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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双份厚礼

    这话说得不明不白钱丝即非是神仙自也只能按着自己的想法说,钱丝:“拜山头一类我不是很熟,但过门是客,买只烧鸡带瓶酒亦是应该,要不你买两只烧鸡带两瓶酒好了。”

    既然是大家都没经验自然是钱丝怎么说欧阳皓便怎么去操办,但他选的那身行头可直令钱丝破了产都还拖着条尾巴,无奈之下不愿意亦只能挪用一下钱万有那如意扣里的公款了,而有些话当着旁人的面钱丝不太好说身处半空却非得说上一说,钱丝:“没病吧你,居然花六百多个大钱置办这一身行头,到底给谁看呢?”

    正在那心痛钱的欧阳皓可没闲情和她绊嘴,欧阳皓:“方向错了,去上林院,师父的事我无论愿不愿意都必须给人家一个交待,否则他将一世背负叛徒的骂名。”

    一听是此事钱丝那心火又哪里还烧的起来,钱丝:“你真想好了,那可是你的杀父仇人。”

    欧阳皓:“是又有什么办法,摊上这种死结总得有个人先行放下,比起报仇我更想知道真相,纵然它会令我遍体鳞伤。”

    钱丝:“这错综复杂的无头公案真要是能破又岂会拖到现在,我看是你想多了。”

    欧阳皓:“但我并不这么认为,隔了十四年师父居然都不知道当年那余美人并非是余美人,这只能说明各方势力对于此事皆有所保留,牵一发而动全身,与其被动受制倒不如主动出击,敲了上林院这山天灵阁那虎又岂能无动于衷,说到天灵阁,金丝镯拜托你别戴出来张扬,此物现世必有血光之灾,晦气。”

    平日里刁蛮任性的主忽然如此听话才真叫难得,不过上林院的气氛显然并没二人想的那么简单,梁涛直是才一认出见前的俊俏少年是欧阳皓立马便迎了上来,数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只是论交谈二人远没到勾肩搭背那地步,不过手与手之间那意思欧阳皓自然明白,梁涛:“掌门说你今日会携眷同来,果不其然,真是郎才女貌、豺狼虎豹、天作之合、神仙伴侣。”

    这话可就未免有些过了,但语速太快有些话除了梁涛自己旁人全没听清,欧阳皓:“梁哥,我十四她十一,似乎两小无猜比较合适。”

    梁涛:“那不早晚的事嘛,衣服不错,一会上去自个多留点神,眼下咱掌门真不知道该杀谁呢。”

    阿谀奉承即是伪装钱丝自亦忍了,况且此处的事她即不知头亦不知尾哪能插得上嘴,欧阳皓:“都有谁。”

    梁涛:“还能有谁,刘师兄和你,不聊了,再聊怕会连我的名字给加上去。”

    梁涛和刘皓具体是什么交情欧阳皓虽很想知道却不知该找谁去问,就梁涛那管事的身份原本应该是管的事比知道的多而实情却似乎恰好相反,现实中他知道的事可是远比能管的要多,且人还一时正经一时全无正形直像是人格分裂的中后期症状,不过上林院的管事到底不是寻常人家那管家,一个萝卜一个坑有岗便有竞争,若非如此年长的欧阳皓又岂会是三当家。

    而此时逍遥阁这大当家则比欧阳皓个穷小子更像是初进大观园那刘姥姥,无人招待无人阻拦她几乎将人能进去的地方全给逛了一遍,不过就快到地方时说的这话可险些没叫欧阳皓一头栽倒,钱丝:“真恶心,这上林院怎么到处都是茅房。”

    在上林院呆了近两年这内院欧阳皓虽也是头回进但茅房处处他可不信,钱丝:“这怕是主人家使的障眼法吧,你修为那么高难道全然瞧不出那破绽?”

    钱丝:“这个嘛,我们武修的修为基本都在手上,握拳能打、持剑能战。”

    欧阳皓:“深有体会,女士优先。”

    钱丝:“别客气,尊老爱幼,请。”

    就在二人你推我让指望对方去当那挡箭牌的时候大殿那墙上居然冒出个人,此人十一二岁眉清目秀、宽衣长袍、冲天辫儿上插的那根紫玉钗更是与黄明锋那掌门脑袋上的同为一款,背负双剑更是令其英姿尽显,奈何神仙一般出场的人儿大多都是好头烂尾,发了一阵呆她居然目无旁人似的伸起了懒腰,钱丝:“这怕也是幻像吧…咦。”

    萧英兰:“干嘛,耍完流氓你还咦,好啊,我认识你,你你你,就是你,师父说你若再不进去就将你拆皮煎骨、滚油锅、擦钉板。”

    欧阳皓:“诶,你不武修嘛,这都瞪鼻子上脸了还不干她。”

    钱丝:“以为我不想啊,但此人看似随意实际上周身上下全无留下任何破绽,真要动起手来我怕是下不了台,师姐,师妹有礼。”

