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竖子，气煞我也！
保定府外十五里处，李自成三十万大军开始陆陆续续的安营扎寨，入夜时分，一队人马出现在了中军大营。
“父皇，女儿无能没能守住保定府！”来到一个身着金甲的男子面前跪倒，李梦瑶流着泪说道。
这身着金甲的男子身材魁梧生得口阔鼻方棱角分明，双眸凌厉泛着坚定的目光，此人便是大顺皇帝李自成！
“乖女儿快起来，朱慈烺那小子确实出乎朕的意料。但咱们三十万大军明晨便可以合围保定，料也无妨！”
将李梦瑶扶起来后李自成心疼的说着，作为自己的长女，李自成对李梦瑶是喜爱的紧。
“父皇，咱们所作所为真的是正确的吗？”看着李自成，李梦瑶试探性的问道。
面对李梦瑶的疑问李自成有些傻眼，之前李梦瑶对于起兵建政是极为认可的。
但自从失陷保定之后，这一次再见李梦瑶，李自成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女儿有了些许的不同。
“这是自然，你是大顺的长公主岂能提出这样的问题，快去休息吧，明日我们定能攻下保定府。
到时候为父将朱慈烺那小子捉来给你当仆人，你便不会再有这样的疑问了！”虽然有些气恼，但李自成还是尽量柔和的说话。
不过李梦瑶退下后，回到中军大帐的李自成却变得怒不可遏，他不知道朱慈烺跟李梦瑶说了什么，竟动摇了李梦瑶的心。
“朱慈烺，你有一个如此无能的爹，即便是你有通天的本事，明日我也要将你斩于马下！”将桌案上的酒杯捏碎，李自成暗道。
……
保定府军营中军大帐内，此刻确实别有一番场景。自从听了朱慈烺要亲自前往京师，孙传庭便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殿下，不是末将要忤逆您。这京师尚有十万大军合围，您亲率大军前往实在是过于危险！”拉着朱慈烺，孙传庭劝道。
顺着孙传庭的话，黄得功也开口说道：“殿下，长途奔袭疲惫不堪，若是出了意外我们这些人就是自裁谢罪也无济于事啊！”
黄得功和孙传庭的担忧朱慈烺自然清楚，但身为太子，朱慈烺明白这一次救援崇祯帝非自己不可。
“二位将军所言极是，但这一次孤就是宁愿死在京师也得去，因为那被包围的是大明天子、是孤的父皇啊！”
话音落下，朱慈烺将腰间长剑抽出猛地将桌案劈开一角。看着朱慈烺那如此坚定的态度，孙传庭等人明白再劝无用。
“孙督师，你们只要能守住保定府孤就是安全的。李成栋虽然有十万人马，但却是分兵合围京师。
此战孤并非要防御京师而仅仅只是救人，所以孤的部队机动灵活反应迅速。
只要你们守好了保定就能为孤分担压力，李自成无法救援我们就有胜算！”拍了拍孙传庭的肩膀，朱慈烺郑重的说道。
虽然朱慈烺平日看起来很好商量，但朱慈烺一旦下定决心，那便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其实放眼整个大明，说实在话最该盼着崇祯帝死的就是朱慈烺这个太子本人了。
因为只有皇帝变成了先帝，朱慈烺才能登基、才能肆无忌惮的推行新政奋勇杀敌。
但话又说回来了，朱由检毕竟是朱慈烺这一世的生身父亲。作为儿子血脉亲情无法割断，不到万不得已朱慈烺绝不会选择放弃。
“也罢，只要末将还活着就绝不会让闯贼踏入保定一步、更不会让他们活着救援京师！”微微颔首，孙传庭由衷的说道。
一番推心置腹之后，接下来的行动方针便被确定了下来。十万大军负责防御保定，朱慈烺亲率三万精兵救援京师！
在孙传庭的安排下，城中大量的百姓都被组织了起来。挖壕沟、修葺城墙、架设火炮。
这些百姓其实很清楚，如今明军和闯军已经到了殊死一搏的时刻，若是城池被攻破，受苦的还是自己这些草民。
城头上，朱慈烺负手而立情深意切的说道：“诸位，朱慈烺代替君父再次谢过大家。接下来的战斗，明军定然全力以赴。
若是能够击败闯军，咱们就在这里推行新政、建立国营皇庄给大伙分土地。
若是咱们守不住也绝不会独自逃离，届时大家愿意离开的可以跟着咱们一起走。
等到了南方孤会建立更多的皇庄，给大伙儿分田地，让大家再不用受那贪官污吏、士绅地主的压迫！”
听了朱慈烺的话，百姓们自然是干劲更足。因为朱慈烺开给他们的条件，是分田地！
