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尔等竖子，不相与谋！
柳如是，秦淮八绝倾国倾城，自然不愿意前往使诈于朱慈烺，奈何钱谦益坚持，她也只能从命。
毕竟明代深受程朱理学的毒害，作为弱女子，柳如是根本无法决定自己命运的。
人生如棋，子子玲珑。奈何卿本伊人，却为棋子！
无奈之下，柳如是只得收拾了行装连夜赶往凤阳，到得东宫行辕门外，天已经蒙蒙亮。
但饶是风尘仆仆，柳如是那动人的模样，仍旧无法被这昏暗的天地所掩藏。
“秦淮柳如是求见太子殿下！”东宫行辕外，柳如是清了清嗓子直接说道。
闻言朱慈烺自然马上安排人将柳如是给请到了自己的书房，柳如是和钱谦益的关系朱慈烺自然清楚。
不过如此国色天香的女子亲自前来拜访，若是不以礼相待，岂是男儿所为！
“民女柳如是，拜见殿下！”来到朱慈烺面前，柳如是躬身一礼温柔开口。
佳人一笑顾盼倾城，看着柳如是那笑魇如花的模样，饶是两世为人的朱慈烺也差点走不动道。
但表面上，朱慈烺还是保持了一副淡然的模样，只是摆了摆手示意柳如是坐下说话。
见势柳如是倒是颇有些惊讶，太子不过十五岁的年纪，但举手投足间却尽显帝王风采。
更有甚至，生得灿若星辰的朱慈烺天生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面无表情更透不出一丝情绪的变化。
滴水不漏，深不可测！
“姑娘此来，可是做说客？”微微一笑，朱慈烺率先开口问道。
其实柳如是来的目的朱慈烺自然清楚，无非就是想要麻痹自己，好让自己殒命应天！
“民女不敢，此来是我家老爷吩咐，特来询问太子殿下行宫需要准备何等物件！”摇了摇头，柳如是朱唇轻启道。
柳如是很清楚，自己此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朱慈烺放下戒心，能够顺利的进入钱谦益等人提前布置好的圈套。
“难得钱大人有这份孝心，你们看着准备就是了，如今国难当头，一切从简便可！”微微颔首，朱慈烺表示满意的说道。
闻言，柳如是连忙继续开口：“太子殿下体恤民情，将来必然是圣主明君。
不过殿下奉天子令监国应天，该有的典章制度还是不能疏忽的，此来小女便是提前迎驾。
来时老爷曾殷切嘱托，要小女随驾伺候，绝不可怠慢殿下一分！”
说是随驾伺候，但朱慈烺清楚，这就是要将自己的一举一动随时进行监视。
一旦朱慈烺的大队人马进入应天，恐怕还不等自己反应过来，钱谦益的死士就已经摸上了自己的龙辇！
“无妨，姑娘且先回去告诉钱公，三月初一孤于正阳门入应天，届时还望诸位大人做好准备！”轻抿一口茶，朱慈烺笑道。
朱慈烺自然不会让柳如是留在自己身边，毕竟这么个佳人在旁，他不怕钱谦益脑门长草，只怕自己把持不住！
而且朱慈烺的话中还透出一个非常重要的讯息，那就是自己入城的行踪。
其实钱谦益安排柳如是麻痹朱慈烺，朱慈烺也决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直截了当的告诉自己要动手的地方。
至于钱谦益和秦龙涛能不能挡住自己的大军，那这就不是朱慈烺所需要关心的了。
而听了朱慈烺的话，柳如是明白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为今之计，便是要马上返回凤阳，帮钱谦益做好准备。
“既如此，民女便在应天恭候殿下大驾！”起身行礼，柳如是温顺的说道。
话音落下，柳如是起身便要离开，而朱慈烺见势，自然也站起身来，而后略有深意的开了口；
“正所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卿本佳人可莫要做贼啊！”
话音落下，朱慈烺便先行一步离开了书房。至于柳如是，只是秀眉微微一蹙便离开了行辕。
……
应天府衙内，钱谦益、柳如是、秦龙涛三人正在宴请一位贵客、在钱谦益等人眼中，此人是必须要争取的。
给面前的贵客斟了杯酒，钱谦益开口劝道：“史公，如今闯贼已经迫近京师，太子竟不思卫国在凤阳大搞所谓的国营皇庄。
咱们大明历来便是天子和士大夫共天下，可如今太子竟和那群泥腿子整天搅在一起。
