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早上的时候阳光明媚，刘明宇早早的起了床，洗漱后认真的整理好发型。明宇的打算是和陆玉美下午见面，到商场玩一玩看场电影，晚上再一起吃个饭。不过陆玉美同意赴约后说要上午见面，随便逛逛，吃个中午饭，她下午有事要回家。
九点钟明宇从自己租房子所在的小区出发，他骑着电瓶车，没有戴头盔，车速保持在二十码左右。阳光很好，路边的香樟树枝叶繁茂，一束束阳光在树叶的缝隙中闪过，蔚蓝的天空点缀着零散的云朵。周日上午的马路上车流比起工作日时少了很多，耳边的噪音也小了很多。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时明宇看到因反射阳光而发亮的路面、晴朗的天空、想到此刻自己正在去约会的路上，心中有一种久违的静谧和喜悦，他已经好多年没有高兴过了。
来到购物中心的广场上，明宇观望了一会找到停电瓶车的地方，把车停好，随后走到马路边给陆玉美发消息问她到了没。对方发语音说两分钟就到，过了一会陆玉美打微信电话说自己刚下公交车，明宇说自己就在十字路口的路边站着，两人互相张望看到了对方，随即挂掉电话。
走近之后刘明宇开心地笑了一下，陆玉美则是眼睛带笑，双手拿着手机。
“很高兴你能来，我们先到商场逛一下，然后去娱乐区逛逛行不行？”明宇说。
“不着急，这附近有个公园，先去公园走一圈，跟我说说你的故事。”
“这个是不是有点早，我想跟你熟络之后再说。”明宇有点怯场地说道。
“什么熟不熟的，你说自己没谈过恋爱，家境贫寒，可是你长成这个样子又不合理啊！”
明宇犹豫了几秒钟说，“那行吧，公园远吗，不远的话我骑电瓶车带你过去。”
“不远，骑电瓶车五六分钟就到了。”
于是明宇骑电瓶车带着陆玉美往公园的方向驶去，两个人都没有带帽子和头盔，所以明宇骑得比较慢。
“你每天都骑电瓶车上下班吗？”陆玉美坐在后座上问道。
“是啊，我住的地方离公司不远不近，坐公交车的话还要转一班车，太麻烦，就买了辆电瓶车。”
“挺好的，最起码不用等车、挤公交，你上班路上骑车要多久？”陆玉美问。
“正常二十五分钟，骑快点的话二十分钟，以前有遮阳棚，上个月拆了，下雨的时候麻烦点要穿雨衣。”
“那没什么影响，H市这边都是下小雨，只有夏天的时候会有几场大雨。”玉美说。
“你都是坐公交车上班吗？”明宇问道。
“是的，买车的话养车，油费也要花不少钱，没必要。”
“看你朋友圈经常到外面办事，是打车去的吗？”明宇想到她经常外出办事。
“有时候打车，有时候同事开车去。”
到了公园门口，明宇停好电瓶车，陆玉美走在前面带路，公园里的人不算多，不过也随处可见。明宇快走几步和玉美并排，他深呼一口气说，“我的过往悲惨，很沉重，你确定要听吗？”
“说吧，总要讲出来的。”
“我爸是个酒鬼、神棍，一个人吃好喝好谁都不管，我妈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因病去世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生活拮据，穿的衣服都很穷酸，虽然聊过的女生不少，但一直都没有结果。”说到这里，明宇停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挺让人难过的，从你的样子来看完全想象不到你会经历这样的事。”玉美带着怜悯的眼神说。
“日子最难过的是上大学的时候，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多说。”明宇说完叹了口气。
“真希望这些事不是你的经历，那你现在的工资有多少？”
“一个月五千，交五险一金，我把公积金都取出来了，算下来每个月到手五千块钱，就这点钱也改善了我的经济状况。”明宇说完露出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那还可以，给交公积金也算是正规公司了，慢慢来。”
