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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打工

    手无实权的村长虽也有俸禄但每月一神元的俸禄又哪能付得起半月便已收到两百神元的账单,明明是那零俸禄的闲云野鹤却是到哪都有人愿意舍那账,模样超级可爱确是到哪都能白捡便宜,可怜的俸禄却得养小彩这么个花钱全不觉痛的闲人且身上虽有宝物无数却全卖不起价,除了正职自还得找份兼职帮补一下家用。

    而虽说自来此地梁皓便兼着份抄抄写写的活,这虽是即能赚钱又能丰富人文地理但最高日薪亦不过才一神元,活就那么点且竞争对手却是满箩满筐直就连想忙亦忙不起来,好在下属和老板之间并不存在实质性的冲突,当然熊荒那主导整个燕国元珠交易的大老板绝不会自己跟船出海,风险极高的采珠人下海是拼命有了收获更得和自己拼那运气,归途若是遇上海盗若不想丢命便只能舍财,毕竟这片的海盗直连天级高人都有,余村之所以存在防的便是他们,当然这些仅仅只是些流窜作案的虾兵蟹将,真正的王者可直就连国家力量都得认怂服软,人家手里可掌握着各国间相互经贸往来的命脉,水涌洞,各界通用的传送阵独在神界派不上半点用场,因为神界是七子连星,一个不走运极可能会被乱甩个十万八千里,精准定位虽也有但问题是其传送一人的成本足能买到几船的货,这还仅仅只是成本而不是那实际收费。

    除此之外能装下几船货的神贝亦从来都是王族专享的特权,在这种姓泛滥的世界普通人想要上位直比登天还难,否则以熊荒个大财阀又岂会只是个手无实权的小小村官,无论到哪这海上的生活都极其泛味,正因为泛味这些采珠的苦命人才什么都敢说,毕竟人界原本便是神界的翻版,而无论到哪双标都是当权者专享的特权。

    可惜梁皓虽在这些人身上找到了亲切感却不知道自己才是别人眼中的另类,除了介绍自己之外他自登船到现在可直就连屁都没放过一个,且在神界他们一类可处在食物链的最低层,食物除了果腹更是抵御极度严寒的必须品而偏偏此行修为最低的梁皓却反是全程不吃不喝的主,若非他这人有人问时尚会点头或摇头极有可能会被当成尸体实行船家专有的海葬。

    光在这海上便浪费了七天七夜,来回加到一块可直就是半月,若无丝毫收获这活可直还不如帮人抄写那活,不过若无深海探珠的异能可当不了这日进斗金的船老大,理论上讲办这种事船快亦没啥用处但若要躲过海盗的追击慢船则只会是一抢一个准,只是这眼下显然已是这船的极速,熊荒力荐虽是至今仍未出错但遇上海盗能不能逃则全不在船,在这神界飞舟虽确是指望不上但驭剑飞行于梁皓却并无不妥,只不过到时候能否抛下伙伴独自逃命梁皓未临其境尚无能知晓,再怎么说这眼下他尚还有小彩赠予的一屁股债需还。

    何况十数天之后数额绝不会还和之前一样,世间之事每一桩每一件皆是矛盾并存的共同体,若非拥有人形小彩绝对能吃完便跑,但真要是在神界犯这浑却极容易命丧黄泉,无论小彩变成啥样她在梁皓心里的位置亦是始终如一,不过这些啥时候都能思考的问题显不适合现在,虽说来之前梁皓便知道采这元珠无异于虎口夺食但那会可没人说喜欢伏击的元鱼群附近必有喜爱追光的箭虎鱼那带刀侍卫,白日里这些餐桌上的美味虽极易捕获但夜晚慵懒的它们摇身一变就是深海幽灵,上千米的绳索人人皆有备胎自不会太粗,理论上讲这胶绳虽是千吨海龙亦能轻松钓起但问题在于那是千年之前,本就是些二手货且还零保养用了这许多年,这玩意真要是断了小命直也就冻过了水。