经过一个通宵的赶工，二百门佛郎机速射炮和一百门红衣大炮已经被镶嵌在了城池的四周。
每一个国防军的火枪手都找到了自己适合攻击的位置，三人一组进入了战斗状态。
城池之上，朱慈烺身披甲胄安坐于太师椅上，手中更是把玩着一柄火枪，单等着李自成大军前来。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破败的城头，不远处震天动地的马蹄声传来，紧接着便是令人头皮发麻的喊杀声。
不多时，数十万大军延绵数十里黑压压一片袭来，正可谓是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为首之人正是身骑白马披着金甲的李自成，而他的身边，李梦瑶一袭戎装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狼狈。
片刻之后，李自成的大军便来到了保定城下，数十万大军开始合围城池，云梯、冲车、火炮、流矢一应俱全。
“朱慈烺，念在你也是皇天贵胄。若是你现在开城投降，朕可以封你为王令你逍遥一生！”
一边组织着自己的兵马围城，一边冲着城头上的朱慈烺说着，此刻的李自成是忙得不亦乐乎。
“秦川反贼见了本太子不跪便罢，安敢在我军阵前狺狺狂吠？”冷笑着，朱慈烺不屑的嘲讽着。
砰！
话音落下，朱慈烺手持火铳猛地扣动了扳机。子弹如闪电般从枪管中窜出，直截了当洞穿了白马的喉头。
伴随着一声嘶吼，李自成胯下白马吃痛不住的颤抖着，鲜血喷薄而出脱力感袭来瞬间便倒地不起。
顺势从马上跌落，李自成狼狈不堪的在李梦瑶的搀扶下艰难起身，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般难看。
“哟，那不是我的梦瑶姐姐嘛，孤托你的话跟你爹交代了吗？”坏笑着，朱慈烺继续调侃道。
闻言李梦瑶双颊泛红气恼不已，李自成更是怒不可遏直接一声令下，闯军攻城正式开始。
轰轰轰！
随着闯军的先登死士开始攻击，朱慈烺眼睛微微一眯，火铳朝天猛地开火，二百门速射炮瞬间同时开火。
恐怖的攻击惊天动地，巨大的震颤之下大地仿佛在瞬间开裂。猛烈的炮火之下，无数先登死士被炸成了一滩滩血泥。
“太子殿下可就在城头上看着呢，都给老子玩儿命的打！”一处制高点上，楚云龙抽出望远镜叫骂着。
他的身旁，上千名战士手持轰天雷，当闯军靠近便直接被炸得四分五裂。
“红衣大炮，给朕轰他娘的！”城外，李自成看着自己的士卒不断的殒命，顿时变得气急败坏。
砰砰砰！
闯军的红衣大炮虽然威力不如佛郎机，但保定府的城池早已经化作残垣断壁，猛烈的轰击之下更显摇摇欲坠！
一发火炮不偏不倚的爆射而出，直接将城头面前的墙壁震碎，碎石飞舞间，朱慈烺的身上顿时落满了灰尘。
“周遇吉，你他娘的佛郎机呢？太子殿下若是伤了一根毫毛，本将诛你九族！”朱慈烺的身旁，孙传庭大喝着。
不过朱慈烺倒是淡定，当然他也是吃准了红衣大炮雷声大雨点小，不然他早就颠了。
“正西方向，二十门速射，放！”见势不妙，周遇吉自然不敢怠慢，站在城头开始亲自指挥着。
恐怖的攻击自炮管飞出，几十发炮弹如倾盆大雨般落下砸出了上百个触目惊心的弹坑。
一颗炮弹的落点足有三处，李自成的红衣大炮哪里抵挡的住，直接就被轰成了一堆废铁。
“火枪队速射！”眼见打的热闹，黄得功大手一挥直接一声令下。
闻令而动上万火枪兵开始了攻击，枪林弹雨狂轰滥炸之下，原本的防御战居然被打成了进攻战。
闯军士兵成片成片的倒下，红衣大炮被瞬间摧毁。不到两个时辰，冲车云梯还没够上城墙，自己就搭了上万兵士的性命。
“他奶奶的，这朱慈烺手里的究竟是什么家伙！”城下，李自成怒不可遏的叫骂着。
自从起兵以来，李自成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失败。但进攻战打得如此窝囊，李自成自问还是第一次。
“李自成，劝你还是回去多读几本书再来吧，孤就在这城里随时恭候你的大驾！”起身俯在城墙上，朱慈烺颇为无奈的说道。
“竖子，气煞我也！”
听了朱慈烺的话，李自成气不打一处来，一口老血顺势喷出，整个人更是直接脱力瘫坐在地。
不过打不赢就是打不赢，再又坚持了半个时辰后，在李梦瑶的劝说下李自成暂时选择了鸣金收兵！
