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月下饮
六人就在刘镇的驯马场依次坐下，早有军士准备好了饭菜，有从弹汗山带回来的牛羊肉，有从仇水打上来的大鱼，还有不少青菜果蔬，虽然都是农家菜，但是却十分鲜美。
又有几名军士带回来几坛杏花酒，俄而夜色渐起。
刘镇饮了一杯道；当日婉儿姑娘与公孙越将军不远万里到广宁来求援，两三日奔波近三千里，公孙姑娘真是女中豪杰！
公孙越接茬道：我这个侄女，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刘镇兄弟说的是，女中豪杰。
公孙婉儿被两人一唱一和这么一夸，虽然是个胸有沟壑的女子，此时脸上也不由得泛起了红晕。
公孙婉儿饮了一杯酒，这杏花酒果然如刘镇所说，本身香味就已经沁人心脾，一杯酒下肚，香醇浓厚，令人心旷神怡。
慨然说道：刘镇，你可知我为何到此。
刘镇疑惑道：不知，请婉儿姑娘赐教。
公孙婉儿又饮了一杯，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她站起身来，踱步道，将军可曾读书？
公孙婉儿这一问把刘镇问得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当然读过书，还是堂堂的汉语言文学博士。欠身道；我也读过几本书，不知婉儿姑娘说的是哪一本。
公孙婉儿卖了个关子，我且朗诵几句，你来听听这其中的意思，若是能够明白，便是读过，若是不明白，我可要嘲笑你一个大男人的见识还不如我一个女子！
请，刘镇又饮了一杯。
那公孙婉儿又饮了一杯，脸色更加红晕，却转身抽出身上长剑。
顿时借着酒劲，把那长剑舞动了起来。
公孙婉儿这剑法，灵巧精妙，飞舞翩翩，原来是师从洛阳剑法大师王越，那王越本身就是辽东人，公孙婉儿小时候，公孙瓒聘请王越教授公孙婉儿剑法，公孙婉儿尽得其妙。
公孙婉儿一袭白衣，剑法超群，顿时如洛神游龙，令刘镇看的如痴如醉，不由得哼唱起一首古老的歌曲。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不由得想起前世今身，使他眼角湿润起来。
那公孙婉儿剑法精妙，舞了一曲，一剑朝刘镇而来，赵云、刘武眼疾手快，正待而起，那刘镇却不躲不避，神色正常。
原来公孙婉儿这一剑直朝刘镇酒杯而去，那灵活的剑将刘镇的酒杯弹起到空中，杯中酒尽数洒落，公孙婉儿上下翻飞，杯中酒都入了她的口中，转身，刘镇的杯子又回到了桌上，一丝一毫不差。
岂曰无衣？
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
修我戈矛。
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
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
修我矛戟。
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
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
修我甲兵。
与子偕行！
一首《无衣》念完，公孙婉儿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公孙越上前问道，婉儿这是怎么了？
赵云与刘武也上前关心道
公孙婉儿默然，侧身道，只因想起弹汗山我公孙家死去的白马义从。想起了为了就我们而葬身大漠的广宁军，想起了那茫茫大漠上被掳走的汉人。
众人默然，一时间情绪都有些紧张。
刘镇饮了一杯酒。
想起了重前世的不如意，心爱的人留不住，工作的不如意。
想起了重生到这个世界，刚刚醒来有父母的庇佑，就要考虑在乱世中生存下去。
想起了被鲜卑人任意蹂躏的汉人那艰苦的生活。
想到了沮阳之战被掳走的汉人。
想到了永远都留在塞外的追随自己的广宁军。
想到了刚刚有心上人，却不得不面临远离的场面。
或许永远都说不出那句话。
他不由得心有陶醉，又饮了一杯。
唱起了一首离别的歌——
我怕我没有机会
跟你说一声再见
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
明天我要离开
熟悉的地方和你
要分离
我眼泪就掉下去
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
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
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远都不会抹去
我不能答应你
我是否会再回来
不回头
不回头地走下去
我怕我没有机会
跟你说一声再见
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
明天我要离开
熟悉的地方和你
要分离
我眼泪就掉下去
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
