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社会活动使形形色色不同的人有了交集，人们参与其中扮演着各自的角色，有些人朝着同一方向步伐一致，有的迎面而来匆匆一瞥只是彼此的过客，有的男人跟女人短暂的结合在一起后便分道扬镳，在各自的心里留下年少轻狂且自以为无法替代的往事。对于刘明宇来说，他在和陆玉美在一起后，有时候会思考以前在学校里遇到的女人们对他做出的试探行为背后所代表的欲望。
玉美不化妆时的样子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在他面前常常一副开心活泼的样子，而他以前在学校里遇到的女生只有在刚认识的时候是笑颜如花，在简单的交流几次后，就会给他摆脸色。这种女人大多数是不化妆普普通通的样子，脸黑而且皮肤不好，虚荣心强，不过化妆后的样子倒还算得上一个美女，这成了他们骄横的资本。面对贫穷的男人、或者她认为没有钱的男人，往往嗤之以鼻，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以显示自己的高贵。
刘明宇大概还能记得学校里跟他耍过心眼的女人的素颜，枯黑、蜡黄的脸上表露出一个动物所具有的蛮横的欲望，与化妆后的样子判若两人。复杂的人性，复杂的女人心，不过明宇跟这种女人并没有过多的交流。如今他把青春里的一切都看明白了，像他这种长相的男人，无法跟素颜不漂亮的小女人相处。而这些小女人所选择的男人大多数比她们自己还平平无奇，刘明宇的社交圈子有限，对这种女人的感情生活和婚姻状况没有具体了解。不过他的同事杨自勇补缺了他对这方面内容的认知缺陷，杨自勇今年四十二岁，生活经验和工作经历较为丰富，年轻的时候做过程序员，三十多岁的时候开过规模不大的网吧，靠着当年多款电脑端网络游戏的火爆赚了一些小钱。
杨自勇是省会城市H市地区的农村人，父母曾是乡村的医务工作人员，现在赋闲在家过着退休生活。他的长相看着小气且土气，小眼睛、塌鼻梁、留着寸头，现在是一个失意的中年男人。他年轻的时候做程序员挣到过一些小钱，不过年轻的时候爱玩经常去酒吧，去夜店蹦迪，到了三十岁快结婚的时候，发现自己没有足够的存款买房，便用手里仅有的存款在H市不繁华的巷子里开了一间网吧。开网吧期间他兢兢业业，几十台电脑规模的网吧让他挣到了买房的钱。买了两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不过后来手机端的游戏占据了游戏市场的主流，他网吧的生意萎靡不振，在开始亏钱的一段时间后就关掉了。他又上起了班，来到区政府里做网工，算是刘明宇的同事跟领导。
去年他把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卖了，加上自己现有的存款买了一套四室一厅的房子。他有时候跟明宇说：“我干了半辈子，才弄来两套房，挣钱不容易啊。”有时候又会说：“买了这套大点的房子后，把我的存款都花光了，我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啊。”
明宇说：“你一个月八千块钱的工资，还不够你日常花销吗？”
“我剩下那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是贷款买的，当时是想买来投资用的，二零一七年的时候买的，没想到买了几年后，房价没有涨。”
“你每个月要还多少钱的房贷？”明宇想了想后又问，“你那套房子多大面积？贷了多少钱？”
“五十平方，总价六十万，贷了四十多万，现在过去四五年了，房价才涨了一千块钱，每个月要还三千块钱，现在要是把房子卖了我还亏钱。”
明宇想了想听说过的房贷的本金加利息很吓人，就说：“贷款三十年的利息是不是有本金那么多了？”
“差不多，我贷了二十年，还二十年的利息也将近三十万，有时候我算利息的时候都觉得吓人。”