“我觉得你是个开朗有主见的人，之前我有些犹豫要不要追你，因为我穷，怕被嫌弃，现在看来你这人能处。”明宇说。
“你这样说我大概能猜到你过去遇到的是什么样的女人了，”玉美笑了笑说，“你不会被伤害过吧。”
“没有，都是简单地聊几次就不再联系的那种。”明宇一脸严肃地说道。
虽然已是深冬时节，不过此刻阳光照在身上，没有寒风，公园里的行人身上也是暖洋洋的。说完这些话两个人静默着走了几分钟，明宇和玉美都直视前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玉美注意到迎面走来的行人看到他俩后会多看他们几眼，有的女人会用惊奇的眼神盯着明宇看一会。
“竟然是真的！”玉美拖长着声调说。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确实是真的，你应该有过吧？”
“我没有谈过，以前心气高，遇到的人也少，所以就拖到了现在。”玉美一脸镇定、语气严肃地讲道。
明宇觉得不太可能，但是这个时候追问下去又不合适，他看玉美走路的姿态还是个处女，便说，“那你是个狠人。”
“什么狠人，就是没有喜欢的，”这时候他俩已经在公园里走了一圈回到公园大门的位置，玉美说，“走吧，去逛逛。”
商场里人不算多，两个人走走看看只是找点事做，明宇看出她没有买东西的意思，不过他想真要是跟玉美在一起了，自己得想办法换一个工资高点的工作。
“你经常逛街购物吗？”明宇问。
“偶尔吧，心血来潮的时候会来看看，你呢？”
“我也是偶尔逛街，不过只是逛街，衣服鞋子都是在网上买。”明宇说。
“看出来了，逛街买衣服就是图一个感觉，跟网上的东西都差不多。”
“这里应该有电玩城吧，要不要去玩玩游戏机。”明宇想到他曾在合肥别处的购物中心的电玩城玩过几次，就提议说去玩一玩。
“那里太吵了，随便逛逛就行了。”
儿童娱乐区里很是热闹，各种欢快的电音伴随着小孩子们咋咋呼呼、喊叫的声音，父母们或参与互动、或站在旁边挥手指示，满是欢乐。刘明宇和陆玉美坐在不远处的桌子边，一边喝着热饮料一边看小孩子们玩耍，时不时交流一下各自的看法。明宇说自己小时候在过年的时候买玩具枪，跟小伙伴们玩枪战，上小学的时候是跳大步、跳绳、扔沙包，基本上都是农村孩子的游戏。
十二点多时，明宇问玉美想吃什么，玉美让他选，明宇在选餐厅方面没有经验，就说去吃肯德基怎么样，玉美说可以。明宇点了两人份的套餐，在挨着落地窗的桌子边坐下，坐下后他才意识到快餐店的桌椅都偏硬，不适合久坐。冬日正午的明媚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到餐桌上和两个年轻人的身上，他们像真正的情侣一样，神情从容惬意，虽然没有交谈，各自的脸上都隐约显现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喜悦。明宇一边吃东西一边思绪乱飞，他想玉美有没有嫌弃自己是个穷光蛋，得想办法换一个工资高点的工作，八千左右就行，去做什么呢，还要存钱去旅游，如果不跟玉美在一起他的感情问题就没有解决办法了。
陆玉美的食物吃了一半就不吃了，她看着明宇若有所思着吃东西的样子，注意到其他餐桌的女人时不时地瞅一眼明宇，便觉得他是一个不合常理的人。看着他简约时尚的发型问，“你这发型留多久了？”
“两年多吧，以前是正宗的锅盖头。”
“哦~，在你的朋友圈看到过照片，为什么换了？”玉美露出诡异的笑容说，“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
“当时是大三下学期，想着马上就要实习进入社会了，就换了个三七分，显得成熟一点。”
“这个发型挺适合你，不过看起来还是一脸的稚嫩。”
