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非凡者与七大菜系
圣卡琳安全分部是一座层高至少五米的三层大楼，但它所拥有的实际空间，远不止地上的三层。
这和季行之的臆想十分吻合。
“毕竟是涉及非凡事件的工作嘛……地上主要是给文职人员办公的地方，我们非凡者大多在地下坐镇。毕竟我们要抵御和防备的，绝不只是发生在海岸线或者城区的事件，同样也有镇压和维系的职责。”安尼迈着大长腿从一楼走上来，嗅了嗅空气。
“缪莎助祭果然给你带了海鲜瘦肉粥，我就知道！”他像是发现自己做对了一道难题一样兴奋起来，“缪莎牧师早年肠胃不好，受不得冰也吃不了太硬的东西。那时候我们和米斯蒂安的往来还没那么密切，她经常将牛奶泡的米糊和面糊作为主食——你知道，那些东西根本没什么滋味。”
季行之附和地点点头，赞美道：“看来米斯蒂安特色的粥品拯救了缪莎阁下饱经折磨的味觉。”
“是啊，她几乎对她认识的所有人都推崇米斯蒂安‘永远充满新意’的米粥和糕点，但说实话，我不喜欢这么清淡优雅的东西，那是女士的专属才对。”安尼舔了下嘴唇，显然回忆起了别的美食。
他甩了下头，用眼神和动作指向楼下：“走，跟我去看看餐厅？”
“好。”季行之从善如流，顺便询问刚才的对话中让他在意的地方，“说起来，缪莎阁下不是非凡者吗？非凡者没有办法解决肠胃不好的问题吗？”
安尼摇了摇头，露出了那种“你果然也这么想过”的过来人笑容：“这你就天真了吧？”
“以为非凡者拥有各种各样的神奇能力？无所不能地展现奇迹？”安尼用咏叹调的语气夸张表述，然后更加夸张地否认，“不不不，事实上，非凡者的能力相当局限，只能够使用……嗯，每个职业对应的技能，而且还无法全部掌握。”
大概是习惯于使用非凡者的“专业术语”，安尼在运用“职业者”这个说法做出解释时十分生涩，让人难以听懂。但季行之仍旧凭借强大的联想和理解能力做出了翻译：“你的意思是，每个职业都有一个‘技能池’，而每个晋升到这个职业的非凡者，只能在这个大池子里选一两个技能掌握？”
“对对对！这个例子好！我下次就这么说。”安尼惊喜地连连点头，然后又摇了一下头，“但并不是选几个，或者说只能间接地选择方向，最后具体掌握什么样的技能，说不定。”
“可是职业者的晋升难道不会同步加属性……咳，我是说，全方面提升身体素质吗？缪莎阁下应该不是最低级的非凡者了吧？”
季行之凭借浅薄的游戏经验做出猜测。
“完全没有。”安尼两手一摊，“非凡者顶多只能通过自己领域内的手段规避伤病，比如说作为……嗯，嗯，比如说缪莎助祭的技能能让她通过祷告和吟诵忽视身体的不适。当然，我还听说过别的非凡者能够让自己不需要胃这个器官，或者将胃的病变转移到皮肤，再切除……”
“但这样都比不上真正把身体养好，不是吗？”安尼如此总结道。
季行之认为他说得很有道理，但他还是好奇：“可是，就没有某个职业的技能是替别人治疗各种疾病的吗？这么多不同的职业和技能，一个能够治病的都找不出来吗？”
啊这。
安尼潇洒的背影微不可查地一顿。
他脑筋急转，绝不承认自己过去从未想到这一茬。
“能彻底根治疾病的职业……”安尼先是从自己认识的同僚中一一回忆过去，然后又开始回想自己学习的基础超凡知识，终于灵光一闪：
“啊，对！森林与丰收之神、死亡与希望之神这两位神祇的追随者十分擅长类似的技能！但是班尼萨地处无尽深海的边缘，这里能接触到的异教徒只有智慧与秘密之神的信众……”
