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案情
君无夜倒吸一口凉气，猛地坐了起来，他忽然觉得脑袋有些凉，立刻又躺了回去，只觉得后脑触及一片柔软，原来自己正躺在帝法的大腿上，帝法弯下脖子，笑道：“你醒了？”
君无夜懒洋洋道：“醒了啊，刚才做了个噩梦。”
“什么噩梦。”
“梦见。”君无夜想了想道：“算了，没什么可说的。”他眼睛滴溜溜一转，道：“我现在在哪？”
帝法道：“杀生殿。”
“杀生殿？”君无夜一下子坐了起来，疑惑道：“我怎么又回到杀生殿了，我记得当时那个帝术，嗯。”
“那个帝术从背后插了我一刀，后来怎么了？”
帝法笑道：“后来一个人来把你救活了，他说他是杀生殿殿主，说你现在关乎杀生殿的未来，就把你带回来治病了。”
君无夜扩了扩胸，扭了扭脖子，觉得自己果然好了，他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我，这次从濒死中再度复活，我离九灭不死身第五重又进步了一大步，好！”他说着啪啪啪的鼓起掌来。
“对了，那个杀生殿主说等你醒了，就去找他，要不要我通知他？”帝法道。
“先不急。”君无夜做到帝法对面，一屁股坐在桌子上，他拿出一个苹果边啃边道：“说说吧，你为什么要跑啊？”
帝法一愣，有点支吾道：“怎么突然说这个了？”
君无夜道：“什么叫突然，我刚看见你时你都快挂了，我还能问你吗，快点交代，不要逼我对你进行肉体上的拷问。”
帝法垂下双眼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当时在林家的时候，我无意中来到一个小湖。”
“一个小湖？”君无夜深深的皱起了眉头，问道：“什么样的小湖，在哪看到的？”
帝法道：“我也不知道，林家那么大，花园跟迷宫一样，我有一天出去散步，回来时便迷路了，然后我便来到一个小湖。”
“什么样的小湖，仔细说说。”
“那个小湖湖水很怪，一边清澈似无，一边漆黑如墨，我靠近水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结果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那个影子突然出来，把我拉进了水里。”
“还有这样的事！？”
帝法继续道：“后来我挣扎着爬起来，因为害怕就跑掉了，此后我每次睡觉时，脑海中浮现一个地方，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清晰，甚至醒着的时候也会走神。我再去那个小湖看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最后，那个地方便一直霸占着我的脑海，我似乎只有往那个地方的方向靠近的时候，才会消失，所以我只能离开了。”
帝法说完紧张的看着君无夜，只见他双眉紧锁，拖着下巴，似乎在沉思着，其实她还有一件事情没说，她现在已经知道那个地方在哪了，也知道那里有什么。
过了一会儿，君无夜一拍大腿，大声道：“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
“那小湖不是普通的小湖，它其实是林家的镇宅神器，阴阳镜。”
“阴阳镜？”
“对，这阴阳镜是传自上古，乃是一件奇异的宝贝，传说只要看见这镜子，都会有不可思议之事发生，我估计你看到的就是阴阳镜，它唤起了你脑海里留存的记忆，所以你才会不停的看到一副画面。”
君无夜似乎很笃定自己的判断，他走到帝法身边，摸了摸她的头道：“好啦，既然是事出有因，那我就原谅你了。”
帝法惊喜道：“真的？”
“当然，不过以后再走，要和我汇报知道吗，经过我的批准才可以走。”
帝法点点头。
君无夜满意道：“好了，去看看陆浮犀吧。”
暹招国
轩辕七杀一脚踏在地面上，这里的尸体已经被收集起来了，只剩下大片大片的血迹，昭示这曾经的地狱图景。他伸出手指，在空气中颤动着，似乎在感受着什么，这时他旁边跟着的人道：“大人，所有将士都是被雷击而死，为什么此地竟然没有任何雷击过的痕迹？”
轩辕七杀道：“或许是因为对方手段高明吧。”
“大人心中莫非已有答案。”
轩辕七杀望着远处的天空，并没有说话，其实他一来就已经明白了，凶手绝对是君无道无疑，圣人出手必定会造成天地自然的变化，但这里并没有，所以只能是问道境的所为，而问道境中能将狂暴的雷电控制的如此精细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君无道。但是君无道乃是多年前就来到了这里，而且曾经拜入过多个大派，早就在这个世界有身份，即使是自己，也是在看到了他和君无夜两人长的十分相似时才猜测此二人有关联。他虽然能找到证据证明是君无道做的，但是却没有办法抓到他，也不能证明他和九幽的关系，所以最后朝堂争斗，矛头仍旧会被指向宰相！
