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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文山迷蛊(上)

    桂林的一天说实话真的短暂却让人回味无穷,终于明白为什么刘三姐能唱出天女的歌声被人赞颂百年,原来是每天面对这如此秀丽的山河由心而发的歌声,再看看我,就这嗓子和破锣一样都能把整条漓江上的人带动唱起了一支《山歌好比春江水》。

    可惜我是个停不下来的人,所以欢乐的时光对于我永远是短暂的,因为我把精力放在寻找下一段快乐的路途上了,这一路我不确定我会看到什么,甚至我不会去一些标志性的景点,我在乎的是沿途的风景与这种私奔的自由,只可惜哪有爱人和我一起私奔。在桂林我们寄住在男子家,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袭人也和我一样,我们4点多就起来了,毕竟这家的大哥带我们划船赏风却没收我们一分钱。我草草收拾了一下行李,便决定带着袭人“不辞而别”了,离开前我留下了一封信表示感谢,还留了200块钱,对然数量不多,就当我给他们孩子买点玩具吧,也谢谢这对夫妇给予了我们一份关于爱情的感动,我也将男子的那句平凡却又不平凡的话写进了小说,不管我的读者能否领悟,但至少我理解了。唉,再这样写还不得把我的小说写成鸡汤呀。

    一路上袭人还抱怨我走得如此匆忙,但她怎么知道我对下一段景色早就迫不及待了。我和袭人走出了村子沿着马路一路走着,时不时回望一下漓江,江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天空也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对我而言,新的旅途从此开始。

    走了一段路后,袭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大军师,我说你怎么这么作啊,你就不能等早上让大哥送我们走一段吗?”

    “开玩笑,你麻烦大哥还没够是吧,你脸皮咋这么厚呢?”

    “那是你脸皮薄,跟煎饼一样,略!”袭人在我身后冲我做了一个鬼脸,没办法孩子都这样。

    我摆出一脸不屑的样子“我脸皮要和煎饼一样薄那你的脸皮就能拿去做防弹衣了。”

    袭人忽然坐在路边撒娇道“唉,我不走了,走不动了,大军师,你背我走。”

    “滚蛋,少跟我来这套,老子从小到大就没背过别人。”要说我从来不背人还真有段故事,还不是因为小时候一次和沈晨闹着玩他跳到我的背上差点没把我压死,那一次才理解孙悟空被压五指大山是什么感觉。

    “那你说咱们这样什么时候能坐上车啊?”袭人似乎有些走不动了,她就想坐在车上去下一个地方顺便睡一觉。

    我知道像这样的马路随时都有可能过来一辆长途车,那些长途车都是招手就停,上车买票的,因为我高中的时候在郊区念书时人人都这样坐车,我故意摆出算命的架势掐着手指说“老夫掐指一算,马上就有车过来了。”

    “切,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大军师啊,要我说咱们在这儿坐上一天车都不回来的。”袭人白了我一眼,谁知道她话音刚落不远处便亮起了车灯,发动机与轮胎转动的声音逐渐向我们靠近。

    我调侃她笑了起来“嘿,要不这就是我算的准,要么你就是毒奶。”

    “那就当你算的准吧,反正我不是毒奶。”袭人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我们二人一同招手,一辆大客停在我们身边。

    司机打开车门用一口浓重口音的普通话说“去文山吗?”

    “去啊。”我毫不犹豫地点头,不管是哪儿,只要是我没去的地方我都点头答应。

    司机点了一根香烟“上车吧。”

    就这样我和袭人踏上了去文山的旅途。路上有些犯烟瘾,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只抽了三根烟,正常来说我一天差不多能干掉半包,说来也奇怪,莫非我迷上了什么比烟还容易上瘾的东西,莫非是文字?可是我已经沉迷20多年了,总不可能是罗汉果吧。

    我和袭人并排坐了下来,车上的人不多,大部分都在睡觉,就那么几个人在嗑瓜子看电影。不知道为什么袭人看出了我的烟瘾犯了,于是把我的保温杯拿了出来“诺,喝了吧,早上刚给你泡的。”

    “哟,你咋这么贴心呢?”

