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差点死了
说完，猫九从怀里拿出一块牌子来递给秦南歌，秦南歌赶紧上前接住，猫九满意的点点头道：“小家伙，以后你去尚膳监，拿出这个，想吃什么就点什么。照顾好乌大人，就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差事，明白么？”
秦南歌连连点头，高呼：“大人放心，小的一定谨记，不敢有误！”
同时，秦南歌一双贼眼一直在偷偷大量手里的腰牌，腰牌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个太监腰牌，青铜做的。
“别看了，猫大人是尚膳监总管，那是他的腰牌。以后你拿着他的腰牌，进出尚膳监也方便一些。”老乌鸦的声音在这一刻，竟然有些温和，和平时不太一样了。
那感觉就好像是邻家老爷爷似的。
但是秦南歌知道，这老家伙杀人不眨眼，不能因为他和善了，自己就放松了。
而且尚膳监总管的名号，秦南歌着实惊讶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惊呼道：“天啊！
竟然是总管大人的腰牌？
小的没进宫之前，就听说书的先生说过，皇宫内一共只有十二个总管。
这总管地位好高好高的……”
秦南歌倒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很震惊，只不过他不是震惊猫九的身份，而是震惊猫九如此身份，面对老乌鸦都毕恭毕敬的，这老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
“难道他是皇帝老子的私生爹？”秦南歌心中恶意的想着。
猫九何等精明的人，老乌鸦对秦南歌和善的语气，听的他也是眼皮直跳，看秦南歌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再看到这小子一脸真诚的惊呼于自己的地位之高的模样，他心里倒是舒坦许多，不禁调侃道：“高？有多高？”
秦南歌毫不犹豫的回答道：“那可是天空白云一般的存在，高的没边了！”
这话说的虽然没什么文采，可是这小子的表情却是无比的真诚、崇拜，甚至是夸张。再想到老乌鸦对秦南歌的不同态度，他也不禁笑道：“你小子倒是聪明伶俐，难怪乌大人回看上你。”
秦南歌则无比嘴甜的喊道：“多谢大人夸奖，小的以后一定尽心尽力照顾好乌大人！”
猫九点点头，然后猫九又跟老乌鸦聊了两句，另一边小太监们已经将饭菜摆好，他这才告辞离去。
老乌鸦招呼秦南歌坐下：“吃吧，吃饱喝足了，我带你去熟悉熟悉今后的工作。”
秦南歌想到小林子每天晚上出去拿药引子的事情，知道自己多半是要操小林子的旧业了。
秦南歌不敢坐，但是在老乌鸦冷哼一声后，立刻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
只是他一双贼眼，时不时的偷偷瞄一眼老乌鸦。
老乌鸦道：“你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秦南歌欲言又止，又有些害怕。
老乌鸦不悦的说道：“我们这儿没有外面那么多规矩。
但是也有几条规矩，你听好了，我得规矩很简单。
我不喜欢一句话说两遍，所以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
你不做，我不开心。
我不让你做的，你做了，你就得死。
明白么？”
秦南歌闻言，用力点头：“明白，小的明白了，乌大人让我做什么，小的立刻做，绝不问第二遍。”
老乌鸦点点头：“那么，你想问什么？问吧。”
秦南歌马上问道：“乌大人，您……在宫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老乌鸦笑了，然后笑着笑着就咳嗽了起来：“你说……我是干什么的？”
秦南歌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您比猫九大人还大，小的以为您是……”
