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自助式的午饭吃完后，陆玉轩安排曹腾飞和刘明宇收拾垃圾并洗刷锅碗餐具。刘明宇见曹腾飞没有异议，淡然听从，就动手收拾。两人四处张望了一圈，没有看到周围有室外的水龙头，只能到景区的公共厕所里去，随即抱着装满锅碗餐具的编织筐向公共厕所走去。来到公共厕所的洗手池前，发现洗手池的水龙头是按压出水的模式，出水一会自动关掉。
刘明宇伸出手按了一下按钮，出水的流速不大，心想着冲刷的力道应该不足。他想到厕所里都会配一个给保洁人员使用的小水池，小水池上配套的水龙冲刷力道十足，就走进男厕所里看了下，没有看到小水池。他走出厕所对曹腾飞说：“公共厕所里面一般都会配一个小水池，给保洁洗拖把用的，男厕所里没有，你去看看女厕所里有没有。”
曹腾飞听了后，也没多想，转身就向女厕所门口走去，刚走了两步，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从女厕所里走了出来。曹腾飞当时愣住，中年女人尖声说：“小伙子你干什么，这是女厕所，怎么连这都看不清。”
“误会、误会，我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小水池子。”曹腾飞露出尴尬的表情低下头，小声地说。
两个人只能在洗手池前刷锅刷碗，曹腾飞主动把活揽在自己身上，让明宇负责按水龙头按钮。于是明宇不间断地按压水龙头，出水的流速有时跟不上按钮开关的节奏，导致有时候能出水，有时候不出水，有时候只出一点水。曹腾飞也把握不好出水的时机，洗了十分钟才洗好，洗完后明宇注意到曹腾飞的额头上冒出了不少汗珠。心想刚刚洗刷的过程跟急着赶路差不多，就让曹腾飞歇一会，自己把锅碗餐具装进编织筐再抱回帐篷营地。
“还是年轻人有活力，干活积极，腾飞是不是在车上抽烟呢？”玉轩看见明宇抱着编织筐走回来笑着说。
“餐具都是腾飞哥刷的，我就是抱回来而已。”明宇回答。
陆玉轩没有多说，招呼自己的两个孩子到帐篷里去，免得被正午强烈的阳光暴晒。玉美也跟着小孩子们一起，进她姐姐的帐篷里跟小孩子们互动了一会。明宇一个人躺在另一个帐篷里用手机刷短视频，看了一会就有了困意，便放下手机睡着了。从下午两点多开始，大湖景区的游人渐渐多了起来，在三点多的时候明宇被帐篷外面的噪音吵醒。他转过头看到玉美躺在他的旁边睡着了，他打算轻手轻脚地起身去公共厕所，没想到刚出帐篷玉美也醒了，问他做什么去，于是两个人一起去公共厕所。从厕所回来后，两个人都没了困意，阳光依旧强烈，不适合在外面散步，就坐在帐篷里面聊天。
“我看周围的游客比中午时多了，再过个把小时这里估计会人头攒动。”玉美往帐篷外面观望了一会说道。
“现在的****疫情有点反复无常，人们都不敢去外地游玩，怕遇到疫情被要求隔离。比如你就是这样，你去过那么多地方旅游，都有什么感受？”明宇问。
玉美想了想说：“感受？在景区的时候就是觉得开心呀，到一个不曾去过的地方看未曾看过的风景。无论是出发的时候，在路上的时候，还是到了之后在景点行走的过程中，那里的天空都很澄澈，景物洁净雅致。”
“那的确挺开心的。”
“不过也有不好的感受，我都是在节假日的时候去旅游，你之前应该注意到过。无论是三天假期、五天假期、还是七天假期，去旅游的地方总是一副人头攒动的样子。有些一年四季都火爆的景点，在节假日更是人满为患，想找个空荡的背景拍照留念都不好把握时机。”玉美讲述自己的旅游经历。
“确实如此，我只有过几次集体旅游，去的地方更是人满为患，当时也没觉得有多开心。只是觉得去了一个新地方，看到了当地特有的景色。”
“可能是个人感受不一样吧，我也参加过集体旅游，也觉得挺好玩的。可能是你不曾单独旅游过，在集体旅游的时候去的地方都是安排好的，将来有时间我带着你去一个地方，在景区里面散步、驻足、多呆一会，一定能让你沉浸其中，感受到大自然的美妙和神奇。”玉美认为明宇的集体旅游经历没有放空身心去欣赏景色。
“可能是吧，以前经济条件差，都没有想过到一个地方去旅游的想法。等我存点钱，你挑个地方去看看。”
“现在还没想好下一次去哪个地方，过段时间再说吧。”玉美笑着说。
明宇看了看玉轩一家人的帐篷问：“你姐姐和姐夫是不是也爱旅游？听曹腾飞说你姐姐跟你一样，也爱旅游。”
“我姐还好吧，那是没结婚之前，现在有了两个孩子，都是跟她的闺蜜们找地方游玩消遣。”
“在我上班的地方跟两个人熟络一点，有我的同事杨自勇，还有一个医务室的医生。我在跟他们喝茶聊天的时候，从他们的经历中认识到了自己的劣势和缺陷。”明宇一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表情说道。
