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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图腾之树

    一株千年古树屹立在空地之上,枝繁叶茂,而树上结了许许多多的如同星星形状的果子。

    树枝繁盛,便形成了一个大大的盖子,遮蔽着跪在树下的人们。

    人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向着古树跪拜,都不敢抬头,最外围的是一个乐队,演奏着各种乐器。乐器之声庄重有力,气氛略显凝重,大家伙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跪在最前面的一个中年人双手高举,拜向树木:“我带琴乐镇全体的村民祭拜星果子树,希望神树能够继续庇护我镇,风调雨顺,安乐祥和!”说着,向古树深深鞠上一躬。而身后所有的村民都抬起头,俯首又是一拜。

    礼乐之声到了高潮,突然神木似乎通灵了一般,无风而动,紧接着落下了一枚果子。

    “村长,有果子落下了!”

    跪在最前边的人听到提醒,起身又是一拜,而后将果子捡起:“我的村民们,此次只掉下了一颗星果子,我们还是抽签决定让哪家的孩子来吃。”

    一个村民捧着一个木箱上前,村长的手伸入木箱,拿出一个纸条:“今年吃星果子的是唐家!今天晚上的礼乐会之后,唐家选人来吃星果子。”

    “什么?竟然是我家......”

    “父亲,你别让妹妹去吃,她还小!”

    一个破旧的屋子里,一对夫妇正在将一个女孩子放进一个大箩筐当中,一个男孩疯了似的拽着父亲的胳膊,眼泪已经弄花了脏兮兮的脸。

    “哥哥,你别哭了,吃果子你怕什么?”女孩坐在箩筐里却显得很平静,甚至有些稚嫩。

    男孩一下子扑到了箩筐上面,将妹妹紧紧地护住:“不要!父亲,母亲,这果子我去吃不就行了!”

    父亲叹了口气,对儿子说:“圣华,你也知道,这果子吃了之后没有意识,没有知觉,就如同死了一样。倘若醒不过来,就要被村长送走,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那你为什么让妹妹去吃?我不同意!”

    母亲踢了一脚箩筐,恶狠狠地说:“哼,你们唐家人没有好人!你姐天天来偷东西,你一天天的就会喝酒。我当年让你早点走,你不听,这下好了,你竟然女儿去吃那个果子!我说我去吃,你还不让!让你姐去吃不就行了?”

    父亲也恶狠狠地说:“别废话了!我姐嫁出去了,怎么算唐家人?那果子只能20岁以下的人去吃,你添什么乱?我们世代在这里生活,离不开!”父亲将箩筐一丢,将女儿放了下来,什么也没有说,拿了桌上的一壶酒便离开了家里。

    妹妹抹着唐圣华已经花了的脸:“哥哥,你们别吵,为什么吃果子会醒不过来呢?”

    “书良,他们逗你玩呢!你要认真学笛子,看书才行!”

    礼乐会就在星果子树的周围展开,人们在不远处点上火把,各自玩弄着自己的乐器,热闹程度好似白昼。

    “兄弟,是让我侄子去吃星果子还是让侄女去吃?”一个三角眼的女人幸灾乐祸地道。

    “我让书良去吃,给唐家留下香火。”

    “哈哈,现在还有心情喝酒?我的儿子已经被修仙的人带去学艺了,你却要这孩子吃星果子。我劝你让唐圣华去吃,这小子生来就是个灾星!”

    唐圣华的父亲冷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没有说话,将烈酒倒入口中,准备离开。可是周围的礼乐声停止,是到了吃星果子的时间了。

    “书良?你在哪里?”唐圣华的父亲向周围巡视。

    谁知一个少年在人群中突然冲了出来,一下子登上了星果子树下的高台。

    “儿子?你怎么上去了?给我下来!”唐圣华的母亲大喊一声。

    唐圣华站在台上巡视着眼前的一切,周围只有火把燃烧的声音,村人都抛来的目光让他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一个祥和的世界。

    “村长,我吃下这颗星果子之后,唐家就不用再参与抽签了吧?”唐圣华问着身边的村长。

    村长有些冷漠地点点头:“不错!每家只有一次这样的机会。”

    唐圣华微微一笑:“请让我的父亲少喝点酒,让我的母亲少说些闲话,好好照顾我的妹妹。”说完,唐圣华将那状如星星的果子拿起,一下吞入口中。

    这果子入口极苦,实在没有欲望再吃第二口,但唐圣华眼睛一闭,连嚼了数下,谁知这果子竟然开始变甜。看着村长也有些惊讶的眼神,黑暗随即吞噬了自己的意识。

    “哈哈哈,哈哈哈!灾星终于死了!”唐圣华的姑姑在台下手舞足蹈,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而唐圣华的母亲一下子跪倒,哭作一团。

    村长站在台上,将唐圣华抱了起来,送到唐圣华父亲这里:“让孩子回去睡一会儿,希望他能够醒过来。”

    唐圣华的姑姑在一旁带着挑衅的神情道:“你这是罪有应得!这小畜生出生那天,就是有一颗血红色的星星划过了天空,他不是灾星是什么?哼,我出门没有亲眼得见唐书良出生,说不定这唐书良也是灾星,也应该让她吃星果子!”

    村长皱起眉头,怒视唐圣华的姑姑:“你这泼妇!吃星果子是咱们琴乐镇自古以来的规矩,你这样是对神明的亵渎!来人,给我掌嘴!”村长一声令下,上来了四个男的将唐圣华的姑姑按住,不知道扇了多少个耳光。唐圣华的父亲也没了心情,扔下了酒壶,抱着自己的孩子,带上唐圣华的母亲准备离开。

    回头望了一眼全镇人视为图腾的星果子树,唐圣华的父亲一声叹息。

    茫茫的大海,一望无际,黑色的海水,在狂风的助澜下,无数次地卷起汹涌的巨浪,拍打着岸边的石头。厚厚的乌云遮蔽了天空,一切都是显得那么昏暗,只有雷电的划过,才有了一丝恐怖的光明。没有绿色的植物,更没有生灵的迹象,这里的世界,只是一片黑暗。

    渐渐地,能寻找到一个地方的雷声和闪电越来越密集的地方。隆隆的雷声,刺眼的闪电,在这里似乎比空气还要密集。连天的高山,似乎能够冲破云霄。因为不断有雷电的打击,整座高山的土壤,几乎都成了焦土。漫山的鲜血,几乎汇成了湍急而下的河流,顺着山体的缝隙,流出不同颜色的血液。无数的魔族和怪物的尸体,散落在不同的角落。更有人类的尸体,倒在地上,一点不比魔怪的尸体少。

    眼前隐约有三个人,一个老者白发苍苍,飘浮在半空之中,而另两个是谁,视线已经模糊,完全看不清楚。

    老者似乎很慈祥,看着眼前的场面发出了一声叹息:“事已至此,无济于事。不要赶尽杀绝,万物生存于世界上,都有其存在的理由。”

    “哼!你不杀我,我以后也会想办法杀了你们。这一次,虽然我们所剩无几,但是结界已经换位,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从此,我们再也不用受你们的控制!等到天王恢复了力量一定能将你们打败!哈哈哈!”空旷的海面上,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声不知道传过了多远,伴着浪花翻滚的声音还有雷电闪过的声音,让人生畏。

    “狂妄!”老者身边突然窜出了一道光,眼看就要到眼前。

    “救命啊!咦?这是梦?”唐圣华突然醒来,窗外的阳光明媚,正好照进屋子。

    “哥哥醒了,哥哥真的醒了!”唐圣华眼见唐书良在自己的身边,看到自己起来,向门外大声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