明宇吃完了东西，抬起头用严肃的眼神看着玉美说，“虽然你看起来不稚嫩，不过也不成熟，从你的样子就能看出跟我是同龄人。”
“不是吧，我觉得单从长相上看我要比你大几岁。”
明宇笑了笑，没有同她争论，想到玉美说下午要回家，就问她，“你下午什么时候回去？”
“怎么了？”
“不急的话再找个地方逛逛，快年底了，下次约你恐怕要到年后了。”明宇说。
“也是，下周末我有同学结婚，要耽误两天，你有地方要去吗？”
“动物园怎么样？今天的天气适合去。”明宇讲出自己的想法。
“可以，你的电瓶车能到吗？”
“能到，距离不算远，还能再送你回到这里。”明宇在手机的地图软件上查看到动物园的距离，七八公里，对玉美说。
“行，那就去吧。”
去动物园的距离有点远，明宇骑电瓶车的速度快了点。路上两个人只简单地交谈了几句，来到动物园门口买好票。动物园里的人不多，明宇和玉美站在指示地图前看了一会，也不知道先看什么，于是顺着人流的方向走。往前走了几十米，在一座土黄色假山的围栏前站着很多人拍照，走近些后才看清有十几只浅黄色毛的猴待在假山上，这些猴子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只有两只在走来走去。两个人纷纷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随后前往下一处景观，动物园里的花草树木不全是四季常绿的，有些绿草丛的旁边有着枯草枝，有的树光秃秃，有的树依旧枝繁叶茂。围笼里的猛兽，围栏里的浣熊、长颈鹿等都显得没有活力，游客们也都指指点点的说怎么没有精气神，是不是没吃饱饭。继续往前走的时候，明宇想起曾经看到过合肥动物园要搬迁的新闻，对玉美说了下，她说自己也看到过，两个人经过推测认为动物们应该都搬去新地方了。走到动物园的最北面，看到一排像猪圈一样的笼舍，有几种体型小的猴子、热带地区毛色鲜艳的鸟，也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接着来到参观用的高架桥上，在桥上走的时候往下面看不到动物，映入眼帘的只有荒草枯树和黄土，走到老虎栖息的位置看到不远处的山坡下有数间岩洞样式的虎舍，一只老虎站在虎舍门口几步远的地方伸了下懒腰，大吼了一声，吼声浑厚洪亮，明宇和玉美听到有人说老虎就是猛，声音居然那么大。往前走看到五六只驯鹿待在一起啃食地上的枯草，一只非洲雌狮卧在地上四处观望，偌大的地方只有寥寥几只动物，游客们的步伐都快了起来。袋鼠园里只有两三只袋鼠在吃食，黑猩猩馆里一只猩猩也没有，两个人纷纷吐槽了起来，这钱花的一点都不值，动物这么少还在这里卖票，应该关了，还不如去看电影之类的话。饶了一圈快到大门口时，两个人看到前面一处建筑内响着动感欢快的音乐，是海狮馆，看样子里面挤满了人很是热闹。明宇和玉美走了进去，是一个半圆形的小剧场，阶梯式的座椅坐满了人，一个半圆形的水潭，水潭的后面的舞台，墙上的海报上写着海狮行为表演几个大字。皮毛光滑的海狮正在舞台上接受驯兽师的投喂，音响传出海狮行为表演几分钟后开始，请观众朋友们做好，家长照看好身边的小朋友。
“海狮看着挺可爱的，眼睛在驯兽师的手和装着小鱼干的铁桶之间来回晃动，多么渴望的眼神。”玉美笑嘻嘻的说。
“动物就这样吧，记得以前看过宠物狗的表演，每完成一个动作狗主人就会从腰间装着食物的罐子里拿出一块抛给狗吃，这海狮也是靠表演挣口粮。”
欢快的音乐突然停止，转变成了有节奏地专为表演烘托氛围的音乐。海狮的表演开始了，先是驯兽师扔圆环让海狮接，把皮球扔到半圆形水潭里，海狮滑溜地蹿进水中，找到皮球用头顶着送回舞台上。接着潜入水中，突然一跃而出用头顶到挂在空中的皮球，有不少观众发出惊呼，感叹海狮的技艺。又表演了单臂支撑、倒立、水中芭蕾舞，还会拍肚皮，示意观众鼓掌。观众纷纷称赞海狮的聪明，尤其是圆滚滚的肚子蠕动的有节奏、有力量。
“还好看了个海狮的表演，不然真不值这个票钱。”走出动物园门口后明宇说。
