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封后大典
建高门之嵯峨兮，浮双阙乎太清。立中天之华观兮，连飞阁乎西城。
临漳水之长流兮，望园果之滋荣。立双台于左右兮，有玉龙与金凤。
战国的王，特意建造了一所凤凰台来作为封后仪式的地点，可谓极尽奢华。李贺二人与诸葛婉儿并肩而行，这一路上的纸醉金迷，靡靡乱象简直令人无法想象。
“凤凰台，乃是我战国无数灵境修士，仅花费三天时间建造出来的雄伟奇观，期间不下有百万修士身心受创，十万修士更是被活活累死！这金碧辉煌的凤凰台，每一片琉璃瓦！每一块金砖！每一颗翡翠珠！都蘸着我泱泱战国无数仁人志士的血与骨！昏君！当诛！”
左右不时有人群经过，听到诸葛婉儿慷慨激昂的陈词都是微微点头，更有一位清瘦的老者微微叹气，鼓励般拍了拍诸葛婉儿的肩膀。
李贺眼看着一帮人光明正大的商量待会如何给昏君一个教训，不时有人跳上高台煽动造反，而巡守的卫兵，根本就没有！一切仿佛表明这位战国的王就是个聋子。李贺与顾清白对视一眼，嘴角不由一抽，这战国里面个个都是人才。
李贺看周围的人直接将造反摆到了明面上，也是不吐不快，将内心的疑惑一一问出：
“这么说来，那位王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你们一方可以说是必胜局面，那你叫我们来是为了什么？”
“以防万一，王必须是孤家寡人，我考虑到这种傻冒也许太过稀有，或许会被乐园看上，所以哪怕仅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要让身处战国世界的乐园一方站在我的阵营。”
自顾清白来到凤凰台后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好奇地左摸摸右碰碰，这时听到诸葛婉儿的解释后，手里把玩着一块夜明珠漫不经心道：“李贺，诡秘乐园遍布诸界，但诸界是无穷大的，所以一个世界一般只会有一队人前来的。”
看着李贺满头雾水，顾清白拿起夜明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恍然道：“差点忘了告诉你，平时你随便怎么说乐园都没关系，只是地仙界几位圣人耳朵太尖，所以我要做一些防备的。”
诸葛婉儿一脸心疼得看着那颗价值不菲的夜明珠被顾清白肆意蹂躏，但还是尽量将眼睛挪到了别处，平静道：“李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李贺很是积极问道，“你们战国难道就没有凡境众生吗？一路走来怎么都是身怀超凡能力的灵境修士？”
诸葛婉儿回眸一笑：“李先生看来只是加入乐园没有多久，那我便详细解释一下，在诡秘乐园的帮助下，我们契约者每到一个世界都会获得一个相当高的初始身份。”
“而战国的凡境众生自然是有的，但我们身处在这战国的唯一超凡势力，那么你所能接触的自然是灵境修士了。”
这时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
“【李贺】先生，您是由我单独负责的对象，享诡秘乐园的一切待遇，但不归乐园管辖，而是由子乐园化身——‘白’全权负责的。另外，我是智慧层级极高的独立意识体，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希望您可以多与我交流，而不是忘记我的存在！”
“最后，您本次在战国的初始身份为……”
“请各位来客登上凤凰台，恭贺我王今日大婚，请礼部尚书前来主持封后大典！”
一道高昂雄浑的声音打断了李贺的意识。而之前拍了拍诸葛婉儿肩膀以示鼓励的清瘦老者面无表情地走上了九百九十九层黄金台阶。
台阶上是一座古朴苍凉的祭坛，其上有无数牌位，尤其是九个密布黄金龙纹的黑底牌位最为显眼。
诸葛婉儿引领着众人走上了第八百道台阶，面无表情道：“历代诸王的封后大典。首先是要祭拜战国九代贤王与百余位王者与大贤，我们战国人不敬天不尊地更不信神，只会叩拜先祖……”
“昏君！尔敢？”
九百九十九层黄金台上站满了人，但也不显拥挤，这凤凰台到底太大了。
而李贺看着台上祭坛上，一位身穿黑底金纹王袍的男子手持九只点燃的龙形香木，伟岸的身躯竟然背朝着祭坛跪拜而下。
“王，站起来！你不能……”