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
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远都不会抹去
我不能答应你
我是否会再回来
不回头
不回头地走下去
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
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
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远都不会抹去
我不能答应你
我是否会再回来
不回头
不回头地走下去
不回头
不回头地走下去。
一首歌唱完，顿时已经泪如雨下，在场的子龙、刘武、公孙越仿佛都被刘镇所感染，大家都说不出话来，只是流泪。
二哥，终究还是子龙先说出了话，你能教我唱这首你唱的歌么，我心里很难受。
我来教你，刘镇哽咽着说道。
公孙婉儿更是默然，她虽然听这歌词不是十分详细，却从那悲伤的曲调和唱歌时对自己的那种眼神能够感受到，这首歌是刘镇唱给自己的。
那曲中悲凉，那曲中失意，正如自己所吟唱的那首《无衣》。
喝酒，公孙越此时也是心中神伤，那战死的几百骑士，都是跟随自己的精锐勇士，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此时想来，就是铁石心肠，也无法忍受。
众人都是如此，拿起那桌上的杏花酒纷纷一饮而尽。
酒过数巡，菜过五味，赵云、刘武早已醉倒，公孙越更是不胜酒力，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刘镇缓缓起身，见公孙婉儿还在饮酒，走上前说道，不如我们出去看星星如何？
公孙婉儿心中满是幽怨，听到自己日思夜想之人邀请自己，如何不应，只是浅浅点头，刘镇登时明白，转头去马厩牵了一匹好马，骑了过来，向公孙婉儿伸出了手。
公孙婉儿也不推辞，伸手就被刘镇一把拉上了马，刘镇将婉儿放在身前，登时一股少女身上的幽香袭来，就令刘镇的酒醒了七八分，他双腿一夹，转身抽上一鞭子，那马儿仿佛心有灵犀，顿时就泵跑了出去。
听着马蹄声逐渐走远，佯装醉倒的三人突然就恢复了神智，还是刘武最是稳定，我们继续喝，让他们俩慢慢说悄悄话去。
驯马场的守卫见是刘镇出来，急忙打开了门，却又见马上骑着两人，那前面一人，身着白衣，飘然如雪，惊为天人，身后骑马的正是刘镇，此时的他着软甲，束发紫金冠，亦十分威武。
刘镇到幽州以后，骑术早已经练得出神入化，胯下又是一匹快马，两人不久就跑了很远。
微风一吹，酒醒了七八分，公孙婉儿此时发现自己居然在刘镇的马上，顿时又羞又燥，虽然她也是个奇女子，但是这个时代，男女之别还是存在，自己还未曾婚配，如此和一个男子亲密，怎能不羞。
她痴痴无言，良久，终于说出了一句话；你这个坏人，你要带我去哪儿？
刘镇看着眼前绝美的容貌，轻声说道：我带你去看今晚的银河。
公孙婉儿哪里明白，刘镇所说的银河是什么，只能怯怯在他面前，任他而去。
刘镇打马上了广宁关侧的香炉山，此山可以俯瞰广宁全貌，又可以远眺野狐关，山川形胜，尽在此处。
公孙婉儿正是惊奇，刘镇说道，你看！
公孙婉儿顺着刘镇的手看去，只见漫天繁星，月大如斗，光亮如新，又远望广宁，灯火通明，正如夜色如昼，漫天银河。
好美！公孙婉儿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如此美丽的夜色，自己怎么从来就没有注意过呢？
刘镇在侧，二人坐在一棵树下，刘镇指出天边的一串星星，那是北斗七星，如何如何，又告诉他，北斗七星所指之处，就是北极星，一通解释，让少女如痴如醉。
公孙婉儿好奇心骤起，又问刘镇，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刘镇自然不能说自己是一个现代的灵魂，只说学过一些天文地理之书。
刘镇又讲起后羿与嫦娥之事，瞧那月亮之上，几点暗影，似乎就是一女子与玉兔在相互嬉戏，那就是嫦娥与玉兔。
公孙婉儿故事听的兴起，眼神此时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心上人。
你什么时候回来？
刘镇正要回答，公孙婉儿继续说道。
我可以去找你或者一直等你回来。
话说完，整个身体已经陷入了刘镇的臂弯。
刘镇轻抚着她的秀发，他又如何不知，那凉州是如何凶险，且不说边民，那氐人、羌人、匈奴人杂居之地。
只是来到这乱世，他想到自己这个世界的父母，想到年幼的弟弟们，他想在这乱世中闯一个名堂出来，他知道公孙瓒以后的结局，他也想以后自己能够成为那个保护婉儿的人。
婉儿，我一定会活着回来，到时候我就去找你父亲提亲，我要娶你。刘镇说道。
讨厌，谁要嫁你啊，讨厌鬼，不理你了。
公孙婉儿佯装生气，心底却早已经泛起涟漪，心上人的承诺早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夜已深，黑已溟，踏归马，有情人。
帝赴凉州，后趋百里送之，不舍，昭武作《再见》以赠。