    果然是见高攀逢低踩的识途老马,不过这想法都还没在欧阳皓那脑子里呆住两秒钱丝便已自毁了三观,借对方行礼那空隙她居然堂而皇之玩起了偷袭,但对方即连她都犹怕三分的高手又岂会这么不小心,拳指相撞居然平分秋色纹丝未动,看虽是如此但就连欧阳皓个门外汉都清楚钱丝落了下风,人家不但头都没抬且姿势全无半丝变化,除此之外拳和指那力道又岂能同日而语,钱丝:“师姐好身手,佩服、佩服。”

    厚颜无耻成这样欧阳皓直想说自己和这人不熟,而他都这样萧英兰则更是有火一肚却无处宣泄,萧英兰:“承让、承让,回头咱俩换个地方接着练,里边请,穿墙速成。”

    即懂摆弄阵法玩人又何需动拳,她能进出的地方钱丝可直撞到两眼生花,但欧阳皓扶着她二人却又能顺利通行,直就是玩死了人还笑你傻那境界,而到了黄明锋跟前玩世不恭的萧英兰直就和换了个人一样,不但礼行得极其规范声音更是平缓如静止的湖面,萧英兰:“禀掌门,人已带到。”

    私底下黄明锋纵是掌门亦无需成日绷着张脸但这里可是上林院的正殿,此处不仅要保持掌门应有的威严更得揣着明白装糊涂,黄明锋:“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画风忽转令欧阳皓不禁生出跑那冲动,但钱丝在旁却非是他想跪便能跪,既然最简单的跪无法如愿自也只能学着二女意思意思行了个礼,欧阳皓:“逍遥阁三当家欧阳皓拜见掌门。”

    萧英兰:“呵呵。”

    黄明锋:“放肆。”

    萧英兰:“徒儿失仪,甘愿领罚。”

    如此目中无人闹半天原来是黄明锋的亲传弟子,不过黄明锋眼中的柔光却令欧阳皓很不是滋味,黄明锋:“下不为例。”

    萧英兰:“谢掌门。”

    优先权转移自是为了看欧阳皓是什么套路,即已明了钱丝亦只需跟风,钱丝:“逍遥阁大当家钱丝参见掌门。”

    这戏路想忍住那笑可真不容易,一忍再忍萧英兰粉脸虽已憋红却依旧没能忍住,萧英兰:“呵呵,先三当家后大当家,你们这逍遥阁不但像那土匪窝且辈分整个乱了套,咳咳,徒儿失仪,甘愿领罚。”

    黄明锋:“为师看你就没那知错的样,出外历练一下吧,既然你看不起人家逍遥阁,就那。”

    萧英兰:“谨尊掌门令,徒儿这就回去准备,师父。”

    硬塞人过来何异于下马威,但萧英兰那声直比孟姜女哭长城还要凄惨的师父可极具感染力,计不怕旧最主要是有人愿受,徒控又岂能无因,不过当着外人的面上林院掌门人又岂能言而无信,黄明锋:“为期一年,退下。”

    萧英兰:“谢掌门,徒儿告退。”

    钱丝:“黄掌门,你这针撒的未免也太明显了吧。”

    黄明锋:“干嘛,你们能搞怪还不让人好奇啊,何况若非眼见哪能清楚邪魔外道长成啥样。”

    钱丝:“你…等着,我回去找老爹过来收拾你。”

    自知打不过拼爹虽亦算是不错的选择却奈何她那同亦姓钱的爹人家并不陌生,黄明锋:“随便,若在过去前辈确非我等能及而眼下,劝你最好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否则后悔的只会是你。”

    一人拼一门确实不太实际,而且虽在气头上但钱丝被这么一提醒立时想到自家老爹朋友虽很多死敌却亦有不少,她即安分了自便该欧阳皓闪亮登场了,欧阳皓:“这戏不用演了,人是我绑的。”

    黄明锋:“我知道,然后呢,脸打成这样总得给我这掌门一个说法吧,上林院的弟子就算犯了天大的错亦轮不到外人动那私刑,千百年来从未有过此类先例,没事你干嘛非逼我杀你。”

    这种时候可不适合继续说事,但俩烧鸡两瓶酒桌上一摆却反令气氛更加紧张,黄明锋:“我看你是成心找死,杀了我上林院的弟子居然还敢拿此等污秽之物消遣逝者!”

    眼见大祸将至欧阳皓却忽然说了些之前想说却不敢说的真心话,欧阳皓:“这酒他想我还不给呢,真金白银买来孝敬您的,家父虽负了家母但咱俩再怎么也还是一家人,即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关起门来说非得拼个你死我活,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欺师灭祖那事我即干不出来亦不屑一顾,他很好,只是要戒那酒怕还需要些时日,开个价吧,我要买断他的过去及未来。”

    黄明锋:“…随我来,有个地方该不该让你去我一直拿不定主意,现在看来我这堂堂一门之主到底还是缺了些容人之量,你这孝心她比我更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