“我泱泱战国，除却跪先祖，跪父母，跪圣贤，跪恩人！何曾跪过其他人或物，废物！给我脱下你的王袍！”
“没用的东西！”
“不对劲，怎么有一个女人在祭坛上？”
“那是舞国女！我战国英灵安息之地，岂容妖后立足！”
“杀了她！”
“杀了他们！”
“杀！”
……
李贺看着义愤填膺的战国人，不由懵圈了，一脸问号地看向诸葛婉儿。
诸葛婉儿也不说话，而是看向了站在九百九十九层黄金台上，距离战国祭坛不过一步之遥的清瘦老者，似乎只要他一声令下，当场就让王驾崩！
老者微微摇头，而台下的众人也顺势偃旗息鼓，不再声讨。
李贺眺望极远处，身着黑色王袍的男人手举香木三叩九拜后，又朝另一个方向再行大礼，最后在所有人冰冷的目光注视下，转身向历代诸王与圣贤行后辈之礼。
那位黑衣王者行完大礼之后，也不解释，而是温柔如水般看向了祭台上另一位身穿红色嫁衣的窈窕身影。
“舞儿，祭拜已经结束了，你能……”
这位高大威武的王者好似不好意思般顿了顿，随后开口道：
“为我，为诸王，为先贤跳一支惊鸿舞吗？”
台下一片哗然，黄金台上更有人拔出刀剑便要行刺王驾之事。但看到最高处的清瘦老者没有开口，还是强行按耐了心中的杀意。
这位老者，当下战国的礼部尚书，未来战国预选王者之一，是他们由内而外，全身心无比崇敬的宽厚长者。
那红色嫁衣女子闻言也不出声，但却随手丢弃了头上的红盖头……
“这，这般……”
“好美……”
“她……”
在场本来义愤填膺的众人，不论男女都呆了一瞬，就连清瘦老者都是瞳孔一缩。
李贺神色如常，内心不由暗暗赞叹道：“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就在这时，乐园的小队频道里，李贺收到了一条实时语音，李贺看了看身旁一脸瑟瑟的顾清白与怅然若失的诸葛婉儿，内心询问道：
“小白小白，帮我播放语音。”
“好的～”
“李贺李贺，这妞真不错啊，想必人间界的古之逸才曹植，他自带情人滤镜下的绝色洛神也不过这般绝世容颜了。”
又一条语音消息传来。
“李贺，诸葛少智，商量一下，这妞我要了，待会你们砍那个王，我去救这个妞，怎么样？”
诸葛婉儿也发了条语音，似乎有些动摇：“世间女子万千，仅仅是我游历过的诸界里，这位舞国女子堪称是第一！我不愿以美来形容她，而愿以她来形容美！真不甘……”
“这么来看的话，或许王真的是被蒙蔽了……”
祭台上仿佛是美的化身的女子身披红色嫁衣，轻启衣裙，竟是顺从地跳起了惊鸿舞。
她灵动的像一个跌落凡尘的精灵，腾挪间攫住了所有人的目光，甘愿将一颗心系在她身上，为她痴，为她狂。
“不要……走……”
舞女似欲乘风而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这在先祖祭坛上，看似践踏战国人尊严的行为，却被在场的所有人默许。
或许在这些战国人眼中，这是天仙在为历代圣与王做出的贺舞吧。
这舞国女子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那舞步越来越华美！越来越出尘！越来越飘逸！尽显女儿家的柔美风流，文人骚客纵倾尽千古才华也道不尽这舞步的绝世芳华！
只是舞女一双清亮剔透的眸子如泣如诉，似乎盛满了莫名的悲伤，仿佛随时会溅出晶莹的泪花。
女子悲伤的姿态牵动了所有人的心，自然也包括了祭坛上的王。
王快步走到女子跟前，眼里盛满了心疼与怜惜。那舞女也是嘴角露出浅浅一笑，闭上双眼，索性将身子肆意舒展，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虽无声乐伴鸣，可众人却没来由得知这惊鸿舞即将结束，即将开始最后的高潮。内心顿时升起了丝丝缕缕的落寞不舍，这份心意不甚强烈，但足以刻骨铭心。
舞步渐渐舒缓，这舞女似乎是倦了，渐渐收敛了轻盈的舞步，缓缓依偎在了王宽大的怀里，嘴角翘起了幸福的弧度。
任凭一道幽幽的叹息声随风飘散：
“王，这首惊鸿舞专为女子而作，可……”
“女子不止有儿女情长之柔美，亦有国仇家恨之刚强！”
“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
噗！
一柄冰冷锋利的匕首毅然决然地贯穿了王的胸膛，鲜红的血液顿时浸透了王那华美尊贵的黑袍。
似乎是倦了，一只纤纤素手缓缓滑落，放开了这柄浸染了王血的锋利匕首，而刺杀王驾的行凶者，正是舞国女！