——《新汉书孝纯皇后纪》
又有几名军士带回来几坛杏花酒，俄而夜色渐起。
刘镇饮了一杯道；当日婉儿姑娘与公孙越将军不远万里到广宁来求援，两三日奔波近三千里，公孙姑娘真是女中豪杰！
公孙越接茬道：我这个侄女，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刘镇兄弟说的是，女中豪杰。
公孙婉儿被两人一唱一和这么一夸，虽然是个胸有沟壑的女子，此时脸上也不由得泛起了红晕。
公孙婉儿饮了一杯酒，这杏花酒果然如刘镇所说，本身香味就已经沁人心脾，一杯酒下肚，香醇浓厚，令人心旷神怡。
慨然说道：刘镇，你可知我为何到此。
刘镇疑惑道：不知，请婉儿姑娘赐教。
公孙婉儿又饮了一杯，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她站起身来，踱步道，将军可曾读书？
公孙婉儿这一问把刘镇问得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当然读过书，还是堂堂的汉语言文学博士。欠身道；我也读过几本书，不知婉儿姑娘说的是哪一本。
公孙婉儿卖了个关子，我且朗诵几句，你来听听这其中的意思，若是能够明白，便是读过，若是不明白，我可要嘲笑你一个大男人的见识还不如我一个女子！
请，刘镇又饮了一杯。
那公孙婉儿又饮了一杯，脸色更加红晕，却转身抽出身上长剑。
顿时借着酒劲，把那长剑舞动了起来。
公孙婉儿这剑法，灵巧精妙，飞舞翩翩，原来是师从洛阳剑法大师王越，那王越本身就是辽东人，公孙婉儿小时候，公孙瓒聘请王越教授公孙婉儿剑法，公孙婉儿尽得其妙。
公孙婉儿一袭白衣，剑法超群，顿时如洛神游龙，令刘镇看的如痴如醉，不由得哼唱起一首古老的歌曲。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不由得想起前世今身，使他眼角湿润起来。
那公孙婉儿剑法精妙，舞了一曲，一剑朝刘镇而来，赵云、刘武眼疾手快，正待而起，那刘镇却不躲不避，神色正常。
原来公孙婉儿这一剑直朝刘镇酒杯而去，那灵活的剑将刘镇的酒杯弹起到空中，杯中酒尽数洒落，公孙婉儿上下翻飞，杯中酒都入了她的口中，转身，刘镇的杯子又回到了桌上，一丝一毫不差。
岂曰无衣？
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
修我戈矛。
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
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
修我矛戟。
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
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
修我甲兵。
与子偕行！
一首《无衣》念完，公孙婉儿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公孙越上前问道，婉儿这是怎么了？
赵云与刘武也上前关心道
公孙婉儿默然，侧身道，只因想起弹汗山我公孙家死去的白马义从。想起了为了就我们而葬身大漠的广宁军，想起了那茫茫大漠上被掳走的汉人。
众人默然，一时间情绪都有些紧张。
刘镇饮了一杯酒。
想起了重前世的不如意，心爱的人留不住，工作的不如意。
想起了重生到这个世界，刚刚醒来有父母的庇佑，就要考虑在乱世中生存下去。
想起了被鲜卑人任意蹂躏的汉人那艰苦的生活。
想到了沮阳之战被掳走的汉人。
想到了永远都留在塞外的追随自己的广宁军。
想到了刚刚有心上人，却不得不面临远离的场面。
或许永远都说不出那句话。
他不由得心有陶醉，又饮了一杯。
唱起了一首离别的歌——
我怕我没有机会
跟你说一声再见
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
明天我要离开
熟悉的地方和你
要分离
我眼泪就掉下去
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
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
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远都不会抹去
我不能答应你
我是否会再回来
不回头
不回头地走下去
我怕我没有机会
跟你说一声再见
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
明天我要离开
熟悉的地方和你
要分离
我眼泪就掉下去
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
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
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远都不会抹去