“太监大总管？”老乌鸦先问了。
秦南歌咧嘴干笑，心说：“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然而老乌鸦却摇了摇头道：“我可不是太监，我是大巫师，宫廷里唯一的巫师。”
秦南歌愕然，巫师？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皇宫里有巫师这个职业，之前光听别人喊老乌鸦为巫师，他还以为是个尊称。
老乌鸦似乎累了，不再说话。
吃完了饭，老乌鸦招呼秦南歌跟他出去。
秦南歌紧随其后，出了门，老乌鸦就如同一个和蔼的老师一般，一边走一边给秦南歌介绍，这条路是去哪的，什么地方是标记，不要认错了路。
秦南歌知道，皇宫里走错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可是要掉脑袋的。
生死当前，他自然是小心有小心，将路记得是清清楚楚。
让秦南歌意外的是，老乌鸦并没有带着他出皇城，而是来到皇城边上的一杵地牢当中。
“这是皇城铁牢，以前是用来关押一些朝廷要犯的。不过这两年犯事儿的人少了，也就很少用它了。
现在里面关押的都是一些该死或者不该死，反正要死的死囚。”
看到老乌鸦，守护铁牢的两个守卫连忙上前行礼：“拜见乌大人！”
老乌鸦点点头，然后指着秦南歌道：“以后就由小秦子代我来领东西，你们认识一下。”
两个守卫立刻上前和秦南歌打招呼。
这是两只猪头妖，一个个身宽体胖，个头足足有一米九，往那一站当真如同两头大肥猪站起来了似的。
两头猪上前热切的自我介绍着：“我叫祝十八，他是我弟弟祝十九。秦兄弟，以后您来铁牢，直接找我们兄弟就行，乌大人的事儿就是我们兄弟的事儿，保证办好！”
两兄弟表现的十分热切，就差拍着胸脯喊结拜了，不过对于这两头猪的话，秦南歌是一个字儿都不信。
他相信，小林子来的时候，这两头猪一定也是这般热情，一脸憨厚的仿佛掏心掏肺一般。
但是现在，老乌鸦突然换人，他们却对小林子的去处问都不问，瞬间就接受了他，显然两人骨子里可没把他当回事儿。
对秦南歌热情，主要还是看在老乌鸦的面子上。
知道归知道，逢场作戏，秦南歌也会，于是他乖巧的回应道：“两位大哥折煞我了，以后我过来，难免要多麻烦两位大哥了，到时候两位大哥可不要嫌弃才好。”
这话一出，两个猪头微微有些错愕，看来小林子以前对他们可没这么客气。
再想到小林子对自己的态度，那分明就是个小人得志的货色，脑子不会太灵光，估计没少仗着老乌鸦的靠山嘚瑟。
“看来，小林子并没有什么好人缘，难怪这两头猪根本不提小林子。”秦南歌心中猜测道，同时也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祝十八道：“秦兄弟，你这就客气了。大家都是为乌大人办事儿的，自然是倾尽全力！”
秦南歌连连点头，一路马屁拍过去，拍的两头猪是得意洋洋。
客套了几句后，老乌鸦咳嗽了一声。
三人立刻闭嘴，祝十八对老乌鸦道：“乌大人，今天运气不错，有几个人闹事儿，全抓来了。里面有三个孩子，够您三天用的了。”
老乌鸦满意的点点头：“进去看看。”
祝十八立刻前面带路，打开厚重的铁门，祝十八引路，老乌鸦和秦南歌跟着，祝十九跟在后面。
随着厚重的大铁门关上，秦南歌闻到了一股子发霉的味道。
沿着石台阶往下走，越走越潮湿，墙上挂满了水汽，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铁牢深处，易正看到了许多人，大多数人都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虽然还在喘气，却也离死不远了。
转了两个弯，来到一处牢房前，秦南歌看到了祝十八说的三个孩子。
果然，都是孩子，这一看秦南歌顿时心头一颤，这三个孩子里竟然有一个是他熟悉的！正是他在双牌县救的名叫馨儿的小女孩。
秦南歌就纳闷了，当初他给了那店老板银子，看着他们下了马车离去的，怎么一转身这孩子就到这里了呢？
店老板，和她的妈妈呢？