杨自勇常常跟明宇讲述他辉煌的过去，讲他零几年刚开始工作的时候，一个月的工资都有七八千，当时身边有一群狐朋狗友，各种玩。那时候的夜店叫迪厅，还能看脱衣舞，现在没有了。说他那时候工作好形象也好，几个月就换一个女朋友，那个年代社交软件刚刚出现，女人们都很开放，说到这里他又重复了一遍：“那时候女孩子真的开放，我在qq上聊过一个，跟人家聊得来，人家从外地来找我跟我睡觉。”说到兴起之处，杨自勇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一边抽烟一边跟明宇讲。有时候会表现出一副怀念过去的样子，而现在他已结婚生子，老婆比他小几岁，有一个女儿在上小学三年级。他老婆是做财务工作的，以前没有他挣得钱多，现在他老婆是一家几百人规模公司的财务总监，每个月的工资比他多两倍，所以杨自勇在家中很受他老婆的气，没有地位。他老婆很少给他发微信消息，大部分是打电话联系，在刘明宇听到的电话中，十次得有八次会骂杨自勇，杨自勇从来没有还过口，往往会在挂掉电话后发几句牢骚。骂他的原因都是些微不足道的事，诸如女儿快放学了怎么还没去接，女儿在学校里的事情怎么没弄好，让你来接我怎么那么慢，往往会严声训斥，劈头盖脸的骂几句。
明宇见状询问杨自勇，杨自勇只说现在他没有老婆挣得钱多，被骂也不敢还口，在家里还经常吵架。有一次杨自勇的女儿生病没去上学，便把女儿带到办公室里来，明宇曾趁杨自勇不在办公室的时候，问他女儿：“你爸妈多久吵一次架？”
“没有规律。”小女孩回答说，“我今天晚上还能让他们吵架。”
“你做什么能让他们吵架？”明宇好奇地问道。
“我告诉妈妈说，爸爸今天又抽烟了。”
明宇笑了笑说：“你太坏了，你这样做不对，不能这样做。”
明宇通过以前在电话里听到的对话和杨自勇女儿的描述，推测出了杨自勇的家庭地位确实很低。感慨之余，开始细想杨自勇的老婆是什么人，听电话里的声音是细声快语，语调干脆果断，从不拖泥断水，骂杨自勇的时候往往言辞激烈。明宇心想这就是小女人吧，得理不饶人，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杨自勇从来没有说过他老婆长得漂亮，那他老婆应该长得普通。一个长相普通的小女人跟一个长得小气且土气的男人结合在一起的确能让她在婚姻关系中处于优势的地位，能够拿捏住自己的老公，满足自己的掌控欲。
杨自勇有一辆紧凑型的SUV汽车，有时候开车来上班，有时候坐公交车来上班。他跟明宇说：“要不是去年全款买了一套大户型的房子，我就能全款买一辆二三十万的车开了，车都看好了，我老婆不同意，说有一辆小车够用就行了。”他这个人说的话初听时很有生活哲理，他说：“我这个车是自吸手动挡的，我自己开感觉还行，没觉得哪里不好。”
明宇便问道：“手动挡的油耗低吧”
“是的，我这个小车在市区跑也就五个多油，不过在市区开手动挡有点累人。”
“我学车的时候用的手动挡，感觉还好，不觉得累呀。”明宇说。
“练车跟自己平常开车不一样，在市区红绿灯多，要不停地踩离合换挡。”
在跟杨自勇相处久了以后，刘明宇觉得他这个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对待事物的观点也在短时间内有很大的差别。有一次杨自勇去外地丈母娘家走亲戚，期间曾开着车去别处玩的时候要走高速公路，他的小车在高速上超别人的车没有超过去，而他大舅子的车是2.0T动力，很轻松就超过了别人的车，回来上班后愁眉苦脸了几天，明宇听了后有点难以理解。杨自勇对家用汽车的看法，前后的变化让明宇觉得他应该处于中年人的更年期变化无常。
在区政府混日子的人除了负责电脑网络的刘明宇和杨自勇外，还有一个医务室的医生，医生的年龄在五十岁左右，走路慢吞吞的，说话的语调不急不躁，戴着老式的黑色方框眼睛，杨自勇常常在医生的办公室喝茶。刘明宇偶尔也过去喝茶闲聊，医生跟杨自勇在初见到明宇的时候，都询问明宇是否结婚，明宇说没有。在多次地喝茶闲聊中，明宇跟他们讲述了自己的家庭状况后，他们纷纷感慨明宇是命途多舛。