“君无道，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轩辕七杀不禁想起了出发前自己的老师庞太师所说的话。来此之前，庞太师曾经特意将自己召入府中，二人对谈良久，
“玄拙啊，此去暹招查案，你可有腹案了啊。”
“老师，以学生愚见，暹招一案凶手有可能是九幽中人。”
“呵呵，玄拙查案的功夫独步天下，自然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老师谬赞了。”
然而庞太师将笑容一收，道：“但是玄拙啊，这次的凶手可以是任何人，就是不能是九幽啊。”
“老师，这，为何！”
“你这一去，其结果将影响整个大顺朝堂，而我大顺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学生不懂？”
“我问你，倘若九幽真的是幕后黑手，若是上达天听，皇上会如何？”
“皇上，皇上一定龙颜大怒，加快练兵速度，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庞太师叹道：“你还有一点没说到，如果坐实了九幽之罪，但是九幽远在不可知之地，皇上是不能罚他们的，那么提出出兵暹招的王丞相一定会被致仕，若编练新兵一事没有王相主持，那练出来的兵，也不过是会变成那些世家大族的私兵罢了，我国朝本就摇摇欲坠，王相决不可倒！”
轩辕七杀惊讶道：“可是王丞相功高德厚，又是帝师，皇上难道真的会因为这种事情就将他罢官？”
庞太师道：“你还是不了解皇上啊，这个计划虽然是王丞相提出的，但却是为了帮皇上修园子省钱，并由皇上首肯的，如果不治王丞相的罪，那就是承认自己错了，皇上那么多年来制衡朝中势力，绝不会让自己的沾染一丝污点，所以他一定要找一个人来负责的。除了王相，恐怕已经找不到另外一个合适人选了。”
轩辕七杀皱眉道：“但是真相如何，又岂是学生能够左右的，不管是谁是凶手，王丞相都会被问罪，而且暹招一事，王丞相有责任，按照国法，他是应该上奏辞疏的。”
“你，糊涂啊，你以为王丞相下狱，上来的人会是谁？如今朝中唯一有实力有资历的就剩林言了，他若是登上相位，难道还会帮你对付九幽，那个九幽使者，就是他侄子！”
轩辕七杀明显动摇了，但他还没有做出决定：“如果几方势力博弈，如果王相倒了，世家做大，皇上未必会做这种破坏政治平衡的事情。”
庞太师摇头道：“你说的对，王相倒了，平衡会被打破，可是如果皇帝早就有了应对方法呢？”
轩辕七杀皱眉道：“这朝堂之上，除了王相这一系，还有谁能和世家抗衡？”
庞太师叹息道：“皇上早就想让宫中几个得力的太监组建东厂以刺探情报了，如果让这股势力和李尽忠的阉党河流，那就是我等清流最不想看到的局面了？”
“竟有此事！”轩辕七杀大吃一惊。
庞太师站了起来，走到轩辕七杀面前，深深一揖“玄拙，我知你乃是皇帝内卫，绝不可与大臣结党。但是当今大顺，早已是百弊丛生，政以贿成，奸臣当道，民不聊生，更有世家之患，尾大不掉，救国者，唯有科举制，要推科举制，唯有临川公！所以他不能倒，他一倒，大顺危矣。玄拙，请你一定要救一救我大顺啊。”他说着，整个人都跪倒在地，对着轩辕七杀就要叩头，轩辕七杀哪能收到了座师如此大礼，连忙闪到一边，将庞太师托起，沉声道：“老师，国朝如此，我亦心急如焚，纵万死，也必不负太祖皇帝对我轩辕家的大恩！”
老师之言又在耳旁，可是到了该做的时候，轩辕七杀仍旧是陷入了巨大的犹豫之中。
“大人，大人，可是有了什么线索？”耳旁传来手下的声音。
轩辕七杀从回忆中脱出，他轻声道：“陈载，我问你，若已经非选不可，为了救一百个人而必须杀一个人，你如何选择。”
陈载惊讶道：“大人何出此言？”
“直接回答我就行了。”
陈载斟酌再三，小心翼翼道：“若属下真的非选不可的话，那是要选杀一人而救百人的了。”
“为何，那一百人死了也与你无关，但杀了那一人你就是杀人犯。”
陈载道：“属下没读过太多书，但是自属下加入玄衣卫那一天起，就一直牢记加入时的誓言，守土安民，护国卫家，属下深沐皇恩，受万民供养，杀那一人，乃是犯罪，救一百人，乃是尽责，杀人偿命，天公地道，拿钱办事，也是天公地道，有什么事我都受着。”
轩辕七杀听罢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远去的夕阳，沉默良久，知道太阳的余晖散尽，大地陷入黑暗，他才叹道：“陈载，你很好啊，很好，我竟没你看的透，是啊，我等身为大顺臣子，自当护国安邦，万死不辞，又何惜这区区一条残命，身后半点清名。”