无数疑问在心中闪过，同时秦南歌脑门上也出现了一层冷汗，馨儿还小，什么都不懂，万一她认出他，再说出他杀过妖怪，救她母女命的事情……
越想秦南歌心头越是发虚，并下意识的往祝十八身后的阴影里挪了挪，结果才挪过去，祝十八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将他推到了牢房前，指着里面的孩子道：“乌大人、秦兄弟，这就是我说的那三个孩子，检查过了，很健康。”
秦兄弟三个字一处，秦南歌就看到三个孩子里亮起一双大眼睛，馨儿直勾勾的盯着秦南歌。
秦南歌顿时心头叫糟，心道：“完犊子了！”
老乌鸦的眼睛更是贼的很，立刻开声道：“小娃娃，你认识他？若是认识，我便放你离开。”
秦南歌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竟然张不开嘴，显然是老乌鸦用了手段。
更恐怖的是，老乌鸦一挥手一团粉末飞向馨儿，馨儿的瞳孔瞬间放大，目光呆滞。
“完了，这回真完犊子了！这老乌鸦太贼了！”秦南歌心头叫苦不迭。
老乌鸦再次问道：“你认识他？”
馨儿用力点头：“认识。”
老乌鸦眯了眯眼睛，祝十八和祝十九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戏，立刻一左一右的站在了秦南歌身边，摆明了是防秦南歌跑路的。
秦南歌心头大骂：“妈的，刚刚你们还喊我兄弟呢，现在就想弄死我了？我呸！一群猪渣！”
老乌鸦继续问：“他是谁？”
然后就见馨儿愤怒的跳起来，指着秦南歌喊道：“我认得你！我认得你！”
刹那间，秦南歌都想转身跑路了，祝十八祝十九同时发力直接将秦南歌夹的腾空了！
老乌鸦的眼睛里也散发出幽幽凶光！
然后就通馨儿大骂：“人奸，你个人奸！你不得好死！你害死了我娘和我叔叔，你……你不得好死！”
那一瞬间，秦南歌只觉得人奸这个词，不得好死这个骂法简直太好听了！馨儿这声音，简直就是天籁之音啊！
只是他想不通，他明明救了馨儿一家和店老板，他怎么就成了害死他们全家的了？
这孩子疯了？
另一边，老乌鸦的眸子瞬间黯淡下去，祝十八祝十九也往边上靠了靠，秦南歌这才得以落地。
祝十八嘿嘿笑道：“秦兄弟，这小崽子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要对你出手呢，这才夹住你。你没事吧？”
秦南歌心道：“你个死猪头，小爷迟早弄死你！”
而秦南歌的脸上却是满满的感激：“患难见真情，两位兄长是真兄弟啊！”
看着秦南歌那小脸上满满的诚意、感激、感动的真情流露，祝十八和祝十九老脸通红，干咳一声道：“对，真兄弟，真兄弟哈……”
另一边，老乌鸦一挥手，馨儿颓然坐在了地上，不过看秦南歌的眼神，依然是吃人的眼神。
只是明显被控制了，所以说不出话来。
老乌鸦道：“这三个孩子不错，一天一个。”
祝十八和祝十九连连应声。
离开了皇宫铁牢，老乌鸦带着秦南歌回到了住处，然后关上门后就是一声声闷哼传来，显然他又在喝药了。
只是出了小林子这档子事儿，他似乎也不信任人类了，至少不会让秦南歌掌管药壶。
对此，秦南歌多少有些惋惜：“妈的，要是把药壶给我，我给他再加加料，没准就能把他玩死了。”
虽然心中这么想，但是秦南歌也清楚，他现在还没办法独自出入皇宫。
只要出不去，老乌鸦就不能死，否则老乌鸦一死，他也活不了。
因此，弄死老乌鸦和逃跑这两件事他只能往后放放。
眼下首要的事情，还是救人。
其他的孩子和被关押的人，他管不了，没那个实力。
但是如果只救馨儿一个，或许还有机会。
易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琢磨着如何救人的事儿，可是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个办法来，顿时急的是抓耳挠腮。
傍晚的时候，尚膳监又送来了吃的，老乌鸦喊秦南歌过去吃饭。
老乌鸦坐在上手边，秦南歌坐在下手边，老乌鸦的饭量很小，只吃几口就不动筷子了。
想到老乌鸦干瘪的身子，秦南歌不禁恶意的想着：“活该你那么瘦！你不吃，小爷我都吃了！”
