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吃饭
人群缓慢的朝着左侧走廊尽头挪动，那里开着一扇小门。
没有人再敢说话，李长年跟随人群来到外面。
灰黄色的天空上悬着一轮白日，厚厚的云层不断涌动，里面好像有什么难以言说的恐怖生物。
门边有一位十三四岁的黑袍童子在发放食物。
李长年领到了一块黑黄色的馒头和半根梆硬的咸菜。
一群人围坐在空地中间，刚刚发生的一幕让很多人都无法张嘴吃饭。
但那些先被抓进来的人却没有受到影响，他们狼吞虎咽的吃着。
不过，即便没有食欲，也得硬着头皮吃下。
因为那些光头壮汉正在人群外围巡视，看到谁没有吃饭就要动手打人。
很快就有两三人被打的头破血流，其他人不敢拖延纷纷把馒头塞进嘴里。
李长年咬了一口馒头，口感如同木屑和泥沙混合物，即干又涩，便悄悄吐了出来。
“小崽子敢浪费道爷的粮食！”
这个举动被光头注意到了，他大步穿过人群，抡起铁棒照着李长年当头打来。
呜......
铁棍划破空气，发出阵阵怪叫，人群中爆发一阵低声惊呼。
这一下如果被打中了，恐怕下场要跟那名受害者一样。
李长年把心一横，“妈的，拼了！”
他身形暴起，向前奋力一扑，死死扣住那名壮汉的腰腹。
其他新人见状也纷纷起身，就要上前帮忙。
砰！
铁棍结结实实的砸在李长年后背，让那些来自于文明社会的人瞬间胆颤。
嘶.......
剧痛从脊骨传来，李长年咬紧牙关，大吼一声，“老子弄死你！”然后把右腿伸进壮汉身后，全身猛地发力，壮汉顿时脱了根，仰天摔倒在地。
他翻身骑在壮汉身上，抓住对方拇指用力向后一掰。
“咔嚓！”
伴随着壮汉的惨叫，铁棍脱手而出。
李长年双目猩红，抓起铁棍朝着壮汉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猛砸。
鲜血飞溅，壮汉的哀嚎声凄厉，他手臂被砸断，胸口塌陷，天灵盖也破了个大洞，白的红的流了一地。
最后抽搐两下便没了动静。
滴答......滴答......
血腥气弥漫开来，让很多刚刚吃下饭的人感到反胃。
李长年喘着粗气站起来，抹去眼睛上的血水，杀气腾腾的盯着那些光头和童子，“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
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
一阵干涩的笑声响起。
玄易鼓着掌走到他面前，满意笑道，“不错，有点本事，你以后就是道爷的外门弟子了。”
“呸！”
李长年一口血沫吐到玄易脸上，”想让老子帮你杀人？做梦吧！”
没想到玄易不急不恼，用手掌轻轻一抹，那口血沫子竟然重新组合到了一起。
然后玄易指尖轻捻血沫，阴阳眼不断变幻。
最终将血沫搓成一颗半透明的红色丹药，语重心长的说道，“徒儿，精血可不能随便舍弃。”
话音未落，他左手陡然伸出，右手轻轻一弹，红色血球旋转飞舞，重新飞回了李长年口中。
李长年顿觉被一股巨力扼住喉咙，让他无法呼吸。
“仅此一次，再有下次，你的下场就在丹池里。”
玄易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然后甩甩袍袖离开了。
李长年食指伸进喉咙，肠胃阵阵翻腾，想要把血球吐出来，却无济于事。
对方匪夷所思的手段令他无法反抗。
这时，那名童子嬉笑着说道，“师弟，别费劲了，师父他老人家的神通，不是咱们能够理解的。师兄带你去换衣服哇。”
李长年喘息着问道：“这他妈是什么鬼地方？”
童子抱着手臂，眼神戏谑，“纯净体果然够纯，总想着弄清这是啥地方，有意思。”
“别他妈废话！”李长年冲到童子跟前嘶吼道，“什么纯净体？信不信老子也弄死你！我是正当防卫！不用负责！”
“师弟别生气，你忘了师父说过，禁止大声喧哗吗？”
“那你告诉我这是哪里！”
“你知道这个没有意义。”童子撇撇嘴，“虽然咱们现在是赫恩市东郊，但说不定啥时候就换了地方。”
“赫恩市......是在哪个国家？”
“国家？哈哈哈哈！”
童子仰天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话，转身带着李长年走向室内。
他边走边说道，“在这天渊界域，东西南北、上下左右没有任何意义！陆地会随机出现在海面、海底、天空、地下，完全看神仙们的心情。”
“天渊界域？”李长年十分不解，“难道我真的穿越了？”
“穿越？”童子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那都是玄幻小说中的东西！”
“不对，我是地球人，肯定穿越了。”
童子长叹一声，“哎！师弟啊！你跟外面那些家伙一样，都是活在幻觉里的纯净体，是师父把你们拉回了现实。“
轰隆隆！
一道电光划过脑海，李长年身形一僵，“不！不可能！我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怎么可能是幻觉！”