    “旅友嘛,互相帮助,难不成我还能半道把你丢掉,那我这旅途也太无聊了,”她脸红了一下,但是下一秒还是说出了实话“反正跟着你有安全感,我也没独自出过远门,你可别半道把我丢了。”

    我有些意外,这家伙竟然是第一次出远门,也难怪会不记得带身份证,把她一个人丢下其实我也不放心。我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果然喝一口茶嗓子舒服多了。我捧着保温杯看着天空渐渐亮起,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她的话有些感伤“这算然不是我第一次独自出远门了,但是从来都是我身边的人丢下我,我还真没机会丢下别人呢,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被别人丢下是什么感觉,所以你就放心地跟着我好了。”

    “嘿嘿,我就知道还是大军师可靠。”她模仿我平日弹她脑袋的动作弹了一下我的脑袋。

    我又用刚才的笑话调戏她“切,大军师身边也得有个小丫鬟啊,对吧,毒奶袭人。”

    “好啊,你骂我毒奶,看我不掐死你。”她小声地冲我喊着又用那细嫩的小手掐着我的胳膊,想不到这小丫鬟还挺有力气的,把我弄得差点跳了起来,要不是身边还有人在睡觉,估计我们俩就互相掐起来了,不知不觉我也变的这么“幼稚”起来,但是我并不介意,至少这样很开心。

    我突然很好奇她昨天画的画是什么样子“话说,你昨天画的画能给我看看吗?”

    “不给!”她的回答很干脆。

    “那我把我的小说给你看?”

    “哼,谁让你在南宁那么小气,我想看你都不给我看,你肯定写我坏话了,下次我一定要把你画成一大头猪。”

    “不给就不给呗,那我就把你写成小狗,反正你本来是一只小狗。”我顶了一下她的脑门。

    袭人古灵精怪地瞪了我一眼说“好啊,我就是小狗,我今天让你知道什么叫,讲话小心,内有恶犬,小狗袭人。”

    她话音刚落我便感到两排牙齿咬着我的手臂,我不敢叫的太大声,毕竟会吵到身边的人,我骂了一句“你真的是小狗啊。”

    “汪汪汪!”这个小丫鬟还真的让我束手无策,咬了人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把耳机扣在了她的脑袋上给她放了一首《学猫叫》,也不知道这歌是怎么火起来,虽然这种歌不是形容小狗的,但袭人张牙舞爪的样子也和猫狗无异了。我打开我的平板电脑开始写了起来,还一边吐槽“小样,看我不把你写成小狗我都不好意思叫大军师。”

    说完她冲我眯着眼睛笑了一下,又独自陶醉在那一首《学猫叫》之中,但是这歌词确实很能形容袭人这种古灵精怪的女孩儿,发脾气的时候张牙舞爪,只可惜她现在可不想做我的小猫猫。

    不知不觉我在车上写着写着就睡着了,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已经下起了大雨,我们在柳州休息了半个小时,终于如愿以偿地尝到了闻名中国的螺蛳粉。路上不知不觉又和袭人拌起嘴来,他点菜的时候说“老板,来一碗螺shi粉。”其实那个字并不念shi而是si,况且又因为大雨手机信号不好,就连度娘都没办法在此刻验证这个字的读音。坐客车从桂林到文山要九个小时,听了车上的广播才知道原来是强台风来袭,被迫在国道上的一间破酒店凑合了一晚,别想歪了,当然是分房了,又不两口子干嘛住一间房,说起来我也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第二天的早上九点多我们才进入到文山的地界,即使如此,天公依然不作美,雨还是不停地下着,听前面的大哥打电话说已经到了文山丘北县内的郊区了。10月底出来玩的人也不多,这让我感觉挺清静的。

    袭人忽然凑着我的耳朵说了一句“大军师,你说这雨下这么大,万一咱们车要是半路坏了怎么办。”

    “坏了就没办法了,从广西都干到云南了,一路上就没听你说什么吉祥话。”

    “吉祥话是什么,可以吃吗?”

    她的话音刚落整辆车颠簸了一下忽然停在了路中间,我看了看窗外,四面都是深山和灌木,雨中隐隐约约能看见远处还有几座喀斯特地貌的山。我和几个大哥一同向前询问司机,司机叹了一口气,点起了一根香烟“坏了,车子死火了,这下子彻底走不了了。”

    “那怎么办?”一个穿着深蓝色粗布外套的打工人也点起了一根烟。

    司机指着前方说“没得办法咯,要么就克(去)前面看看有没有小村子或者小镇休息一下,等着公司调来拖车,但是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拖车什么时候来。”

    我和身边几个大哥都皱起了眉头,要说男人发愁的时候就爱抽烟,一个大哥给我递了一根烟我也跟着大伙一起抽了起来,瞬间整辆车乌烟瘴气的。袭人一边咳嗽着一边跑上前来一脸着急地问“大军师,我真的是毒奶吗?”

