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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官宴

    院试放榜的时间到了。林长圭、林夕等林家兄弟。坐在林家的门房里等着。

    林长圭这时看了看天外的太阳。对坐着的几个人说:“时间到了。”

    林长钰对着在房屋外阴凉处坐着的军兵说道:“披甲。”

    这时,那些家丁站起来,从旁边的地上拿起明亮的铁甲,开始往身上穿戴。

    林长圭和林长钰也在旁边家丁的帮助下,一件件往身上披挂甲胄。

    林夕和魏云也在穿戴铁甲。当最后的头盔扣在林夕的脑袋上的时候,林夕的眼前一黑。

    这个头盔太大遮住了林夕的双眼。林夕连忙让家丁找来了一刀毛边纸,团了五个纸团,放到了头盔里,然后再把头盔扣在脑袋上。在下巴上系上袢带。这下终于能够看见外面了。

    远处全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叩击青石板的声音。转眼间,从门前大街的拐弯处转出了一匹黑色的骏马,上面骑着一个穿着青色劲装的家丁。转眼间家丁身影已经到了林家门口,勒住骏马。

    骏马长嘶一身,前蹄高高翘起然后落在地上,轻缓的走了几步,停了下来。

    那名家丁从马上一跃而下,来到林长圭的身前半屈一条腿跪在地下,双手抱拳举过头顶,冲着林长圭说:“报。二少爷荣登院试案首,十一少爷高中红榜三十二位。魏少爷也上高中二十二名生员。陈天赐少爷也中了三十五秀才。”

    “赏”

    林长圭说完,旁边有人拿过一个准备好的钱袋,砸到那名家丁面前的石板上发出了“噹”的一声。

    那个装着银子的钱袋在石板上滚了几下来到了那个来报信人的眼前。

    报信家丁连忙双手伏地:“谢少爷的赏、恭喜少爷们,高中进士、荣登皇榜、福禄连绵。”

    林长圭站起身来一声长啸,然后大声喊道:“把马车拉出来,咱们走。”

    随着林长圭的命令,在林府的侧门驶使出了四辆马车。

    穿戴好甲胄的20名家丁五名一辆坐在了马车上。林长圭带着林长钰、林夕和魏云各上了一辆马车。

    林长圭上的第一辆,林长玉上的最后一辆。林夕上了紧随于林长圭的那第二辆马车。魏云在林夕的身后。

    林长圭站在马车上用右手往前一挥说:“出发。”

    一排四辆马车沿着大道。向张家的高升赌坊方向驶去。

    一路上盘坐在马车上的顶盔贯甲的众人得到了围观者的指指点点。

    当马车行走了三刻钟之后转到了琼山学宫前面的道路上。距离琼山学宫不远的地方就是。张家的那个高升赌坊。

    高升赌坊的孙掌柜看见远远的来了四辆马车。每个马车上都坐着几名身着铁甲的甲士,马车上还放着长矛和钢刀的武器闪烁着寒光。

    在林府的马车驶出府门的时候,已经有人给高升赌坊报信。所以孙掌柜知道这些马车上坐着都是林府的披甲家丁。

    “快快,快些,准备起来,把放炮仗点了”

    孙掌柜的这句话说完之后,赌坊的门前的一些手持乐器的人便敲响了大鼓和吹响的唢呐,同时有人点起了在面前已经准备好的鞭炮,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一股青烟在赌坊的门前升起。

    林家兄弟出发之后,管家便开始准备接待报喜的衙役。并让人包了几个红包,红包才包好,就听着门口的人们一阵喧闹,接着人们就让开了一条路,前来报喜的官差便吹吹打打的陆续来到了站在林府侧门的管家面前。

    “恭喜,恭喜,恭喜贵府林老爷高中童子试案首,提学官大人钦点了林老爷廪生。”

    “恭喜贵府林老爷高中第一名,恭祝林老爷连中三元、捷报频传”

    “恭喜恭喜,恭喜这林老爷以后说不定还能中状元哩。”

    三名来报喜的官差都是口才好的,见多识广。

    他们来到林府的大门之前,满面笑容冲着等待他们报喜的管家。

    将恭维恭喜的话不要钱似的连连说了出来。门口的管家听到了官差的报喜。

    “同喜同喜”管家一边说,一边将红包递给报喜的差役。

    “呵呵,谢谢,红包什么的先不急,不急,等我们把喜报给宣读了,您呢,也好把喜报收起来。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

    三名手持红纸的衙役也不急着收红包,想要先宣读了喜报在收红包也不迟。

    “好、好、好在理,在理.”