还有那什么孙传庭、张煌言之流，非但不劝阻还助纣为虐。当今圣上更是刚愎自用，大明亡国恐怕是早晚的事情。
为今之计我们应该早做打算，若是让监国的太子将来成了我们的君父，恐怕我们这群士绅是必死无疑！”
钱谦益口中的史公，便是历史上南明大名鼎鼎的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最终为国捐躯！
闻言，史可法愤然起身直接开怼：“钱公所言大谬，君父是不会犯错的，即便是犯错那也是我们臣子的错。
何况这些年东林士绅确实是拿的太多了，太子殿下宽仁待民，于在下看来那是施行仁政之举。
不过太子毕竟年幼，做事难免有些偏颇，如此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更应该多加劝谏才是。
钱公所言亡国之论在下万万不敢苟同，而且依钱公之言，是想要在下跟着你造反不成？”
史可法自问不是什么能保国安民的良才，但忠于天子忠于大明的信念，这一点他绝不会丢掉。
一把将史可法拉住，钱谦益连声说道：“史公快请入座，吾等何曾说过要造反，如今这天下仍旧是朱家的天下。
只不过当今天子不明、太子不孝，与其如此大好江山就此送人，我们还不如奉天靖难救国救民！”
昔日，燕王朱棣以清君侧为名奉天靖难，最终取了天下坐了江山，不过在史可法看来，钱谦益等人根本没有资格做这样的事！
“奉天靖难？而今国难当头且天子、太子尚在，你们是要奉谁的天？靖谁的难？”将酒杯一把摔碎，史可法冰冷的说道。
微微一笑，秦龙涛开口说道：“桂王、唐王、福王，大明宗室千千万，随便扯张大旗便是！”
听了秦龙涛的话，史可法实在是忍无可忍甚至是无言以对，直接起身愤然离席。
“史公何去？”见史可法要走，钱谦益猛地起身问道。
冷目森然，史可法寒声道：“尔等竖子，不相与谋！”
话音落下，史可法直接摔门而去。但刚到门口，便被秦龙涛的卫兵给拦了下来。
“史可法，既然你给脸不要脸就不要怪本官出手无情。念在你是吾辈士绅楷模，今日便留你一命。
两天之后朱慈烺便要到应天，等我将他的项上人头送到你面前，再赐你一死！”狞笑着，秦龙涛冰冷的说道。
话音落下，秦龙涛大手一挥便命人将史可法打入死牢。虽然史可法身份贵重，但既然不愿同流合污，那肯定不能放过。
“可惜史公！”抚着古琴，柳如是有些失神的感叹着。
闻言，钱谦益怒不可遏的吼道：“妇人之见！”
虽然没能成功争取史可法，不过钱谦益并没有放弃要谋杀朱慈烺的阴谋。
之前东拼西凑而来的十万人马，已经被埋伏在了正阳门的四周，就等着三月初一朱慈烺驾临应天府！
……
大明国防军军营，身披甲胄的朱慈烺手握长剑目光森然，他的面前，是数万名枕戈待旦的明军将士！
“诸位同袍，奉天子令孤本应于应天监国。但我们到凤阳已经两月有余，那群应天的士绅们却始终不愿吾等前往。
如今国难当头，我们理当进京勤王。但我们若是轻动，恐怕那群应天的士绅们便要杀进凤阳城。
孤知道，你们以前都是贫苦的农民，但如今家里都在皇庄分了土地，你们可愿意自己的土地被那群士绅夺走？”
提剑而立，朱慈烺气吞山河的说着，此刻的他仿佛就是这方天地真正的君王！
“不愿意！”
“要是敢来，吾等便叫他们把尸首留下！”
“吾等誓死保卫殿下、保卫凤阳城！”
闻言，三军将士自然是愤怒不已。毕竟土地是好不容易得来的，若就这么被抢回去，他们绝对不答应。
“诸位说的不错，不过天下之大受苦的百姓何其多，吾等的重任便是要复兴大明。
在孤看来，这凤阳的国营皇庄只是一个开始，我们还要把它推广到应天、顺天乃至整个天下。
但这前提，便是那群士绅无法再和我们抗衡、无法再和我们秋后算账！”微微颔首，朱慈烺进一步说道。
对于农民而言土地那是比性命都要重要的宝贝疙瘩，以此入手，朱慈烺可以轻而易举的抓住战士们的心。
“吾等誓死追随殿下！”
“请殿下下令，您指到哪里，我们便杀到哪里！”
“咱的爹现在有自己的土地了，咱要让全天下的爹都有自己的土地！”
看着众人那慷慨激昂的模样，朱慈烺内心感慨万千，朱慈烺坚信有这些人在，自己一定可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都是好样的，既如此便随孤去应天杀士绅、分田地！”一把越上战马，朱慈烺长剑凛然直接一声令下。
