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不是傻，只是有点迟钝
“阿布拉，住手！”奥斯汀喝止阿布拉，眼眸闪过一抹奇异的光。
怪异的事情发生了，阿布拉的手僵在半空中。她晃动身躯，涨红了脸，似乎在拼尽全力抗衡某种东西。
“霍贝努，我想请你去我的办公室，你同意吗？”
更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奥斯汀园长竟和颜悦色地征求霍贝努的同意！
除了阿奇尔、巴里、菲奥娜等几个心思敏捷的孩子，还有一些孩子具备不弱于他们的智商。这时，这些孩子无不张大嘴巴，瞪圆眼睛，稚嫩的脸上写满不可置信！
阿布拉距离奥斯汀和霍贝努最近，而且是一位受人尊敬、口碑甚好的导师。她动弹不得，心中却掀起惊涛巨浪。
园长一定是疯了！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蹦出来。
霍贝努耸了耸肩，用命令的语气说：“带路！”
“狂妄！”
“大胆！”
“无礼！”
……
围观的孩子以参加入园考试的孩子为主，但不乏喜欢看热闹的高年级学生。他们听到霍贝努竟敢用那种语气对园长说话，仿佛自己受到不可原谅地侵犯似的，一个个对霍贝努怒目而视，激愤地叱责他。
霍贝努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向那些群情激昂的学生投去一瞥。
又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学生们的嘴巴好像被一只透明的大手捂住了，他们的瞳孔急速地放大，发不出半点动静。
没有看见奥斯汀的右眼角抽搐了一下，只听到他和蔼慈祥的声音——何必与孩子们一般见识，然后那些高年级学生又能动了。但他们再不敢看霍贝努，仿佛他是一头来自永暗深渊的可怖魔物。
“哎呀呀，这副身体终究还是太年轻了。”霍贝努摇了摇头，十分可惜地说。
奥斯汀侧身冲霍贝努做了个请的手势，后者背负双手，倨傲地扬起下巴，目不斜视，大摇大摆地走过去。
之前无人留意的霍贝努全身散发着淡淡的威压，经过孩子们的时候，他们不由自主地垂下头，不敢正眼瞧他。
“阿布拉，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我的办公室。记住，任何人！”
奥斯汀威严的声音在阿布拉的脑海中响起，接着她发觉自己能动了。她一个箭步冲到阿德金斯身边，关切地问：“你还好吗，阿德金斯？”
她意识到自己在说废话，却找不到更合适的话。
“阿……阿布拉导师，我……我没事儿。”为了宽慰阿布拉，阿德金斯试着笑出来，不小心牵动伤口，疼得他皱起眉毛，眼中回荡着痛苦的涟漪。不过，他愣是没有发出丁点声音。
“这个可恶的家伙，不管你是谁，我一定要让你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阿布拉抬起头，盯着走在奥斯汀身前的霍贝努，凶巴巴地赌咒发誓。
“对不起，阿德金斯，你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对不起……”菲奥娜双手握住阿德金斯的小臂，咬着下嘴唇，眼泪汪汪。
“公主，不关你的事。看到那个家伙那么对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地不好受，只想着让他放开你。”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嘴巴可以说谎，但眼睛不会。
如果你认为眼睛也会撒谎，那一定是瞎了你的狗眼，爱上不该爱的人了——欧神族某位情史异常丰富的吟游诗人如是说。
眼泪在菲奥娜的眼眶转了几圈，顺着白里透红的脸颊流下来，滴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啪——
“公主，嘿嘿——，”看见菲奥娜哭泣，阿德金斯反倒傻笑起来。
咦？他可以笑了，伤口不疼了？阿布拉眯起眼睛，发现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阿德金斯头上和脸上的伤口前一刻还在流血，此时竟凝固结痂，好像……好像还长出浅粉色的嫩肉！
阿布拉挤了挤眼睛，不可置信地张开嘴巴。
“阿奇尔、巴里、安德鲁、彼得，你们过来！”阿布拉冲那几个还没缓过神来的孩子招手，“你们将阿德金斯和威尔森送回宿舍。”
“尊敬的阿布拉导师，前不久威尔森向阿德金斯发起挑战，却被那个人打断。我担心……担心……”
