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跳楼事后
年轻的消防员悲伤地看着眼前凋零的女孩，明明就只差那么一点，我就要抓住她了，对不起……
消防员趴在天台边，悲伤地看着眼前那个花一般年纪的小女孩，一点一点地、如同进入子弹时间的坠落……
不对！
时间，真的变慢了？
消防员顿时重整精神，他不想去考虑这灵异的一幕，也不想去考虑会不会死，他只知道现在……
我要抓住她！
年轻消防员整个人半边身子直接扑空，竟然真的……
抓住了女孩的小腿！
“靠，你小子怎么通过考试的，有你这么救人的吗？”
年轻消防员身后一位年长的老大哥消防员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死死抱住了年轻消防员即将滑落的双腿，巨大的势能让老大哥都小腿一颤，差点松手。
“你们是在散步吗？快搭把手！”
说起来快，实则在短短的几秒内，一众消防员已经成功将年轻消防员以及林鱼儿给拉了上来。
老大哥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汗，面色凝重走向了年轻消防员，狠狠将拳头挥了过去。
年轻消防员好似傻了一样，一个劲地坐在原地傻笑。
老大哥的拳头停在了年轻人的胸前，收敛了部分力道后，不轻不重地捶了三下。老大哥没好气道：
“你个愣孙，回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一脸关切地看向了面色苍白的林鱼儿，温柔耐心道：“丫头，不要这样对待自己，一看就是个聪明娃娃，前途光明得很，答应叔叔以后对自己好一点，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年轻消防员也将傻笑着的脸转向了小女孩，挠了挠头又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白裙女孩缓缓坐起来，一双瘦弱的双臂环住了自己的双腿，单薄的样子好似随时会被一阵风给吹走。
女孩嘴角似笑非笑，只是一双无神的双眼蕴藏着深深的悲伤。
“叔叔，我曾听人说过，一个自杀未遂的人在被救后，会格外的珍爱自己的生命，会对自己糟糕的生活燃起希望的火焰。”
“可是……”
“我还是觉得死了好啊……”
听着女孩平静但却透露着绝望意味的话语，在场众人心里一阵难受，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没有经历当事者的遭遇与痛苦，你所谓的任何安慰也许只能安慰自己的良心。
哒哒……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传来，两个身影来到了天台门上，正是李贺与陈潇二人。
李贺看着身旁哭唧唧的潇潇一路小跑到双手抱膝的林鱼儿身旁，一把搂住她，蹭了又蹭，带着哭腔说起了女儿家的悄悄话。
林鱼儿看着像个树袋熊一样抱着自己的陈潇，露出了发自真心的微笑。
李贺拿出自己的教师证，交给了老大哥消防员，与这位面目刚毅的老大哥握了握手，眼神诚恳道：
“我叫李贺，是林鱼儿的老师，也就是这位跳楼的女孩子的老师。”
“非常感谢几位消防员同志，幸好有你们，多亏了你们才拯救了我的学生的生命。”
老大哥点点头，一脸严肃道：“李老师，客套话就不多说了，我看这丫头像是大学生，但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心智都还没成熟，你们当老师的多少应该关心一下孩子的心理健康，这根本就不是小问题……”
“没错。”
“的确如此……”
李贺听着老大哥的絮絮叨叨，却感到格外的愉悦。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算太好，但也不太差。有楼下起哄大妈这样的恶人，也有眼前这些可爱的消防员们的大好人。
如果要评价一个人在世上的运气好与坏，李贺觉得这其实就是看你遇到的好人多抑或是坏人多。
良久，老大哥将心里的话都说了个遍，便要匆匆返回了，他们还是很忙碌的。
但只要能完成任务，累点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李贺再度与老大哥握了握手，在一众消防员再三的叮嘱下目送他们收队返回，看向那个年轻稚嫩的消防员，李贺特意向他一笑。
那个年轻人挠头一笑，随后昂首挺胸地大步离开，看起来心情不错。
李贺目送这几位消防员离开后，便转头看向了有些局促不安的林鱼儿与陈潇。