“海狮很可爱、很灵动，挺好玩的。”
九点钟明宇从自己租房子所在的小区出发，他骑着电瓶车，没有戴头盔，车速保持在二十码左右。阳光很好，路边的香樟树枝叶繁茂，一束束阳光在树叶的缝隙中闪过，蔚蓝的天空点缀着零散的云朵。周日上午的马路上车流比起工作日时少了很多，耳边的噪音也小了很多。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时明宇看到因反射阳光而发亮的路面、晴朗的天空、想到此刻自己正在去约会的路上，心中有一种久违的静谧和喜悦，他已经好多年没有高兴过了。
来到购物中心的广场上，明宇观望了一会找到停电瓶车的地方，把车停好，随后走到马路边给陆玉美发消息问她到了没。对方发语音说两分钟就到，过了一会陆玉美打微信电话说自己刚下公交车，明宇说自己就在十字路口的路边站着，两人互相张望看到了对方，随即挂掉电话。
走近之后刘明宇开心地笑了一下，陆玉美则是眼睛带笑，双手拿着手机。
“很高兴你能来，我们先到商场逛一下，然后去娱乐区逛逛行不行？”明宇说。
“不着急，这附近有个公园，先去公园走一圈，跟我说说你的故事。”
“这个是不是有点早，我想跟你熟络之后再说。”明宇有点怯场地说道。
“什么熟不熟的，你说自己没谈过恋爱，家境贫寒，可是你长成这个样子又不合理啊！”
明宇犹豫了几秒钟说，“那行吧，公园远吗，不远的话我骑电瓶车带你过去。”
“不远，骑电瓶车五六分钟就到了。”
于是明宇骑电瓶车带着陆玉美往公园的方向驶去，两个人都没有带帽子和头盔，所以明宇骑得比较慢。
“你每天都骑电瓶车上下班吗？”陆玉美坐在后座上问道。
“是啊，我住的地方离公司不远不近，坐公交车的话还要转一班车，太麻烦，就买了辆电瓶车。”
“挺好的，最起码不用等车、挤公交，你上班路上骑车要多久？”陆玉美问。
“正常二十五分钟，骑快点的话二十分钟，以前有遮阳棚，上个月拆了，下雨的时候麻烦点要穿雨衣。”
“那没什么影响，H市这边都是下小雨，只有夏天的时候会有几场大雨。”玉美说。
“你都是坐公交车上班吗？”明宇问道。
“是的，买车的话养车，油费也要花不少钱，没必要。”
“看你朋友圈经常到外面办事，是打车去的吗？”明宇想到她经常外出办事。
“有时候打车，有时候同事开车去。”
到了公园门口，明宇停好电瓶车，陆玉美走在前面带路，公园里的人不算多，不过也随处可见。明宇快走几步和玉美并排，他深呼一口气说，“我的过往悲惨，很沉重，你确定要听吗？”
“说吧，总要讲出来的。”
“我爸是个酒鬼、神棍，一个人吃好喝好谁都不管，我妈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因病去世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生活拮据，穿的衣服都很穷酸，虽然聊过的女生不少，但一直都没有结果。”说到这里，明宇停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挺让人难过的，从你的样子来看完全想象不到你会经历这样的事。”玉美带着怜悯的眼神说。
“日子最难过的是上大学的时候，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多说。”明宇说完叹了口气。
“真希望这些事不是你的经历，那你现在的工资有多少？”
“一个月五千，交五险一金，我把公积金都取出来了，算下来每个月到手五千块钱，就这点钱也改善了我的经济状况。”明宇说完露出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那还可以，给交公积金也算是正规公司了，慢慢来。”
“我觉得你是个开朗有主见的人，之前我有些犹豫要不要追你，因为我穷，怕被嫌弃，现在看来你这人能处。”明宇说。
