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教棍
临走前，我问了大爷一个问题：
“学校里，都是鬼吗？”
大爷似乎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不全是，你不就是人么。”
得，等于没问。
其实我这个问题，只是想知道，董筱筱是不是鬼。
其实在问之前，我在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那个答案就是，我要和女鬼同居了。
多么惊险刺激的事。
和老师同居，变成了和女鬼同居，也是天下第一奇遇。
想想我进入教职工公寓的情景，董筱筱前后的表现，也就解释得通了。
她以为我看不到她，所以穿着才那么随意，对我视而不见，却不知，我能够看得到她。
所以在我流鼻血之后，她才又那么尴尬。
可我还是想知道一个明确的答案，我要听董筱筱亲口告诉我。
所以我走进办公室，直接就开门见山：
“董筱筱，你是鬼吗？”
很明显，她对我的问题有些诧异。
而且我在她的眼神中，读出了“白痴”的意思。
我的问题很白痴吗？
不管白痴不白痴，我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准备着，她告诉我一个准确的答案，一个十分明确的答案：
我是鬼！
可是她却偏偏不这样做。
她盯着我看了好大一会儿，脸又红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说：
“夏老师，在办公室，我希望你可以喊我董老师。”
她这么说，我就要故意打趣她：
“那在我们的房间呢？我该喊你什么？”
她顿时脸一红，把头埋了下去。
这妮子，脸皮真薄啊。
但我还没有问出我想要的答案，所以我继续问她，到底是人是鬼。
“你觉得呢？”
我觉得呢？
这个答案，要命啊！
我不要我觉得，我要你觉得啊。
我怎么知道？
我小心翼翼的说：
“你是鬼？”
她不以为然地回答：
“你说是就是了。”
敷衍，太敷衍了。
这算什么答案！
我有些着急。
我想继续问下去，可就在这时候，上课铃响了。
我看了看课程表。
阅读课。
按照学校的规定，阅读课也属于语文老师的。
语文老师要到教室看一看，巡视一番。
更何况，我是班主任，有责任要维持班级纪律。
顿时，我的脑袋都要炸了。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面对那一群鬼学生。
我不敢想像，我一推开教室的门，迎接我的又是一群血淋淋无头的鬼。
一切的一切，让我不敢再进入教室。
可是我答应了看门大爷要继续做老师教他们。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个时候，董筱筱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
“没事，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学生，而且，他们是你的学生。”
我心想你说的倒轻巧。
你们都是鬼，你当然不怕。
如果我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倒也罢了，可是现如今，我怎么还能装作不知道。
“相信我。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单纯最善良的一类，也是最懂得感恩的，只要你对他们好，他们不会把你怎么着的。”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抬脚向教室走去。
可我的脚下如千斤石头坠着，每一步都迈得那么艰辛。
还没走到教室，我就听到了教室里同学们的吵闹声。
我知道，鬼都是非常小气的。
就是因为我没有回答他们提出来的那些八卦问题，他们才会现出原形，来吓唬我。
我再一次长舒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
我推门而入。
原本正在打闹的他们看到我的到来，顿时安静了下来。
大姐大和江小楠满是疑惑地盯着我看。
“看什么？我身上有什么好看的嘛？”
我故作镇定。
大姐大说：
“夏老师，你没有被我们吓跑吗？”
“从你们喊我老师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注定是你们的老师了。既然我是你们的老师，还没教你们什么，怎么能丢下你们不管呢。”
我心中窃喜。
我很满意我的这个回答。
而这个答案也取得了令我满意的结果。
大姐大手一挥。
所有同学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安静的坐好，拿出书开始阅读。
果然是单纯善良的孩子。
我重新站在讲台上。
酝酿了一会儿，我打算和他们好好聊聊。
可我还没有来得及张口，教室的门被一脚踹开。
张主任手拿着教棍，凶神恶煞地走了进来。
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张主任。
张主任直接走到我面前，上下扫了我一眼。
“你的教鞭呢？”
“我……”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的柳枝条一直放在办公室里，我压根就没打算使用它。
我不会去体罚学生。
这是我给自己定下的原则。
“我问你的教鞭呢？”
张主任提高了语气。
“我……我没带。”
张主任把一根柳枝条扔在我的手中。
“活该你会被他们吓得半死。上课不带教鞭，发给你是让你当摆设的吗？”
“我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就是对的？”
张主任不再理我。
她转过身面对所有同学。
张主任抽出她的教棍。
张主任挥动着教棍，指向了大姐大。
“邓予唯，出来！”
大姐大的身体一直往后缩着。
“是不是你？”
大姐大缩在了墙角，声音有些颤抖的说：
“主任，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张主任暴怒。
“错了就要承认。说谎就是错上加错。”
张主任直接走过去，拽着大姐大的衣领，拽到了讲台上。
她知道，张主任不会放过她。
可张主任的手并没有停下来。
站在一旁的我，被张主任的举动惊吓到了。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
我冲过去试图阻止张主任。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我的手心，传到身上每一个部位。
“张主任，他们还小，不懂事。他们已经知道错了，你原谅他们吧。”
“知道错？知道错就不会捉弄你，就不会故伎重演变着法儿的要把你吓走。”
张主任的手并没有停下，狠狠地对大姐大说：
“你以为学校是什么地方，你想怎样就怎样？喜欢谁就让谁教，不喜欢就不让教？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校长吗？我告诉你，不可能！再有下次，我绝绕不了你。”
“学校里，都是鬼吗？”