“你担心威尔森醒来继续挑战阿德金斯，阿奇尔？我交给你一项任务，好好地看着他们两个。假如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再受到半点伤害，你在亚伦学园还未开始的求学生活便结束了！巴里替我监督阿奇尔。”
“是，阿布拉导师。”巴里想笑又不能笑，憋得满脸通红。孩子就是这样，前一刻还紧张恐惧，转眼间就会因为一点小事而满面笑容。
阿布拉轻怕阿德金斯的肩头，投个他一个安慰的眼神，急匆匆地离开食堂，奔向奥斯汀的办公室。
“菲奥娜公主，我们要送阿德金斯回去，所以……”巴里将阿德金斯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希望公主不会与阿德金斯“缠绵”太久。
“嗯，”菲奥娜的嘴角挂着友善的微笑，冲巴里点点头。“阿德金斯，我本想亲自照顾你，但阿布拉导师下了命令，我也不好违背。你乖乖地跟巴里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日我们考试的时候再见。”
“嗯！”阿德金斯郑重地点点头，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合适，习惯性地抬起手挠头，又发现手臂搭在巴里的肩上。一时间，他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犹犹豫豫，傻呆傻呆的。
“嘻嘻-，你真可爱，阿德金斯，再见！”菲奥娜眯着眼睛，露出甜美的笑容，与阿德金斯挥手告别。
照顾昏迷的威尔森的重任落在安德鲁和彼得肩上，他们一前一后抬着威尔森走在前面，旁边走着事不关己的阿奇尔。巴里架着阿德金斯走出食堂，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我是不是太重了？我已经没事儿，可以自己走了。”阿德金斯试着将手臂从巴里的肩上拿下来，没能成功。
巴里紧紧地抓着阿德金斯的手臂，斜着眼睛打量后者。“不是你太重了，而是你和公主太肉麻了，我忍不住想吐。”
“肉麻？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懂。”阿德金斯无辜地眨着眼睛。
“不是很懂？你的意思是懂一点点喽？”
阿德金斯机械地点了点头，又慌忙摇了摇头。
“懂，还是不懂？”阿德金斯的眼睛澄澈纯净，神情懵懂，令巴里搞不清楚他究竟在说什么。
“其实，我一点都不懂。”阿德金斯躲开巴里审视的目光，像做了什么错事似的低下头。
“嗯？”巴里察觉到此时的阿德金斯与这几天认识的阿德金斯有点不一样，全身散发着不应该出现在孩子身上的颓废、沮丧和忧伤。“你不懂？”
“不，我懂。”前后不到一秒钟，阿德金斯否定说过的话，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你懂？你懂菲奥娜公主对你的意思？”与其他事情比起来，大部分男孩子还是对美女的兴趣更大。
“这个，我不懂。”
听到阿德金斯的话，巴里的感受就像戳破窗户纸，眼巴巴地等着偷看洗澡美女。
没成想，光溜溜的美女没有出现，一个肥墩墩的中年妇人突然冒出来。这还不算完，油腻的夫人还放了一个屁，污浊呛人的气体不偏不倚涌进他的鼻子里。
“呕——，呕——，呕——，”巴里又干呕起来，差点将吃下的食物吐出来。
“公主不在这里，为什么你还想吐？哦，不对，我是说……是说……”阿德金斯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表达心中的意思。最后，他急中生智，脱口而出：“我帮你捶捶吧，吐出来就好了。”
“阿德金斯，我求你不要跟我说话了。”巴里擦去嘴唇上的苦水，指着阿奇尔等人说：“你看，他们已走那么远了，我们得追上他们，毕竟……毕竟……”
结巴是会传染的。
“毕竟我们住在一个宿舍。你的腿没有被那个家伙打伤吧？嗯，我看你自己走一点问题都没有。”他自问自答，松开阿德金斯的手臂，不动声色地朝旁边跨出一步。
“啊哈，我突然想到一件好玩的事情。你从这边走，我从那边走，看看咱俩谁先回到宿舍。”话音刚落，巴里撒丫子跑起来，眨眼间就赶上阿奇尔等人。
望着巴里仿佛一阵风似的背影，阿德金斯喃喃自语：“我不是傻，只是有点迟钝。我知道你让我走的那条路是近路。谢谢你，巴里，这份情，我记下了。”
像躲避可怕的怪物，奋力奔跑的巴里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脚下拌蒜，差点摔个狗啃泥。
