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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吐为快

    另外那个骑神牛的家伙也不一般,今后都是同道中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样,你带走一个,我带走一个,先斩后奏,以后在做安排。”

    赤精子是喜欢热闹的人,哪有不答应之理,两人忙唤黄巾力士,驾起神风,顿时飞沙走石,地暗天昏。吓得兵丁胆战心惊,抱头鼠窜。

    殷破败与黄飞虎也各自闪开,不知所措。等到风停云散,在仔细一看,二位殿下早不见身影,踪迹全无。

    殷破败吓魂不附体,好端端的二个人说没就没了,事情有异,得罪了天神了。雷开更是心惊胆战,不敢开口。

    黄飞虎毕竟见多识广,知道二位殿下被仙人救走,冷笑看着殷破败说:“这下好了,人不见了,回朝歌我禀报大王说你们营私舞弊,放跑太子,你们死定了。”

    殷破败这才慌张起来,黄飞虎不是奉圣旨来的,可以一走了之。也可以胡说八道。他们不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千张嘴说不清了。

    殷破败可怜巴巴看着武成王说:“黄大人,你大人有大量,嘴下留情。”

    黄飞虎微微一笑说:“我不想把事情弄大,回去后你们可以说太子被神人劫走不知去向。没见过我黄某人,彼此心知肚明,怎么样?”

    殷破败拼命点头。

    黄飞虎话题一转说:“殷破败,雷开,你们都是卑鄙小人,出尔反尔,回去后陷害于我怎么办?”

    殷破败只想保命,与雷开对天发誓,若不遵守誓言,天打五雷轰。这个毒誓可不是轻易说的,抬头三尺有神灵,若违反,天雷说不定真的会来。到时可是万劫不复了。

    黄飞虎才安心离开,回丞相府禀报去了。

    殷破败与雷开慌忙进宫启奏纣王,说是二皇子被神人劫走,无处可寻了,臣罪该万死。

    纣王将信将疑,但殷破败与雷开毕竟是自己最相信的人,指责几句让他们回去,两人才松一口气,毕竟命是保住了。

    苏妲己吃惊,殷郊逃命它并不意外,可被神人相救,就有点不寻常了。天真的要变了吗?对纣王说:“大王,二殿下逃出生天,掀不起多大风浪来。倒是商容反贼必严加处置,不能姑息养奸,自毁朝纲。”

    纣王点点头说:“美人说的极是,明天早朝在金殿之上寡人要亲自审问,杀一儆百。”

    黄飞虎骑着神牛片刻回到相府,比干等待很久,坠坠不安,看见武成王连忙问怎么样,黄飞虎把事情经过一说,比干松一口气说:“是了,吉人自有天相,他们兄弟二人逃出虎口,日后必有好处。老臣现在担心的是老国相,凶多吉少了。”

    黄飞虎回答说:“自古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丞相也无力回天。做到问心无愧就行了。”

    问心无愧,比干念叨着,都说自谋不诚,则欺心而弃己,与人不诚,则丧德而增怨。问心无愧,自己真的做到了吗。比起国相商容来,我即没有他的忠心义胆的人格,也没有他视死如归的勇气。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若不是贪生怕死,我怎么不敢在金殿上斥君,据理力争呢?”

    比干摇头叹气,自愧不如。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早朝,一到金殿,比干惊讶地发现文武大臣全部到齐,一个不缺。

    纣王也来了,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身边是苏贵妃,现在应该叫苏王后了,也正襟危坐,没有了狐媚的表情。

    比干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纣王脸色阴沉,心情不爽,是要杀人的节奏,又有谁要倒霉了呢,心扑通一下,国相还押在死牢,太子又在相府失踪,种种情况汇聚在一起,商容要出事情了。

    话说纣王倒行逆施,朝歌人人自危,众大臣更是惶惶不可终日,生怕一旦得罪苏妃,性命难保不说,还要遭受酷刑,都是凡胎肉体,那经得起如此折腾,尤其是“炮烙”之刑,残酷之极,丧尽天良。许多人干脆装聋作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朝中变化与我何干,不如回家对酒当歌,苟且偷生。

    长此下去,朝政紊乱,奸臣弄权,乌烟瘴气。丞相比干心如火焚,姜后死亡,黄妃失宠,杨妃自缢,太子殷郊不知去向。

    后宫之中,苏妲己已成为实际上的王后,权倾一时。眼看场面已经失控,自己无能为力扭转乾坤,整日愁眉不展。

    纣王辛帝有兄长子启,封位子爵,眼见朝歌奸臣当道,朝纲紊乱,多次亲谏帝辛,可纣王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干脆拒绝。没办法就与太师箕子,丞相比干商量。箕子是纣王的叔父,见纣王自从得到苏妲己后听信谗言,暴淫荒诞,也曾多次苦心谏阻,无奈纣王都不听。与丞相比干暗自神伤,见子启来就知道目的,三人一起谈天说地,提起纣王比干唉声叹气,子启说:“纣王是越来越糊涂,忠奸不分,那苏妲己祸国殃民,挑弄是非,满朝文武,难道就没有出头之人劝谏纣王,悬崖勒马吗?”

    箕子说:“你与纣王是亲兄弟,连你都被阻止门外,我们又能如何呢?”

    子启回答说:“丞相比干为老臣,辅佐商朝两代帝王,为王室的重臣,眼见朝歌岌岌可危,却躲在一边无所作为,令人寒心。”

    比干苦笑一下回答说:“子启此话差矣,老臣说动姜后去劝君,结果怎么样,姜后惨死,太子逃亡,黄妃失宠,杨妃自缢,你还准备用多少人命去填那个无底洞呢?”

    子启塞言,闷闷不乐。

    箕子说:“丞相,老臣到有一个办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子启说:“你这个老家伙说话总是吞吞吐吐的,什么叫当讲不当讲,现在是火烧眉毛的时候,就别藏着掖着,一吐为快。”

    比干也说:“子启有话就说,老夫洗耳恭听。”

    子启说:“那我就开门见山,不啰嗦了。丞相还记得国相商容吗,现在是辞官归田,颐养天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