    管家连忙让人向内宅通禀消息。一边笑呵呵的等待着衙役喜报。

    “恭喜贵府林长圭林老爷,今蒙提督广州布政使司学政。取中为琼州府院试第一名秀才,特点为琼山县学廪生,乡试捷报频传,京报连登皇甲。”

    第一名手持红纸的衙役展开手里红纸写的喜报,咳嗽了一声,便开始声情并茂的宣读了起来。

    “恭喜贵府魏云魏老爷,今蒙提督广州布政使司提学。取中为琼州府院试第二十二名秀才,特点为琼山县学附生,乡试捷报频传,京报连登皇甲。”

    读完喜报第二名衙役吃惊发现整个林府门前忽地寂静了,对面原来笑得合不拢嘴的林家家人此时也闭上了嘴。

    “恭喜贵府林长旭,林老爷,今蒙提督广州布政使司学政。取中为琼州府院试第三十二名秀才,特点为琼山县学附生,乡试捷报频传,京报连登皇甲。”

    第三名差役念完他手中的喜报发现林府中前面的人更怪异了,他们纷纷望着自己,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夸张,压抑,看着自己手中的喜报发现自己没读错,便把喜报交给了面前的管家。

    衙役心里还在暗暗的想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自己这身衣服穿的有问题吗?

    报喜的衙役都面对着府门。并没有看见他们背后大街上的情况。

    这时,整条大街上的人都看着四辆马车从远处走来。马车上银光闪闪的,都是银子。

    每辆马车上都有几个箱子打开状态,里面的银子射在阳光的反射下,刺人的眼睛。还有一些散碎的银子摆在银箱之外。

    在第一辆马车上,还有四个大竹筐,里面装着满满的青灰色的铜钱。所有的人都被这样的景色看呆了。人们不是没见过钱,而是没有一次见到过这么多的钱。

    那三个报喜的衙役也感觉到情况不对,因为所有的人都在望着他们的身后。而且这时候也有小孩子在蹦着喊着。“好多的铜钱啊。”

    三个衙役转身一看这时看清楚了全貌。有四辆马车在道路上行驶。马车旁边都跟着四名身穿甲胄的武士。车上还坐着一个身穿甲胄的带着青铜覆面的人。因为有铜面具,所以看不清面貌。

    马车来到林府的前面停下来,第一辆马车,穿着重甲,带着覆面的人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摘下了脸上的铜面具。露出了一个英俊的30岁左右的面容。。

    这时,管家连忙走到马车前,冲跳下的人躬身施礼,说道:“恭喜二公子夺得院士案首。”

    这时,三名衙役才反应过来,感情面前站着这个身穿甲胄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来的青年轻人,便是院试案首林长圭。

    三人连忙上前道贺。

    “恭喜恭喜林长圭老爷,今蒙提督广州布政使司提督学政。取中为琼州府院试第一名秀才,特点为琼山县学廪生,乡试捷报频传,京报连登皇甲。”

    林长圭哈哈大笑。从身后的马车上。拿下了三个十两的银锭,塞到三个人的怀中说:“赏你们的。”

    “谢林老爷赏。”三名衙役连忙道谢。

    紧接着林长圭吩咐管家把马车上的铜钱拿下来。分给前来道喜的人。同时派人把银两入伍,搬回林府入账房。

    在回来的路上,林家几兄弟便已商量明白。把其中的五千两。归入府中的公库,跟去的人一个人赏银一百两。剩下的就归林夕所有。

    林夕又把这些钱分给了林月华两千两,这钱其实这就是给大姚氏和小姚氏的。因为两个人是妾手中是不能存有私房钱的,所以把这些钱放在林月华那,剩下银子的交给了王铁锤。

    虽然顺利的把银子取回来,但是林家兄弟并不怎么高兴。

    因为他们原来的计划是趁着刚知道消息打赌一个坊时间差,只要赌方稍微有一点推脱,不想拿银子的样子。他们便有借口把那张家的赌坊给砸了。

    但是没想到,赌坊的那位孙掌柜不但先在门口放炮,而且还逐个向他们道喜,还给了他们每个人888枚的铜钱贺礼。并祝兄弟几人连中乡会两试荣登皇榜高中进士。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孙掌柜的这些举动让林家兄弟的打算落空了。