班尼萨地处海洋边界——这么判断的根据是，站在眺望塔上向内海望去，能看到高耸的风暴之墙，风浪相对平静的时候，能透过这道气象屏障看到许多隐隐约约的岛群和建筑，但向外海看去，除了米斯蒂安城邦，几乎再也看不到能够被称作“陆地”的存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这个世界就是一张海上地图，地图边界是不断重复的海洋贴图。
“那去哪里能找到这两位神祇的信众呢？这两位神祇统御的疆域又在哪里呢？”
季行之锲而不舍地追问。
他太想知道这个世界的全貌了。
缺乏知识的底层班尼萨人认为，整个世界就是伫立在汪洋上的七城。而稍有文化的人便知道，在遥远的风暴之墙——一片充满气象灾害的狭长区域——以内，有深海教会与风暴圣堂的起源之地，有真正的繁荣文明。
那再之外呢？有陆地吗？有高山吗？在目视极限以外，这个世界还有什么？
这个问题……
安尼有点心虚，他记得自己学过这个知识点，但他不记得到底学了啥了。
他搓了搓下巴，用肯定的语气猜测道：“当然是和‘圣锚’格林索亚相似的其他岛屿，和围绕着圣城的延绵不尽的群岛了啊！”
这样吗？
季行之眼神中含着三分失望，三分怀疑，四分复杂成分。
可是……在无尽汪洋，茫茫深海上，别的神明凭什么和有‘深海’之名的海洋女神平起平坐呢？
他原以为这个世界的彼方会有真正的大陆，正如传说中美德与战争之神的信徒居住在常年冰封的高山上，这种高山可能在岛屿上吗？
季行之很想开口问“你是不是记错了”，但又觉得眼前这位非凡者阁下肯定要原地炸毛，一时犹豫住了。
他犹豫了五六秒，仍旧没决定好要不要不礼貌地继续追问，就听到一声欢快的“到了”，思考瞬间被打断。
季行之下意识抬头，才发现自己走到了一层，大厅左侧的一个小连廊上。
连廊坐落在花园之中，花园里养着类似多肉的植物，看起来各个蔫吧，显然没有得到充分的照顾和看护。而穿过连廊，能够看到隐藏在安全部辉煌的三层主楼侧翼的，类似裙楼的高层高单层建筑。这座建筑同样由大理石雕砌而成，高耸的立柱排排并立，每一根立柱上都点着玻璃灯罩装点的昂贵白鲸油。
季行之看得心神摇曳：“这……一整个都是，食堂？”
这叫食堂？
这真的叫食堂？而不是什么和平饭店或国宴招待大厅之类的东西？
只见安尼卡特瑞恩·依明一手叉腰，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对啊。我们还算收敛了，只是聘请了精通七大菜系的厨师，轮流值班，安排午晚饭。”
“你知道真正的贵族是怎么做的吗？他们有一整套厨师团队，每一餐都会有所有菜系、不同口味和品种的菜品作为备选，而且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供应口味最佳的餐食。”
安尼一边描述一边等待着后辈被震撼的表情。
季行之也确实被震撼了。
说实话，他受到过这种待遇没错，但那并不是常态啊！那只是某个极其富有的国家宴请国宾时候才会端出来的皇室规格的享受。那可是举国之力才能做到的极尽奢靡。
班尼萨才多大？有没有故乡一个省大？班尼萨又处于怎样的生产力水平？这样一个城邦，怎么可能长期供给贵族如此奢华无度的生活？
他张口无言，一时竟不知道从何问起。
倒是安尼，看到他难得露出未能料到的表情，便得意地转过身，继续往前走，边走边介绍今天的食堂菜品。
