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你就是你，你也只是你
“啊？”张佳乐闻言就是一愣，身体不由得离开椅背坐直了，同时收起了刚刚随意的笑容。“开玩笑呢吧！百花缭乱是百花建队的根本，怎么可能出售给别家战队！”他不相信韩文清的话。
“不是玩笑，我们是认真的。百花战队的根本是人，是操纵角色的人，不是哪个角色。霸图上层已经和百花谈过了，对方没有断然拒绝，他们也在观望。我们达成这个目的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理由一会儿由新杰细说。如果你还想要得到冠军，那么就和百花缭乱一起来霸图吧！”韩文清说。
“这......”张佳乐咬住了下唇，目光下移到对面两杯咖啡之间。他的心跳正在悄悄地加快。
对于和百花缭乱的别离，无论他如何努力地去适应，那份不舍却始终萦绕心头，对此，张佳乐自己也无可奈何。如果能和百花缭乱一起重返赛场，跟霸图战队这两位全明星选手一起战斗，那么获得冠军的可能性将会更大。毕竟百花缭乱是荣耀全联盟中最强力的神级角色之一，而霸图战队是不折不扣的豪强。这个诱惑实在太难拒绝了！
“不必急着现在就回答，距离夏季转会窗开启尚有几个月。但希望你尽快想好。”张新杰打破沉默，平静地开始了他的分析——
“现在看来，邹远驾驭百花缭乱实在太勉强——这赛季百花的比赛你看过吗？从目前来看，百花战队并非没有可能出售百花缭乱，为邹远打造一个新的弹药专家角色。如果只是把邹远当成普通新人，而非核心选手，那么应该说，他的表现远没有外界批评的那么糟糕。但他偏偏被直接放到了核心的位置，无所适从之下，只能顺应战队的要求，全力模仿你的打法，而不是用适合他自己的方式去战斗、去成长。”
说到这儿，张新杰停顿了一下，看张佳乐没有要插话的意思，接着道：
“百花这赛季出了个唐昊，可以用一鸣惊人形容，仿佛上赛季的孙翔。全明星周末上，唐昊以新秀的身份挑战荣耀第一流氓林敬言，理由是‘以下克上’。他成功了。以林敬言现在的状态，单论操作，不是唐昊的对手。全明星周末之后，外界给林敬言的压力很大，有很多要求呼啸请来唐昊代替他接手唐三打的呼声。现在唐昊的身价被叫得很高，想要他的战队不只一支。根据我的分析，百花要想继续留住一战成名后急着上位的唐昊，要么从呼啸收购最强流氓角色唐三打，让唐昊当百花的核心，要么打造一个不亚于唐三打的流氓角色给唐昊用。”
“嗯，确实。”张佳乐沉声道。他对这一可能性表示认可。
“但，百花的核心从弹药专家与狂剑士的组合，转变为流氓的可能性极小，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全队上下习惯了以这两个角色为核心的打法。而百花要想从别家战队挖来一个优秀的弹药专家，接替邹远使用百花缭乱，也不太可能——郑轩是继你之后最出色的现役弹药专家选手，而他目前仍在蓝雨打主力，就说明他一早就拒绝了百花对他的邀请。纵观整个联盟，其他弹药专家选手也并没有比邹远强太多的，而邹远至少熟悉百花延续了几个赛季的战术打法。他还年轻，成长空间很大。所以百花最有可能的运作是：抬高唐昊的转会费，放他离开百花，为邹远打造一个适合他的弹药专家角色。如果能用这笔转会费挖来一位有实力的狂剑士选手，对于百花未来的战绩将会更为有利。”
把所有这些分析完，张新杰端起咖啡杯，匀速、等量地喝了三口，随后对张佳乐说：“做得挺好喝。”
“我的手艺还不错吧！以后得多来捧场！”张佳乐说。至此他仍然没有表态是否会加入霸图。
“如果你愿意来，我们霸图不敢说百分之百能让百花缭乱成功转会，但就算失败，也会为你量身打造一个不亚于百花缭乱的弹药专家角色。这点我可以保证！”韩文清说完，把面前的咖啡端起，一口气喝完。然后他突然探左手横过桌面，抓过张佳乐放在桌上的右手手腕，用略显严厉的语气说：“敢这样荒废自己的手——就那么在意旁人的话吗？你真该学学那个家伙！”
