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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归途

    姜芜忧背着司徒南一路走走停停,约莫三个时辰后,映日村村外。

    “呼~等回到宗门师兄醒来,得让他好好减下肥。这也太重了。”姜芜忧将司徒南放在村外一处草地上,喘着粗气说道。

    “师兄,你在这先歇息歇息。我去映日村给师傅把酒取上就过来。”姜芜忧自顾自地说着,也不管司徒南现在还处于昏迷中。

    得抓紧时间,要是回太晚影响师兄救治就麻烦了。在去往村口那户阿伯家中的路上,姜芜忧这样想着,脚下步伐不由加快几分。

    “阿伯~您在家吗?我来取酒。”不大会儿,姜芜忧穿过巷子,来到农户家正院的围栏外,见牲畜栏已经修理好,却不见阿伯身影,于是大声喊道。

    院内的大堂木门,在姜芜忧话音落后‘嘎吱“一声被推开,从里走出一位中年男子,正是早上两人见到的那位阿伯。

    “上仙?上仙快请进来!我一直担心你们。”中年人看清姜芜忧模样后,快步上前打开围栏门,作势邀请姜芜忧进去。

    “阿伯,就不进去了。我来取酒赶着回宗门。”

    “上仙稍等,我去屋内拿酒。”中年人说完就往屋内走去,片刻手里抱了两坛映日红出来。

    “上仙,这是您的酒。”中年人毕恭毕敬将酒递了过去,虽然姜芜忧看起来年龄不大,但作为普通人,也就是庶民,骨子里对修士是极为尊崇的。

    “多谢阿伯。阿伯,您叫我芜忧即可,不必太过拘谨。”姜芜忧笑道。

    “上仙万万使不得。不知另外位上仙怎没一同前来?”中年男子拒绝姜芜忧的提议后,关心问道。

    “师兄在村口等我。对了,阿伯,您可以告诉村里人今后不会有妖兽再来害人了。”

    “上仙说的是真的?妖兽已经被上仙斩杀了吗?多谢上仙,多谢上仙!”中年男子听闻后喜出望外,欲下跪感谢,被姜芜忧阻止。

    “只是...那几个村里孩童没来得及救下。”想着那不停求救的孩童最后还是被银蟒给吞食,姜芜忧面露悲色。

    “唉。这是他们自个儿的命数,和上仙无关,上仙不必太过自责。”中年男子安慰道。

    “阿伯,那我就先告辞了。明日再来取酒。这是那几个孩童的遗物,麻烦阿伯将其交于他们家人。”说罢姜芜忧从怀中掏出一只沾着血迹的鞋还有几块衣物碎片。

    “上仙请放心。”

    看着姜芜忧远去的背影,中年男子朝着姜芜忧离去方向喃喃自语:“从未有上仙将我等庶民当作同等身份,五玄门能有如此心性的上仙,真是宗门之幸呐。”

    一番感慨,中年男子开始穿梭于映日村各家各户,将妖兽被斩杀的消息告知。

    几个时辰后,五玄门主峰落衍峰链接泰清峰的吊桥前。

    “芜忧师弟,你从何处归来?背的这是谁?”一名蓝衣白袍弟子从泰清峰方向走来,看到姜芜忧后,快步过了吊桥,走上前询问。此人正是剑锋弟子冷之华。

    “冷师兄,我早些时辰去帮师傅买酒,路上遇见司徒南师兄,遂陪他一同去完成宗门任务,却不料情报有些差错,妖兽品阶略高,司徒南师兄重伤昏迷,妖兽也重伤逃走...”姜芜忧将事情原委徐徐道来,但隐瞒了银蟒并非妖兽而是化形期妖修,且最后被自己斩杀的事实。

    冷之华听姜芜忧说完后,狐疑看了他一眼,但却未再深作询问,而是开口道:“无事就好,看司徒南师弟穿着应是符箓峰弟子吧?我平日里和符箓峰接触甚少,认识的人不多,倒是让芜忧师弟见笑了。”

    “冷师兄,这是刚从泰清峰下来吗?”