“李老师，你不要……”
李贺摆了摆手，打断了陈潇的求情话，温柔地摸了摸林鱼儿的脑袋，看着陈潇没好气道：“行了行了，你以为老师我是那种会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的那种智障吗？在老师我看来，这就是受害者有罪论的脑瘫支持者。”
说罢，李贺看了看瘦弱的白裙女孩，柔声道：“小鱼儿，你愿意给老师说一下发生了什么吗？老师会尽一切努力来帮助你的。”
女孩面色犹豫，恍惚了下但还是一言不发，只是轻轻地摇摇头。
李贺正要继续发问，一对中年夫妇匆忙赶了过来，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儒雅中年人热情开口道：“李老师，多亏有你，我们的宝贝女儿才不至于做出傻事。”
另一位微胖的中年妇女衣着朴素，抹着眼泪道：“李老师，真的太感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
话音刚落，中年妇女便哽咽起来。
李贺没有回话，只是冷静地观察两人的神情与小鱼儿的表情变化。
这两人倒的确是情真意切，不似做假，但是小鱼儿看到他们两个并没有露出多么欣喜的表情，依旧是那死一样的眼神。
那中年夫妇寒暄片刻后，便提出要带林鱼儿回家照顾的请求，也不等李贺回话，便挤开了陈潇，两人一左一右包围住女孩，便要带林鱼儿离去。
李贺走上前去，一把分开了这两位夫妇架在林鱼儿手臂上的双手，也不等二人发作，冷声质问道：“你们两个平时我就联系不到你们，现在林鱼儿都闹到要跳楼了，才想到自己有个女儿是吧，你们是不是就没把小鱼儿当自己的女儿？”
说完便指着一旁不知所措的陈潇道：“你女儿的同学都知道自己的朋友出事了，你们这大过年的跑哪里鬼混去了？给我放手！”
“现在，林鱼儿同学由我来监管。”
说完李贺便拉着林鱼儿离开，并招手让陈潇跟上。
李贺身后那两位中年夫妇被说了一顿后，呆楞了一下，随后恼羞成怒指责其李贺来。
“你个臭老九……”
李贺猛地转头，眼神冰寒，语气凛然道：“再多嘴，我撕了你的嘴！”
中年夫妇不知为何，只觉得全身血液快要凝固，骨头仿佛要被冻裂一样，顿时噤若寒蝉，唯唯诺诺起来。
而李贺头也不回，带着两个女孩渐行渐远。
消防员趴在天台边，悲伤地看着眼前那个花一般年纪的小女孩，一点一点地、如同进入子弹时间的坠落……
不对！
时间，真的变慢了？
消防员顿时重整精神，他不想去考虑这灵异的一幕，也不想去考虑会不会死，他只知道现在……
我要抓住她！
年轻消防员整个人半边身子直接扑空，竟然真的……
抓住了女孩的小腿！
“靠，你小子怎么通过考试的，有你这么救人的吗？”
年轻消防员身后一位年长的老大哥消防员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死死抱住了年轻消防员即将滑落的双腿，巨大的势能让老大哥都小腿一颤，差点松手。
“你们是在散步吗？快搭把手！”
说起来快，实则在短短的几秒内，一众消防员已经成功将年轻消防员以及林鱼儿给拉了上来。
老大哥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汗，面色凝重走向了年轻消防员，狠狠将拳头挥了过去。
年轻消防员好似傻了一样，一个劲地坐在原地傻笑。
老大哥的拳头停在了年轻人的胸前，收敛了部分力道后，不轻不重地捶了三下。老大哥没好气道：
“你个愣孙，回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一脸关切地看向了面色苍白的林鱼儿，温柔耐心道：“丫头，不要这样对待自己，一看就是个聪明娃娃，前途光明得很，答应叔叔以后对自己好一点，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年轻消防员也将傻笑着的脸转向了小女孩，挠了挠头又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白裙女孩缓缓坐起来，一双瘦弱的双臂环住了自己的双腿，单薄的样子好似随时会被一阵风给吹走。
女孩嘴角似笑非笑，只是一双无神的双眼蕴藏着深深的悲伤。
“叔叔，我曾听人说过，一个自杀未遂的人在被救后，会格外的珍爱自己的生命，会对自己糟糕的生活燃起希望的火焰。”
“可是……”
“我还是觉得死了好啊……”
听着女孩平静但却透露着绝望意味的话语，在场众人心里一阵难受，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没有经历当事者的遭遇与痛苦，你所谓的任何安慰也许只能安慰自己的良心。