“这是米斯蒂安的菜色，以清淡和口味复合为主，擅长发掘食材本身的原香。所以米斯蒂安菜很少有辛辣、糖盐，吃起来很没劲……虽然女士们似乎都对其评价不错。”安尼撇撇嘴，毫不掩饰自己对清淡食物的厌恶。
“我们安全部现在有十三位轮值非凡者，只有两位女性喜欢这个口味。我们的厨师轮值是根据投票安排的，所以米斯蒂安菜排班最少，可惜，她们俩现在都在忙，错过了今天的晚饭。”
“相比之下，我们大多数人更热爱班尼萨本地菜和德兰肯风味的杂烩浓汤。我最喜欢的一道菜是德兰肯地下浓汤，当然，体面人更愿意叫它‘德兰肯蘑菇浓汤’，普兰·贝鲁，我的一位同事则沉迷于格里斯香肉汤——别看这个名字有‘格里斯’，但实际上这道菜和我们的圣格里斯区没有任何关系……”
说到美食，安尼有了滔滔不绝的趋势。
大概他介绍同事的方式就是如数家珍地罗列大家都爱吃些什么。
比如之前提到的那位杨科雅，和杨若拉同样是杨氏伊维亚人，喜爱雅利娜安的素肉料理。这一点遭到了安尼的强烈鄙夷，不知道有多少个人情绪在里面。
比如队里一对双胞胎兄弟，安德斯·西蒙尼和伊维尔·西蒙尼，他们的父亲西蒙尼男爵早年有在昂萨克打拼的经历，颇为推崇昂萨克粗犷的饮食，导致两兄弟也偏好大口吃肉，大口喝奶的风格。和他们有相同喜好的还有贝迪和罗卢恩这两位鲁迪肯特人。
队伍里唯二两名女性，诺拉人艾丽娅·苏和琳，喜爱米斯蒂安的粥食。但她俩一个爱甜粥，一个爱咸粥，吃不到一块儿去。
“至于剩下四个酒鬼……呵呵，他们不在意有什么吃的，只喜欢威尼汉的烈酒。”安尼总结陈词，介绍完了他的同事们。
季行之一边听一边记，力图下次见面能对上号。
“说起来，没人喜欢罗拜菜吗？”
细心的他下意识就发现七大菜系只提了六个。
“罗拜？菜？”安尼表情古怪，一言难尽，“柠檬煎鱼和炸土豆饼吗？”
这和季行之的臆想十分吻合。
“毕竟是涉及非凡事件的工作嘛……地上主要是给文职人员办公的地方，我们非凡者大多在地下坐镇。毕竟我们要抵御和防备的，绝不只是发生在海岸线或者城区的事件，同样也有镇压和维系的职责。”安尼迈着大长腿从一楼走上来，嗅了嗅空气。
“缪莎助祭果然给你带了海鲜瘦肉粥，我就知道！”他像是发现自己做对了一道难题一样兴奋起来，“缪莎牧师早年肠胃不好，受不得冰也吃不了太硬的东西。那时候我们和米斯蒂安的往来还没那么密切，她经常将牛奶泡的米糊和面糊作为主食——你知道，那些东西根本没什么滋味。”
季行之附和地点点头，赞美道：“看来米斯蒂安特色的粥品拯救了缪莎阁下饱经折磨的味觉。”
“是啊，她几乎对她认识的所有人都推崇米斯蒂安‘永远充满新意’的米粥和糕点，但说实话，我不喜欢这么清淡优雅的东西，那是女士的专属才对。”安尼舔了下嘴唇，显然回忆起了别的美食。
他甩了下头，用眼神和动作指向楼下：“走，跟我去看看餐厅？”
“好。”季行之从善如流，顺便询问刚才的对话中让他在意的地方，“说起来，缪莎阁下不是非凡者吗？非凡者没有办法解决肠胃不好的问题吗？”
安尼摇了摇头，露出了那种“你果然也这么想过”的过来人笑容：“这你就天真了吧？”
“以为非凡者拥有各种各样的神奇能力？无所不能地展现奇迹？”安尼用咏叹调的语气夸张表述，然后更加夸张地否认，“不不不，事实上，非凡者的能力相当局限，只能够使用……嗯，每个职业对应的技能，而且还无法全部掌握。”
大概是习惯于使用非凡者的“专业术语”，安尼在运用“职业者”这个说法做出解释时十分生涩，让人难以听懂。但季行之仍旧凭借强大的联想和理解能力做出了翻译：“你的意思是，每个职业都有一个‘技能池’，而每个晋升到这个职业的非凡者，只能在这个大池子里选一两个技能掌握？”
