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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古战场

    甲片上的图案虽细致但在巴掌那么点大的甲片才米粒那么点的图案,别说纹路就算在阳光下亦只能看出是个横着的8,其上那一道两道原本或许真是图案的一部分而眼下则还不如数字,吓死人不赔命可不一定是有心而为,钱丝:“我知道该找谁了,给我。”

    这哪是要人给嘛,根本就是抢,不过看在她急到绿宝都给用上的分上欧阳皓亦懒去跟她较真,但他不较真却有人咽不下那气,萧英兰:“我找的东西便该是我的,凭什么她拿去连问都不问我是什么意见。”

    欧阳皓:“那你到底给还是不给嘛。”

    咽不下的即只是一口气气消了又还能有什么事,萧英兰:“留着也没用的东西她喜欢不就拿去呗,原本有件事我没打算要跟你说,但不说又觉着对不起你,之前可是你说金银财富归你神兵利器归我,让你瞧瞧我在那些山洞里找到的宝贝。”

    虽满怀期待奈何欧阳皓实在无能将眼前这堆破铜烂铁和神兵利器联系到一块,欧阳皓:“收了吧,我即不羡慕亦没打算和你分脏,因为它们真的很脏,直还不如我这把短剑。”

    萧英兰:“懂什么,这些可是上古之物,如果我没猜错那一片原本应是上古战场,守方守的是门而攻方攻的亦是门,那门后边应该是座城池,但为什么上边为什么会有岩壁还没想明白,你真不要,一人一半喔,随便哪件都价值连城。”

    欧阳皓:“怕只怕这世上有此慧眼的独你一人,不找那难受。”

    萧英兰:“切,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这样吧,除了留下可能会用的钱剩下的全给你,来回那些珠宝首饰我也用不上,纯占地方,而这黄色的如意扣,里边的钱是我交的伙食费,拿了我的钱记得要和每个人都说清楚我没吃白食。”

    欧阳皓:“等会啊。”

    萧英兰:“用不着,给你了,一屋子都是这玩意,最有经验的贼去了都不知该拿哪个,看来炼器方面我确没什么天分,钱是常用常有但这种机缘则可遇而不可求。”

    欧阳皓:“不懂,就算是上古遗不也还是一堆垃圾嘛,照我看这红色的如意扣你还是拿回去,钱串或许能替它们整整容,都掉渣了。”

    萧英兰:“好像也是,没想到你这人居然还会替别人着想,谢谢了。”

    一个是绿宝一个是飞剑,谁也没比谁好,而黄色那如意扣里装的即是伙食费欧阳皓自亦懒看,来回钱再少亦有二十根金条打底,只要饿不死钱的问题便可慢慢解决,人一多每样活都有人抢着干别的不说就连找那褐红都有小彩代劳他个专职搞钱的又还有何事可忙,唯一美中不足便是神仙泥虽整体重量没变但包装和泥的重量却在一直变化,回回说钱串次次都是当面说好扭头便忘,所以现在只要泥比布厚欧阳皓亦懒发牢骚,即无事可干自不如将原本夜里才练的长拳改到现在,这长拳刘皓那师兄虽要求他一天最多只能练一个时辰但每拳皆需有呼呼风声却实在有些难为体内灵力混乱的病人,不过尽管如此欧阳皓依旧如常认真,毕竟这是他现在这身体唯一能练的功夫。

    练完了这每日的功课做着舒展运动的欧阳皓居然发现小彩就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发呆,而他望着小彩小彩却不知道望的是哪,这难得的机会欧阳皓自不愿错过,但要丢出手中那石子还真是不易,谁知道真个伤了小彩钱丝会不会因此和他绝交,不过即便如此欧阳皓还是得给自己找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欧阳皓:“算了,看在你今天当我替罪羊的分上便饶你这回。”

    来得早真是不如来得巧,若欧阳修为还在没准能查觉自己身后就在刚才平空多了个人,萧英兰:“说吧,它小彩今天到底是如何当的你的替罪羊,若是我没猜错应该和那条手帕有关,但我想不明白那山洞你即便过去又有何不能说。”

    事情即已漏了底又何还有瞒的必要,欧阳皓:“其实也不为什么,鬼知道那山洞是不是你们上林院的禁地,毕竟离得挺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这人太爱较真,我怕。”

    萧英兰:“虽有些牵强却也说得通,说说,那手帕是何来头,如果不是上边有个皓字我怕是早丢了。”

    欧阳皓:“应该是师兄想借它跟我说杀我老爸的是他,实情不清楚,就他现在这状态哪受得了什么刺激,咱不聊这事成不,好不容易才放下的仇恨你为何要逼我想起。”

    萧英兰:“嗯,不聊就不聊,给,剩下的,那小鬼收费倒也公道,只要了我二十根金条。”