“什么意思？”玉美对明宇转换话题有些困惑。
“我以前对自己所处的贫穷处境没有清楚的认识，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也没有认清自己。最近两年我的阅历和认知增加了不少，现在对自己的处境有了深刻的认知，弄清楚了是什么原因，就是我人生的起点太低了。杨自勇和医生他们都是省会H市地区的人，他们人生起点的水平是省会城市，而我是来自穷乡僻壤的农村。”明宇思考着说。
“A省北部都一个样，我老家也是农村的，这怎么了？”
“就是农村出身的孩子，从小接触的知识面太少，对社会结构的认知单一，我就是这样。大学时对自己选择的专业也没兴趣，现在干得这份工作自我感觉不温不火。我的同事杨自勇和医生他们在职业发展的方向感上都很好，那个医生四十岁左右的时候想多挣点钱，就跟着出国的工程队到非洲工作了，出国的工作工资高。有一次跟杨自勇聊天，他得知我的个人情况后，说我需要换个工作，不然挣不到钱。可以跟医生请教，介绍我到出国搞工程的公司里去，那里的公司也需要负责网络和电脑的人员。我说自己没这个心理准备，没想过去那么远的地方，而且现在这份工作还没干出名堂。”刘明宇侃侃而谈。
“那你有想去的打算吗？”
“有一点吧，但内心是抗拒的。杨自勇还对我说‘我以前需要大钱买房的时候，就自己一边上班，一边开网吧。医生则是出国到非洲，在非洲的艰苦环境中待了七八年，你需要到更大的平台寻找机会。’”明宇说。
“是这个道理呀，你怎么没去？”
“我对杨自勇说‘医生从省会级别的城市到国外打工，算是迈出了一大步，我从贫穷偏远的农村来到省会也算是迈出了一大步，已经是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能达到的水平。我现在的这份工作还没完全入行，怎么会有心理准备去国外。’他听了后，觉得也有道理，没有多说。我的意思是，跟杨自勇和医生比，我的人生起点太低了，跟你、你姐姐和你姐夫比也一样低很多。”
玉美听了这些话后有些惊讶，想了想说：“我都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可能是我衣食无忧吧，不像你。”
“除了一个人成长时所处的生活环境的发展水平外，这个人的家庭是贫穷还是富裕，对一个人未来的影响也至关重要。以你的生活条件，肯定没有这方面的烦恼。”明宇讲道。
“那可不一定，咱们上大学的头两年，财会专业是多么火爆，到毕业找工作的时候才发现会计专业的学生太多了，我不是照样到代账公司里去了。”
“我说得也没那么绝对，时代在变化，谁能预测未来呢。”明宇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于是赶紧圆场。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此时外面的阳光不再晒得人燥热了，明宇提议到湖边去走一走。他来到玉轩一家人的帐篷前，询问他们想不想一起散步，玉轩说让他和玉美去就行了，不打扰他俩的二人时光。于是玉美和明宇两个人前往湖边的人行道跟随人群的方向散步，一边走着一边交流对眼前景物的看法。
晚上六点钟的时候，天空将近完全黑了，草地上的帐篷都挂起了充电式的夜灯，有的是白色的灯光，有的是淡黄色的灯光。刘明宇一行人在帐篷前的草地上做晚饭，跟中午吃的饭一样。吃罢晚饭后，草地上一片寂静，偶尔有别处帐篷里传来的手机铃声，人们都在享受这乡村夜晚的安静。夜空中有漫天的繁星，还有半圆状的月亮挂在夜空中，有几颗大点的星星在闪烁着星光。突然间从喧闹的大城市来到湖山之间的乡村，人的心中会感到格外的宁静，尤其是在晚上，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真是难得心静，坐在这里能感到大脑放空，心胸舒畅了许多。”曹腾飞仰望夜空自言自语地说。
他们一行人围坐在简易的折叠桌前，其他几个人时而抬头看看夜空，时而低头刷刷手机。刘明宇望着天空看了一会，发了一会呆，突然想到了自己逝去的母亲。回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同样的春天时宁静的夜晚，他和母亲坐在自家的院子里仰望星空，那时候的漫天星辰比此刻看到的还要多。他的母亲会经常地唱一首歌，他不知道那首歌叫什么名字，脑海中记得有几句熟悉的歌词：“宁静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我在家乡，你在边关.......”心中泛起了一丝惆怅。