怪异的事情发生了，阿布拉的手僵在半空中。她晃动身躯，涨红了脸，似乎在拼尽全力抗衡某种东西。
“霍贝努，我想请你去我的办公室，你同意吗？”
更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奥斯汀园长竟和颜悦色地征求霍贝努的同意！
除了阿奇尔、巴里、菲奥娜等几个心思敏捷的孩子，还有一些孩子具备不弱于他们的智商。这时，这些孩子无不张大嘴巴，瞪圆眼睛，稚嫩的脸上写满不可置信！
阿布拉距离奥斯汀和霍贝努最近，而且是一位受人尊敬、口碑甚好的导师。她动弹不得，心中却掀起惊涛巨浪。
园长一定是疯了！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蹦出来。
霍贝努耸了耸肩，用命令的语气说：“带路！”
“狂妄！”
“大胆！”
“无礼！”
……
围观的孩子以参加入园考试的孩子为主，但不乏喜欢看热闹的高年级学生。他们听到霍贝努竟敢用那种语气对园长说话，仿佛自己受到不可原谅地侵犯似的，一个个对霍贝努怒目而视，激愤地叱责他。
霍贝努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向那些群情激昂的学生投去一瞥。
又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学生们的嘴巴好像被一只透明的大手捂住了，他们的瞳孔急速地放大，发不出半点动静。
没有看见奥斯汀的右眼角抽搐了一下，只听到他和蔼慈祥的声音——何必与孩子们一般见识，然后那些高年级学生又能动了。但他们再不敢看霍贝努，仿佛他是一头来自永暗深渊的可怖魔物。
“哎呀呀，这副身体终究还是太年轻了。”霍贝努摇了摇头，十分可惜地说。
奥斯汀侧身冲霍贝努做了个请的手势，后者背负双手，倨傲地扬起下巴，目不斜视，大摇大摆地走过去。
之前无人留意的霍贝努全身散发着淡淡的威压，经过孩子们的时候，他们不由自主地垂下头，不敢正眼瞧他。
“阿布拉，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我的办公室。记住，任何人！”
奥斯汀威严的声音在阿布拉的脑海中响起，接着她发觉自己能动了。她一个箭步冲到阿德金斯身边，关切地问：“你还好吗，阿德金斯？”
她意识到自己在说废话，却找不到更合适的话。
“阿……阿布拉导师，我……我没事儿。”为了宽慰阿布拉，阿德金斯试着笑出来，不小心牵动伤口，疼得他皱起眉毛，眼中回荡着痛苦的涟漪。不过，他愣是没有发出丁点声音。
“这个可恶的家伙，不管你是谁，我一定要让你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阿布拉抬起头，盯着走在奥斯汀身前的霍贝努，凶巴巴地赌咒发誓。
“对不起，阿德金斯，你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对不起……”菲奥娜双手握住阿德金斯的小臂，咬着下嘴唇，眼泪汪汪。
“公主，不关你的事。看到那个家伙那么对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地不好受，只想着让他放开你。”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嘴巴可以说谎，但眼睛不会。
如果你认为眼睛也会撒谎，那一定是瞎了你的狗眼，爱上不该爱的人了——欧神族某位情史异常丰富的吟游诗人如是说。
眼泪在菲奥娜的眼眶转了几圈，顺着白里透红的脸颊流下来，滴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啪——
“公主，嘿嘿——，”看见菲奥娜哭泣，阿德金斯反倒傻笑起来。
咦？他可以笑了，伤口不疼了？阿布拉眯起眼睛，发现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阿德金斯头上和脸上的伤口前一刻还在流血，此时竟凝固结痂，好像……好像还长出浅粉色的嫩肉！
阿布拉挤了挤眼睛，不可置信地张开嘴巴。
“阿奇尔、巴里、安德鲁、彼得，你们过来！”阿布拉冲那几个还没缓过神来的孩子招手，“你们将阿德金斯和威尔森送回宿舍。”
“尊敬的阿布拉导师，前不久威尔森向阿德金斯发起挑战，却被那个人打断。我担心……担心……”
“你担心威尔森醒来继续挑战阿德金斯，阿奇尔？我交给你一项任务，好好地看着他们两个。假如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再受到半点伤害，你在亚伦学园还未开始的求学生活便结束了！巴里替我监督阿奇尔。”