给老乌鸦的饭菜是四菜一汤，都是人族御厨出品，味道极佳。
秦南歌连连点头，高呼：“大人放心，小的一定谨记，不敢有误！”
同时，秦南歌一双贼眼一直在偷偷大量手里的腰牌，腰牌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个太监腰牌，青铜做的。
“别看了，猫大人是尚膳监总管，那是他的腰牌。以后你拿着他的腰牌，进出尚膳监也方便一些。”老乌鸦的声音在这一刻，竟然有些温和，和平时不太一样了。
那感觉就好像是邻家老爷爷似的。
但是秦南歌知道，这老家伙杀人不眨眼，不能因为他和善了，自己就放松了。
而且尚膳监总管的名号，秦南歌着实惊讶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惊呼道：“天啊！
竟然是总管大人的腰牌？
小的没进宫之前，就听说书的先生说过，皇宫内一共只有十二个总管。
这总管地位好高好高的……”
秦南歌倒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很震惊，只不过他不是震惊猫九的身份，而是震惊猫九如此身份，面对老乌鸦都毕恭毕敬的，这老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
“难道他是皇帝老子的私生爹？”秦南歌心中恶意的想着。
猫九何等精明的人，老乌鸦对秦南歌和善的语气，听的他也是眼皮直跳，看秦南歌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再看到这小子一脸真诚的惊呼于自己的地位之高的模样，他心里倒是舒坦许多，不禁调侃道：“高？有多高？”
秦南歌毫不犹豫的回答道：“那可是天空白云一般的存在，高的没边了！”
这话说的虽然没什么文采，可是这小子的表情却是无比的真诚、崇拜，甚至是夸张。再想到老乌鸦对秦南歌的不同态度，他也不禁笑道：“你小子倒是聪明伶俐，难怪乌大人回看上你。”
秦南歌则无比嘴甜的喊道：“多谢大人夸奖，小的以后一定尽心尽力照顾好乌大人！”
猫九点点头，然后猫九又跟老乌鸦聊了两句，另一边小太监们已经将饭菜摆好，他这才告辞离去。
老乌鸦招呼秦南歌坐下：“吃吧，吃饱喝足了，我带你去熟悉熟悉今后的工作。”
秦南歌想到小林子每天晚上出去拿药引子的事情，知道自己多半是要操小林子的旧业了。
秦南歌不敢坐，但是在老乌鸦冷哼一声后，立刻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
只是他一双贼眼，时不时的偷偷瞄一眼老乌鸦。
老乌鸦道：“你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秦南歌欲言又止，又有些害怕。
老乌鸦不悦的说道：“我们这儿没有外面那么多规矩。
但是也有几条规矩，你听好了，我得规矩很简单。
我不喜欢一句话说两遍，所以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
你不做，我不开心。
我不让你做的，你做了，你就得死。
明白么？”
秦南歌闻言，用力点头：“明白，小的明白了，乌大人让我做什么，小的立刻做，绝不问第二遍。”
老乌鸦点点头：“那么，你想问什么？问吧。”
秦南歌马上问道：“乌大人，您……在宫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老乌鸦笑了，然后笑着笑着就咳嗽了起来：“你说……我是干什么的？”
秦南歌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您比猫九大人还大，小的以为您是……”
“太监大总管？”老乌鸦先问了。
秦南歌咧嘴干笑，心说：“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然而老乌鸦却摇了摇头道：“我可不是太监，我是大巫师，宫廷里唯一的巫师。”