    上古神兵修复如何收费欧阳皓虽不清楚,但若是让他选就算是选一百次他亦宁可要那金条,一根金条可能换三千个大钱,花六万去修一堆破烂,弄再好破烂亦始终是破烂,在他想来神兵重铸六万一件怕都不够,且前提是钱串那小鬼有此手艺,当然无论多少钱最后始终还是进逍遥阁的口袋,让钱串那小鬼头满足虚荣心的同时亦让那用钱无度的小子明白赚钱并不容易,而且他更期待萧英兰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二十根金条换个除锈清扫的服务想想都觉好笑,不过这笑他倒亦无需去忍,因为他在萧英兰手上看到了相同的断口,只是这绳子的另一头系着只地虎,萧英兰:“这玩意是我山洞里捡的,但钱串那亦有同款,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欧阳皓:“…不知道,但我知道这地虎原本应当是触石便回,而这金胶绳则是为了地虎卡死时进行回收,原本这金胶绳的另一头在身处地面的钱丝手里,但照这绳子的长度推算应该是洞顶能进不能出而地虎一接触地面洞顶立时关闭,还是说不通吧,那坑坑洼洼的洞顶岂能弄出如此平整的切口,应该是那山洞具有某些不为人知的防护机制,好比我之前误了时辰同样的路便成了石壁,若非我选择呆在原地没准真会深陷其中,手帕应该就是那晚遗失的,在那种伸手难见五指的鬼地方说不怕绝对是骗人,所以自那以后我入洞都会带很多火把,到底还是你厉害,我在里边转了半年有多亦不过是在入口那附近转悠,再往里去直提不起那胆。”

    萧英兰:“倒也不是我厉害或胆大,除了你的那些鬼话令我深信在里边只要能追上小彩便无险可谈还因为我有这天明,虽没有色彩但好歹无需做那睁眼瞎,当然最厉害的还是那小彩,直就是神经大条,漆黑一片居然还玩命的飞,真不知道它是哪来的勇气,至于我,它那么胖都能过又岂能夹住我这瘦子,而且当时精神太过集中直连怕都顾不上,之后回想倒还真有那么点后怕,所以再让我一个人进去绝对是打死不要,半个时辰不到绕全七个洞府,除了最后那洞府呆过一阵其它地方基本都是走马观花能看一眼是一眼,当时我便觉着小彩似乎知道些什么,可惜就算问它它亦没可能跟我说人话,这地虎即是我捡的便是我的,别指望拿回去。”

    欧阳皓:“你给的那些钱直等于救了我们这些人的命哪能为这本就无理的事与你取闹,除东西不要我直都还得和你道个谢,知道它在那里边我心里反还踏实多了,毕竟搞怪的不是我想的钻地巨兽,那些洞再搞怪始终不会动嘛。”

    这可无异于自打嘴巴,萧英兰:“刚才你不才说时辰一过路就变了相嘛,所以这话你只能说内动非是外动。”

    欧阳皓:“对,你说的都是对的,不过你这公主真是没点公主样,别说公主寻常富户家的小姐都比你架子大,咳咳,本小姐的东西你也敢碰,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这还只是我们村里的所谓富户,富在哪,比别人家多了两头猪呗。”

    萧英兰:“能一样嘛,人家有父母撑腰而我除了公主那名头和金银珠宝啥也没有,而唯一能说上话的师父总教我做人得靠自己,我就是我那公主只是回忆的一部分,大家都说我是靠着三魂七魄的独特天赋才拥有现在的成就,但谁又知道我一直是上林院睡得最晚起的最早的那人,瞧不见只是我不愿被人瞧见,因为我无论如何努力人家都总能找到闲话,十岁那年我第一次跟人打架,用的虽是木剑却几乎毁了那人双眼,结果我被师父狠狠揍了一顿,你猜猜,他为何要罚我?”

    萧英兰十岁那年正是欧阳皓跟人去上林院的时候,一切疑团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而对黄明锋那娘舅他亦有了全新的认识,欧阳皓:“为什么你会失手,师父教你的是武功而不是这妇人之仁,不然你哪会对我那么狠。”

    萧英兰:“厉害,差不多就这意思,不过我对你狠不是因为师父叫我狠而是你抢了我的位置,自从有了你我在师父心目中的位置一下由第一变成了第二,你有那么多朋友而我只有师父,但相处日久我发现,你比我想像中还要来得坏,不但说谎骗人且还喜欢欺负小动物,谁知道你刚才收手是不是因为知道我来了。”

    欧阳皓:“对的,高明啊,就因为我知道你来了所以特意告诉你之前说了假话。”

    萧英兰:“贫。”

    欧阳皓:“错,不是我贫而是你当我傻,好不容易才圆的谎转头便自己戳破,我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