    我白了她一眼,本以为她会问“车真的坏了吗?”之类的问题,谁知道她的问题把我雷到了,我挥了挥手不耐烦道“你先坐回去,我回去再和你算账。”

    就这样几个大老爷们抽烟聊天过了半个多小时,我也知道这些人都是回家探亲或者务工的人。忽然大雨中几个人穿着蓑衣敲了敲大客的车门,司机迅速打开车门,外面几名穿蓑衣的大汉用夹杂了云南各种少数民族口音的普通话喊了一句“车坏了吗?到我们村子歇一下吧,雨这么大,遇到山体滑坡就危险了,我们村子就在前面。”

    司机大哥向男子道谢一声,又让车上的人一同下车飞奔去前面的村子。袭人也拎着我的包和她的小箱子,咱们一车二十多个人一同跟着前面几名大汉飞奔着,还有几个大哥背着车上几个老人,真是让人感叹人间自有真情在啊。袭人一边跑着一边问“大军师,你说山体滑坡是……”

    “你闭嘴,你再讲一会儿真的来了。”这个乌鸦嘴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突然发功还真的让我猝不及防,先是奶了一口长途车,紧接着再是奶车坏。跑了一阵子,终于跑了村子之中,进了村子才明白这个村子其实是个苗族的小村,雨中的苗寨也由一种别样的风情,古老的木屋层层叠在一起,看似错综复杂却不显拥挤。

    我突然觉得看这苗寨无比眼熟,在雨中逗留了几秒才发现这些屋子看起来和《大鱼海棠》里主人公居住的寨子有些相似,袭人喊了我一声,我才尾随着他们跑进了屋子,村子里的人把我们这些落难的人分配到不同的人家,我们则是被一个满脸沟壑的老奶奶收留并带进了一间木屋,果然苗族不仅房子很近,就连人的关系也很近。因为这场大雨,我第一次看见了袭人披散头发的样子,这次的她没有化妆,但是不化妆的袭人却感觉更有韵味,似乎成熟了不少。

    老奶奶给我们拿了两条毛巾又进屋给我们找了几件干净的衣服。袭人擦着头发说“唉,终于逃了过来了,这大雨下得可真大,我还真的没有在这么大的雨里奔跑过呢。”

    “是嘛,要说风雨我可逃的多了。”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脱掉了外套和里面的T恤,袭人的衣服也已经湿透了。

    她问我“你逃过多少风雨啊,你也不过比我大两岁嘛。”

    “小时候我还真没经历过什么风雨,后来呀,爹妈感情和关系也不好,他们总是相互抱怨,不理解,那时候开始就是我的世界的倾盆大雨,后来呀他们也不和对方说话了,一开口就吵架一开口就吵架,因为工作和面子的关系说散就散了,那个时候我就开始逃,逃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上学,又逃到了国外,逃着逃着又回来了,终究逃不过命运的大雨啊。”我忽然想起了过去的事情,家庭是我心中的一道坎,它如同盐,而我的迷茫就像一只蜗牛,烦恼与迷茫交织在一起,犹如在一只蜗牛身上上撒盐,那种疼痛无法言喻最终化成一滩浓水,这也是为什么我会羡慕在桂林的那对夫妇,至少他们是幸福的。

    袭人似乎看得出这场大雨勾起了我的一些烦恼,她走过来帮我擦着头发“至少你还看得到你爸妈啊,你不像我,我的生活一点自由也没有,遇到你可能是我有生以来最自由的时光了吧,如果说你的世界是滂沱大雨,那我的世界也估计是暴雪纷飞了,看来雨雪之中,咱们俩这美丽世界的孤儿是不是应该相互拥抱在一起呢?”

