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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闭天眼

    虽同属第一梯队但为求那绝对安全三人可并未扎堆,角度不一样看到的自亦大有不同,白晓:“不,若此行的目的是为了灵石下方那整个山谷怕随手可得,但这些能令凶兽神情呆滞的灵石正常与否怕亦只有到手才清楚,咦,真不是一般的恶心。”

    千翔:“少见多怪,相较于血肉之躯此类献祭就凶兽而言这已算是质的飞跃了,至于致幻源自于灵石还是凶兽怕亦只有探过才能清楚,奈何凭我们现在这点人下去怕直还不够人家塞牙缝,且就地势而言布阵顶多亦只能自保,而所谓自保亦不过是延缓一下那死亡的降临罢了。”

    换个位置换个高度二女瞧见的梁皓倒也眇到个落幕,灵石他虽没用过却并不陌生,事虽同为一件但三人的认知水平可存在不小的差异,梁皓:“…此处怕有种令它们非来不可的魔力,且空手而来还会受到某些我们并没瞧见的处罚,别说它们我们若两手空空回去怕亦逃不过那问责,因此我有个大胆的想法,麻烦两位带人帮我盯着身后。”

    办法虽没说但梁皓干什么离得虽远却亦不难瞧见,以兽血隐藏自身气息可仅仅只是开始,虽无法象这些凶兽一样将半个拳头那么大的灵石生生含在嘴里但两手各一却绝对是存活必须的最低保障,这忽略个头的笨法子即是拼那运气亦需求神拜佛保佑身周的这些货注意力全在那兔上,至少它看在梁皓眼里纯就是只耳朵稍长个头要大上万倍的兔兔摆件。

    离远确是如此而随着距离的拉近即便是无感如他亦清晰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头渐低下、目难聚焦、两脚渐曲又岂还顾得上那说好的实时播报,此时的他必须全神贯注才能令紧握的拳头不至于松开,但这可仅仅只是恶梦的开场白,等他查觉不对自己早已是跪行,不过压低身体眼观大地却亦令那压迫感有了明显的好转。

    像他这种揪准了机会一不做二不休的家伙事关成败又岂会考虑那面子上的问题,如蛇一般游走对于他这么个有手有脚的货虽带来了诸多不便但除了速度方面有了质的飞跃更还有闲情能在二女的吵闹声中不时插播个几句,奈何这些神来之语虽能令二女陷入短时间的沉默却全无那实际行动,爱美之心虽是人皆有之但爱美程度男女本就不在同一层面,何况成与不成路才刚过一半的梁皓亦尚未以实际行动证明此计划的可行性。

    在灵界种姓固然决定身份及地位而即便同一姓氏亦有那高低贵贱之分,千家人即不听使唤她自亦只好让自家人去做那先锋,事实证明很多事头一个尝鲜的往往都是被逼的,不过就算办法原样复制他们到底不是梁皓,别说兽群所在白晓手底下的这些人依同一办法、同一姿势却直连山谷腹地都进不了,而他们止步难前的地方之前梁皓可还是以两脚大步向前。

    单挑型和凭借阵法才能实现的隐蔽作战确是不能同日而语,而以千翔那要强的性格光看别人的笑话可还远远不够,被白家人骑头上做威做福这么多年又有哪个千家人不是憋着一口怨气,吐气扬眉虽未必能如愿但若试都不试便打那退堂鼓她又岂配称千家的第一人,如何不济她亦没可能差过白家这些蹩脚货,无论理论还是实际意外都没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奈何她是这想法白晓又何能例外,以不变应万变于眼下这事可绝无半丝用处,这万一要是叫千翔给比下去从今往后白家怕再无其立锥之地,如打鸡血一般的高昂斗志又岂是梁皓那不服输所能比拟,两脚几乎同时被拽他险被吓掉的命可远不止是半条,而二女这直如斗气的终点显然是他的全新起点。

    瞧真了莫名其妙多出的这两百多斤他清楚自己再无退路,比起机会渺茫的勇往直前此时回路返回全就是踏上直达冥界的地狱峡谷,由来顺风车都是易上难下,好在二女意志虽略有些迷糊拽他裤子之前倒亦没忘先将原本紧握的灵石挖坑埋好,否则以她俩的能耐又岂能追上梁皓的脚步。

    不比她们梁皓手上的灵石可必须得坚持到非用不可那刻,而若没有她俩这想动难动的拖油瓶梁皓亦绝不至于毫无保留的挑战自身极限,但手儿真个摸上这兔兔的脚丫子梁皓反有些不知所措,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原本以为必须发生的状况这眼下可直连点征兆都没有,连体内那些四处乱窜灵力都无力操控又更何谈挥天下一统将其毁之。