他用力攥住童子肩膀，“你肯定在骗我！幻觉怎么可能会有完善的知识！天文地理、物理化学、还有丰富的历史文化！”
“哈哈哈哈！”
童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反问，“师弟！你，你被骗了！你可学过那些知识？如果没有学过，你为什么断言它们不是幻觉？不是其他纯净体想出来的东西？”
李长年微微一愣，旋即回过神来，“不，还是不对。你在偷换概念！就算我没有学过，但它们依然存在，而且还在不断发展！”
“难怪人家都说纯净体有意思，确实好玩。”
“我没跟你开玩笑！”李长年低吼道。
“哎！知道知道！”童子随口敷衍，但又面露忧色，“这几年纯净体越来越多，虽然都是好药引子，但对天渊界域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像我这样的穿越者还有很多？”
“那是自然。”童子加重了语气，“不过你不是穿越者，那边都是你们的幻觉。”
“你、放、屁！”
“好吧！”童子无奈的摊摊手，“你认为幻觉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吧！”
“本来就是真的，我看你们才是幻觉！”
童子不再说话，领着他穿过走廊，来到一座扇形大厅。
这里分上下两层，有很多房间，光头壮汉们来来往往，有的在抬一些蠕动的暗红色枪支，有的推着一些红色粘稠液体。
看上去不是什么道观，更像是西瓜汁加工厂。
童子解释道：“这些光头都是师父收来的量产人，他们不是师父的徒弟，都是咱们师兄弟平时练手用的东西。”
“练手......是和光头们对练？”
“对，没错！这些废人就算死了也进不了丹池，所以杀几个没什么大碍，反正多的是。”
这些冷冰冰的话，让李长年心脏狂跳，刚刚打杀那光头的时候，可以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对方就是活生生的人！
他眉毛皱起，“量产人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工厂里生产出来的？”
“是的，他们遗传中心造出来的人，大街上遍地都是，给口吃的就跟你走了，想怎么折腾都行。”
李长年惊出一身冷汗，“这个幻觉世界真特么疯狂！赶紧醒！赶紧醒！”
他闭上眼睛，再猛地一睁，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回到现实。
童子看在眼里也不理会，而是带着他来到一间稍微干净点的卧室。
“师弟，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吧！我估计等一会，师父就会传授你一些基础法门，可要好好学！”
李长年冷哼一声，“什么狗屁法门！都是假的！”
童子赶忙叮嘱道，“小点声！既然师父肯收你，那就要好好学，不能拖师兄们的后腿！”
没有人再敢说话，李长年跟随人群来到外面。
灰黄色的天空上悬着一轮白日，厚厚的云层不断涌动，里面好像有什么难以言说的恐怖生物。
门边有一位十三四岁的黑袍童子在发放食物。
李长年领到了一块黑黄色的馒头和半根梆硬的咸菜。
一群人围坐在空地中间，刚刚发生的一幕让很多人都无法张嘴吃饭。
但那些先被抓进来的人却没有受到影响，他们狼吞虎咽的吃着。
不过，即便没有食欲，也得硬着头皮吃下。
因为那些光头壮汉正在人群外围巡视，看到谁没有吃饭就要动手打人。
很快就有两三人被打的头破血流，其他人不敢拖延纷纷把馒头塞进嘴里。
李长年咬了一口馒头，口感如同木屑和泥沙混合物，即干又涩，便悄悄吐了出来。
“小崽子敢浪费道爷的粮食！”
这个举动被光头注意到了，他大步穿过人群，抡起铁棒照着李长年当头打来。
呜......
铁棍划破空气，发出阵阵怪叫，人群中爆发一阵低声惊呼。
这一下如果被打中了，恐怕下场要跟那名受害者一样。
李长年把心一横，“妈的，拼了！”
他身形暴起，向前奋力一扑，死死扣住那名壮汉的腰腹。
其他新人见状也纷纷起身，就要上前帮忙。
砰！
铁棍结结实实的砸在李长年后背，让那些来自于文明社会的人瞬间胆颤。
嘶.......
剧痛从脊骨传来，李长年咬紧牙关，大吼一声，“老子弄死你！”然后把右腿伸进壮汉身后，全身猛地发力，壮汉顿时脱了根，仰天摔倒在地。
他翻身骑在壮汉身上，抓住对方拇指用力向后一掰。
“咔嚓！”
伴随着壮汉的惨叫，铁棍脱手而出。
李长年双目猩红，抓起铁棍朝着壮汉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猛砸。
鲜血飞溅，壮汉的哀嚎声凄厉，他手臂被砸断，胸口塌陷，天灵盖也破了个大洞，白的红的流了一地。
最后抽搐两下便没了动静。
滴答......滴答......