“陈载，你回去吧，本官要单独待一会儿。”
“是，大人。”
君无夜懒洋洋道：“醒了啊，刚才做了个噩梦。”
“什么噩梦。”
“梦见。”君无夜想了想道：“算了，没什么可说的。”他眼睛滴溜溜一转，道：“我现在在哪？”
帝法道：“杀生殿。”
“杀生殿？”君无夜一下子坐了起来，疑惑道：“我怎么又回到杀生殿了，我记得当时那个帝术，嗯。”
“那个帝术从背后插了我一刀，后来怎么了？”
帝法笑道：“后来一个人来把你救活了，他说他是杀生殿殿主，说你现在关乎杀生殿的未来，就把你带回来治病了。”
君无夜扩了扩胸，扭了扭脖子，觉得自己果然好了，他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我，这次从濒死中再度复活，我离九灭不死身第五重又进步了一大步，好！”他说着啪啪啪的鼓起掌来。
“对了，那个杀生殿主说等你醒了，就去找他，要不要我通知他？”帝法道。
“先不急。”君无夜做到帝法对面，一屁股坐在桌子上，他拿出一个苹果边啃边道：“说说吧，你为什么要跑啊？”
帝法一愣，有点支吾道：“怎么突然说这个了？”
君无夜道：“什么叫突然，我刚看见你时你都快挂了，我还能问你吗，快点交代，不要逼我对你进行肉体上的拷问。”
帝法垂下双眼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当时在林家的时候，我无意中来到一个小湖。”
“一个小湖？”君无夜深深的皱起了眉头，问道：“什么样的小湖，在哪看到的？”
帝法道：“我也不知道，林家那么大，花园跟迷宫一样，我有一天出去散步，回来时便迷路了，然后我便来到一个小湖。”
“什么样的小湖，仔细说说。”
“那个小湖湖水很怪，一边清澈似无，一边漆黑如墨，我靠近水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结果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那个影子突然出来，把我拉进了水里。”
“还有这样的事！？”
帝法继续道：“后来我挣扎着爬起来，因为害怕就跑掉了，此后我每次睡觉时，脑海中浮现一个地方，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清晰，甚至醒着的时候也会走神。我再去那个小湖看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最后，那个地方便一直霸占着我的脑海，我似乎只有往那个地方的方向靠近的时候，才会消失，所以我只能离开了。”
帝法说完紧张的看着君无夜，只见他双眉紧锁，拖着下巴，似乎在沉思着，其实她还有一件事情没说，她现在已经知道那个地方在哪了，也知道那里有什么。
过了一会儿，君无夜一拍大腿，大声道：“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
“那小湖不是普通的小湖，它其实是林家的镇宅神器，阴阳镜。”
“阴阳镜？”
“对，这阴阳镜是传自上古，乃是一件奇异的宝贝，传说只要看见这镜子，都会有不可思议之事发生，我估计你看到的就是阴阳镜，它唤起了你脑海里留存的记忆，所以你才会不停的看到一副画面。”
君无夜似乎很笃定自己的判断，他走到帝法身边，摸了摸她的头道：“好啦，既然是事出有因，那我就原谅你了。”
帝法惊喜道：“真的？”
“当然，不过以后再走，要和我汇报知道吗，经过我的批准才可以走。”
帝法点点头。
君无夜满意道：“好了，去看看陆浮犀吧。”
暹招国
轩辕七杀一脚踏在地面上，这里的尸体已经被收集起来了，只剩下大片大片的血迹，昭示这曾经的地狱图景。他伸出手指，在空气中颤动着，似乎在感受着什么，这时他旁边跟着的人道：“大人，所有将士都是被雷击而死，为什么此地竟然没有任何雷击过的痕迹？”
轩辕七杀道：“或许是因为对方手段高明吧。”
“大人心中莫非已有答案。”
轩辕七杀望着远处的天空，并没有说话，其实他一来就已经明白了，凶手绝对是君无道无疑，圣人出手必定会造成天地自然的变化，但这里并没有，所以只能是问道境的所为，而问道境中能将狂暴的雷电控制的如此精细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君无道。但是君无道乃是多年前就来到了这里，而且曾经拜入过多个大派，早就在这个世界有身份，即使是自己，也是在看到了他和君无夜两人长的十分相似时才猜测此二人有关联。他虽然能找到证据证明是君无道做的，但是却没有办法抓到他，也不能证明他和九幽的关系，所以最后朝堂争斗，矛头仍旧会被指向宰相！