大爷似乎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不全是，你不就是人么。”
得，等于没问。
其实我这个问题，只是想知道，董筱筱是不是鬼。
其实在问之前，我在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那个答案就是，我要和女鬼同居了。
多么惊险刺激的事。
和老师同居，变成了和女鬼同居，也是天下第一奇遇。
想想我进入教职工公寓的情景，董筱筱前后的表现，也就解释得通了。
她以为我看不到她，所以穿着才那么随意，对我视而不见，却不知，我能够看得到她。
所以在我流鼻血之后，她才又那么尴尬。
可我还是想知道一个明确的答案，我要听董筱筱亲口告诉我。
所以我走进办公室，直接就开门见山：
“董筱筱，你是鬼吗？”
很明显，她对我的问题有些诧异。
而且我在她的眼神中，读出了“白痴”的意思。
我的问题很白痴吗？
不管白痴不白痴，我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准备着，她告诉我一个准确的答案，一个十分明确的答案：
我是鬼！
可是她却偏偏不这样做。
她盯着我看了好大一会儿，脸又红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说：
“夏老师，在办公室，我希望你可以喊我董老师。”
她这么说，我就要故意打趣她：
“那在我们的房间呢？我该喊你什么？”
她顿时脸一红，把头埋了下去。
这妮子，脸皮真薄啊。
但我还没有问出我想要的答案，所以我继续问她，到底是人是鬼。
“你觉得呢？”
我觉得呢？
这个答案，要命啊！
我不要我觉得，我要你觉得啊。
我怎么知道？
我小心翼翼的说：
“你是鬼？”
她不以为然地回答：
“你说是就是了。”
敷衍，太敷衍了。
这算什么答案！
我有些着急。
我想继续问下去，可就在这时候，上课铃响了。
我看了看课程表。
阅读课。
按照学校的规定，阅读课也属于语文老师的。
语文老师要到教室看一看，巡视一番。
更何况，我是班主任，有责任要维持班级纪律。
顿时，我的脑袋都要炸了。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面对那一群鬼学生。
我不敢想像，我一推开教室的门，迎接我的又是一群血淋淋无头的鬼。
一切的一切，让我不敢再进入教室。
可是我答应了看门大爷要继续做老师教他们。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个时候，董筱筱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
“没事，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学生，而且，他们是你的学生。”
我心想你说的倒轻巧。
你们都是鬼，你当然不怕。
如果我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倒也罢了，可是现如今，我怎么还能装作不知道。
“相信我。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单纯最善良的一类，也是最懂得感恩的，只要你对他们好，他们不会把你怎么着的。”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抬脚向教室走去。
可我的脚下如千斤石头坠着，每一步都迈得那么艰辛。
还没走到教室，我就听到了教室里同学们的吵闹声。
我知道，鬼都是非常小气的。
就是因为我没有回答他们提出来的那些八卦问题，他们才会现出原形，来吓唬我。
我再一次长舒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
我推门而入。
原本正在打闹的他们看到我的到来，顿时安静了下来。
大姐大和江小楠满是疑惑地盯着我看。
“看什么？我身上有什么好看的嘛？”
我故作镇定。
大姐大说：
“夏老师，你没有被我们吓跑吗？”
“从你们喊我老师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注定是你们的老师了。既然我是你们的老师，还没教你们什么，怎么能丢下你们不管呢。”
我心中窃喜。
我很满意我的这个回答。
而这个答案也取得了令我满意的结果。
大姐大手一挥。
所有同学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安静的坐好，拿出书开始阅读。
果然是单纯善良的孩子。
我重新站在讲台上。
酝酿了一会儿，我打算和他们好好聊聊。
可我还没有来得及张口，教室的门被一脚踹开。
张主任手拿着教棍，凶神恶煞地走了进来。
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张主任。
张主任直接走到我面前，上下扫了我一眼。
“你的教鞭呢？”
“我……”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的柳枝条一直放在办公室里，我压根就没打算使用它。
我不会去体罚学生。
这是我给自己定下的原则。
“我问你的教鞭呢？”
张主任提高了语气。
“我……我没带。”
张主任把一根柳枝条扔在我的手中。
“活该你会被他们吓得半死。上课不带教鞭，发给你是让你当摆设的吗？”
“我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就是对的？”
张主任不再理我。
她转过身面对所有同学。
张主任抽出她的教棍。
张主任挥动着教棍，指向了大姐大。
“邓予唯，出来！”
大姐大的身体一直往后缩着。
“是不是你？”
大姐大缩在了墙角，声音有些颤抖的说：
“主任，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张主任暴怒。
“错了就要承认。说谎就是错上加错。”
张主任直接走过去，拽着大姐大的衣领，拽到了讲台上。
她知道，张主任不会放过她。
可张主任的手并没有停下来。
站在一旁的我，被张主任的举动惊吓到了。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
我冲过去试图阻止张主任。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我的手心，传到身上每一个部位。
“张主任，他们还小，不懂事。他们已经知道错了，你原谅他们吧。”
“知道错？知道错就不会捉弄你，就不会故伎重演变着法儿的要把你吓走。”
张主任的手并没有停下，狠狠地对大姐大说：
“你以为学校是什么地方，你想怎样就怎样？喜欢谁就让谁教，不喜欢就不让教？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校长吗？我告诉你，不可能！再有下次，我绝绕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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