医生的名字叫王忠辉，从他没有精气神的外表和略有骨感的脸型能看得出年轻的时候是个帅哥。王忠辉的人生经历更为丰富，他是医学中专学历，他上学的那个年代毕业时工作是包分配的，在医院上过班，自己也曾离开医院去开诊所，不过诊所只开了不到一年就因为入不敷出关门了。他说：“我当时在医院干了十几年，自以为生活无忧无虑，每天循规蹈矩的生活过于平淡，就想着自己做一番事业，但当时诊所的选址地点找的不好，选在了新开发区，那个开发区只是房价高，房价也是炒起来的，没有多少常住人口，所以开张以后生意一直不咋好。期间跟老婆的关系搞得很僵，我就去了非洲，在非洲待了七八年。回国后就来到区政府这里，算是开始养老了。”
“在非洲做什么工作？”明宇问。
“还是做医生，就是出国的工程队在非洲帮非洲的小国家搞基建挖矿，工程队里面都是中国人，要配中国医生。”
这时候杨自勇接话说：“在非洲多年没白待，挣了大钱，现在家庭和睦，生活无忧无虑。”
王忠辉和杨自勇喝茶的时候，偶尔会喊明宇一起，不过明宇是北方人，又是农村的，没有喝茶的习惯，喝茶的时候也品不出茶香。有一次三个人的聊天话题牵涉到了女人，杨自勇把自己对明宇说过的风流往事又当着明宇的面跟王忠辉说了一遍。
“以前的钱值钱，也禁花，现在不行了，不是给女人花点小钱就能搞上床的。”杨自勇拍了拍明宇的肩膀接着说，“像明宇这样的小伙子，如果在H市有一套房子肯定不愁找不到媳妇，只是现在谈恋爱泡妞都需要钱，长相反而不重要了。”
明宇只说：“我也没有办法，命运就是如此。”
“像我年轻的时候长得也算眉清目秀，谈过的女朋友至少得有二十个。”说这句话的时候杨自勇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比划了一下。
听到这句话王忠辉没有做出任何表情，明宇则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他想到了自己曾在某知识分享型软件上看到的一句话：“男人总喜欢把嫖娼说成约炮。”杨自勇吹牛的样子着实让明宇认识到了这句话的真实之处，明宇心想你要是嫖过二十个女人倒还可信。
在听了身边两位老师傅的故事后，明宇觉得自己很无用，对自己短时间内找不到挣大钱的路子感到无可奈何。
玉美不化妆时的样子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在他面前常常一副开心活泼的样子，而他以前在学校里遇到的女生只有在刚认识的时候是笑颜如花，在简单的交流几次后，就会给他摆脸色。这种女人大多数是不化妆普普通通的样子，脸黑而且皮肤不好，虚荣心强，不过化妆后的样子倒还算得上一个美女，这成了他们骄横的资本。面对贫穷的男人、或者她认为没有钱的男人，往往嗤之以鼻，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以显示自己的高贵。
刘明宇大概还能记得学校里跟他耍过心眼的女人的素颜，枯黑、蜡黄的脸上表露出一个动物所具有的蛮横的欲望，与化妆后的样子判若两人。复杂的人性，复杂的女人心，不过明宇跟这种女人并没有过多的交流。如今他把青春里的一切都看明白了，像他这种长相的男人，无法跟素颜不漂亮的小女人相处。而这些小女人所选择的男人大多数比她们自己还平平无奇，刘明宇的社交圈子有限，对这种女人的感情生活和婚姻状况没有具体了解。不过他的同事杨自勇补缺了他对这方面内容的认知缺陷，杨自勇今年四十二岁，生活经验和工作经历较为丰富，年轻的时候做过程序员，三十多岁的时候开过规模不大的网吧，靠着当年多款电脑端网络游戏的火爆赚了一些小钱。
杨自勇是省会城市H市地区的农村人，父母曾是乡村的医务工作人员，现在赋闲在家过着退休生活。他的长相看着小气且土气，小眼睛、塌鼻梁、留着寸头，现在是一个失意的中年男人。他年轻的时候做程序员挣到过一些小钱，不过年轻的时候爱玩经常去酒吧，去夜店蹦迪，到了三十岁快结婚的时候，发现自己没有足够的存款买房，便用手里仅有的存款在H市不繁华的巷子里开了一间网吧。开网吧期间他兢兢业业，几十台电脑规模的网吧让他挣到了买房的钱。买了两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不过后来手机端的游戏占据了游戏市场的主流，他网吧的生意萎靡不振，在开始亏钱的一段时间后就关掉了。他又上起了班，来到区政府里做网工，算是刘明宇的同事跟领导。