    又过了两天就到了陈提学宴请众秀才们的会武宴。

    林夕跟着兄长来到了琼台学宫的门口这里是新进秀才们的集合点,下来要跟着陈提学和陈学正两人进行一系列的礼仪。

    陈提学先是站在众多秀才的面前,开始了对新进生员的训示,大体就是我们士林很厉害很有责任感,你们很棒,继续加油……古往今来都是这样,大领导话说完之后,便有其他领导等进行总结了,

    陈学正便起身对今年的院试做了一个总结。大体跟现代一样,这是一个成功的院试、团结的院试、圆满的院试等等,再然后就是一些没有营养的发言了,然后是宋知府,等该言的都言后,便是今天的重点便是拜孔大典了。

    提学官在前,其他官员紧随其后,然后便是按照名次排队的新进生员,浩浩荡荡往孔庙而去。

    从琼台学宫到孔庙的道路都被衙役封锁了,只能允许拜孔的官吏及新进生员同行,此时看热闹的人等俱都是在路的两边,对鱼贯而出的新进生员,指指点点,羡慕不已。

    “这些都是秀才老爷啊!”

    “秀才老爷每年官府都给发钱,发粮了。”

    “嗨,不是所有的秀才老爷都发。是最顶尖的那几一部分人才发的,听说叫什么廪生”

    “听说,廪生每年光是银两,衙门都给四两呢更不用说米面油了。”

    “咦,还有两个那么小的秀才老爷,好厉害啊。”

    秀才拜孔子,就相当于新进生员的开学拜师典礼了,所谓“入泮宫,出府学,上青云路”。

    “礼义之始,在于正容体,齐颜色,顺辞令。”

    祭拜孔子的步骤都是有明文规定的,各朝各代大同小异。

    最开始的便是“正容体”,提学官及诸位官吏在孔庙前,顿住脚步开始整理衣冠,林夕等新进生员也是一样,都把自己的衣服帽子整理好,站着检查好,平复好心情,要虔诚,这样才能在提学官等领导的带领下,步入孔庙。

    进了孔庙棂星门,没多远就看到一个池子,这是半圆形的池子,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泮池,之所以半圆是对应泮这个字,它有一个半字,所以水池也是半圆形。泮池里必养几条鲤鱼,是取鲤鱼跃龙门之义。