“你这样说我大概能猜到你过去遇到的是什么样的女人了，”玉美笑了笑说，“你不会被伤害过吧。”
“没有，都是简单地聊几次就不再联系的那种。”明宇一脸严肃地说道。
虽然已是深冬时节，不过此刻阳光照在身上，没有寒风，公园里的行人身上也是暖洋洋的。说完这些话两个人静默着走了几分钟，明宇和玉美都直视前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玉美注意到迎面走来的行人看到他俩后会多看他们几眼，有的女人会用惊奇的眼神盯着明宇看一会。
“竟然是真的！”玉美拖长着声调说。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确实是真的，你应该有过吧？”
“我没有谈过，以前心气高，遇到的人也少，所以就拖到了现在。”玉美一脸镇定、语气严肃地讲道。
明宇觉得不太可能，但是这个时候追问下去又不合适，他看玉美走路的姿态还是个处女，便说，“那你是个狠人。”
“什么狠人，就是没有喜欢的，”这时候他俩已经在公园里走了一圈回到公园大门的位置，玉美说，“走吧，去逛逛。”
商场里人不算多，两个人走走看看只是找点事做，明宇看出她没有买东西的意思，不过他想真要是跟玉美在一起了，自己得想办法换一个工资高点的工作。
“你经常逛街购物吗？”明宇问。
“偶尔吧，心血来潮的时候会来看看，你呢？”
“我也是偶尔逛街，不过只是逛街，衣服鞋子都是在网上买。”明宇说。
“看出来了，逛街买衣服就是图一个感觉，跟网上的东西都差不多。”
“这里应该有电玩城吧，要不要去玩玩游戏机。”明宇想到他曾在合肥别处的购物中心的电玩城玩过几次，就提议说去玩一玩。
“那里太吵了，随便逛逛就行了。”
儿童娱乐区里很是热闹，各种欢快的电音伴随着小孩子们咋咋呼呼、喊叫的声音，父母们或参与互动、或站在旁边挥手指示，满是欢乐。刘明宇和陆玉美坐在不远处的桌子边，一边喝着热饮料一边看小孩子们玩耍，时不时交流一下各自的看法。明宇说自己小时候在过年的时候买玩具枪，跟小伙伴们玩枪战，上小学的时候是跳大步、跳绳、扔沙包，基本上都是农村孩子的游戏。
十二点多时，明宇问玉美想吃什么，玉美让他选，明宇在选餐厅方面没有经验，就说去吃肯德基怎么样，玉美说可以。明宇点了两人份的套餐，在挨着落地窗的桌子边坐下，坐下后他才意识到快餐店的桌椅都偏硬，不适合久坐。冬日正午的明媚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到餐桌上和两个年轻人的身上，他们像真正的情侣一样，神情从容惬意，虽然没有交谈，各自的脸上都隐约显现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喜悦。明宇一边吃东西一边思绪乱飞，他想玉美有没有嫌弃自己是个穷光蛋，得想办法换一个工资高点的工作，八千左右就行，去做什么呢，还要存钱去旅游，如果不跟玉美在一起他的感情问题就没有解决办法了。
陆玉美的食物吃了一半就不吃了，她看着明宇若有所思着吃东西的样子，注意到其他餐桌的女人时不时地瞅一眼明宇，便觉得他是一个不合常理的人。看着他简约时尚的发型问，“你这发型留多久了？”
“两年多吧，以前是正宗的锅盖头。”
“哦~，在你的朋友圈看到过照片，为什么换了？”玉美露出诡异的笑容说，“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
“当时是大三下学期，想着马上就要实习进入社会了，就换了个三七分，显得成熟一点。”
“这个发型挺适合你，不过看起来还是一脸的稚嫩。”
明宇吃完了东西，抬起头用严肃的眼神看着玉美说，“虽然你看起来不稚嫩，不过也不成熟，从你的样子就能看出跟我是同龄人。”
“不是吧，我觉得单从长相上看我要比你大几岁。”
明宇笑了笑，没有同她争论，想到玉美说下午要回家，就问她，“你下午什么时候回去？”
“怎么了？”