去年他把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卖了，加上自己现有的存款买了一套四室一厅的房子。他有时候跟明宇说：“我干了半辈子，才弄来两套房，挣钱不容易啊。”有时候又会说：“买了这套大点的房子后，把我的存款都花光了，我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啊。”
明宇说：“你一个月八千块钱的工资，还不够你日常花销吗？”
“我剩下那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是贷款买的，当时是想买来投资用的，二零一七年的时候买的，没想到买了几年后，房价没有涨。”
“你每个月要还多少钱的房贷？”明宇想了想后又问，“你那套房子多大面积？贷了多少钱？”
“五十平方，总价六十万，贷了四十多万，现在过去四五年了，房价才涨了一千块钱，每个月要还三千块钱，现在要是把房子卖了我还亏钱。”
明宇想了想听说过的房贷的本金加利息很吓人，就说：“贷款三十年的利息是不是有本金那么多了？”
“差不多，我贷了二十年，还二十年的利息也将近三十万，有时候我算利息的时候都觉得吓人。”
杨自勇常常跟明宇讲述他辉煌的过去，讲他零几年刚开始工作的时候，一个月的工资都有七八千，当时身边有一群狐朋狗友，各种玩。那时候的夜店叫迪厅，还能看脱衣舞，现在没有了。说他那时候工作好形象也好，几个月就换一个女朋友，那个年代社交软件刚刚出现，女人们都很开放，说到这里他又重复了一遍：“那时候女孩子真的开放，我在qq上聊过一个，跟人家聊得来，人家从外地来找我跟我睡觉。”说到兴起之处，杨自勇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一边抽烟一边跟明宇讲。有时候会表现出一副怀念过去的样子，而现在他已结婚生子，老婆比他小几岁，有一个女儿在上小学三年级。他老婆是做财务工作的，以前没有他挣得钱多，现在他老婆是一家几百人规模公司的财务总监，每个月的工资比他多两倍，所以杨自勇在家中很受他老婆的气，没有地位。他老婆很少给他发微信消息，大部分是打电话联系，在刘明宇听到的电话中，十次得有八次会骂杨自勇，杨自勇从来没有还过口，往往会在挂掉电话后发几句牢骚。骂他的原因都是些微不足道的事，诸如女儿快放学了怎么还没去接，女儿在学校里的事情怎么没弄好，让你来接我怎么那么慢，往往会严声训斥，劈头盖脸的骂几句。
明宇见状询问杨自勇，杨自勇只说现在他没有老婆挣得钱多，被骂也不敢还口，在家里还经常吵架。有一次杨自勇的女儿生病没去上学，便把女儿带到办公室里来，明宇曾趁杨自勇不在办公室的时候，问他女儿：“你爸妈多久吵一次架？”
“没有规律。”小女孩回答说，“我今天晚上还能让他们吵架。”
“你做什么能让他们吵架？”明宇好奇地问道。
“我告诉妈妈说，爸爸今天又抽烟了。”
明宇笑了笑说：“你太坏了，你这样做不对，不能这样做。”
明宇通过以前在电话里听到的对话和杨自勇女儿的描述，推测出了杨自勇的家庭地位确实很低。感慨之余，开始细想杨自勇的老婆是什么人，听电话里的声音是细声快语，语调干脆果断，从不拖泥断水，骂杨自勇的时候往往言辞激烈。明宇心想这就是小女人吧，得理不饶人，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杨自勇从来没有说过他老婆长得漂亮，那他老婆应该长得普通。一个长相普通的小女人跟一个长得小气且土气的男人结合在一起的确能让她在婚姻关系中处于优势的地位，能够拿捏住自己的老公，满足自己的掌控欲。