“父皇，女儿无能没能守住保定府！”来到一个身着金甲的男子面前跪倒，李梦瑶流着泪说道。
这身着金甲的男子身材魁梧生得口阔鼻方棱角分明，双眸凌厉泛着坚定的目光，此人便是大顺皇帝李自成！
“乖女儿快起来，朱慈烺那小子确实出乎朕的意料。但咱们三十万大军明晨便可以合围保定，料也无妨！”
将李梦瑶扶起来后李自成心疼的说着，作为自己的长女，李自成对李梦瑶是喜爱的紧。
“父皇，咱们所作所为真的是正确的吗？”看着李自成，李梦瑶试探性的问道。
面对李梦瑶的疑问李自成有些傻眼，之前李梦瑶对于起兵建政是极为认可的。
但自从失陷保定之后，这一次再见李梦瑶，李自成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女儿有了些许的不同。
“这是自然，你是大顺的长公主岂能提出这样的问题，快去休息吧，明日我们定能攻下保定府。
到时候为父将朱慈烺那小子捉来给你当仆人，你便不会再有这样的疑问了！”虽然有些气恼，但李自成还是尽量柔和的说话。
不过李梦瑶退下后，回到中军大帐的李自成却变得怒不可遏，他不知道朱慈烺跟李梦瑶说了什么，竟动摇了李梦瑶的心。
“朱慈烺，你有一个如此无能的爹，即便是你有通天的本事，明日我也要将你斩于马下！”将桌案上的酒杯捏碎，李自成暗道。
……
保定府军营中军大帐内，此刻确实别有一番场景。自从听了朱慈烺要亲自前往京师，孙传庭便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殿下，不是末将要忤逆您。这京师尚有十万大军合围，您亲率大军前往实在是过于危险！”拉着朱慈烺，孙传庭劝道。
顺着孙传庭的话，黄得功也开口说道：“殿下，长途奔袭疲惫不堪，若是出了意外我们这些人就是自裁谢罪也无济于事啊！”
黄得功和孙传庭的担忧朱慈烺自然清楚，但身为太子，朱慈烺明白这一次救援崇祯帝非自己不可。
“二位将军所言极是，但这一次孤就是宁愿死在京师也得去，因为那被包围的是大明天子、是孤的父皇啊！”
话音落下，朱慈烺将腰间长剑抽出猛地将桌案劈开一角。看着朱慈烺那如此坚定的态度，孙传庭等人明白再劝无用。
“孙督师，你们只要能守住保定府孤就是安全的。李成栋虽然有十万人马，但却是分兵合围京师。
此战孤并非要防御京师而仅仅只是救人，所以孤的部队机动灵活反应迅速。
只要你们守好了保定就能为孤分担压力，李自成无法救援我们就有胜算！”拍了拍孙传庭的肩膀，朱慈烺郑重的说道。
虽然朱慈烺平日看起来很好商量，但朱慈烺一旦下定决心，那便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其实放眼整个大明，说实在话最该盼着崇祯帝死的就是朱慈烺这个太子本人了。
因为只有皇帝变成了先帝，朱慈烺才能登基、才能肆无忌惮的推行新政奋勇杀敌。
但话又说回来了，朱由检毕竟是朱慈烺这一世的生身父亲。作为儿子血脉亲情无法割断，不到万不得已朱慈烺绝不会选择放弃。
“也罢，只要末将还活着就绝不会让闯贼踏入保定一步、更不会让他们活着救援京师！”微微颔首，孙传庭由衷的说道。
一番推心置腹之后，接下来的行动方针便被确定了下来。十万大军负责防御保定，朱慈烺亲率三万精兵救援京师！
在孙传庭的安排下，城中大量的百姓都被组织了起来。挖壕沟、修葺城墙、架设火炮。
这些百姓其实很清楚，如今明军和闯军已经到了殊死一搏的时刻，若是城池被攻破，受苦的还是自己这些草民。
城头上，朱慈烺负手而立情深意切的说道：“诸位，朱慈烺代替君父再次谢过大家。接下来的战斗，明军定然全力以赴。
若是能够击败闯军，咱们就在这里推行新政、建立国营皇庄给大伙分土地。
若是咱们守不住也绝不会独自逃离，届时大家愿意离开的可以跟着咱们一起走。
等到了南方孤会建立更多的皇庄，给大伙儿分田地，让大家再不用受那贪官污吏、士绅地主的压迫！”
听了朱慈烺的话，百姓们自然是干劲更足。因为朱慈烺开给他们的条件，是分田地！
经过一个通宵的赶工，二百门佛郎机速射炮和一百门红衣大炮已经被镶嵌在了城池的四周。
每一个国防军的火枪手都找到了自己适合攻击的位置，三人一组进入了战斗状态。