    “与其拥抱不如一起寻找晴天。”这话看似很暧昧,但是她说的对,我们都是被人遗忘的美丽世界的孤儿,我不了解她的烦恼,但是从家庭来说,我是残缺的,对于梦想来说,我是迷茫的,对于感情来说,我是被遗弃的。

    她坐在我的身边“那你的世界什么时候天晴啊。”

    “我不知道啊,或许你那边天晴了我这也就天晴了。”我说着看向外面的滂沱大雨,若是我能了解她该多好,要是我的文字能有治愈的能力那该好,我多希望我写出来书能带给大家治愈与热血,我也希望能用文字让更多人去看到“晴天”,如果不行,至少我也要用文字去鼓励大家寻找“晴天”。

    老奶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的牙齿掉的差不多了,但是那笑容却依旧充满着热情。我们走进房间各自换上了衣服,果然苗族的衣服干净舒爽,富有民族特色的彩绣也十分好看。老奶奶讲话有些不利索,但还是一字一顿地说“你们从哪儿来啊。”

    “我是广州的。”

    “我家在江苏。”

    “啊,是嘛,这么大的雨,不嫌弃的话就在我这里住下吧,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你们饿了吧,坐下来吃饭吧,我今天做了好吃的。”

    面对老奶奶的邀请,我们也帮忙一起收拾着那张小木方桌,帮老奶奶端上了一盘又一盘的菜肴,唯有一盘菜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和袭人都觉得酥脆可口,像肉又不像肉,像米又比米酥脆。袭人拿筷子指着那盘菜一边吃一边说“奶奶,这个菜真好吃。”

    “好吃吧,好吃我就不告诉你们这是什么了,怕你们吃不惯。”奶奶的一句话让我和袭人的嘴巴都停了下来,我们俩一脸懵逼,难道这是什么不可告人的食材做的,我突然才想起来苗寨有一种东西叫蛊婆,难道我们吃的是蛊?

    袭人跺了跺脚撒娇道“哎呀,奶奶,您就告诉我们吧,我胆子小,您可别吓我啊。”

    奶奶大笑了一声指着木屋的顶梁柱说“你们往上看。”

    我和袭人一同望天花板上看了看,天花板上挂着几块猪肉,乍一看还真看不出什么门道,走近一看忍不住头皮发麻,肉上早就爬满了蛆,也就是说这一整盘菜都是用蛆做的,袭人吓得“哇”一声尖叫了出来。

    奶奶倒是很心疼袭人,看着袭人差点哭了出来上前抱住了她安慰道“哟,孙孙不哭啊,不怕不怕,其实这个很好吃的,我们这里吃了一辈子了。“过了一会儿袭人才从恍惚中缓过神来,但是她再也不敢碰那盘菜了,奶奶倒是不停给袭人夹别的菜。

    我倒是为了礼貌硬着头皮也要吃下去,想想看就当这是一盘子高蛋白就好了。我一边吃一边说“奶奶,我很好奇,咱们苗寨里真的有蛊婆吗?”

    “就算有,那东西也没有那么邪乎了,不过我阿珠娜家倒是有些关于蛊的东西。”我的天,我这问题还转枪口上了,我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蛊这种东西呢。

    袭人还没缓过神来,奶奶担心吓到袭人冲我招了招手让我去里面的房间参观一下,袭人倒是连忙摇头,她可不敢面对那些虫子。我双手抱在胸前“我之前看过一些书籍有关于南洋邪术,分别为巫术,蛊毒和降头,现在在我们国家境内的估计也只剩下蛊毒了吧。”

    老奶奶自豪地点了点头,她把我带进了一个小暗房之中,她拉着绳子开关一边说“是的,但是蛊毒都是有因果的,害人终害己,所以我弄这些也不过为了做药引罢了,毕竟村子里能看病的人不多。”

    说话间房间亮了起来,房间里有许多木桶,往里一看木桶里生活着许多蝎子,蜈蚣,蜘蛛之类的毒物,奶奶拿出一个黑色的陶瓮“想必你也听说过,什么是蛊,蛊就是把这些毒物放进瓮,让他们自相残杀,活下来的就是蛊,你明白吧?当然了现在的人求蛊婆都是求一种蛊叫情蛊,看一眼就会爱上对方,可是真正的感情,得靠你们自己琢磨啊。”

    “诶,那情蛊的成品是什么样子的。”

    “你可别想着什么花花肠子啊,我看那姑娘不错,你别亏待她。”

    “奶奶您误会了,我们不是男女朋友,我们只是同行的伙伴,我想看只是因为我好奇。”