    林夕路过的时候偷偷看了几眼。看见泮池里有几条鱼儿在甩尾巴,那几条有红白的花纹锦鲤被人养的浑身圆鼓鼓的,仿佛是一个有红白花纹的瓷坛子长着一个鱼头和鱼尾。

    再向里走便是大成殿,大成殿上方悬挂了一个“万世师表”的牌匾,一看就知道是称颂孔子的。

    大成殿里除了孔子坐像外,还有孔子的弟子中最为出色成就的四人在大殿中陪祭。

    分列于孔子的左右两侧。这些弟子有一个是孔子最得意的弟子颜回;一个是勤奋好学的曾参;还有一个孔子之孙孔伋;最后便是大思想家孟轲了。

    大成殿内孔子像下的贡桌摆放着祭品,有鲜花也有水果。最重要的都是各种牲畜。有牛头、猪头和羊头他们嘴里都叼着自己的尾巴。表示首尾俱全,是整个上供的。

    林夕知道这似乎是所谓的“太牢之礼”,是古代君王、诸侯祭祀先人所用的最高礼节,用在这里是以最高的礼仪祭祀孔子。

    一开始的祭拜环节都是提学官跟其他官员一起做的,只有最后的拜师是带领新进秀才们一起拜。

    在学官的带领下,新进生员排着队叩拜至圣先师孔子神位,双膝跪地,三叩九拜,以叩拜皇帝的礼节,叩拜孔子的塑像。

    以示对孔圣人的尊敬大家表情都很肃穆,但又隐隐带着兴奋,自此以后,身份大不相同了。

    拜完孔子,也就只剩下会武宴了,提学官设宴款待新进生员,这些新进秀才随着众人一并赶往宴会现场,会武宴还是在琼台学宫进行。

    衙门做事效率很高,等林夕等人拜会完孔子返回的时候,宴会都已经布置好了。会武宴是露天盛宴,摆在了学宫一处开阔的空地上。

    会武宴场景有些复古,有点像是春秋战国时期公卿将军宴请门下食客一样举行的每一个新进的秀才都有一个小桌子,每张小桌子可坐一人按照考试的名次排列,桌子上有做好的美食及果盘。

    谁说每个人都有一个桌子。但是距离提学大人和众学官也是由远有近的。会武宴有个特别的规矩,就是宴席开始之时,是不允许人随便走动的。如果离桌那么就代表已经觉得吃完了这张小桌子就会被旁边伺候的人撤走的。

    一旦有人离席,便代表着会武宴结束了。所以不管是诗词唱和还是与提学大人交流,都是距离近的比较占便宜,远的只能是吃了。但是这种排列并不是谁考的名次高谁就离提学大人近。而是一排一排的依照名次坐。

    第一名,后面是第二名,直至第十名。第11名反而跟第一名是邻座。

    第十名还没有第11名离提学大人近的。但也不是绝对的,如果你占了别人的桌子,别人依次向后退一桌也就可以了。不过这种情况很少,因为这是明显的在欺负人。

    这时,林夕突然发现有几个人快步向前走了几步。坐在离提学大人比较近的位置。

    看大家跃跃欲试的样子,似乎都对场中的数排几案比较感兴趣,纷纷快走几步占住其中一个,现场斯文却又激烈。

    林夕虽说排队时站在中间,但是去占场中的单独几案时,却是在距离陈提学比较近的几排桌案中间的一个。

    林夕站在其中一张桌案前正要落座,却听“啪”的一声,一把折扇划了一个抛物线,从身后轻轻越过林夕的脑袋落到了前面的的桌上。

    尼玛,这种场合都敢用这种方式抢位置。林夕满脸不高兴的转头就看到一位陌生的但浑身有股纨绔气质的新进生员。正含笑看着自己,颇为自得,似乎断定林夕面对这种情况,只能铩羽而归。

    因为按照一般人的想法。在这种场合,如果因为这种占座位的情况和那名生员争吵起来必然会引起上面坐着的学政官员的注意。不管是原因是什么,先引先吵架的这个人肯定会引起学官们的不满,为自己的求学之路制造障碍。

    若是不想引起提学官等官员注意。只能默认这张桌子归别人所有只能忍气吞声让出这张桌子了。

    那位纨绔气质秀才的举动只是引起了周围数人的注意而已,这点动静在进入宴会场的行动中之中,还远远未到能引起最前面提学官等人注意的地步。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附近落座的人中恰好有看这些军卫子弟不顺眼的那些普通县的秀才们,这一刻他们也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想看看林夕作何反应。

    让吧,那就会显得有些无能,而且提学大人前面桌案已经全都没有了,只能去角落了。

    不让,则显得小家子气,惹来纷争,又可能会引起提学官等人注意留下不好印象,两难选择,真是有意思。

    剩下的座位都是离学政官员比较远的位置众人也不忙着去坐。反正每人都有一个桌子,既然近的位置没有了,远处坐在哪里都一样。所以那些人就围观,看林夕作何反应。

    林夕看着自己面前几案上的折扇,微微勾了勾嘴唇仿佛没有看见小桌子上的那把折扇一样,把它轻轻的拿起,然后坐到桌子上,满脸微笑的看着那名穿着华丽的新进秀才公。

    林夕拿着扇子冲那名满脸倨傲的秀才公拱手施礼。微笑着说道:“这位仁兄,虽然天气有不算寒冷,但是兄台的身体比较弱呀,你看你一滑手,这把扇子都掉了,请兄台拿好,这把扇子恐怕是洒金扇价值不菲呀。”

