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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长绫

    婉香将原本挺正常的事想成了啥样梁皓可全不在乎,此时的他更需要个合适的理由离开片刻,问题是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无论到哪都难逃对方无死角的全方位监视,若仅仅只是幅战凌像又何需打这埋伏,而被他紧掐于指间的纸条光凭触觉亦不难发现其上的字小成啥样,这种比芝麻还要小上百倍的字别说老花近视即便双眼超视亦未必能经得起那耗,好在这纸条小字更小且其制作工艺类似于盲文所以梁皓才能不露痕迹以指尖尽览全篇,万事开头难何况眼下这事直都算不上个事,梁皓:“魂契?”

    心想若非人、异径可同途,梁皓的口误婉香非但没多想反成了理所当然的灵犀一点,婉香:“对,一定是那控魂术一类,若真要是战凌又岂会弱成那样。”

    被人如此评价梁皓直不清楚自己这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但博大精神的魂契诱人至深一旦开始便是死亦非得窥得全貌方能事外抽身,为此因他而得灵感的婉香自是得探温又掐脉,得到的结论即是全无毛病那自亦只能归咎于人聚得太多导致这种不为人知的短暂神离,饭桌上有边吃边等而此处亦不缺这边练边等,以指读过高深莫测的魂契是人都会忍不住要试上一试,毕竟自身魂魄若能因此得到强化无论日后还是现在都是逆天而行的不二之选,此类美事自是宜早不宜迟。

    练过魂契再观婉香等人围练的束心决则又是另一番景象,将功法大大方方刻墙上于防盗虽极其不利但按功法记载这其中若是没有这混元绫一切都是白搭,而左敲右击梁皓不但确定墙内并无夹层且直就连那混元绫亦全未令入体那诡异之物生出半丝共鸣,若说之前那忘月亭假造的直可用不堪入目来形容那眼前这真则直能叫人常伴无奈,不过如此倒亦难怪婉香会有之前的那些折腾,毕竟疯林寺的功法自成一派而此处这全无惧刀砍火烧的混元绫显是梁皓纵有想法亦无能取走的宝贝,发动集体力量造的那假说白了亦不过是想破财免灾以求大事化小、小事终能化了。

    现眼下即让他来了此处又何异于想怎么样自己看着办,原本就足球场那么大的地那玄关尚还占去近半,真要是藏了什么亦是属于那种纵然大兴土木亦未必就能如愿的秘宝,人家虽是碍于彼此实力上的差距才没耍那手段但真要撒破脸皮即便抛开伤亡不计胜算亦并不是很大,若有与之抗衡的能耐梁皓又岂会率众闭关于死地,而比起过之内外皆伤的魂契这束心决显更适合打发时间,最主这是梁皓眼下掌握的唯一线索。

    天若有情天易老、月若有情月常圆,也不知道是不是练过魂契的缘故才刚练一个周天梁皓便已觉心痛难耐,谁知道这不眨眼还好眼一眨身处人群的梁皓直接便傻了眼,这些人不但模样变了且地方亦显然非是原处,此事自眼前这上下皆没于石中的混元绫便不难看出,眨眼遇上的便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尴尬境地自得静悄悄去查探四周。

    即得奇遇几乎同样的布局自是按步就搬才最为稳妥,而玄关虽依旧但这上边的图可依旧是那原生态,但魂契虽仍是魂契其内容却直可用背道而驰来形容,尽管玄关边上便有个离开此处的传送阵但离开容易想要重头再来则直无异于伸手抓月,即非那傻子仗势欺人的威逼利诱那套戏码又岂能在失踪后再现屡显神效,单是那失踪的原因他便解释不过去,更要命的是解释过去了人家肯定更会拿他当成贼来防,试想婉香那些人练了数十上百年都无能再下那一层他不过一泡茶的功夫便过来了谁又还敢让他再试一次,到时留给他的选择怕也只会是那句经典对白,要么归顺、要么死。

    若真逼到大家都无路可退那地步确是什么疯事都有可能发生,所以这看似出路的传送阵于梁皓本就无异于绝路,而且经过之前那轮束心决他感觉确是挺妙,贪婪是魔鬼嘴里的口香糖,甜蜜之余是即骗时间亦要命。

    至于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由什么都无所谓一切安于天命的纯情男演变成眼下这个为达目的直能没日没夜自虐的武疯子梁皓虽是全程亲历却并不记得中间有那转折点,或者是一无所有和应有尽有之间变化的次数太多且时间经常追尾导致了那种由内及外的整体麻木,当然在得到与失去之间快速逆变亦非全是对于灵魂承受力的考验,在得与失之间虽从来就没有那道明确的界线但勤不能补拙更能令谷底与巅峰的轮回百倍提速,前提是要实现这种尚未来得及伤心便又再踏光明大道的奇门异径除勤之外更离不开这一类幽幽之中早有天定的孽缘。

