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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天灵幻镜

    人若在屋外护法真要出了什么状况等她来救直怕是黄花菜都歇了气,但梁皓光着身子钻桶里泡泥她在屋内亦确不方便,且梁皓其实亦明白钱万有对他身上的怪病并没有实质性的治法,神仙泥的作用顶多也就起到缓和病情,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真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别说一身修为怕是就连小命都随时会丢,本着被人试不如自己试的心态梁皓决定要试上一试,梁皓:“好吧,那我这就去找串子。”

    宁小瞧小人莫小瞧女子,萧英兰:“没事你找他串子干嘛,人家现在可没闲情搭理你,寻宝呢,摆弄机关他确是行家但若人家用那最笨的办法他反无对策,要说我直接把这推倒重建,但来回那些东西我不在乎,由他呗,至于你,其实也没比他聪明哪去,虽说你知道指点他收买小彩去替它采药却不知道他给的奖励是两条鱼而我给的是四条,以后再也别说小彩是笨鸟了,你不够格,来吧,把之前你没说的那段交待清楚我就把百毒果给你两颗。”

    之前说了那么多事鬼才知道她要交待的是哪段,不过天生丽姿的萧英兰人虽自恋但恋的却非是这脸,而一想到这脸梁皓立时便想到那个没脸的货,梁皓:“哦,明白了,你是说我将你那三十六重天外天由头至尾打了一遍都没占到上风那人为何会走,这事我原还以为你知道所以才没接着往下说,虽然比不了你的三十六式但我好歹也悟出三式,别告诉我你从没偷看过我练剑,鬼都不信,这招,我给它起名为抛绣球,而连着耍便是连抛绣球,所以那家伙的金面具被我给劈成了两半,然后,勒个去,我看到的是一张全没有五观的脸,真是恶梦不分梦醒啊…对了,金面具,那可是金面具啊,怎么就能没捡呢!”

    这么直接往井里跳不知道的肯定以为他是想不开,但对其知之甚深的萧英兰可无论如何也不会往那方面想,因为在她眼里梁皓就是只打不死的小强,萧英兰:“真是穷疯了…”

    而若不是梁皓明言下边死了不少人她肯定也会跟去瞧个热闹,虽说她曾在皇宫里呆过四年但见识的都是杀人不见血的权力游戏,尸横遍野对她这种温室里的花朵直就是另一个世界,至于梁皓,他虽是头回误杀别人但想当年大梁城外活活饿死的人他可见过不少,连年征战谁又顾得上黎民百姓是否能活,但即便非是战乱不断地方上对于辖区内的饥荒亦是能瞒便瞒,未遇天灾却饿死了人无论是对政绩还是今后仕途都只会带来负面影响,所以对于逝者他从来都只有敬畏之心而无惧怕之意。

    下的是井但他回来走的可是王府那大门,王府很大而那井则在后院,但等了那么久又听说井下秘道才刚死过人,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守井直无异替鬼守灵,而王府的那些下人虽仍在逐个赠别但这何尝不是丁志斌天赋的机缘,虽说萧英兰不喜欢人身后跟着却更不愿意自己动手泡茶,何况此时她身旁亦确需要个人陪着,故事一向都是听时不觉恐怖回想方觉身后凉风阵阵,不过丁府送来的那几个乖巧的小丫头显然比她更怕,怕倒不是因为听了什么鬼故事而是进来这面无血色的梁皓直就和鬼没什么两样,梁皓:“死人…死人…没死的人,死人跑了…”

    这几句他到底念叨了多久怕也只有鬼才知道,倒也是巧,同在王府的两男生一个失魂落魄而另一个则回了魂,钱串:“找到了、找到了…”

    真是招魂的节拍,梁皓:“找到了,在哪、在哪。”

    梁皓:“听声应是西头,我陪你去吧,没事吧。”

    梁皓:“没事了,串子找到了,找到了就好。”

    萧英兰:“…财迷…两个。”

    但不看还好一看梁皓直连自己为啥来这都给忘了,倒不是刘福的机关造诣远超钱串而是那机关靠的纯就是最原始的喊话,盖没打开外边的声响传不进去而打开了盖钱串的声音却又陌生,正因为对方的安保措施极其原始钱串选择的对策才会如此简单粗暴,倒也没什么,他只是用机关兽砸了尊石像,巧的是这尊高度近二十米的石像那脸像极了梁武却又非是梁武,而此时梁皓正好与之脸对脸,梁皓:“死定了,无论这是谁的脸我都死定了。”

    钱串:“没事,完事我给你贴回去,此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好,卡死了,我看你怎么跟我玩。”

    后边这你指的自然是自秘道里出来这人,赵友鑫:“年轻人,你到底是谁啊,难道不知道这是王府嘛,想造反呢!”

    钱串:“有他在凭我能造得了谁的反,你家主子在那,而且你是谁的人尚还有待深究,刘福一党?”

    可惜他说了不该说的话人家的关注重点早已换了人,赵友鑫:“…雨臣,你怎么活回去了?”

    梁皓:“老伯,您认错人了,那是我爹。”

    赵友鑫:“…爹,莫非你是梁怒?”

    怒心的由来总算是有了说法,梁皓:“不,爷爷说只要我姓回梁其它的事都可以商量,所以我的名字仍是皓、梁皓,没想到这怒心原是为梁怒准备的,不过老伯,我真有那么像我爹?”

    赵友鑫:“像,何止是像,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两个人,除了这眉型和眼睛略有些你母妃的影子,对了,你还没见过自己的父母,随老奴来。”

    钱串:“什么情况?”