    奶奶这么一听才放下心来,因为我看起来也不像坏人吧,奶奶从抽屉里拿出一小包纸袋子,我打开一看感觉有点像普通的石灰粉,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希望你不会用到这些东西,任何事情都要靠你自己努力啊。”

    “一定的。”我点了点头,袭人也耐不住自己的好奇走了来,我手里拿着那小袋粉末刚刚回头,却不料袭人看见一屋子的毒物吓得“张牙舞爪”来,伴随着一阵尖叫,她推到了我手上的情蛊,门口一阵风吹过,粉末全被我俩吸进了肺中。

    奶奶也被这一幕惊呆了,我睁开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袭人大骂了一句“你有病啊,你别进来啊,你进来干嘛。”

    奶奶拿了一颗小丸子塞进了我的嘴里并让我不停地喝水。过了一小伙儿我独自坐在门口抽烟,袭人却一直坐在我身边跟我一个劲地道歉。我掐灭了烟头指着她说“华袭人呀华袭人,你真是个妖精啊,你看我被你气的,吸了情蛊还有一种想掐死你的冲动。”

    “哎呀,大军师,你就别说了嘛!我错了还不行嘛,大不了我负责你一辈子好了。”她扯了扯我的袖子,我的脾气可不好,但是我不想对她继续这样冷漠。

    我装作一脸赌气的样子“算了,我不计较你了,万一这情蛊真的凑效了我得被你气死。”

    “哈哈哈哈,你这个娃娃,不用担心啦,那个没有毒的,你还不相信奶奶嘛?”奶奶端来了一杯开水让我喝下去。

    袭人好奇地问了一句“奶奶,您就一个人住吗?”

    “是呀,我这一辈子都是一个人过来的,我今年都83了,也不知哪天说没就没了。”

    奶奶的声音很沧桑,袭人却拉着奶奶跺跺脚,像个小孩儿一样地说“奶奶您说什么呢?不准那么说。”

    “但是人都有生老病死啊,看到你们我们才想着要是我有个孙子孙女该多好啊。”奶奶的话似乎在说着她的渴望,其实我很能理解孤寡老人,若是能有人陪在他们身边该多好,若是奶奶能有孙子或孙女至少也能有个念想啊。

    袭人嘴巴和吃了糖一样“奶奶,您要不介意,认咱们俩做孙子吧,”她说着说着看了我一眼,我一脸懵逼,怎么还带了我一份呢,袭人冲我吐了吐舌头说“我们俩要是您孙子那我和他就是兄妹了,他要是在旅途中丢下我就是不仁不义。”

    嚯,这小丫头鬼点子够多啊,还把我推向了不仁不义,也罢,我本来就不讨厌她,相反我还挺喜欢这样活泼的小姑娘,就算不是我的恋人,是我妹妹也不错。

    奶奶一时激动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看起来很疼袭人,或许这就是缘分,一面之缘而感到熟悉,这或许就是前世修来的眼缘,我心里想着我虽然有个大家族,但是我多希望全世界都是我的家人,这样我的念想就多了,既然念想有了还怕没有归宿吗?我站了起来“奶奶,既然袭人都这么说了,那您就把我们俩当孙子吧,等我们旅行回来一定会经常来看您的,就算回不来也会经常写信给您的,您就把我们当亲孙子好了。”

    “好孩子,你们这份心意奶奶收下了,你们日后要是有机会随时回来,就把奶奶这儿当成你们家吧,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

    “奶奶,您孙女儿叫华袭人。”袭人的嘴巴还是那么甜,和吃了糖一样。

    我也笑着说了一句“我叫喻仲达。”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场台风带来了一场大暴雨让我们暂时困在了文山的一个苗寨之中,这场雨让我知道了袭人也有一段伤感的故事,这让我也回忆起了我现实中无数的烦恼,不论是家庭还是前程,但是庆幸的是我今天多了两个牵挂,一个干奶奶,一个干妹妹,这或许是这一场大雨和这一场旅行给我的礼物之一。虽然我很难弥补现实的缺憾,但是我的生活一样可以很灿烂,我更加坚定要活出自己的颜色,也是因为奶奶让我明白了有一种渴望叫牵挂,我们一直拥有它可它却一直被我们忽视,但回过神来那些牵挂才是我们生命中最简单的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