秦南歌愕然，巫师？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皇宫里有巫师这个职业，之前光听别人喊老乌鸦为巫师，他还以为是个尊称。
老乌鸦似乎累了，不再说话。
吃完了饭，老乌鸦招呼秦南歌跟他出去。
秦南歌紧随其后，出了门，老乌鸦就如同一个和蔼的老师一般，一边走一边给秦南歌介绍，这条路是去哪的，什么地方是标记，不要认错了路。
秦南歌知道，皇宫里走错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可是要掉脑袋的。
生死当前，他自然是小心有小心，将路记得是清清楚楚。
让秦南歌意外的是，老乌鸦并没有带着他出皇城，而是来到皇城边上的一杵地牢当中。
“这是皇城铁牢，以前是用来关押一些朝廷要犯的。不过这两年犯事儿的人少了，也就很少用它了。
现在里面关押的都是一些该死或者不该死，反正要死的死囚。”
看到老乌鸦，守护铁牢的两个守卫连忙上前行礼：“拜见乌大人！”
老乌鸦点点头，然后指着秦南歌道：“以后就由小秦子代我来领东西，你们认识一下。”
两个守卫立刻上前和秦南歌打招呼。
这是两只猪头妖，一个个身宽体胖，个头足足有一米九，往那一站当真如同两头大肥猪站起来了似的。
两头猪上前热切的自我介绍着：“我叫祝十八，他是我弟弟祝十九。秦兄弟，以后您来铁牢，直接找我们兄弟就行，乌大人的事儿就是我们兄弟的事儿，保证办好！”
两兄弟表现的十分热切，就差拍着胸脯喊结拜了，不过对于这两头猪的话，秦南歌是一个字儿都不信。
他相信，小林子来的时候，这两头猪一定也是这般热情，一脸憨厚的仿佛掏心掏肺一般。
但是现在，老乌鸦突然换人，他们却对小林子的去处问都不问，瞬间就接受了他，显然两人骨子里可没把他当回事儿。
对秦南歌热情，主要还是看在老乌鸦的面子上。
知道归知道，逢场作戏，秦南歌也会，于是他乖巧的回应道：“两位大哥折煞我了，以后我过来，难免要多麻烦两位大哥了，到时候两位大哥可不要嫌弃才好。”
这话一出，两个猪头微微有些错愕，看来小林子以前对他们可没这么客气。
再想到小林子对自己的态度，那分明就是个小人得志的货色，脑子不会太灵光，估计没少仗着老乌鸦的靠山嘚瑟。
“看来，小林子并没有什么好人缘，难怪这两头猪根本不提小林子。”秦南歌心中猜测道，同时也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祝十八道：“秦兄弟，你这就客气了。大家都是为乌大人办事儿的，自然是倾尽全力！”
秦南歌连连点头，一路马屁拍过去，拍的两头猪是得意洋洋。
客套了几句后，老乌鸦咳嗽了一声。
三人立刻闭嘴，祝十八对老乌鸦道：“乌大人，今天运气不错，有几个人闹事儿，全抓来了。里面有三个孩子，够您三天用的了。”
老乌鸦满意的点点头：“进去看看。”
祝十八立刻前面带路，打开厚重的铁门，祝十八引路，老乌鸦和秦南歌跟着，祝十九跟在后面。
随着厚重的大铁门关上，秦南歌闻到了一股子发霉的味道。
沿着石台阶往下走，越走越潮湿，墙上挂满了水汽，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铁牢深处，易正看到了许多人，大多数人都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虽然还在喘气，却也离死不远了。
转了两个弯，来到一处牢房前，秦南歌看到了祝十八说的三个孩子。
果然，都是孩子，这一看秦南歌顿时心头一颤，这三个孩子里竟然有一个是他熟悉的！正是他在双牌县救的名叫馨儿的小女孩。
秦南歌就纳闷了，当初他给了那店老板银子，看着他们下了马车离去的，怎么一转身这孩子就到这里了呢？
店老板，和她的妈妈呢？
无数疑问在心中闪过，同时秦南歌脑门上也出现了一层冷汗，馨儿还小，什么都不懂，万一她认出他，再说出他杀过妖怪，救她母女命的事情……
越想秦南歌心头越是发虚，并下意识的往祝十八身后的阴影里挪了挪，结果才挪过去，祝十八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将他推到了牢房前，指着里面的孩子道：“乌大人、秦兄弟，这就是我说的那三个孩子，检查过了，很健康。”