由于搭帐篷露营睡的是气垫床，人躺在上感觉不踏实，一行人晚上都没睡好，就取消了第二天到湖上划船的计划。曹腾飞开车离开景区，先找到附近街上的一家早餐店吃早饭，吃完早饭后就开车回H市了。
刘明宇伸出手按了一下按钮，出水的流速不大，心想着冲刷的力道应该不足。他想到厕所里都会配一个给保洁人员使用的小水池，小水池上配套的水龙冲刷力道十足，就走进男厕所里看了下，没有看到小水池。他走出厕所对曹腾飞说：“公共厕所里面一般都会配一个小水池，给保洁洗拖把用的，男厕所里没有，你去看看女厕所里有没有。”
曹腾飞听了后，也没多想，转身就向女厕所门口走去，刚走了两步，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从女厕所里走了出来。曹腾飞当时愣住，中年女人尖声说：“小伙子你干什么，这是女厕所，怎么连这都看不清。”
“误会、误会，我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小水池子。”曹腾飞露出尴尬的表情低下头，小声地说。
两个人只能在洗手池前刷锅刷碗，曹腾飞主动把活揽在自己身上，让明宇负责按水龙头按钮。于是明宇不间断地按压水龙头，出水的流速有时跟不上按钮开关的节奏，导致有时候能出水，有时候不出水，有时候只出一点水。曹腾飞也把握不好出水的时机，洗了十分钟才洗好，洗完后明宇注意到曹腾飞的额头上冒出了不少汗珠。心想刚刚洗刷的过程跟急着赶路差不多，就让曹腾飞歇一会，自己把锅碗餐具装进编织筐再抱回帐篷营地。
“还是年轻人有活力，干活积极，腾飞是不是在车上抽烟呢？”玉轩看见明宇抱着编织筐走回来笑着说。
“餐具都是腾飞哥刷的，我就是抱回来而已。”明宇回答。
陆玉轩没有多说，招呼自己的两个孩子到帐篷里去，免得被正午强烈的阳光暴晒。玉美也跟着小孩子们一起，进她姐姐的帐篷里跟小孩子们互动了一会。明宇一个人躺在另一个帐篷里用手机刷短视频，看了一会就有了困意，便放下手机睡着了。从下午两点多开始，大湖景区的游人渐渐多了起来，在三点多的时候明宇被帐篷外面的噪音吵醒。他转过头看到玉美躺在他的旁边睡着了，他打算轻手轻脚地起身去公共厕所，没想到刚出帐篷玉美也醒了，问他做什么去，于是两个人一起去公共厕所。从厕所回来后，两个人都没了困意，阳光依旧强烈，不适合在外面散步，就坐在帐篷里面聊天。
“我看周围的游客比中午时多了，再过个把小时这里估计会人头攒动。”玉美往帐篷外面观望了一会说道。
“现在的****疫情有点反复无常，人们都不敢去外地游玩，怕遇到疫情被要求隔离。比如你就是这样，你去过那么多地方旅游，都有什么感受？”明宇问。
玉美想了想说：“感受？在景区的时候就是觉得开心呀，到一个不曾去过的地方看未曾看过的风景。无论是出发的时候，在路上的时候，还是到了之后在景点行走的过程中，那里的天空都很澄澈，景物洁净雅致。”
“那的确挺开心的。”
“不过也有不好的感受，我都是在节假日的时候去旅游，你之前应该注意到过。无论是三天假期、五天假期、还是七天假期，去旅游的地方总是一副人头攒动的样子。有些一年四季都火爆的景点，在节假日更是人满为患，想找个空荡的背景拍照留念都不好把握时机。”玉美讲述自己的旅游经历。
“确实如此，我只有过几次集体旅游，去的地方更是人满为患，当时也没觉得有多开心。只是觉得去了一个新地方，看到了当地特有的景色。”
“可能是个人感受不一样吧，我也参加过集体旅游，也觉得挺好玩的。可能是你不曾单独旅游过，在集体旅游的时候去的地方都是安排好的，将来有时间我带着你去一个地方，在景区里面散步、驻足、多呆一会，一定能让你沉浸其中，感受到大自然的美妙和神奇。”玉美认为明宇的集体旅游经历没有放空身心去欣赏景色。
“可能是吧，以前经济条件差，都没有想过到一个地方去旅游的想法。等我存点钱，你挑个地方去看看。”
“现在还没想好下一次去哪个地方，过段时间再说吧。”玉美笑着说。
明宇看了看玉轩一家人的帐篷问：“你姐姐和姐夫是不是也爱旅游？听曹腾飞说你姐姐跟你一样，也爱旅游。”
“我姐还好吧，那是没结婚之前，现在有了两个孩子，都是跟她的闺蜜们找地方游玩消遣。”
“在我上班的地方跟两个人熟络一点，有我的同事杨自勇，还有一个医务室的医生。我在跟他们喝茶聊天的时候，从他们的经历中认识到了自己的劣势和缺陷。”明宇一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表情说道。
“什么意思？”玉美对明宇转换话题有些困惑。
“我以前对自己所处的贫穷处境没有清楚的认识，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也没有认清自己。最近两年我的阅历和认知增加了不少，现在对自己的处境有了深刻的认知，弄清楚了是什么原因，就是我人生的起点太低了。杨自勇和医生他们都是省会H市地区的人，他们人生起点的水平是省会城市，而我是来自穷乡僻壤的农村。”明宇思考着说。