    林夕这句话,声音不大也不小,足以让附近看笑话的听的清楚。尤其是林夕说的那句虽然天气不算寒冷。显然是句反话。因为在海南这个月份穿着澜衫浑身都是冒汗的。

    孟子有言: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其实那个生员办错了,若是和林夕好心商量,林夕未尝不会让与他,但是,用这种抢座的方式显然是在侮辱人。林夕的脾气,本来就是吃软不吃硬。既然你把我当软柿子好拿捏,我如何会给你留面子?这都是你自找的。

    林夕这一句话轻而易举的将整个形势逆转了。反而把这个难题放到了对方的面前。那个人最终也只是瞪了林夕一眼,接过折扇,在众人视线中,灰溜溜的去角落找位置去了。

    林夕无视那些人的目光,泰然自若的坐在几案前,看着满桌的瓜果。正想吃哪一个的时候。突然他身后来了一个人把他从座位上拎起来。

    林夕心里恼怒,有没有完了?占座不说,这位更是直接把自己拎起来,真当自己脾气好呢。他扭头一看是陈天赐顿时,一腔怒火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天赐对林夕说:“你小小年纪中了秀才本身就够惹人注意了。坐在这里,难道你想成为众矢之的吗?你又不想出风头,坐着离学官们这么近干什么?我在那边给你占了个座位。正好和魏云是临座,你到那边去吧。”

    说着,不等林夕反应过来,便坐到那个位林夕原来的位置上。从桌上拿起一个果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林夕一看陈天赐疲惫无赖的样子,只好一转头,灰溜溜的像陈天赐给他指的方向的那张桌子走了过去。刚才被林夕轰走的那个秀才看着他的样子,冲他发出来幸灾乐祸的笑容。

    这时,魏云坐在靠边的位置上正冲林夕招手,他的旁边已经给林夕占了一个位置。

    林夕走过去坐在那个魏云给他占的位置上,转头冲魏云说:“你怎么知道我会坐在这里?”

    魏云轻笑说:“这里原来是天赐表哥的座位,他看见你抢了个好座位。便让我替你占着这个位置,他过去把你换过来。”

    林夕听到魏云如此说,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随着众人陆续落座,会武宴也就开始了。

    桌子上的酒肉美食琳琅满目,让人不由食指大动,桌上的酒菜吃完后。然后还会有差役流水式的往来,往每张桌子上增菜取盘。

    其实大部分人也都不关注吃什么,会武宴吃的主要就是荣誉,当然林夕是例外的他不是对吃什么有感兴趣,而是对这种宴席程序比较感兴趣。

    因为林夕从来没见过这种吃饭的方式。因为这种复杂而有礼仪规定的吃饭方式,在林夕的上一世已经消失不见了。

    比较相似的还是由西方传来的那种冷餐会的形式,每人拿个盘子,自己想吃什么选什么。

    宴会刚开始的时候,由提陈学带领大家先喝一杯酒然后伸筷子吃一道菜。然后再有陈学正带领大家再饮一杯酒再吃一道菜。然后由底下的众位秀才站起来,向两位大人再敬一杯酒。然后坐下,把桌子上的每道菜都吃一口,这就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下面大家就可以自由的吃喝了。

    而这种古老宴会形式却是自己坐在一个桌子上。衙役端上来的食物都是分割好的,只有一两口的量,吃完就会有人把盘子撤下去,把下一道菜端上来。每个人的旁边都有一个人在伺候。

    而且不论吃多少,桌上的盘子里的菜是始终有的。酒壶也是喝完便有人换上新的。真正做到宴上菜不空,杯中酒长满。

    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自己无法选择自己想吃的部位。好的地方就是鱼上没有刺,刺都被人提前挑出去了。吃肉也看不见骨头。不会像平常吃酒宴那样。一些吃不了的骨头和刺都要吐到桌子上。而这种酒宴端上来的东西都是能入口的。所以,桌子上只能看见盘子和酒杯看不到其它杂物。

    林夕以前看那种古装电视剧的时候。尤其是那种秦朝、战国和三国时期的电视剧时看见吃饭的每人一个小桌子,旁边还站着一个侍女。

    当时林夕想虽然说当时讲究斟酒布菜,但也不需要每个人都配一个侍女。当看到这会武宴的形式,林夕恍然大悟。如果要是按照会武宴的这种吃法,每个桌子配一名侍女,那就是相当正常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