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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奇怪的老头

    晚上吃饭是去越技师美食街里的一个无烟烧烤店,师兄姐的强烈推荐,而且价格还不算贵,况且众人中也没那种特困户——司马灞这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虽然还是有些心疼,但荷包也能撑得住。

    候菜时便轮到董斐基等几个厚脸皮的秀操作了,各种话题抛出,牵桥搭线地热场子——虽然他们自己也很少这样干,自觉有点难为情,但气氛终归是热闹了起来。

    看着热起来的场子,他们内心忽然就会有种自豪感。

    待到上菜时就是董斐基、冼铭常和两个有烧烤经验的小姐姐上了,不过烧烤主力仍是董斐基——都给别人烤了,自己都顾不得吃上一口。

    在众人纷纷夸董斐基的手艺时,他又谦虚地说着农村出来的娃子没几个不会烧烤的,然后就着他轻松的神情下,黄骄和一个女孩子也主动跳出来自称农村人,话题就变成了七个城里娃好奇着农村娃小时候的娱乐活动。

    什么上树摸鸟蛋、下水捉鱼、打仗的,惹得城里娃一阵羡慕。

    聊着聊着又聊到了大学这几天的趣事沙雕事,聊开的男女还一个个开始小声说着各种从师兄姐那里得来的小道消息。

    最吸引人的还是冼铭常说出那天宾馆被辱女子跳楼自杀的事情,还说他们的班助师姐会武功。

    就在他还准备说那天司马灞还和石梧冲进了警车时,黄骄插嘴打断了,说他那天看到那个喊“被人侮辱了还有脸活下去吗”的人,还戴着黑色的口罩。

    对于这种打扮有点像香江那边毒苗的人,黄骄淡淡地评论了一句:

    “看着年纪轻轻的,可惜了,不知道现在他的棺材有没有漏风。”

    闻言,满座忍俊不禁。

    大多数时间都在吃菜或者倾听的司马灞不由得一愣,黄骄这嘴感觉跟史查楠的大背头舍友有点一拼啊。

    没多久,话题一下子又变成了女孩子出门在外该如何保护自己,后面又拐去了如何防卫不过当,又拐去了一个人从小的家庭教育……

    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就拐到了穿衣打扮、时尚八卦了。

    ……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到了预好的时间,这场宿舍联谊也就这样散了,司马灞四人也得回去开会,路上还兴高采烈地聊着刚刚的几个女孩子。

    男人嘛,心照。

    这时候,司马灞也终于高度参与了,但也只是蜻蜓点水般评论了她们表面的好。

    晚上开会也就是介绍一下将来会分的专业,然后鼓励一下大家好好学习,就没了。

    期间司马灞还想问一下石梧的意向,但两人隔得远,威信又不好意思发。

    这几天,和石梧开黑的次数都少了,对方大多数都是在跟她舍友和她舍友男朋友开黑。

    日子似乎变得无趣了一点点。

    很快,第一个星期便这样过去了。

    十二班的班主任——也恰好是他们这校区18级的辅导员也有过来跟大家见了个面,开个班会,选出班委。

    值得一提的是,司马灞鼓起了勇气竞选了文体委员,在经过一场艰难的发言后,浑身都在发软的司马灞夺得了文体委员这个职位。

    毕竟就他一个竞选。

    事后司马灞对此有点失望的是,好像大家都不是很乐意当班委——校园剧骗人的吗?

    而第二个星期开始了正式上课,上了两天大学英语、近代史和设计概论,司马灞忽然发现……也就那样?

    不是老师说的不好,甚至老师讲得都挺好,但是那种学习氛围……似乎不是他想要的。

    不少人在玩手机又或者是睡大觉。

    没有电视电影里那种感觉。

    很快舍友便告诉了他答案——影视里他看到的极大多数都是高中的课堂,那些什么偷偷进行的甜甜的青春的恋爱、热血的兄弟情和激烈的学习氛围在大学是很罕见的。

    司马灞不由得一阵失望,静静地看着手上破冰行动合影留念的照片——那个女班长跑去自费打印出来然后发给大家的。

    这是他自老人院生活以来第一张与那么多同龄人的合照。

    大家的笑容都带着点拘谨与腼腆。

    黄骄见此,也只是笑着安慰他:

    “没事,我们也有点失望,但总要长大的。”

    说完,他就猛地捂住心口,别着脸,一副深情而又陶醉地说:“啊,没想到我竟然说出如此高深文艺的话来。”

    “……”

    这才第二个星期,黄骄的沙雕属性开始逐渐暴露出来了。

    在司马灞对学习氛围感到失望没多久后便迎来了国庆,而放假前那天的新课——设计结构也留下了作业。

    设计结构这门课,司马灞也只能理解个大概,毕竟这老师的上课风格有点……散,说得不多。

    好像就是从一个物品中找到它的肌理纹路,并找到规律,然后跟着规律再用素描方式来写生这个物品——可以说为以这个物品为框架,纹路方面再按照物体本身规律来自我创作。

    要画三副不一样的,所选物品不限,放假回来的下节课就要交。

    看了下老师展示的师兄师姐的过往作品,已经有一部分人直接到处找树叶树枝,按指纹……

    但这毕竟是第一次有画画的课程,还是有不少人不愿随大流,想要创新,或想要秀一波操作的,于是就开始了头疼的寻找素材之旅。

    司马灞就是其中一员。

    揉起来的纸团倒是不错,但是要用素描写生的话,感觉没啥看头。

    木板或者石砖纹理倒也可以,但也有不少人选了。

    好烦……

    “走啦,下去吃早餐。”

    国庆放假第一天,已是中午十二点,黄骄才起床,董斐基还在被窝里,冼铭常早就回家了——南越市本地人。

    现在才是这个学期的第二个星期,叫人帮忙带饭的风气还没滋生出来,所以洗漱好的黄骄饿了便招呼还没吃午饭的司马灞一起去饭堂,可司马灞却听到了其他东西。

    “吃早餐……吃饭?哎,说不定可以从食材里找。走,去后街那里吃肠粉,顺便逛一下菜市场。”

    “特么的能不能好好吃个饭,你这么努力让我好羞愧啊。”

    “哈哈。”

    后街,是生活区的后门那边,那里住着教职工,也有旧居民楼,也算是个社区了,有几个广式早餐店也很正常,还蛮好吃的,价格还比饭堂便宜,所以不少越工大学子经常会往这边跑。

    沿着后街再跑远点,就有一条勉强算是美食街的短短街道。

    司马灞跟黄骄在路上聊了会刚刚看的****,便到了。

    点了两份蛋肉肠后两人一回身便去了小菜摊上搜索素材。

    “胡萝卜怎么样?”

    “没啥看头。”

    “香菇呢?你看这底下。”

    “哎可以哎,行,你画这个,我再找找。”

    “……”

    就在两人挑挑拣拣时,菜摊旁的一个老年客人就哼了一声,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可听起来像是谩骂。

    这老头穿着挺有六七十年代的感觉,一身绿色的军上衣,领子别了两块红色,一看就知道穿了好多年。

    衣服洗得干干净净,但这人给人的观感却很差,有种一股说不上来的厌恶感。

    怎么个说法……对,相由心生?

    司马灞和黄骄疑惑地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眼老板,老板却是习以为常,还对司马灞两人笑了笑,然后就说着今天国庆,老大爷你就别生气了之类的。

    于是两人也就没多理会。

    老头念叨了一会,见两小子没搭理他,也就停下嘴。可当他转头看到几个打扮前卫的女大学生走过时,又开始碎碎念起来了。

    这次他好像更生气了。

    声音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