毕竟明代深受程朱理学的毒害，作为弱女子，柳如是根本无法决定自己命运的。
人生如棋，子子玲珑。奈何卿本伊人，却为棋子！
无奈之下，柳如是只得收拾了行装连夜赶往凤阳，到得东宫行辕门外，天已经蒙蒙亮。
但饶是风尘仆仆，柳如是那动人的模样，仍旧无法被这昏暗的天地所掩藏。
“秦淮柳如是求见太子殿下！”东宫行辕外，柳如是清了清嗓子直接说道。
闻言朱慈烺自然马上安排人将柳如是给请到了自己的书房，柳如是和钱谦益的关系朱慈烺自然清楚。
不过如此国色天香的女子亲自前来拜访，若是不以礼相待，岂是男儿所为！
“民女柳如是，拜见殿下！”来到朱慈烺面前，柳如是躬身一礼温柔开口。
佳人一笑顾盼倾城，看着柳如是那笑魇如花的模样，饶是两世为人的朱慈烺也差点走不动道。
但表面上，朱慈烺还是保持了一副淡然的模样，只是摆了摆手示意柳如是坐下说话。
见势柳如是倒是颇有些惊讶，太子不过十五岁的年纪，但举手投足间却尽显帝王风采。
更有甚至，生得灿若星辰的朱慈烺天生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面无表情更透不出一丝情绪的变化。
滴水不漏，深不可测！
“姑娘此来，可是做说客？”微微一笑，朱慈烺率先开口问道。
其实柳如是来的目的朱慈烺自然清楚，无非就是想要麻痹自己，好让自己殒命应天！
“民女不敢，此来是我家老爷吩咐，特来询问太子殿下行宫需要准备何等物件！”摇了摇头，柳如是朱唇轻启道。
柳如是很清楚，自己此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朱慈烺放下戒心，能够顺利的进入钱谦益等人提前布置好的圈套。
“难得钱大人有这份孝心，你们看着准备就是了，如今国难当头，一切从简便可！”微微颔首，朱慈烺表示满意的说道。
闻言，柳如是连忙继续开口：“太子殿下体恤民情，将来必然是圣主明君。
不过殿下奉天子令监国应天，该有的典章制度还是不能疏忽的，此来小女便是提前迎驾。
来时老爷曾殷切嘱托，要小女随驾伺候，绝不可怠慢殿下一分！”
说是随驾伺候，但朱慈烺清楚，这就是要将自己的一举一动随时进行监视。
一旦朱慈烺的大队人马进入应天，恐怕还不等自己反应过来，钱谦益的死士就已经摸上了自己的龙辇！
“无妨，姑娘且先回去告诉钱公，三月初一孤于正阳门入应天，届时还望诸位大人做好准备！”轻抿一口茶，朱慈烺笑道。
朱慈烺自然不会让柳如是留在自己身边，毕竟这么个佳人在旁，他不怕钱谦益脑门长草，只怕自己把持不住！
而且朱慈烺的话中还透出一个非常重要的讯息，那就是自己入城的行踪。
其实钱谦益安排柳如是麻痹朱慈烺，朱慈烺也决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直截了当的告诉自己要动手的地方。
至于钱谦益和秦龙涛能不能挡住自己的大军，那这就不是朱慈烺所需要关心的了。
而听了朱慈烺的话，柳如是明白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为今之计，便是要马上返回凤阳，帮钱谦益做好准备。
“既如此，民女便在应天恭候殿下大驾！”起身行礼，柳如是温顺的说道。
话音落下，柳如是起身便要离开，而朱慈烺见势，自然也站起身来，而后略有深意的开了口；
“正所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卿本佳人可莫要做贼啊！”
话音落下，朱慈烺便先行一步离开了书房。至于柳如是，只是秀眉微微一蹙便离开了行辕。
……
应天府衙内，钱谦益、柳如是、秦龙涛三人正在宴请一位贵客、在钱谦益等人眼中，此人是必须要争取的。
给面前的贵客斟了杯酒，钱谦益开口劝道：“史公，如今闯贼已经迫近京师，太子竟不思卫国在凤阳大搞所谓的国营皇庄。
咱们大明历来便是天子和士大夫共天下，可如今太子竟和那群泥腿子整天搅在一起。
还有那什么孙传庭、张煌言之流，非但不劝阻还助纣为虐。当今圣上更是刚愎自用，大明亡国恐怕是早晚的事情。
为今之计我们应该早做打算，若是让监国的太子将来成了我们的君父，恐怕我们这群士绅是必死无疑！”