    萧英兰:“倒也没什么,看那脸还不明白啊,你这十有八九找到的是梁王的秘库,帮不了你,自求多福吧。”

    梁武是什么人哪有人不清楚,就孙媳妇的弟弟那身份要挡今日之祸可有些勉强,钱串:“灭口。”

    萧英兰:“被人灭口就有你的分,这老者修为至少是问魂,只是人稍微有点痴呆,看样子应也是他父那事给闹的,还愣着干嘛,动手修啊,没听我说他这不大好使啊。”

    钱串:“不会吧,这么大的工程你让我一个人来。”

    萧英兰:“装可爱也没用,自己捅的篓子自己收拾,何况这大梁最不缺的便是廉价劳动力,呢,丁胖子派人送过来那几个小斯我让他们先在东头那屋里休息,这种地方都能找到找几个人于你自然全无难度可言,小气鬼,记着给人工钱,别让我瞧不起你,努力,看好你哟。”

    钱串:“看好你哟,无聊,算了,直说是那家伙砸的不就好了嘛,难不成那老头还能让自家绝后,嗯,有道理,收拾干净、毁尸灭迹。”

    人越是聪明便越是容易犯浑,毁尸灭迹这种事再怎么也得从头开始,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又岂能不被发现,钱丝:“梁王的脑袋,老二,这该不会是你干的吧。”

    钱串:“嘘,老姐,轻点声,咱俩可是亲姐弟,对了,你怎么回来了,人逮着了?”

    钱丝:“哗,逮着了,真会躲,若非小彩直都让他们逃了,没想到这大梁城里那景湖居然还连着外河,船虽过不了但人可以游过去,以狡兔三窟来比喻那刘福直还有些不够看,小船蓑衣夜钩客,简直太有才了。”

    钱串:“佩服,那永安河最窄的地方可也有二十来米,这三更半夜你们上哪搞的船,强征渔船?”

    钱丝:“切,就他刘福那人品哪里需要强征什么渔船,人家一听说要拿的是他直接是托家带口参与的搜捕,若非严令要的是活口人怕早在水里喂王八了。”

    钱串:“厉害,人呢?”

    钱丝:“我是乘绿宝先回来报信的,你说呢。”

    钱串:“明白,我这就过去。”

    知弟莫若姐,钱丝:“喂,你只是姓钱。”

    钱串:“可惜你弟我除了姓钱亦很缺钱,不聊了,人在那下边,自己找吧,唉,被他给传染了傻病,这种活明明可以用那如意扣。”

    钱丝:“嗯,精到过了头的你也该傻傻了,不然让我们这些脑子不大好使的家伙怎么活。”

    钱串:“还能怎么活,笑着活。”

    来去洞也就那么一个钱丝又岂有找错的道理,但七转八绕之后她直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钱丝:“哎呀,真壮观,简直就是一座地下宫殿,如此浩大的工程到底得由多少代人来完成啊。”

    眼前这直如星河的奇观自便是梁武之前所说的灵脉正中,不知内情的难免会有钱丝这想法,赵友鑫:“丫头,别过去,会死人的。”

    如此防盗倒还真是别出心裁,但赵友鑫出言提醒可不是因为知道她的身份,而是由于她是女版的钱串,不能不说这命好的人就是命硬些,遁声钱丝居然在个全无可能的角落看到了梁皓等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至少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除了任由那无声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直想不到任何言语来表述此刻的心情。

    画相的用料虽为针丝但细致程度却直能令人难辩真假,不是真画假画而是画里画外,黄秀仪手里抱的梁雨臣轻抚的那个婴孩不是梁皓又能是谁,无声的看、无声的等此处的时间仿佛便在此刻停留,而旁人看得虽也有些痴却还没像梁皓那么呆,萧英兰:“嗯,我看出来这小屁孩是你了,诶,里边的东西能送我几件不?”

    来回拒绝亦无用自不如拿她衣服擦擦泪水赚些利息,他这意思萧英兰自然清楚但这妹子嘴里可从没缺过道理,萧英兰:“至于装这可怜嘛,我的钱可都在你那搁着。”

    梁皓:“别误会,上次擅借你那一钱我可还了,是你的那就是你的,搁我这用它的亦仍是你,不问自取与贼何异,大伯,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这赵友鑫可不是王府下人,人家家里直可说是富可敌国,也正因如此当年才会受梁武以远房亲戚的名义诚邀此人到府上做客,当然当时他这此人顶多也就此子,小孩子嘛,贪个新鲜,而原本只是想来这王府瞧个热闹却不料自己会与梁雨臣一见如故,倒也难怪二人即年纪相仿且喜欢的东西还出奇的一致,从小都是梁雨臣让他却不料他唯一让的一次却是自己的幸福,不过感情那玩意谁让谁亦确不好说,二人虽是在同一场比武中认识的黄秀仪,但相知相交之后对两人却似乎都一样,或许她心里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爱谁多一点吧,只能说坚持便是胜利。

    但由来爱情的热度都难有友情持久,王府这原本禁止闲人进入的密室逐渐成了三人的秘密基地,梁雨臣、黄秀仪死后万念俱灰的赵友鑫忽然觉得世上没有任何事或东西值得留恋,若非梁武瞧出不对及时送来此画世上怕早没赵友鑫了,也正因为赵友鑫成了避世之人梁赵两家才会断了往来,当然为了赵友鑫粮钱一类依旧不时会支援一二,闲来无事赵友鑫便喜欢自己动手扩建此处,经过这十余年的不断改建扩建若无人领着即便梁武来了亦有可能迷路又何况钱丝还是头回过来,天灵阁的天灵幻镜又岂是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