    “嗯。掌门师叔打算在三个月后开启玄魂禁地,让五座山峰各派几名始境精英弟子进入,看能否寻得一些魂宗遗留物品。泰清峰一直没有弟子,如今唯有你一名弟子,师傅让我前去询问石师叔是否参加。”

    “玄魂禁地?这是哪里?”

    “玄魂禁地是以前魂宗留下的一处禁地,外面有强大禁制限制进入者修为,最高只能始境通穴期进入。这禁制连掌门师叔都难以破开,玄魂禁地里充满危险,不过只要带出一样秘宝功法,都能提升宗门实力。”

    “师兄,我师傅说让我参加吗?”

    “石师叔说他不做决定,到时你自己决定是否进去。”

    “哎呀。”姜芜忧一拍脑门,这才想起还背着受伤昏迷的司徒南:“师兄,下次再聊。我先把司徒南师兄背回泰清峰给师傅看看伤势。”

    司徒南若此时有意识的话,定会大声咒骂,两人聊得还能把病人遗忘?

    “好。芜忧师弟,可需要我帮忙?”冷之华问道。

    “没事,师兄。我自己能行。”姜芜忧笑道。

    “好,那我就先回剑锋了。改日有机会再举酒相聊。”

    “嗯,师兄告辞。”姜芜忧作别冷之华后,下意识加快步伐往泰清峰走去。

    “这姜芜忧和司徒南两位师弟有意思,没修为的毫发无损,有修为的昏迷重伤。”看着姜芜忧离去背影,冷之华嘴角浮现一抹笑容,自语道。

    泰清峰,木屋前。

    “师傅!师傅!快救救司徒南师兄!”姜芜忧人还未到木屋,就已经扯着嗓子喊道。

    “小娃子,再乱喊乱叫,就算那恶犬护你,我也一样打你屁股信不信?”石老怪声音从屋内传来,话还未说完,人早已出现在了姜芜忧面前,冲着他的脑袋就是一记头拳。

    “咦?恶犬呢?这人你又是从哪儿拐来的。”打完没有听到犬吠声,石老怪这才发现幼犬姜小乖没在,反倒是姜芜忧背上多了个人。

    “师傅,小乖的事往后我再给你解释。您先看看司徒南师兄伤势如何。”姜芜忧心急如焚,说完顺势把司徒南平放在地上。

    “嘿!这不是红衣师侄吗?小娃子,不愧叫我一声师傅,你是知道上次被他跑了,这次特地给我拐过来做药浴实验吗?嗯,不错!虽然我不想承认有你这么弱的徒弟,但不得不夸奖你一句:有觉悟!”石老怪看清司徒南样貌后,笑意连连,不停夸赞姜芜忧。

    但在姜芜忧听来,怎么越听越像是他将一头绵羊送进老虎口中?

    姜芜忧满脸黑线,赶忙出言打断石老怪道:“师傅!司徒南师兄是救我受伤的,您快帮他看看伤势。”

    “放心,红衣师侄还没体验过我最新研制的药浴,死不了。不过是受了点内伤加之灵力耗尽。他这小身子板,泡一泡我这药浴,保准明日活蹦乱跳。嘿嘿。”

    “愣着干嘛?快去倒水烧柴呀。”石老怪指着之前姜芜忧用的药缸说道。

    “哦哦...”姜芜忧急忙起身走进屋内,将手中两坛映日红放在方桌上,又拿上木桶飞速朝泰清峰前山竹林处的清泉跑去。

    “喂!我说小家伙,年纪轻轻就这么懒惰,把水缸也装满!”

    姜芜忧看着木屋旁比药缸大几倍的水缸,一种无力感席卷全身。

    但石老怪吩咐的事情,他也不敢怠慢,只得硬着头皮去做。

    不知来来回回跑了多少趟,终于将水缸注满水,姜芜忧早已汗如雨下,累的气喘吁吁。

    “小娃子,身体素质看来还是不行呀。泡了我七八天的药浴这点体力活都累这样。嗯,看来明天得给你加几味药材了。今天红衣师侄要用药缸,你就休息吧。”石老怪眼见姜芜约模样,忍不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