城池之上，朱慈烺身披甲胄安坐于太师椅上，手中更是把玩着一柄火枪，单等着李自成大军前来。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破败的城头，不远处震天动地的马蹄声传来，紧接着便是令人头皮发麻的喊杀声。
不多时，数十万大军延绵数十里黑压压一片袭来，正可谓是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为首之人正是身骑白马披着金甲的李自成，而他的身边，李梦瑶一袭戎装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狼狈。
片刻之后，李自成的大军便来到了保定城下，数十万大军开始合围城池，云梯、冲车、火炮、流矢一应俱全。
“朱慈烺，念在你也是皇天贵胄。若是你现在开城投降，朕可以封你为王令你逍遥一生！”
一边组织着自己的兵马围城，一边冲着城头上的朱慈烺说着，此刻的李自成是忙得不亦乐乎。
“秦川反贼见了本太子不跪便罢，安敢在我军阵前狺狺狂吠？”冷笑着，朱慈烺不屑的嘲讽着。
砰！
话音落下，朱慈烺手持火铳猛地扣动了扳机。子弹如闪电般从枪管中窜出，直截了当洞穿了白马的喉头。
伴随着一声嘶吼，李自成胯下白马吃痛不住的颤抖着，鲜血喷薄而出脱力感袭来瞬间便倒地不起。
顺势从马上跌落，李自成狼狈不堪的在李梦瑶的搀扶下艰难起身，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般难看。
“哟，那不是我的梦瑶姐姐嘛，孤托你的话跟你爹交代了吗？”坏笑着，朱慈烺继续调侃道。
闻言李梦瑶双颊泛红气恼不已，李自成更是怒不可遏直接一声令下，闯军攻城正式开始。
轰轰轰！
随着闯军的先登死士开始攻击，朱慈烺眼睛微微一眯，火铳朝天猛地开火，二百门速射炮瞬间同时开火。
恐怖的攻击惊天动地，巨大的震颤之下大地仿佛在瞬间开裂。猛烈的炮火之下，无数先登死士被炸成了一滩滩血泥。
“太子殿下可就在城头上看着呢，都给老子玩儿命的打！”一处制高点上，楚云龙抽出望远镜叫骂着。
他的身旁，上千名战士手持轰天雷，当闯军靠近便直接被炸得四分五裂。
“红衣大炮，给朕轰他娘的！”城外，李自成看着自己的士卒不断的殒命，顿时变得气急败坏。
砰砰砰！
闯军的红衣大炮虽然威力不如佛郎机，但保定府的城池早已经化作残垣断壁，猛烈的轰击之下更显摇摇欲坠！
一发火炮不偏不倚的爆射而出，直接将城头面前的墙壁震碎，碎石飞舞间，朱慈烺的身上顿时落满了灰尘。
“周遇吉，你他娘的佛郎机呢？太子殿下若是伤了一根毫毛，本将诛你九族！”朱慈烺的身旁，孙传庭大喝着。
不过朱慈烺倒是淡定，当然他也是吃准了红衣大炮雷声大雨点小，不然他早就颠了。
“正西方向，二十门速射，放！”见势不妙，周遇吉自然不敢怠慢，站在城头开始亲自指挥着。
恐怖的攻击自炮管飞出，几十发炮弹如倾盆大雨般落下砸出了上百个触目惊心的弹坑。
一颗炮弹的落点足有三处，李自成的红衣大炮哪里抵挡的住，直接就被轰成了一堆废铁。
“火枪队速射！”眼见打的热闹，黄得功大手一挥直接一声令下。
闻令而动上万火枪兵开始了攻击，枪林弹雨狂轰滥炸之下，原本的防御战居然被打成了进攻战。
闯军士兵成片成片的倒下，红衣大炮被瞬间摧毁。不到两个时辰，冲车云梯还没够上城墙，自己就搭了上万兵士的性命。
“他奶奶的，这朱慈烺手里的究竟是什么家伙！”城下，李自成怒不可遏的叫骂着。
自从起兵以来，李自成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失败。但进攻战打得如此窝囊，李自成自问还是第一次。
“李自成，劝你还是回去多读几本书再来吧，孤就在这城里随时恭候你的大驾！”起身俯在城墙上，朱慈烺颇为无奈的说道。
“竖子，气煞我也！”
听了朱慈烺的话，李自成气不打一处来，一口老血顺势喷出，整个人更是直接脱力瘫坐在地。
不过打不赢就是打不赢，再又坚持了半个时辰后，在李梦瑶的劝说下李自成暂时选择了鸣金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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