杨自勇有一辆紧凑型的SUV汽车，有时候开车来上班，有时候坐公交车来上班。他跟明宇说：“要不是去年全款买了一套大户型的房子，我就能全款买一辆二三十万的车开了，车都看好了，我老婆不同意，说有一辆小车够用就行了。”他这个人说的话初听时很有生活哲理，他说：“我这个车是自吸手动挡的，我自己开感觉还行，没觉得哪里不好。”
明宇便问道：“手动挡的油耗低吧”
“是的，我这个小车在市区跑也就五个多油，不过在市区开手动挡有点累人。”
“我学车的时候用的手动挡，感觉还好，不觉得累呀。”明宇说。
“练车跟自己平常开车不一样，在市区红绿灯多，要不停地踩离合换挡。”
在跟杨自勇相处久了以后，刘明宇觉得他这个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对待事物的观点也在短时间内有很大的差别。有一次杨自勇去外地丈母娘家走亲戚，期间曾开着车去别处玩的时候要走高速公路，他的小车在高速上超别人的车没有超过去，而他大舅子的车是2.0T动力，很轻松就超过了别人的车，回来上班后愁眉苦脸了几天，明宇听了后有点难以理解。杨自勇对家用汽车的看法，前后的变化让明宇觉得他应该处于中年人的更年期变化无常。
在区政府混日子的人除了负责电脑网络的刘明宇和杨自勇外，还有一个医务室的医生，医生的年龄在五十岁左右，走路慢吞吞的，说话的语调不急不躁，戴着老式的黑色方框眼睛，杨自勇常常在医生的办公室喝茶。刘明宇偶尔也过去喝茶闲聊，医生跟杨自勇在初见到明宇的时候，都询问明宇是否结婚，明宇说没有。在多次地喝茶闲聊中，明宇跟他们讲述了自己的家庭状况后，他们纷纷感慨明宇是命途多舛。
医生的名字叫王忠辉，从他没有精气神的外表和略有骨感的脸型能看得出年轻的时候是个帅哥。王忠辉的人生经历更为丰富，他是医学中专学历，他上学的那个年代毕业时工作是包分配的，在医院上过班，自己也曾离开医院去开诊所，不过诊所只开了不到一年就因为入不敷出关门了。他说：“我当时在医院干了十几年，自以为生活无忧无虑，每天循规蹈矩的生活过于平淡，就想着自己做一番事业，但当时诊所的选址地点找的不好，选在了新开发区，那个开发区只是房价高，房价也是炒起来的，没有多少常住人口，所以开张以后生意一直不咋好。期间跟老婆的关系搞得很僵，我就去了非洲，在非洲待了七八年。回国后就来到区政府这里，算是开始养老了。”
“在非洲做什么工作？”明宇问。
“还是做医生，就是出国的工程队在非洲帮非洲的小国家搞基建挖矿，工程队里面都是中国人，要配中国医生。”
这时候杨自勇接话说：“在非洲多年没白待，挣了大钱，现在家庭和睦，生活无忧无虑。”
王忠辉和杨自勇喝茶的时候，偶尔会喊明宇一起，不过明宇是北方人，又是农村的，没有喝茶的习惯，喝茶的时候也品不出茶香。有一次三个人的聊天话题牵涉到了女人，杨自勇把自己对明宇说过的风流往事又当着明宇的面跟王忠辉说了一遍。
“以前的钱值钱，也禁花，现在不行了，不是给女人花点小钱就能搞上床的。”杨自勇拍了拍明宇的肩膀接着说，“像明宇这样的小伙子，如果在H市有一套房子肯定不愁找不到媳妇，只是现在谈恋爱泡妞都需要钱，长相反而不重要了。”
明宇只说：“我也没有办法，命运就是如此。”
“像我年轻的时候长得也算眉清目秀，谈过的女朋友至少得有二十个。”说这句话的时候杨自勇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比划了一下。
听到这句话王忠辉没有做出任何表情，明宇则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他想到了自己曾在某知识分享型软件上看到的一句话：“男人总喜欢把嫖娼说成约炮。”杨自勇吹牛的样子着实让明宇认识到了这句话的真实之处，明宇心想你要是嫖过二十个女人倒还可信。
在听了身边两位老师傅的故事后，明宇觉得自己很无用，对自己短时间内找不到挣大钱的路子感到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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