钱谦益口中的史公，便是历史上南明大名鼎鼎的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最终为国捐躯！
闻言，史可法愤然起身直接开怼：“钱公所言大谬，君父是不会犯错的，即便是犯错那也是我们臣子的错。
何况这些年东林士绅确实是拿的太多了，太子殿下宽仁待民，于在下看来那是施行仁政之举。
不过太子毕竟年幼，做事难免有些偏颇，如此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更应该多加劝谏才是。
钱公所言亡国之论在下万万不敢苟同，而且依钱公之言，是想要在下跟着你造反不成？”
史可法自问不是什么能保国安民的良才，但忠于天子忠于大明的信念，这一点他绝不会丢掉。
一把将史可法拉住，钱谦益连声说道：“史公快请入座，吾等何曾说过要造反，如今这天下仍旧是朱家的天下。
只不过当今天子不明、太子不孝，与其如此大好江山就此送人，我们还不如奉天靖难救国救民！”
昔日，燕王朱棣以清君侧为名奉天靖难，最终取了天下坐了江山，不过在史可法看来，钱谦益等人根本没有资格做这样的事！
“奉天靖难？而今国难当头且天子、太子尚在，你们是要奉谁的天？靖谁的难？”将酒杯一把摔碎，史可法冰冷的说道。
微微一笑，秦龙涛开口说道：“桂王、唐王、福王，大明宗室千千万，随便扯张大旗便是！”
听了秦龙涛的话，史可法实在是忍无可忍甚至是无言以对，直接起身愤然离席。
“史公何去？”见史可法要走，钱谦益猛地起身问道。
冷目森然，史可法寒声道：“尔等竖子，不相与谋！”
话音落下，史可法直接摔门而去。但刚到门口，便被秦龙涛的卫兵给拦了下来。
“史可法，既然你给脸不要脸就不要怪本官出手无情。念在你是吾辈士绅楷模，今日便留你一命。
两天之后朱慈烺便要到应天，等我将他的项上人头送到你面前，再赐你一死！”狞笑着，秦龙涛冰冷的说道。
话音落下，秦龙涛大手一挥便命人将史可法打入死牢。虽然史可法身份贵重，但既然不愿同流合污，那肯定不能放过。
“可惜史公！”抚着古琴，柳如是有些失神的感叹着。
闻言，钱谦益怒不可遏的吼道：“妇人之见！”
虽然没能成功争取史可法，不过钱谦益并没有放弃要谋杀朱慈烺的阴谋。
之前东拼西凑而来的十万人马，已经被埋伏在了正阳门的四周，就等着三月初一朱慈烺驾临应天府！
……
大明国防军军营，身披甲胄的朱慈烺手握长剑目光森然，他的面前，是数万名枕戈待旦的明军将士！
“诸位同袍，奉天子令孤本应于应天监国。但我们到凤阳已经两月有余，那群应天的士绅们却始终不愿吾等前往。
如今国难当头，我们理当进京勤王。但我们若是轻动，恐怕那群应天的士绅们便要杀进凤阳城。
孤知道，你们以前都是贫苦的农民，但如今家里都在皇庄分了土地，你们可愿意自己的土地被那群士绅夺走？”
提剑而立，朱慈烺气吞山河的说着，此刻的他仿佛就是这方天地真正的君王！
“不愿意！”
“要是敢来，吾等便叫他们把尸首留下！”
“吾等誓死保卫殿下、保卫凤阳城！”
闻言，三军将士自然是愤怒不已。毕竟土地是好不容易得来的，若就这么被抢回去，他们绝对不答应。
“诸位说的不错，不过天下之大受苦的百姓何其多，吾等的重任便是要复兴大明。
在孤看来，这凤阳的国营皇庄只是一个开始，我们还要把它推广到应天、顺天乃至整个天下。
但这前提，便是那群士绅无法再和我们抗衡、无法再和我们秋后算账！”微微颔首，朱慈烺进一步说道。
对于农民而言土地那是比性命都要重要的宝贝疙瘩，以此入手，朱慈烺可以轻而易举的抓住战士们的心。
“吾等誓死追随殿下！”
“请殿下下令，您指到哪里，我们便杀到哪里！”
“咱的爹现在有自己的土地了，咱要让全天下的爹都有自己的土地！”
看着众人那慷慨激昂的模样，朱慈烺内心感慨万千，朱慈烺坚信有这些人在，自己一定可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都是好样的，既如此便随孤去应天杀士绅、分田地！”一把越上战马，朱慈烺长剑凛然直接一声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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