“不急的话再找个地方逛逛，快年底了，下次约你恐怕要到年后了。”明宇说。
“也是，下周末我有同学结婚，要耽误两天，你有地方要去吗？”
“动物园怎么样？今天的天气适合去。”明宇讲出自己的想法。
“可以，你的电瓶车能到吗？”
“能到，距离不算远，还能再送你回到这里。”明宇在手机的地图软件上查看到动物园的距离，七八公里，对玉美说。
“行，那就去吧。”
去动物园的距离有点远，明宇骑电瓶车的速度快了点。路上两个人只简单地交谈了几句，来到动物园门口买好票。动物园里的人不多，明宇和玉美站在指示地图前看了一会，也不知道先看什么，于是顺着人流的方向走。往前走了几十米，在一座土黄色假山的围栏前站着很多人拍照，走近些后才看清有十几只浅黄色毛的猴待在假山上，这些猴子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只有两只在走来走去。两个人纷纷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随后前往下一处景观，动物园里的花草树木不全是四季常绿的，有些绿草丛的旁边有着枯草枝，有的树光秃秃，有的树依旧枝繁叶茂。围笼里的猛兽，围栏里的浣熊、长颈鹿等都显得没有活力，游客们也都指指点点的说怎么没有精气神，是不是没吃饱饭。继续往前走的时候，明宇想起曾经看到过合肥动物园要搬迁的新闻，对玉美说了下，她说自己也看到过，两个人经过推测认为动物们应该都搬去新地方了。走到动物园的最北面，看到一排像猪圈一样的笼舍，有几种体型小的猴子、热带地区毛色鲜艳的鸟，也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接着来到参观用的高架桥上，在桥上走的时候往下面看不到动物，映入眼帘的只有荒草枯树和黄土，走到老虎栖息的位置看到不远处的山坡下有数间岩洞样式的虎舍，一只老虎站在虎舍门口几步远的地方伸了下懒腰，大吼了一声，吼声浑厚洪亮，明宇和玉美听到有人说老虎就是猛，声音居然那么大。往前走看到五六只驯鹿待在一起啃食地上的枯草，一只非洲雌狮卧在地上四处观望，偌大的地方只有寥寥几只动物，游客们的步伐都快了起来。袋鼠园里只有两三只袋鼠在吃食，黑猩猩馆里一只猩猩也没有，两个人纷纷吐槽了起来，这钱花的一点都不值，动物这么少还在这里卖票，应该关了，还不如去看电影之类的话。饶了一圈快到大门口时，两个人看到前面一处建筑内响着动感欢快的音乐，是海狮馆，看样子里面挤满了人很是热闹。明宇和玉美走了进去，是一个半圆形的小剧场，阶梯式的座椅坐满了人，一个半圆形的水潭，水潭的后面的舞台，墙上的海报上写着海狮行为表演几个大字。皮毛光滑的海狮正在舞台上接受驯兽师的投喂，音响传出海狮行为表演几分钟后开始，请观众朋友们做好，家长照看好身边的小朋友。
“海狮看着挺可爱的，眼睛在驯兽师的手和装着小鱼干的铁桶之间来回晃动，多么渴望的眼神。”玉美笑嘻嘻的说。
“动物就这样吧，记得以前看过宠物狗的表演，每完成一个动作狗主人就会从腰间装着食物的罐子里拿出一块抛给狗吃，这海狮也是靠表演挣口粮。”
欢快的音乐突然停止，转变成了有节奏地专为表演烘托氛围的音乐。海狮的表演开始了，先是驯兽师扔圆环让海狮接，把皮球扔到半圆形水潭里，海狮滑溜地蹿进水中，找到皮球用头顶着送回舞台上。接着潜入水中，突然一跃而出用头顶到挂在空中的皮球，有不少观众发出惊呼，感叹海狮的技艺。又表演了单臂支撑、倒立、水中芭蕾舞，还会拍肚皮，示意观众鼓掌。观众纷纷称赞海狮的聪明，尤其是圆滚滚的肚子蠕动的有节奏、有力量。
“还好看了个海狮的表演，不然真不值这个票钱。”走出动物园门口后明宇说。
“海狮很可爱、很灵动，挺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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