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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富豪的独子

    “蒙驰豁?”

    蒙驰豁,就是那时候领养司马灞并打算把他培养成家奴的秦省富豪的独子。

    司马灞小心地打量了下这个西北大汉,脸不白,但皮肤很好,五官也挺立体,很耐看;身高估计一米九多,看起来挺壮的,颇有英气。

    这……这模样和印象中的……小胖爷蒙驰豁不符合啊。

    虽然声音有点熟悉。

    蒙驰豁看出司马灞的疑惑,笑说:“长大了就瘦了,不然怎么进服表?”

    这样吗……

    司马灞在脑海里努力地对比着两人的模样,似乎还真有点像。

    “咋了,不信啊!”

    蒙驰豁猛地一拍司马灞的肩膀,力度几乎把他推倒,司马灞这才笑了起来。

    “这劲,有内味了!”

    那时候外号“胖爷”的小胖墩上小学时,他老喜欢这样拍熟人了——跟着他一起上学的司马灞就经常被拍,这习惯也是被家庭环境影响所培养出来的。

    “司马你这人,哈哈。”

    正当蒙驰豁还想要叙旧时,教官就喊了起来,众人纷纷继续起来操练。

    最后十点解散时司马灞被蒙驰豁拉去吃宵夜叙旧。

    而且他见司马灞跟舍友走在一起,又吆喝着一起,他请客。

    盛情难却,而且这也是打进服表圈子进而认识美女的良机,而且明早是教官检查宿舍卫生,不用早起操练。

    这边冼铭常就先起哄着说走走走。

    于是司马灞宿舍就跟着蒙驰豁宿舍去了越工大艺术与设计学院学子都知道的“梅东路烧烤”。

    梅东路烧烤,其实是个路边摊,只有几个点来固定经营场所,贵且不是很好吃,但好像因为司马灞这个校区不远处有个军事管理区,然后一溜的小吃店都只能转换阵地。

    所以,夜间流动经营的梅东路烧烤就成为了大家的宠儿。

    不宠不行啊,就他一家宵夜档了。

    出校门走了大概八百米,便到了一座桥底下,有块位置不通车的,恰好够摆烧烤摊的,能坐四五桌。

    这也是司马灞开学那么久第一次来这里,之前都只是听过罢了。

    看着这标准路边摊的环境,还有大伙们没有多少不适应的表情,司马灞就放轻松地坐了过去。

    蒙大老板点了二三十打肉类,十几打蔬菜,还有其他零碎的。

    就这些就已经五百多了。

    司马灞看着都心疼钱,但蒙驰豁早就豪爽地表示他请客,他的舍友也基本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联想到蒙驰豁的家境,司马灞也放松些,但心里记住这顿夜宵了。

    最后蒙驰豁他们还抽出了十瓶哈啤——不够再点。

    话说,这啤酒还得顾客自己从老板的三轮车里翻出来,冰冷冰冷的,还得自己开,酒起子也是有点脏。

    塑料杯、桌子凳子也得自己摆。

    光顾过大排档路边摊的司马灞也是第一次碰见这种事。

    不过蒙驰豁他们这些“公子哥”似乎已是常客,没有什么不满,反而还有心情跟老板说着笑话。

    对方这一系列的举止,让司马灞整个宿舍都放松了点。

    在等菜上时,蒙驰豁和他的一个舍友就在开酒,开完后还晃了一下酒瓶才开始倒酒,嘴里念叨着军训琐事。

    另一个舍友王力则开始散烟,结果司马灞宿舍这边都说不抽烟,但也表示不介意烟味。

    老人院还是有老头抽烟的,司马灞早就习惯了。

    董斐基则是抽多了家里的二手烟,早已无惧;黄骄是抽过烟的,但戒了;冼铭常则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没事。

    王力见对面没一个接,心里嘟囔了一句,但表面上还是挺和气的。

    在气氛好像准备变冷时,蒙驰豁就开始举杯了。

    “来来来,走一个!大家朋友聚聚,看着来喝就行!”

    “来来来,干杯干杯!”

    “喝喝喝!”

    气氛又回来了。

    司马灞喝了小半杯就放下,可又看到大家还仰着头。

    ???

    他犹豫了一下,趁大家的头还没低下来时又连忙把杯子凑到嘴边,一口气喝光。

    只感到胃里一股冰凉。

    放下杯子时,司马灞忍不住打了个嗝。

    这次是黄骄主动拿起酒瓶给大伙满上,蒙驰豁几个立马道声谢谢。

    王力瞥了眼对面四个空杯,歪了下嘴。

    黄骄看了眼司马灞,随口问道:“你俩以前是同学?”

    结果司马灞点了个头,说是小学同学,还补了句以前在他家住过。

    司马灞的舍友都愣了一下——说好你没上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呢?

    蒙驰豁主动接下去了。

    “咱俩一直都是兄弟,认识好几年了,他后来又去了其他地方而已,那时候还小,就断了联系。”

    “要不是一三年的时候他又来了趟我家,估计我现在都认不出他。”

    司马灞憨厚地笑了笑:“我那时候倒是没见着你,心里念叨了好几天。”

    “那天我就远处见着你几面,后来我爸不跟我说我都认不出来。那时候你老瘦了,现在看来,日子还过得不错嘛!”

    指的就是那一次司马灞从富豪家拿那些身份资料什么的。

    “我跟你们讲啊,我俩那时候一起上小学,可谓是小学一霸。他就会看书嘛,懂得多点,然后我每次闯祸都是他帮我想点子糊弄老师的,虽然大多数都被老师看破了。”

    “司马,还记得那一次吗?三年级的时候我跑起来然后用鞋底模仿滑冰嘛,然后撞哭了个妹子,后来司马灞说买包辣条哄哄就行了,特么的真没想到小学妞那么好哄。”

    蒙驰豁舍友打趣道:“就你那会半包辣条估计就能哄好了,好意思说人家。”

    “放屁……”

    吃着五花肉,听着两人小时候的糗事下酒,燃烧的尼古丁与烧烤烟雾在泛黄的路灯下氤氲,时不时有酒洒到地上烟头发出的嘶嘶声与油滴在烧红的炭的嗞响合奏,老板一声声“烤好咯”,尽是人间烟火味。

    回去时服表几个大多数都还只是微醺,司马灞就已经有点走不稳路了,冼铭常笑着喊司马你走路看着点哦。

    司马灞摸了摸发红发热的脸,难得趁着醉意在街上大声了点说我还没醉,才喝了一瓶。

    黄骄看似搭着司马灞的肩膀,但那手放的位置能随时扶住他,免得跌倒。

    黄骄还贱贱地笑着:“司马,没想到你那么小就会哄女孩子了,难怪锡纸烫啊。”

    司马灞哪敢戴这顶高帽子,连忙解释都是误会,锡纸烫是跟风逗音的,回头就把它剪了。

    一路勾肩搭背,说说笑笑,跟宿管大叔打了个招呼便上了宿舍。

    最后在八楼的时候两批人分道扬镳。

    耳边还响着不知谁喊的一句:

    “早点睡,我不想在水滴答筹上面看见你。”

    躺在床上的时候,司马灞又摸了下发热的脸,回想着今晚。

    蒙驰豁好像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