“对对对！这个例子好！我下次就这么说。”安尼惊喜地连连点头，然后又摇了一下头，“但并不是选几个，或者说只能间接地选择方向，最后具体掌握什么样的技能，说不定。”
“可是职业者的晋升难道不会同步加属性……咳，我是说，全方面提升身体素质吗？缪莎阁下应该不是最低级的非凡者了吧？”
季行之凭借浅薄的游戏经验做出猜测。
“完全没有。”安尼两手一摊，“非凡者顶多只能通过自己领域内的手段规避伤病，比如说作为……嗯，嗯，比如说缪莎助祭的技能能让她通过祷告和吟诵忽视身体的不适。当然，我还听说过别的非凡者能够让自己不需要胃这个器官，或者将胃的病变转移到皮肤，再切除……”
“但这样都比不上真正把身体养好，不是吗？”安尼如此总结道。
季行之认为他说得很有道理，但他还是好奇：“可是，就没有某个职业的技能是替别人治疗各种疾病的吗？这么多不同的职业和技能，一个能够治病的都找不出来吗？”
啊这。
安尼潇洒的背影微不可查地一顿。
他脑筋急转，绝不承认自己过去从未想到这一茬。
“能彻底根治疾病的职业……”安尼先是从自己认识的同僚中一一回忆过去，然后又开始回想自己学习的基础超凡知识，终于灵光一闪：
“啊，对！森林与丰收之神、死亡与希望之神这两位神祇的追随者十分擅长类似的技能！但是班尼萨地处无尽深海的边缘，这里能接触到的异教徒只有智慧与秘密之神的信众……”
班尼萨地处海洋边界——这么判断的根据是，站在眺望塔上向内海望去，能看到高耸的风暴之墙，风浪相对平静的时候，能透过这道气象屏障看到许多隐隐约约的岛群和建筑，但向外海看去，除了米斯蒂安城邦，几乎再也看不到能够被称作“陆地”的存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这个世界就是一张海上地图，地图边界是不断重复的海洋贴图。
“那去哪里能找到这两位神祇的信众呢？这两位神祇统御的疆域又在哪里呢？”
季行之锲而不舍地追问。
他太想知道这个世界的全貌了。
缺乏知识的底层班尼萨人认为，整个世界就是伫立在汪洋上的七城。而稍有文化的人便知道，在遥远的风暴之墙——一片充满气象灾害的狭长区域——以内，有深海教会与风暴圣堂的起源之地，有真正的繁荣文明。
那再之外呢？有陆地吗？有高山吗？在目视极限以外，这个世界还有什么？
这个问题……
安尼有点心虚，他记得自己学过这个知识点，但他不记得到底学了啥了。
他搓了搓下巴，用肯定的语气猜测道：“当然是和‘圣锚’格林索亚相似的其他岛屿，和围绕着圣城的延绵不尽的群岛了啊！”
这样吗？
季行之眼神中含着三分失望，三分怀疑，四分复杂成分。
可是……在无尽汪洋，茫茫深海上，别的神明凭什么和有‘深海’之名的海洋女神平起平坐呢？
他原以为这个世界的彼方会有真正的大陆，正如传说中美德与战争之神的信徒居住在常年冰封的高山上，这种高山可能在岛屿上吗？
季行之很想开口问“你是不是记错了”，但又觉得眼前这位非凡者阁下肯定要原地炸毛，一时犹豫住了。
他犹豫了五六秒，仍旧没决定好要不要不礼貌地继续追问，就听到一声欢快的“到了”，思考瞬间被打断。
季行之下意识抬头，才发现自己走到了一层，大厅左侧的一个小连廊上。
连廊坐落在花园之中，花园里养着类似多肉的植物，看起来各个蔫吧，显然没有得到充分的照顾和看护。而穿过连廊，能够看到隐藏在安全部辉煌的三层主楼侧翼的，类似裙楼的高层高单层建筑。这座建筑同样由大理石雕砌而成，高耸的立柱排排并立，每一根立柱上都点着玻璃灯罩装点的昂贵白鲸油。