临漳水之长流兮，望园果之滋荣。立双台于左右兮，有玉龙与金凤。
战国的王，特意建造了一所凤凰台来作为封后仪式的地点，可谓极尽奢华。李贺二人与诸葛婉儿并肩而行，这一路上的纸醉金迷，靡靡乱象简直令人无法想象。
“凤凰台，乃是我战国无数灵境修士，仅花费三天时间建造出来的雄伟奇观，期间不下有百万修士身心受创，十万修士更是被活活累死！这金碧辉煌的凤凰台，每一片琉璃瓦！每一块金砖！每一颗翡翠珠！都蘸着我泱泱战国无数仁人志士的血与骨！昏君！当诛！”
左右不时有人群经过，听到诸葛婉儿慷慨激昂的陈词都是微微点头，更有一位清瘦的老者微微叹气，鼓励般拍了拍诸葛婉儿的肩膀。
李贺眼看着一帮人光明正大的商量待会如何给昏君一个教训，不时有人跳上高台煽动造反，而巡守的卫兵，根本就没有！一切仿佛表明这位战国的王就是个聋子。李贺与顾清白对视一眼，嘴角不由一抽，这战国里面个个都是人才。
李贺看周围的人直接将造反摆到了明面上，也是不吐不快，将内心的疑惑一一问出：
“这么说来，那位王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你们一方可以说是必胜局面，那你叫我们来是为了什么？”
“以防万一，王必须是孤家寡人，我考虑到这种傻冒也许太过稀有，或许会被乐园看上，所以哪怕仅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要让身处战国世界的乐园一方站在我的阵营。”
自顾清白来到凤凰台后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好奇地左摸摸右碰碰，这时听到诸葛婉儿的解释后，手里把玩着一块夜明珠漫不经心道：“李贺，诡秘乐园遍布诸界，但诸界是无穷大的，所以一个世界一般只会有一队人前来的。”
看着李贺满头雾水，顾清白拿起夜明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恍然道：“差点忘了告诉你，平时你随便怎么说乐园都没关系，只是地仙界几位圣人耳朵太尖，所以我要做一些防备的。”
诸葛婉儿一脸心疼得看着那颗价值不菲的夜明珠被顾清白肆意蹂躏，但还是尽量将眼睛挪到了别处，平静道：“李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李贺很是积极问道，“你们战国难道就没有凡境众生吗？一路走来怎么都是身怀超凡能力的灵境修士？”
诸葛婉儿回眸一笑：“李先生看来只是加入乐园没有多久，那我便详细解释一下，在诡秘乐园的帮助下，我们契约者每到一个世界都会获得一个相当高的初始身份。”
“而战国的凡境众生自然是有的，但我们身处在这战国的唯一超凡势力，那么你所能接触的自然是灵境修士了。”
这时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
“【李贺】先生，您是由我单独负责的对象，享诡秘乐园的一切待遇，但不归乐园管辖，而是由子乐园化身——‘白’全权负责的。另外，我是智慧层级极高的独立意识体，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希望您可以多与我交流，而不是忘记我的存在！”
“最后，您本次在战国的初始身份为……”
“请各位来客登上凤凰台，恭贺我王今日大婚，请礼部尚书前来主持封后大典！”
一道高昂雄浑的声音打断了李贺的意识。而之前拍了拍诸葛婉儿肩膀以示鼓励的清瘦老者面无表情地走上了九百九十九层黄金台阶。
台阶上是一座古朴苍凉的祭坛，其上有无数牌位，尤其是九个密布黄金龙纹的黑底牌位最为显眼。
诸葛婉儿引领着众人走上了第八百道台阶，面无表情道：“历代诸王的封后大典。首先是要祭拜战国九代贤王与百余位王者与大贤，我们战国人不敬天不尊地更不信神，只会叩拜先祖……”
“昏君！尔敢？”
九百九十九层黄金台上站满了人，但也不显拥挤，这凤凰台到底太大了。
而李贺看着台上祭坛上，一位身穿黑底金纹王袍的男子手持九只点燃的龙形香木，伟岸的身躯竟然背朝着祭坛跪拜而下。
“王，站起来！你不能……”
“我泱泱战国，除却跪先祖，跪父母，跪圣贤，跪恩人！何曾跪过其他人或物，废物！给我脱下你的王袍！”
“没用的东西！”
“不对劲，怎么有一个女人在祭坛上？”
“那是舞国女！我战国英灵安息之地，岂容妖后立足！”