哒哒……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传来，两个身影来到了天台门上，正是李贺与陈潇二人。
李贺看着身旁哭唧唧的潇潇一路小跑到双手抱膝的林鱼儿身旁，一把搂住她，蹭了又蹭，带着哭腔说起了女儿家的悄悄话。
林鱼儿看着像个树袋熊一样抱着自己的陈潇，露出了发自真心的微笑。
李贺拿出自己的教师证，交给了老大哥消防员，与这位面目刚毅的老大哥握了握手，眼神诚恳道：
“我叫李贺，是林鱼儿的老师，也就是这位跳楼的女孩子的老师。”
“非常感谢几位消防员同志，幸好有你们，多亏了你们才拯救了我的学生的生命。”
老大哥点点头，一脸严肃道：“李老师，客套话就不多说了，我看这丫头像是大学生，但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心智都还没成熟，你们当老师的多少应该关心一下孩子的心理健康，这根本就不是小问题……”
“没错。”
“的确如此……”
李贺听着老大哥的絮絮叨叨，却感到格外的愉悦。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算太好，但也不太差。有楼下起哄大妈这样的恶人，也有眼前这些可爱的消防员们的大好人。
如果要评价一个人在世上的运气好与坏，李贺觉得这其实就是看你遇到的好人多抑或是坏人多。
良久，老大哥将心里的话都说了个遍，便要匆匆返回了，他们还是很忙碌的。
但只要能完成任务，累点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李贺再度与老大哥握了握手，在一众消防员再三的叮嘱下目送他们收队返回，看向那个年轻稚嫩的消防员，李贺特意向他一笑。
那个年轻人挠头一笑，随后昂首挺胸地大步离开，看起来心情不错。
李贺目送这几位消防员离开后，便转头看向了有些局促不安的林鱼儿与陈潇。
“李老师，你不要……”
李贺摆了摆手，打断了陈潇的求情话，温柔地摸了摸林鱼儿的脑袋，看着陈潇没好气道：“行了行了，你以为老师我是那种会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的那种智障吗？在老师我看来，这就是受害者有罪论的脑瘫支持者。”
说罢，李贺看了看瘦弱的白裙女孩，柔声道：“小鱼儿，你愿意给老师说一下发生了什么吗？老师会尽一切努力来帮助你的。”
女孩面色犹豫，恍惚了下但还是一言不发，只是轻轻地摇摇头。
李贺正要继续发问，一对中年夫妇匆忙赶了过来，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儒雅中年人热情开口道：“李老师，多亏有你，我们的宝贝女儿才不至于做出傻事。”
另一位微胖的中年妇女衣着朴素，抹着眼泪道：“李老师，真的太感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
话音刚落，中年妇女便哽咽起来。
李贺没有回话，只是冷静地观察两人的神情与小鱼儿的表情变化。
这两人倒的确是情真意切，不似做假，但是小鱼儿看到他们两个并没有露出多么欣喜的表情，依旧是那死一样的眼神。
那中年夫妇寒暄片刻后，便提出要带林鱼儿回家照顾的请求，也不等李贺回话，便挤开了陈潇，两人一左一右包围住女孩，便要带林鱼儿离去。
李贺走上前去，一把分开了这两位夫妇架在林鱼儿手臂上的双手，也不等二人发作，冷声质问道：“你们两个平时我就联系不到你们，现在林鱼儿都闹到要跳楼了，才想到自己有个女儿是吧，你们是不是就没把小鱼儿当自己的女儿？”
说完便指着一旁不知所措的陈潇道：“你女儿的同学都知道自己的朋友出事了，你们这大过年的跑哪里鬼混去了？给我放手！”
“现在，林鱼儿同学由我来监管。”
说完李贺便拉着林鱼儿离开，并招手让陈潇跟上。
李贺身后那两位中年夫妇被说了一顿后，呆楞了一下，随后恼羞成怒指责其李贺来。
“你个臭老九……”
李贺猛地转头，眼神冰寒，语气凛然道：“再多嘴，我撕了你的嘴！”
中年夫妇不知为何，只觉得全身血液快要凝固，骨头仿佛要被冻裂一样，顿时噤若寒蝉，唯唯诺诺起来。
而李贺头也不回，带着两个女孩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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