    而灵力之所以全不受控自然还是因为身前这兔,因此它们窜着窜着自然而然也就经手便宜了这兔,眼见这吸灵夺舍的恶心事即将再一次降临到自己头上梁皓又何谈认命,且不比之前,若三人真叫这灵兔吸尽一身灵力结果不外乎干尸或凶兽口粮,后果如此不堪且一死还是一拖二梁皓又何敢闭眼想那我认命,灵力虽无能调动但天下一统早与之心神相通,强烈不甘导致逆天而现的天下一统可从没叫梁皓失望过,瞬间扎进灵兔那脚尚只是第一步,随后由锻灵宝鼎幻化而成的宝甲毫无客气与天下一统实现了无缝连接。

    若说天下一统能瞬间吸引并转换出大量灵力那锻灵宝鼎是因需而生的特殊转换补偿装置,从某种意义上讲它甚至是个无底的蓄灵罐,这灵兔千百年来享受无数凶兽及灵石的供奉又何曾吃过这亏,有这收获自是早已修成实体形态,奈何事发忽然才令其全来不及有任何反应而摊上天下一统及锻灵宝鼎的强取豪夺即便强大如它先机已失亦只能任人宰割,眼睁睁看着它由乐山大佛那么大慢慢变成拳头那么点大且最后还被锻灵宝鼎一口吞下可直有种看后现代科幻大片的错觉。

    不过这迷糊可并不包括四周的那些凶兽,旧主刚逝新主立生神经方面虽不免会有片刻抽搐但经年累积早已深入骨髓的习惯纵然想要改变亦难在这一时三刻之内得已实现,而不比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旧主梁皓这新主可完全不懂要如何才能保持彼此那距离。

    当然现在的他亦无暇兼顾这些身外之事,自那缩小版的灵兔被锻灵宝鼎虏了去梁皓脑中便出现了如身临其境一般的历史重演,但若非事实俱在不容辩驳任谁亦料不到凶兽森林的始作俑者是乱练禁术而就将走火入魔的白露,不过为一滴血污染的灵石能活生生吞下整只兔子并摇身一变成为万兽之主则依旧令人如纵身坠入那云里雾里,拥有的即是灵兔曾经拥有的一切映像自不会就此打住,脑海呈像人如坠幻境身仍在现实的梁皓自不会动嘴,何况这聚灵天平本就不宜人尽皆知,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他这极特殊的体质。

    但不比由变异灵石幻化而来的灵兔,体质再特殊他亦终究只是血肉之躯,运起这聚灵天平他不但无能拒身周凶兽于千米之外更有大范围吸引人兽聚积近身膜拜之奇效,如此人搭人肩凶兽首尾相连,画面实在太美直令人,若真有那不受其影响的观众确是如此,倒亦确有,身处其中的梁皓便是这独一无二,才一睁眼便有这眼缘梁皓自得问问自己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期间具体迷失了多久梁皓虽不清楚但接下来的每一个日出及日落他可皆是眼中有景心里有数。

    迟到好过没到,虽是后知后觉但秘府里的那些家伙到底还是被他给想到了,而原本他开启秘府可只是想让小柔给个说法却不料小柔虽属异类却并不特殊,不过看着这老大一票如失魂鱼一般慢慢走来倒亦算是补上了之前的缺失。

    如此日复一日、月复一月,没到时间事情便发生了天翻天覆的改变,但无论凶兽变回灵兽还是人与兽修为皆如天平似乎都不值得去大惊小怪,最主要乘这些家伙尚还晕着梁皓尚得令这混乱的场面恢复得较为正常,而论这不正常首当其冲便是小柔那妖物,不过除小柔之外的人才刚搬了个开头梁皓便发现怪事正在进行时。

    原本仅剩一截的天下一统为锻灵宝鼎尽数消化虽令人很是不舍却尚还在其次,更扯的是这幻化成灵甲的锻灵宝鼎此时居然正在慢慢改变形态,先是整体缩水为方寸之间随后它更是慢慢由梁皓那胸膛爬上了脑门,而等他摸出飞剑当镜用时瞧见的却是天眼闭合的一幕,伸手再摸这下边全就像是啥也没有,若非眼见直叫人怀疑至此仍在梦中,不过怪事见多自亦能见惯不怪,来回有灵甲护体虽是妙不可言但无能脱下洗漱起来可极为不便,即是多它不多少它无碍的玩意自然是如此最好,且它离脑更近亦能更快满足那需与求,这疑问若搁在往日可多半是有问无答,梁皓:“滚…唉,它的一大步我的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