“是，阿布拉导师。”巴里想笑又不能笑，憋得满脸通红。孩子就是这样，前一刻还紧张恐惧，转眼间就会因为一点小事而满面笑容。
阿布拉轻怕阿德金斯的肩头，投个他一个安慰的眼神，急匆匆地离开食堂，奔向奥斯汀的办公室。
“菲奥娜公主，我们要送阿德金斯回去，所以……”巴里将阿德金斯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希望公主不会与阿德金斯“缠绵”太久。
“嗯，”菲奥娜的嘴角挂着友善的微笑，冲巴里点点头。“阿德金斯，我本想亲自照顾你，但阿布拉导师下了命令，我也不好违背。你乖乖地跟巴里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日我们考试的时候再见。”
“嗯！”阿德金斯郑重地点点头，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合适，习惯性地抬起手挠头，又发现手臂搭在巴里的肩上。一时间，他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犹犹豫豫，傻呆傻呆的。
“嘻嘻-，你真可爱，阿德金斯，再见！”菲奥娜眯着眼睛，露出甜美的笑容，与阿德金斯挥手告别。
照顾昏迷的威尔森的重任落在安德鲁和彼得肩上，他们一前一后抬着威尔森走在前面，旁边走着事不关己的阿奇尔。巴里架着阿德金斯走出食堂，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我是不是太重了？我已经没事儿，可以自己走了。”阿德金斯试着将手臂从巴里的肩上拿下来，没能成功。
巴里紧紧地抓着阿德金斯的手臂，斜着眼睛打量后者。“不是你太重了，而是你和公主太肉麻了，我忍不住想吐。”
“肉麻？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懂。”阿德金斯无辜地眨着眼睛。
“不是很懂？你的意思是懂一点点喽？”
阿德金斯机械地点了点头，又慌忙摇了摇头。
“懂，还是不懂？”阿德金斯的眼睛澄澈纯净，神情懵懂，令巴里搞不清楚他究竟在说什么。
“其实，我一点都不懂。”阿德金斯躲开巴里审视的目光，像做了什么错事似的低下头。
“嗯？”巴里察觉到此时的阿德金斯与这几天认识的阿德金斯有点不一样，全身散发着不应该出现在孩子身上的颓废、沮丧和忧伤。“你不懂？”
“不，我懂。”前后不到一秒钟，阿德金斯否定说过的话，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你懂？你懂菲奥娜公主对你的意思？”与其他事情比起来，大部分男孩子还是对美女的兴趣更大。
“这个，我不懂。”
听到阿德金斯的话，巴里的感受就像戳破窗户纸，眼巴巴地等着偷看洗澡美女。
没成想，光溜溜的美女没有出现，一个肥墩墩的中年妇人突然冒出来。这还不算完，油腻的夫人还放了一个屁，污浊呛人的气体不偏不倚涌进他的鼻子里。
“呕——，呕——，呕——，”巴里又干呕起来，差点将吃下的食物吐出来。
“公主不在这里，为什么你还想吐？哦，不对，我是说……是说……”阿德金斯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表达心中的意思。最后，他急中生智，脱口而出：“我帮你捶捶吧，吐出来就好了。”
“阿德金斯，我求你不要跟我说话了。”巴里擦去嘴唇上的苦水，指着阿奇尔等人说：“你看，他们已走那么远了，我们得追上他们，毕竟……毕竟……”
结巴是会传染的。
“毕竟我们住在一个宿舍。你的腿没有被那个家伙打伤吧？嗯，我看你自己走一点问题都没有。”他自问自答，松开阿德金斯的手臂，不动声色地朝旁边跨出一步。
“啊哈，我突然想到一件好玩的事情。你从这边走，我从那边走，看看咱俩谁先回到宿舍。”话音刚落，巴里撒丫子跑起来，眨眼间就赶上阿奇尔等人。
望着巴里仿佛一阵风似的背影，阿德金斯喃喃自语：“我不是傻，只是有点迟钝。我知道你让我走的那条路是近路。谢谢你，巴里，这份情，我记下了。”
像躲避可怕的怪物，奋力奔跑的巴里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脚下拌蒜，差点摔个狗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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