“A省北部都一个样，我老家也是农村的，这怎么了？”
“就是农村出身的孩子，从小接触的知识面太少，对社会结构的认知单一，我就是这样。大学时对自己选择的专业也没兴趣，现在干得这份工作自我感觉不温不火。我的同事杨自勇和医生他们在职业发展的方向感上都很好，那个医生四十岁左右的时候想多挣点钱，就跟着出国的工程队到非洲工作了，出国的工作工资高。有一次跟杨自勇聊天，他得知我的个人情况后，说我需要换个工作，不然挣不到钱。可以跟医生请教，介绍我到出国搞工程的公司里去，那里的公司也需要负责网络和电脑的人员。我说自己没这个心理准备，没想过去那么远的地方，而且现在这份工作还没干出名堂。”刘明宇侃侃而谈。
“那你有想去的打算吗？”
“有一点吧，但内心是抗拒的。杨自勇还对我说‘我以前需要大钱买房的时候，就自己一边上班，一边开网吧。医生则是出国到非洲，在非洲的艰苦环境中待了七八年，你需要到更大的平台寻找机会。’”明宇说。
“是这个道理呀，你怎么没去？”
“我对杨自勇说‘医生从省会级别的城市到国外打工，算是迈出了一大步，我从贫穷偏远的农村来到省会也算是迈出了一大步，已经是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能达到的水平。我现在的这份工作还没完全入行，怎么会有心理准备去国外。’他听了后，觉得也有道理，没有多说。我的意思是，跟杨自勇和医生比，我的人生起点太低了，跟你、你姐姐和你姐夫比也一样低很多。”
玉美听了这些话后有些惊讶，想了想说：“我都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可能是我衣食无忧吧，不像你。”
“除了一个人成长时所处的生活环境的发展水平外，这个人的家庭是贫穷还是富裕，对一个人未来的影响也至关重要。以你的生活条件，肯定没有这方面的烦恼。”明宇讲道。
“那可不一定，咱们上大学的头两年，财会专业是多么火爆，到毕业找工作的时候才发现会计专业的学生太多了，我不是照样到代账公司里去了。”
“我说得也没那么绝对，时代在变化，谁能预测未来呢。”明宇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于是赶紧圆场。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此时外面的阳光不再晒得人燥热了，明宇提议到湖边去走一走。他来到玉轩一家人的帐篷前，询问他们想不想一起散步，玉轩说让他和玉美去就行了，不打扰他俩的二人时光。于是玉美和明宇两个人前往湖边的人行道跟随人群的方向散步，一边走着一边交流对眼前景物的看法。
晚上六点钟的时候，天空将近完全黑了，草地上的帐篷都挂起了充电式的夜灯，有的是白色的灯光，有的是淡黄色的灯光。刘明宇一行人在帐篷前的草地上做晚饭，跟中午吃的饭一样。吃罢晚饭后，草地上一片寂静，偶尔有别处帐篷里传来的手机铃声，人们都在享受这乡村夜晚的安静。夜空中有漫天的繁星，还有半圆状的月亮挂在夜空中，有几颗大点的星星在闪烁着星光。突然间从喧闹的大城市来到湖山之间的乡村，人的心中会感到格外的宁静，尤其是在晚上，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真是难得心静，坐在这里能感到大脑放空，心胸舒畅了许多。”曹腾飞仰望夜空自言自语地说。
他们一行人围坐在简易的折叠桌前，其他几个人时而抬头看看夜空，时而低头刷刷手机。刘明宇望着天空看了一会，发了一会呆，突然想到了自己逝去的母亲。回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同样的春天时宁静的夜晚，他和母亲坐在自家的院子里仰望星空，那时候的漫天星辰比此刻看到的还要多。他的母亲会经常地唱一首歌，他不知道那首歌叫什么名字，脑海中记得有几句熟悉的歌词：“宁静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我在家乡，你在边关.......”心中泛起了一丝惆怅。
由于搭帐篷露营睡的是气垫床，人躺在上感觉不踏实，一行人晚上都没睡好，就取消了第二天到湖上划船的计划。曹腾飞开车离开景区，先找到附近街上的一家早餐店吃早饭，吃完早饭后就开车回H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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