    奈何这采蛛工作原本便是以命换钱,之前尚有说有笑的一众老蛛农皆是面如死灰作为新来的猪肉梁皓自就连脚底都在冒汗,从古延续至今的热身运作再怎么令人尴尬亦有其存在的道理,且不可否认做完这一系列热身运动之后那身原本略有些松垮的潜水服直与身体实现无缝贴合,而亦不同于人类的潜水神族的深海潜水下水前得先将腹中之气吐个一干二净,在近千米的深海玩潜水就算是神亦极具挑战,再怎么说这海里的鱼亦是神界的神鱼,但尽管同属食物链的最底层人家显然占据着主场优势。

    等了七天七夜才等来这下水的机会自不能因惧怕而退缩,而这些随时都可能丢命的专职采珠人可远比他更要善于调整心态,且从某种意义上讲这采蛛直有点像钓鱼,至于钓饵则是绳子另一头的人,若非美食自个上门又岂能引得元鱼疯抢而经验老到的采蛛人则善于利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将腰间那密箩里的箭虎鱼肉抛晒出去代替本尊受难并乘对方争食的空挡摘取其背部那些只要条件合适便失之仍会再来的元蛛。

    比起这些经历无数依旧手忙脚乱的采蛛老手头回参加此类工作的梁皓这边情形则古怪的可以,下潜那会他可只以为是自己运气好才没叫那些游鱼碰瓷,如此美事却亦非全是好事,无论元鱼还是什么鱼但凡有他的地方便会急冲冲避而远之,如此诡异的体质若干的是别的什么行当或许确有奇效但当需玩贴身战的采蛛人却是大大的不妥。

    不过凡事皆有利弊,元鱼虽是群居动物但争食的时候误伤彼此却避无可避名无可免,受伤的元鱼速度自不再有同伴的矫健,乘它病夺它珠,只是各行各业皆有其祖制行规,每条元鱼身上一次最多采摘三蛛,否则元鱼极有可能因伤而亡,正因为是备受关注的最强新人王所以这些条条框框七天来他直给当成书来背,规矩制定非是为看而是为守,若连这点自律都做不了梁皓又岂能服得了众。

    但体质特殊的他虽只是游来游去寻那捡漏的机会却又在不经意间替同伴解了不少围,论这捡漏功夫他个新人又岂能比得过这些靠经年累月的劳作积累下来的经验及手速,所以尽管这初次下水梁皓只采到了三元珠却有不少人送他一至两粒作为回报,像他们这种今日不知明日事的人最怕的就是欠这人情债,因为真到了非还不可的时候怕已经没那机会了,何况这报恩所用的些许回报没准还能在关键时刻替自己争多一丝活命的机会。

    除此之外其实他们给的顶多也就一半,虽说来之前就听熊荒说过这租子每艘船皆不一样但这对半开依旧令人难以接受,但每个人都给得痛快一共也就九元珠的梁皓自更没必要含糊,不过在商言商眼前这船老大倒也算得上是个良心商人。

    若换作别人绝对会坦然收下这因分不均四舍五入的五而不会主动退回其一,公私分明至此又岂能少得了那理,镇听:“你的话我听他们说了,就说这一路为何会如此太平,修船省下的钱你我亦是一人一半。”

    理虽不缺但梁皓这眼下根本不关心此事,梁皓:“折腾那么多天难不成便只是为了下去这一趟?”

    镇听:“下去,对,你们这些人虽确是下去但我这船可是在它们的前进方向设伏,和那些追逐光明的箭虎鱼不一样,胆子较小的元鱼一旦受惊至少会潜入你们身体无能承受的深海月余,由于常年滥捕现眼下我们燕国的元鱼群就只剩下数量极少的几群了,所以每支采蛛队皆有自己特定的猎物,百余年前延续至此从未变过,何况你这下去一次便捞着三百神元,该知足了。”

    三百和三十虽是整十倍但这显然顶多亦只够小彩大半月的花销,何况那疯子一旦尝出了味账单只会越来越厚、欠费只会越积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