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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谁说着墨多就是凶手

    这么快就有线索了?

    陈子云又惊又疑,问道:“摊主可否细细说下那个妇人是怎么回事?”

    摊贩摇摇头,不确定道:“具体我也不清楚,都是我那儿子晚上吃饭时随意说的,要不让我儿子给你们说说。”

    摊贩说着,踮起脚左右寻找:“丑儿,丑儿。”

    几声呼叫,并不见人影,摊贩喃喃自语:“臭小子,又跑哪去玩了?”

    陈子云见状摆手道:“不劳烦令郎了,令郎可与你说清具体详情吗,摊主告知我等也可以的。”

    摊主犹豫少顷,随即缓缓开口:“那也行,不过孩子小,随口几句,也不知是真是假。”

    “平常我在这边出摊,我儿子就在东街上和其他孩童一起嬉闹,又或者自己在家闭门和周围邻居的孩子玩,这会儿天热他可能自己跑回家了吧。”

    “昨日这会儿,他在附近追足打闹,有小孩不小心撞到一个背着背篓的妇人,掉出些草药,他们就上去帮忙,丑儿就说看见有小孩衣服露出来,妇人匆匆捡了几把草药就慌里慌张的走了。”

    陈子云注视回忆昨夜闲话的摊贩:“摊主为何不曾告诉王家的人?”

    摊贩冷哼一声:“孩子晚上才同我说起,王家傍夜来的,那时我哪知道,况且孩子戏言谁知真假,要是找错了人,王家小少爷没寻到,我不是白白惹身骚。”

    “令郎可曾看清那妇人的样貌?”

    摊贩回想着,比划出小拇指头:“我儿子说妇人左脸上有个很大的痦子,他们之后都编排了句童谣,痦子娘、痦子娘,长着痦子难当娘。”

    张巡环望四周,不解道:“摊主兄弟,昨日才有孩子丢失,你还任由你家儿子到处玩。”

    摊贩嘿嘿笑道:“我虽是幻术师,却也学过一手追摄术,寻常人还是无法在我面前拐走我儿子的,不过,这也提醒了我,也该买一两个奴仆照看我儿。”

    孟浩然捋了捋颔下短须:“以兄台幻术之精妙,出入权贵府中,乃至到平康坊或玉鹤楼等地方表演,赚的也不少,何必这般一天两趟的赚辛苦钱。”

    摊贩无奈一笑:“我也算闯荡过江湖,不想再看别人眼色行事,而且。”

    其眼睛散发异样的光芒:“我和丑儿他娘就是因为一个糖饼相识的,他娘做的糖饼更加活灵活现,虽然丑儿他娘得病走了,但我仍旧愿意从事这行。”

    摊贩收好最后的东西,担子上肩,目光深邃的望向一旁:“做着糖饼,常常感觉丑儿他娘就在我身边。”

    “三位公子,还有事吗,无事我就回家了,若有其他什么问题,傍晚再来找我就是。”

    陈子云侧身让路:“打扰摊主了。”

    “不碍事,三位公子常来照顾我生意就是了。”

    张巡见陈子云无言注视摊贩远去的背影,出声道:“子云,是有什么问题吗?”

    陈子云摇摇头,他只是觉得这个幻术师故事太多了,在小说里简直是重大嫌疑犯。

    但转念一想,也许和伊勃勒一样是牵扯出后续事件的某个配角,毕竟现在影视作品里的凶手都是出其不意的第三者。

    你写这么多,读者一下都猜到了。

    指不定王家邀请他们的七品武修和中年管事,这种只出现几页的角色才是真凶。

    “巡弟,你去问问是否真的有摊主刚才所说的童谣?”

    张巡大咧咧应道:“包在我身上。”

    陈子云转首望向孟浩然:“浩然兄,我们去问问周边有没有人看见那妇人。”

    ……

    琼玉胭脂,店掌柜皱眉:“痦子妇人,没见过,你们又是王元宝派来找人的?”