    即是逃无可逃避无处避的绝世孽缘又岂能少得了以凡人之力绝难窥探的神仙局,至于魂契和束心决是战凌下的配套药还是因神仙为延续互殴而制造的针锋相对全程纳福亦招灾的梁皓直连个头绪都没有,凭他的认知能力只知道自己体内正发生着一场正与邪之间的混战。

    势均力敌谓之平衡,魂契即能助人坚守心神倒亦无需操心自己会因修炼束心决而陨落于魔道,而此处除他之外可没人有这狗屎运,若说下来的前三层尚还有些修真范那到了与死同音的第四层则直如天堂一脚便地狱,即无能改变梁皓自更期待那七。

    和李梦甜占山为王那魔界全不一样,在魔界谈得上恐怖的可只有恶心到没朋友的魔兽而此处的魔人直恶心到地狱厉鬼都会嫌弃,梁皓虽从不会以貌取人却全无法将这些人当成人来看待,好在魂契很快便助其自混乱中重拾了修炼必不可少的宁静,而若说一路下行的四至六层为恶魔养殖地那眼下这第七层则令梁皓明白了婉香居众神的由来,但说这些是神仙倒亦不对,加上之前那段想忘难忘的经历这些顶多也就是些修为无限接近于神的伪神,至少此处的家伙给他的感觉便是如此,连气息都与之前的婉香五圣相去无几又岂有出错那道理,直就连李梦甜那魔神都会走眼的事梁皓自亦懒去较真。

    显然第七层便是婉香居一众牛人的极限,直就连向来无欲无求的梁皓都有些欲罢不能旁人若能把握又岂会错过,若说第七层的曲指可数只能算是佐证那第八证的独一无二则直就是板上钉钉的不容置疑,凭幻兽梁皓虽能以无形的压力一举震住三名灵皇却没料到自己不过是多窥了些魂契便能一路无阻超越时间与能力的双标限制,但他哪里知道自己天真以为的短短数日世间却早已是人世间的百年不止。

    按理说到这修为已到达八劫灵尊九重天的他再怎么也该见好便收但离了这之后一切皆为空谈,何况他看了一路的混元绫自对故事的终章无能抗拒,虽说他心里很清楚其下镇的必定是战凌上神那本尊但正因为是战凌所以他才必须冒险一试,别忘了战凌手上的战戟极有可能是天下一统的本尊,莫说眼下这成就直就连踏上修真正道亦与之密不可分,就算只是为了它这种险亦绝对值得梁皓硬着头皮厚着脸皮闯上一闯,功成勿忘本、饮水需思源。

    不过一众牛人长期止步于第七层又岂会事出无因,纵然梁皓拥有得天独厚的机缘想要快速突破这几乎是空前绝后的第八层亦无疑于画饼充饥,那些曾经的成功经验到了这即都成了华而无实的纸上谈兵自亦只能抛开杂念一步一个脚印从零开始,而就是这看似简单的事梁皓亦是浪费几十年的光景才总算是中了彩开了窍。

    将魂契以及束心决由头至尾重复一遍就能跨越的不可能又岂能不令人三观尽毁信心暴跌,或许是因为功法并非一段挨着一段所以梁皓全忘了功法原本便属于同一整体,何况分段的功法一直都极具针对性他光是这么干便直有找死之嫌。

    没死便得接着继续这即无聊亦无趣的生活,而得窥本尊无论是即将收官的魂契还是束心决都变得那么的可有可无,金塑虽只是玄关那塑像的立体放大版但除了极其耐看梁皓更生出一种彼此拥有的感觉,就像是镜中的自己忽然放大数倍来到自己跟前一样,纵然无论脸还是身形皆存在着极大差异。

    尽管因此略有那么点痴迷但梁皓可没敢忘那正事,锻灵宝鼎对金塑手上的战戟全无反应并不代表天下一统现身不会出人预料,但计划若能跟得上变化世间之事又岂能罄竹难书,若非梁皓查觉不对立马便挺身相阻被毁的是金塑里边的战凌还是其手上那名为天下的战戟还真不好说,甚至亦有可能是天下一统实现合体的必经过程。

    所以前一刻几近暴走的天下一统虽温顺的回到梁皓手里反令事情成了进退两难的死局,这种事就算为达目的对生死全然不管不顾的梁皓亦会一个头两个大,他又何尝不知这种事拖得越久反而越难有那下文,问题一向都是越拖越多,直等同于雪球只会越滚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