血腥气弥漫开来，让很多刚刚吃下饭的人感到反胃。
李长年喘着粗气站起来，抹去眼睛上的血水，杀气腾腾的盯着那些光头和童子，“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
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
一阵干涩的笑声响起。
玄易鼓着掌走到他面前，满意笑道，“不错，有点本事，你以后就是道爷的外门弟子了。”
“呸！”
李长年一口血沫吐到玄易脸上，”想让老子帮你杀人？做梦吧！”
没想到玄易不急不恼，用手掌轻轻一抹，那口血沫子竟然重新组合到了一起。
然后玄易指尖轻捻血沫，阴阳眼不断变幻。
最终将血沫搓成一颗半透明的红色丹药，语重心长的说道，“徒儿，精血可不能随便舍弃。”
话音未落，他左手陡然伸出，右手轻轻一弹，红色血球旋转飞舞，重新飞回了李长年口中。
李长年顿觉被一股巨力扼住喉咙，让他无法呼吸。
“仅此一次，再有下次，你的下场就在丹池里。”
玄易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然后甩甩袍袖离开了。
李长年食指伸进喉咙，肠胃阵阵翻腾，想要把血球吐出来，却无济于事。
对方匪夷所思的手段令他无法反抗。
这时，那名童子嬉笑着说道，“师弟，别费劲了，师父他老人家的神通，不是咱们能够理解的。师兄带你去换衣服哇。”
李长年喘息着问道：“这他妈是什么鬼地方？”
童子抱着手臂，眼神戏谑，“纯净体果然够纯，总想着弄清这是啥地方，有意思。”
“别他妈废话！”李长年冲到童子跟前嘶吼道，“什么纯净体？信不信老子也弄死你！我是正当防卫！不用负责！”
“师弟别生气，你忘了师父说过，禁止大声喧哗吗？”
“那你告诉我这是哪里！”
“你知道这个没有意义。”童子撇撇嘴，“虽然咱们现在是赫恩市东郊，但说不定啥时候就换了地方。”
“赫恩市......是在哪个国家？”
“国家？哈哈哈哈！”
童子仰天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话，转身带着李长年走向室内。
他边走边说道，“在这天渊界域，东西南北、上下左右没有任何意义！陆地会随机出现在海面、海底、天空、地下，完全看神仙们的心情。”
“天渊界域？”李长年十分不解，“难道我真的穿越了？”
“穿越？”童子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那都是玄幻小说中的东西！”
“不对，我是地球人，肯定穿越了。”
童子长叹一声，“哎！师弟啊！你跟外面那些家伙一样，都是活在幻觉里的纯净体，是师父把你们拉回了现实。“
轰隆隆！
一道电光划过脑海，李长年身形一僵，“不！不可能！我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怎么可能是幻觉！”
他用力攥住童子肩膀，“你肯定在骗我！幻觉怎么可能会有完善的知识！天文地理、物理化学、还有丰富的历史文化！”
“哈哈哈哈！”
童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反问，“师弟！你，你被骗了！你可学过那些知识？如果没有学过，你为什么断言它们不是幻觉？不是其他纯净体想出来的东西？”
李长年微微一愣，旋即回过神来，“不，还是不对。你在偷换概念！就算我没有学过，但它们依然存在，而且还在不断发展！”
“难怪人家都说纯净体有意思，确实好玩。”
“我没跟你开玩笑！”李长年低吼道。
“哎！知道知道！”童子随口敷衍，但又面露忧色，“这几年纯净体越来越多，虽然都是好药引子，但对天渊界域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像我这样的穿越者还有很多？”
“那是自然。”童子加重了语气，“不过你不是穿越者，那边都是你们的幻觉。”
“你、放、屁！”
“好吧！”童子无奈的摊摊手，“你认为幻觉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吧！”
“本来就是真的，我看你们才是幻觉！”
童子不再说话，领着他穿过走廊，来到一座扇形大厅。
这里分上下两层，有很多房间，光头壮汉们来来往往，有的在抬一些蠕动的暗红色枪支，有的推着一些红色粘稠液体。
看上去不是什么道观，更像是西瓜汁加工厂。
童子解释道：“这些光头都是师父收来的量产人，他们不是师父的徒弟，都是咱们师兄弟平时练手用的东西。”
“练手......是和光头们对练？”
“对，没错！这些废人就算死了也进不了丹池，所以杀几个没什么大碍，反正多的是。”
这些冷冰冰的话，让李长年心脏狂跳，刚刚打杀那光头的时候，可以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对方就是活生生的人！
他眉毛皱起，“量产人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工厂里生产出来的？”
“是的，他们遗传中心造出来的人，大街上遍地都是，给口吃的就跟你走了，想怎么折腾都行。”
李长年惊出一身冷汗，“这个幻觉世界真特么疯狂！赶紧醒！赶紧醒！”
他闭上眼睛，再猛地一睁，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回到现实。
童子看在眼里也不理会，而是带着他来到一间稍微干净点的卧室。
“师弟，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吧！我估计等一会，师父就会传授你一些基础法门，可要好好学！”
李长年冷哼一声，“什么狗屁法门！都是假的！”
童子赶忙叮嘱道，“小点声！既然师父肯收你，那就要好好学，不能拖师兄们的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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