“杀了她！”
“杀了他们！”
“杀！”
……
李贺看着义愤填膺的战国人，不由懵圈了，一脸问号地看向诸葛婉儿。
诸葛婉儿也不说话，而是看向了站在九百九十九层黄金台上，距离战国祭坛不过一步之遥的清瘦老者，似乎只要他一声令下，当场就让王驾崩！
老者微微摇头，而台下的众人也顺势偃旗息鼓，不再声讨。
李贺眺望极远处，身着黑色王袍的男人手举香木三叩九拜后，又朝另一个方向再行大礼，最后在所有人冰冷的目光注视下，转身向历代诸王与圣贤行后辈之礼。
那位黑衣王者行完大礼之后，也不解释，而是温柔如水般看向了祭台上另一位身穿红色嫁衣的窈窕身影。
“舞儿，祭拜已经结束了，你能……”
这位高大威武的王者好似不好意思般顿了顿，随后开口道：
“为我，为诸王，为先贤跳一支惊鸿舞吗？”
台下一片哗然，黄金台上更有人拔出刀剑便要行刺王驾之事。但看到最高处的清瘦老者没有开口，还是强行按耐了心中的杀意。
这位老者，当下战国的礼部尚书，未来战国预选王者之一，是他们由内而外，全身心无比崇敬的宽厚长者。
那红色嫁衣女子闻言也不出声，但却随手丢弃了头上的红盖头……
“这，这般……”
“好美……”
“她……”
在场本来义愤填膺的众人，不论男女都呆了一瞬，就连清瘦老者都是瞳孔一缩。
李贺神色如常，内心不由暗暗赞叹道：“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就在这时，乐园的小队频道里，李贺收到了一条实时语音，李贺看了看身旁一脸瑟瑟的顾清白与怅然若失的诸葛婉儿，内心询问道：
“小白小白，帮我播放语音。”
“好的～”
“李贺李贺，这妞真不错啊，想必人间界的古之逸才曹植，他自带情人滤镜下的绝色洛神也不过这般绝世容颜了。”
又一条语音消息传来。
“李贺，诸葛少智，商量一下，这妞我要了，待会你们砍那个王，我去救这个妞，怎么样？”
诸葛婉儿也发了条语音，似乎有些动摇：“世间女子万千，仅仅是我游历过的诸界里，这位舞国女子堪称是第一！我不愿以美来形容她，而愿以她来形容美！真不甘……”
“这么来看的话，或许王真的是被蒙蔽了……”
祭台上仿佛是美的化身的女子身披红色嫁衣，轻启衣裙，竟是顺从地跳起了惊鸿舞。
她灵动的像一个跌落凡尘的精灵，腾挪间攫住了所有人的目光，甘愿将一颗心系在她身上，为她痴，为她狂。
“不要……走……”
舞女似欲乘风而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这在先祖祭坛上，看似践踏战国人尊严的行为，却被在场的所有人默许。
或许在这些战国人眼中，这是天仙在为历代圣与王做出的贺舞吧。
这舞国女子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那舞步越来越华美！越来越出尘！越来越飘逸！尽显女儿家的柔美风流，文人骚客纵倾尽千古才华也道不尽这舞步的绝世芳华！
只是舞女一双清亮剔透的眸子如泣如诉，似乎盛满了莫名的悲伤，仿佛随时会溅出晶莹的泪花。
女子悲伤的姿态牵动了所有人的心，自然也包括了祭坛上的王。
王快步走到女子跟前，眼里盛满了心疼与怜惜。那舞女也是嘴角露出浅浅一笑，闭上双眼，索性将身子肆意舒展，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虽无声乐伴鸣，可众人却没来由得知这惊鸿舞即将结束，即将开始最后的高潮。内心顿时升起了丝丝缕缕的落寞不舍，这份心意不甚强烈，但足以刻骨铭心。
舞步渐渐舒缓，这舞女似乎是倦了，渐渐收敛了轻盈的舞步，缓缓依偎在了王宽大的怀里，嘴角翘起了幸福的弧度。
任凭一道幽幽的叹息声随风飘散：
“王，这首惊鸿舞专为女子而作，可……”
“女子不止有儿女情长之柔美，亦有国仇家恨之刚强！”
“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
噗！
一柄冰冷锋利的匕首毅然决然地贯穿了王的胸膛，鲜红的血液顿时浸透了王那华美尊贵的黑袍。
似乎是倦了，一只纤纤素手缓缓滑落，放开了这柄浸染了王血的锋利匕首，而刺杀王驾的行凶者，正是舞国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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