“君无道，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轩辕七杀不禁想起了出发前自己的老师庞太师所说的话。来此之前，庞太师曾经特意将自己召入府中，二人对谈良久，
“玄拙啊，此去暹招查案，你可有腹案了啊。”
“老师，以学生愚见，暹招一案凶手有可能是九幽中人。”
“呵呵，玄拙查案的功夫独步天下，自然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老师谬赞了。”
然而庞太师将笑容一收，道：“但是玄拙啊，这次的凶手可以是任何人，就是不能是九幽啊。”
“老师，这，为何！”
“你这一去，其结果将影响整个大顺朝堂，而我大顺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学生不懂？”
“我问你，倘若九幽真的是幕后黑手，若是上达天听，皇上会如何？”
“皇上，皇上一定龙颜大怒，加快练兵速度，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庞太师叹道：“你还有一点没说到，如果坐实了九幽之罪，但是九幽远在不可知之地，皇上是不能罚他们的，那么提出出兵暹招的王丞相一定会被致仕，若编练新兵一事没有王相主持，那练出来的兵，也不过是会变成那些世家大族的私兵罢了，我国朝本就摇摇欲坠，王相决不可倒！”
轩辕七杀惊讶道：“可是王丞相功高德厚，又是帝师，皇上难道真的会因为这种事情就将他罢官？”
庞太师道：“你还是不了解皇上啊，这个计划虽然是王丞相提出的，但却是为了帮皇上修园子省钱，并由皇上首肯的，如果不治王丞相的罪，那就是承认自己错了，皇上那么多年来制衡朝中势力，绝不会让自己的沾染一丝污点，所以他一定要找一个人来负责的。除了王相，恐怕已经找不到另外一个合适人选了。”
轩辕七杀皱眉道：“但是真相如何，又岂是学生能够左右的，不管是谁是凶手，王丞相都会被问罪，而且暹招一事，王丞相有责任，按照国法，他是应该上奏辞疏的。”
“你，糊涂啊，你以为王丞相下狱，上来的人会是谁？如今朝中唯一有实力有资历的就剩林言了，他若是登上相位，难道还会帮你对付九幽，那个九幽使者，就是他侄子！”
轩辕七杀明显动摇了，但他还没有做出决定：“如果几方势力博弈，如果王相倒了，世家做大，皇上未必会做这种破坏政治平衡的事情。”
庞太师摇头道：“你说的对，王相倒了，平衡会被打破，可是如果皇帝早就有了应对方法呢？”
轩辕七杀皱眉道：“这朝堂之上，除了王相这一系，还有谁能和世家抗衡？”
庞太师叹息道：“皇上早就想让宫中几个得力的太监组建东厂以刺探情报了，如果让这股势力和李尽忠的阉党河流，那就是我等清流最不想看到的局面了？”
“竟有此事！”轩辕七杀大吃一惊。
庞太师站了起来，走到轩辕七杀面前，深深一揖“玄拙，我知你乃是皇帝内卫，绝不可与大臣结党。但是当今大顺，早已是百弊丛生，政以贿成，奸臣当道，民不聊生，更有世家之患，尾大不掉，救国者，唯有科举制，要推科举制，唯有临川公！所以他不能倒，他一倒，大顺危矣。玄拙，请你一定要救一救我大顺啊。”他说着，整个人都跪倒在地，对着轩辕七杀就要叩头，轩辕七杀哪能收到了座师如此大礼，连忙闪到一边，将庞太师托起，沉声道：“老师，国朝如此，我亦心急如焚，纵万死，也必不负太祖皇帝对我轩辕家的大恩！”
老师之言又在耳旁，可是到了该做的时候，轩辕七杀仍旧是陷入了巨大的犹豫之中。
“大人，大人，可是有了什么线索？”耳旁传来手下的声音。
轩辕七杀从回忆中脱出，他轻声道：“陈载，我问你，若已经非选不可，为了救一百个人而必须杀一个人，你如何选择。”
陈载惊讶道：“大人何出此言？”
“直接回答我就行了。”
陈载斟酌再三，小心翼翼道：“若属下真的非选不可的话，那是要选杀一人而救百人的了。”
“为何，那一百人死了也与你无关，但杀了那一人你就是杀人犯。”
陈载道：“属下没读过太多书，但是自属下加入玄衣卫那一天起，就一直牢记加入时的誓言，守土安民，护国卫家，属下深沐皇恩，受万民供养，杀那一人，乃是犯罪，救一百人，乃是尽责，杀人偿命，天公地道，拿钱办事，也是天公地道，有什么事我都受着。”
轩辕七杀听罢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远去的夕阳，沉默良久，知道太阳的余晖散尽，大地陷入黑暗，他才叹道：“陈载，你很好啊，很好，我竟没你看的透，是啊，我等身为大顺臣子，自当护国安邦，万死不辞，又何惜这区区一条残命，身后半点清名。”
“陈载，你回去吧，本官要单独待一会儿。”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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