    陈子云指了指旁上两盒胭脂:“掌柜,我要这两份胭脂。”

    店掌柜转忿为喜,乐呵呵道:“公子好眼力,这两盒胭脂都是江南的好货,五百五十文一盒,两盒我就算公子一贯。”

    陈子云掏出一叠飞票,在店掌柜直愣愣的瞩目下,抽出一张拍在柜台上。

    店掌柜赶紧收好飞票,边指挥伙计打包胭脂,边低眉讲道:“不瞒公子,我们东街这块人来人往,倒真没注意到什么痦子妇人。”

    “至于说什么王家少爷丢失,也没在意过,就这条街一年也丢过不少孩子,还不是该找人的找人,该报官的报官。”

    陈子云挑了挑眉毛:“丢过不少孩子,都是和王家公子一样吗?”

    店掌柜砸吧嘴,表示自己不清楚:“那真没注意过,都是几岁的小孩子嘛,上了年龄,谁还去偷,都认人了。”

    “是一直都丢孩子,还是就这几年开始的?”

    店掌柜搓着手,苦思片刻:“好像从前年开始的吧,我们这家百年老店也开了十年,之前听说丢的孩子大多都找到。”

    说完,其不确定的问向伙计:“三郎,是不是这样的。”

    打包完好的伙计想了下,点头道:“确实是这两年开始,丢的孩子多起来,大概有五六个没找到了。”

    陈子云接过胭脂:“长安县和京兆府没有深究吗?”

    “嗨,公子说笑了,这长安每年怎么也失踪几百人,谁知道死在哪个角落,又被拐到哪个地方,官府哪顾得过来,特别是我们金城坊这种大坊,人流络绎不绝,孩子没看好,转眼就不知被抱到哪座山。”

    “也就这两年失踪的多些,那西市一年咋也要丢四五个吧。”

    见店掌柜对丢孩子习以为常,陈子云心中也是无言以对,终究是事情没落在自己头上,没有共情的百姓只会调侃这种倒霉事。

    陡然,陈子云眸光微微一动:“掌柜可知道那卖糖饼的幻术师?”

    “如何不知道,他家生意很火热的,凭借幻术每天的糖饼都售罄,有不少人来东街就是为了一睹其的幻术,这一条街做生意的谁不羡慕。”

    “那他家的糖饼摊多久支起来的?”

    店掌柜斟酌道:“怕是也有四年了,我记得最开始是他们夫妻两人,可没过一年,老板娘就得病去世了,现在就他一人支起摊子养活一家。”

    陈子云点了点头,又问了些旁的,方才离开。

    半晌,陈子云三人汇聚一起。

    张巡拿着半包果脯,嘴中吃着:“我问过周围的孩子,昨日确实看到一个脸上长着痦子的妇人,编了句童谣。”

    陈子云望着车水马龙的十字东街:“这条街不太寻常。”

    孟浩然颔首道:“子云也听说了,这两年失踪的孩子比以往过多。”

    张巡细问事情起因,看向陈子云:“子云,现在作何打算?”

    “凭我们三人想在长安找出那痦子妇人无疑大海捞针,只有去问问专业人士。”

    孟浩然困惑:“专业人士?”

    陈子云反问孟浩然:“浩然兄,是否在京兆府有熟人。”

    孟浩然明眸闪烁:“倒有一两个诗坛熟人,子云是想让我去调查那几个在东街失踪的孩子。”

    “劳烦浩然兄了。”

    孟浩然晃首,无趣道:“今日本想同两位贤弟寻乐中曲,奈何被俗事所困,没趣啊。”

    “我们拿钱办事,有了钱方能在平康坊作乐呀。”陈子云眨眨眼。

    孟浩然一挥长袖,潇洒而去:“孟某从不在平康坊花钱。”

    见孟浩然口嫌体直的前往京兆府,陈子云哭笑不得,转首对张巡道:“我们也去找些专业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