我不能答应你
我是否会再回来
不回头
不回头地走下去
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
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
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远都不会抹去
我不能答应你
我是否会再回来
不回头
不回头地走下去
不回头
不回头地走下去。
一首歌唱完，顿时已经泪如雨下，在场的子龙、刘武、公孙越仿佛都被刘镇所感染，大家都说不出话来，只是流泪。
二哥，终究还是子龙先说出了话，你能教我唱这首你唱的歌么，我心里很难受。
我来教你，刘镇哽咽着说道。
公孙婉儿更是默然，她虽然听这歌词不是十分详细，却从那悲伤的曲调和唱歌时对自己的那种眼神能够感受到，这首歌是刘镇唱给自己的。
那曲中悲凉，那曲中失意，正如自己所吟唱的那首《无衣》。
喝酒，公孙越此时也是心中神伤，那战死的几百骑士，都是跟随自己的精锐勇士，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此时想来，就是铁石心肠，也无法忍受。
众人都是如此，拿起那桌上的杏花酒纷纷一饮而尽。
酒过数巡，菜过五味，赵云、刘武早已醉倒，公孙越更是不胜酒力，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刘镇缓缓起身，见公孙婉儿还在饮酒，走上前说道，不如我们出去看星星如何？
公孙婉儿心中满是幽怨，听到自己日思夜想之人邀请自己，如何不应，只是浅浅点头，刘镇登时明白，转头去马厩牵了一匹好马，骑了过来，向公孙婉儿伸出了手。
公孙婉儿也不推辞，伸手就被刘镇一把拉上了马，刘镇将婉儿放在身前，登时一股少女身上的幽香袭来，就令刘镇的酒醒了七八分，他双腿一夹，转身抽上一鞭子，那马儿仿佛心有灵犀，顿时就泵跑了出去。
听着马蹄声逐渐走远，佯装醉倒的三人突然就恢复了神智，还是刘武最是稳定，我们继续喝，让他们俩慢慢说悄悄话去。
驯马场的守卫见是刘镇出来，急忙打开了门，却又见马上骑着两人，那前面一人，身着白衣，飘然如雪，惊为天人，身后骑马的正是刘镇，此时的他着软甲，束发紫金冠，亦十分威武。
刘镇到幽州以后，骑术早已经练得出神入化，胯下又是一匹快马，两人不久就跑了很远。
微风一吹，酒醒了七八分，公孙婉儿此时发现自己居然在刘镇的马上，顿时又羞又燥，虽然她也是个奇女子，但是这个时代，男女之别还是存在，自己还未曾婚配，如此和一个男子亲密，怎能不羞。
她痴痴无言，良久，终于说出了一句话；你这个坏人，你要带我去哪儿？
刘镇看着眼前绝美的容貌，轻声说道：我带你去看今晚的银河。
公孙婉儿哪里明白，刘镇所说的银河是什么，只能怯怯在他面前，任他而去。
刘镇打马上了广宁关侧的香炉山，此山可以俯瞰广宁全貌，又可以远眺野狐关，山川形胜，尽在此处。
公孙婉儿正是惊奇，刘镇说道，你看！
公孙婉儿顺着刘镇的手看去，只见漫天繁星，月大如斗，光亮如新，又远望广宁，灯火通明，正如夜色如昼，漫天银河。
好美！公孙婉儿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如此美丽的夜色，自己怎么从来就没有注意过呢？
刘镇在侧，二人坐在一棵树下，刘镇指出天边的一串星星，那是北斗七星，如何如何，又告诉他，北斗七星所指之处，就是北极星，一通解释，让少女如痴如醉。
公孙婉儿好奇心骤起，又问刘镇，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刘镇自然不能说自己是一个现代的灵魂，只说学过一些天文地理之书。
刘镇又讲起后羿与嫦娥之事，瞧那月亮之上，几点暗影，似乎就是一女子与玉兔在相互嬉戏，那就是嫦娥与玉兔。
公孙婉儿故事听的兴起，眼神此时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心上人。
你什么时候回来？
刘镇正要回答，公孙婉儿继续说道。
我可以去找你或者一直等你回来。
话说完，整个身体已经陷入了刘镇的臂弯。
刘镇轻抚着她的秀发，他又如何不知，那凉州是如何凶险，且不说边民，那氐人、羌人、匈奴人杂居之地。
只是来到这乱世，他想到自己这个世界的父母，想到年幼的弟弟们，他想在这乱世中闯一个名堂出来，他知道公孙瓒以后的结局，他也想以后自己能够成为那个保护婉儿的人。
婉儿，我一定会活着回来，到时候我就去找你父亲提亲，我要娶你。刘镇说道。
讨厌，谁要嫁你啊，讨厌鬼，不理你了。
公孙婉儿佯装生气，心底却早已经泛起涟漪，心上人的承诺早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夜已深，黑已溟，踏归马，有情人。
帝赴凉州，后趋百里送之，不舍，昭武作《再见》以赠。
——《新汉书孝纯皇后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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