季行之看得心神摇曳：“这……一整个都是，食堂？”
这叫食堂？
这真的叫食堂？而不是什么和平饭店或国宴招待大厅之类的东西？
只见安尼卡特瑞恩·依明一手叉腰，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对啊。我们还算收敛了，只是聘请了精通七大菜系的厨师，轮流值班，安排午晚饭。”
“你知道真正的贵族是怎么做的吗？他们有一整套厨师团队，每一餐都会有所有菜系、不同口味和品种的菜品作为备选，而且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供应口味最佳的餐食。”
安尼一边描述一边等待着后辈被震撼的表情。
季行之也确实被震撼了。
说实话，他受到过这种待遇没错，但那并不是常态啊！那只是某个极其富有的国家宴请国宾时候才会端出来的皇室规格的享受。那可是举国之力才能做到的极尽奢靡。
班尼萨才多大？有没有故乡一个省大？班尼萨又处于怎样的生产力水平？这样一个城邦，怎么可能长期供给贵族如此奢华无度的生活？
他张口无言，一时竟不知道从何问起。
倒是安尼，看到他难得露出未能料到的表情，便得意地转过身，继续往前走，边走边介绍今天的食堂菜品。
“这是米斯蒂安的菜色，以清淡和口味复合为主，擅长发掘食材本身的原香。所以米斯蒂安菜很少有辛辣、糖盐，吃起来很没劲……虽然女士们似乎都对其评价不错。”安尼撇撇嘴，毫不掩饰自己对清淡食物的厌恶。
“我们安全部现在有十三位轮值非凡者，只有两位女性喜欢这个口味。我们的厨师轮值是根据投票安排的，所以米斯蒂安菜排班最少，可惜，她们俩现在都在忙，错过了今天的晚饭。”
“相比之下，我们大多数人更热爱班尼萨本地菜和德兰肯风味的杂烩浓汤。我最喜欢的一道菜是德兰肯地下浓汤，当然，体面人更愿意叫它‘德兰肯蘑菇浓汤’，普兰·贝鲁，我的一位同事则沉迷于格里斯香肉汤——别看这个名字有‘格里斯’，但实际上这道菜和我们的圣格里斯区没有任何关系……”
说到美食，安尼有了滔滔不绝的趋势。
大概他介绍同事的方式就是如数家珍地罗列大家都爱吃些什么。
比如之前提到的那位杨科雅，和杨若拉同样是杨氏伊维亚人，喜爱雅利娜安的素肉料理。这一点遭到了安尼的强烈鄙夷，不知道有多少个人情绪在里面。
比如队里一对双胞胎兄弟，安德斯·西蒙尼和伊维尔·西蒙尼，他们的父亲西蒙尼男爵早年有在昂萨克打拼的经历，颇为推崇昂萨克粗犷的饮食，导致两兄弟也偏好大口吃肉，大口喝奶的风格。和他们有相同喜好的还有贝迪和罗卢恩这两位鲁迪肯特人。
队伍里唯二两名女性，诺拉人艾丽娅·苏和琳，喜爱米斯蒂安的粥食。但她俩一个爱甜粥，一个爱咸粥，吃不到一块儿去。
“至于剩下四个酒鬼……呵呵，他们不在意有什么吃的，只喜欢威尼汉的烈酒。”安尼总结陈词，介绍完了他的同事们。
季行之一边听一边记，力图下次见面能对上号。
“说起来，没人喜欢罗拜菜吗？”
细心的他下意识就发现七大菜系只提了六个。
“罗拜？菜？”安尼表情古怪，一言难尽，“柠檬煎鱼和炸土豆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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