不离开，或者带人离开永夜之地呢？您不是知道外面有太阳吗？”
“我已经老了，独自一个人走不了那么远的路。”塞提斯村长摇了摇头:
“我们这些永夜之地的人离开阳光太久了，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太阳的存在，他们只认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这个世界就这么大。
“他们不知道外面并不用担心黑暗里没有光，不知道在外面野外独自行走不用担心怪物，不知道外面的人类组成了一个国度，不知道真实的世界有多大，不知道我们本不应该出生在一个永远没有太阳的地方……”
塞提斯村长的手划过远方的土，“他们觉得这里就是真实，哪知道那只是辉光圣堂构造的谎言。
“有时候连我都在想，如果我不知道这么多就好，愚昧的度过一生也很不错。”
冯维感觉到了老人心里浓重的悲哀，他虽然没法感同身受，但还是道:
“知道的多并不是坏处，塞提斯阁下，既然自己没法走出这里，不妨让下一代人努力，一代又一代接力，总能走出永夜之地。”
“您知道吗？外面有一个关于‘愚蠢老人’的故事……”冯维讲述了愚公移山的故事，对着目光渐渐亮起的塞提斯村长道:
“一个人的努力或许不够，但无数人的努力持续下去，一定能达成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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