秦兄弟三个字一处，秦南歌就看到三个孩子里亮起一双大眼睛，馨儿直勾勾的盯着秦南歌。
秦南歌顿时心头叫糟，心道：“完犊子了！”
老乌鸦的眼睛更是贼的很，立刻开声道：“小娃娃，你认识他？若是认识，我便放你离开。”
秦南歌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竟然张不开嘴，显然是老乌鸦用了手段。
更恐怖的是，老乌鸦一挥手一团粉末飞向馨儿，馨儿的瞳孔瞬间放大，目光呆滞。
“完了，这回真完犊子了！这老乌鸦太贼了！”秦南歌心头叫苦不迭。
老乌鸦再次问道：“你认识他？”
馨儿用力点头：“认识。”
老乌鸦眯了眯眼睛，祝十八和祝十九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戏，立刻一左一右的站在了秦南歌身边，摆明了是防秦南歌跑路的。
秦南歌心头大骂：“妈的，刚刚你们还喊我兄弟呢，现在就想弄死我了？我呸！一群猪渣！”
老乌鸦继续问：“他是谁？”
然后就见馨儿愤怒的跳起来，指着秦南歌喊道：“我认得你！我认得你！”
刹那间，秦南歌都想转身跑路了，祝十八祝十九同时发力直接将秦南歌夹的腾空了！
老乌鸦的眼睛里也散发出幽幽凶光！
然后就通馨儿大骂：“人奸，你个人奸！你不得好死！你害死了我娘和我叔叔，你……你不得好死！”
那一瞬间，秦南歌只觉得人奸这个词，不得好死这个骂法简直太好听了！馨儿这声音，简直就是天籁之音啊！
只是他想不通，他明明救了馨儿一家和店老板，他怎么就成了害死他们全家的了？
这孩子疯了？
另一边，老乌鸦的眸子瞬间黯淡下去，祝十八祝十九也往边上靠了靠，秦南歌这才得以落地。
祝十八嘿嘿笑道：“秦兄弟，这小崽子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要对你出手呢，这才夹住你。你没事吧？”
秦南歌心道：“你个死猪头，小爷迟早弄死你！”
而秦南歌的脸上却是满满的感激：“患难见真情，两位兄长是真兄弟啊！”
看着秦南歌那小脸上满满的诚意、感激、感动的真情流露，祝十八和祝十九老脸通红，干咳一声道：“对，真兄弟，真兄弟哈……”
另一边，老乌鸦一挥手，馨儿颓然坐在了地上，不过看秦南歌的眼神，依然是吃人的眼神。
只是明显被控制了，所以说不出话来。
老乌鸦道：“这三个孩子不错，一天一个。”
祝十八和祝十九连连应声。
离开了皇宫铁牢，老乌鸦带着秦南歌回到了住处，然后关上门后就是一声声闷哼传来，显然他又在喝药了。
只是出了小林子这档子事儿，他似乎也不信任人类了，至少不会让秦南歌掌管药壶。
对此，秦南歌多少有些惋惜：“妈的，要是把药壶给我，我给他再加加料，没准就能把他玩死了。”
虽然心中这么想，但是秦南歌也清楚，他现在还没办法独自出入皇宫。
只要出不去，老乌鸦就不能死，否则老乌鸦一死，他也活不了。
因此，弄死老乌鸦和逃跑这两件事他只能往后放放。
眼下首要的事情，还是救人。
其他的孩子和被关押的人，他管不了，没那个实力。
但是如果只救馨儿一个，或许还有机会。
易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琢磨着如何救人的事儿，可是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个办法来，顿时急的是抓耳挠腮。
傍晚的时候，尚膳监又送来了吃的，老乌鸦喊秦南歌过去吃饭。
老乌鸦坐在上手边，秦南歌坐在下手边，老乌鸦的饭量很小，只吃几口就不动筷子了。
想到老乌鸦干瘪的身子，秦南歌不禁恶意的想着：“活该你那么瘦！你不吃，小爷我都吃了！”
给老乌鸦的饭菜是四菜一汤，都是人族御厨出品，味道极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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