张佳乐立刻变了脸色。韩文清口中的“那个家伙”，除了叶秋，不会是别人。全联盟中那样我行我素的，也只有那个家伙。
张佳乐握掌成拳，用全力把自己的手往回拉。对面的韩文清则暗暗加劲儿，抓着张佳乐的手纹丝不动，神情略带讥诮。这样的僵持只持续了几秒，韩文清突然放手，张佳乐猝不及防，右拳收势不住，一下捶到了自己胸前。
“要你管！”张佳乐偏过头，郁闷地低声说道。
一旁的张新杰仿佛没看到这两人的举动似的，一直在不徐不疾地喝着咖啡，此时正好喝完。韩文清瞥了眼张新杰的空杯子，说了句“走了！”没再理会张佳乐，站起身往外走去。张新杰对张佳乐道了声“再见”，跟在韩文清身后也离开了咖啡店。
“怎么了？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霸图二人刚出店门，岳浅华就过来关切地问张佳乐——她一直在注意着这边的情况，看到刚才那一幕，不由得有些担心。
“没事儿，放心！晚上回家再跟你细说。今天我想早退，不好意思了！”张佳乐笑得有点勉强，攥紧的右拳此时才慢慢松开。
“没事就好！你先回家吧！今天我会早点下班，回家陪你吃晚饭。”岳浅华看出张佳乐有心事，此时却不便多问。
从咖啡店出来，张佳乐没有直接回家，信步走到了海边。今天是云层厚重的阴天，凛冬已至，大海没了阳光的温煦，只有无尽的冷冽。海风持续向他吹来，风不大，却异常冰冷，如同小刀一般割着他的脸。
“这就是浅华当年说过的，‘把人冻得瞬间清醒’的感觉”，一想到自己向心爱的女孩表白那天对方说过的话，这彻骨的寒风似乎变得温和了一些。朝着大海，张佳乐把双手举到面前，对着手呵了一口气。一团白雾涌出，手刚觉得有一点温暖，白雾已迅速地在海风中烟消云散。只不过数秒的功夫，他的指尖已被冻得生疼。
我的手真的荒废了吗？我，明明感知到我自己的存在，如此强烈地……
正想着，一片鹅毛大的雪花不期而至，闪现在他的手掌和视线之间。张佳乐下意识地翻掌去接，虽然雪花下落的速度很快，但怎奈大神的手更快，就这样被他拦在手心里，迅速化为一滴无色透明的水珠。
张佳乐抬头看天，漫漫白雪就在此时纷纷落下，那密度几乎令人无法睁开眼睛。
“今晚开始，对战暂停。我要好好考虑考虑。一周内我会给你们确定的答复。”张佳乐在手机里快速地输入了这条短信，然后按下发送键——收信人是张新杰。
“我要回家了！”张佳乐向阴沉的大海说，大海报之以永恒不变的雄浑涛声。他把手机放回外衣口袋，搓了搓冰冷的双手，向回家的路走去。
晚饭后，张佳乐拉过岳浅华的手，说了霸图邀他加盟，并且愿意为他收购百花缭乱的事情。
“哇！真的？霸图实力很强的，还有百花缭乱！真是个好机会！你答应了吗？”岳浅华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了。
“我一周内给他们答复。一想起百花粉因为我的离去，把邹远推上了全明星席位，我就下不了决定。如果复出，他们一定希望我回百花。所以，我很犹豫。”张佳乐没有这么兴奋，他的脸上写满了纠结，把自己的心事和盘托出。
“佳乐，你记不记得第一次跟我说起梦想的时候，你可只是说你要当职业选手，拿总冠军！当时的张佳乐，眼睛里全是希望与斗志的光芒，就带着这样纯粹的梦想进了联盟。是，你的梦想开始的地方是百花，但谁规定‘张佳乐就不能去百花以外的战队当职业选手、拿冠军’呢？别人的愿望什么的，统统丢掉，只为你自己的梦想而战吧！”
“只……为我自己?”张佳乐重复着这句话，好似在问自己一般，明明面对着岳浅华，目光却似望向了远方。
“对，只为你自己！你这六个赛季贡献给百花的已经足够多了！你退役了，现在是自由身啊！”
“我是自由身，可是……”
“豪门战队邀请你，还要收购百花缭乱给你用——作为旁观者，我看到他们百分之二百的诚意。百花缭乱是你最熟悉的伙伴，有几个战队肯为一个复出时已经25岁的选手收购这样强力的神级角色？我们第一次去喝现磨咖啡的时候，说起荣耀联赛，你和枫华讲到韩文清和叶秋是多么多么的厉害——那时韩文清就已经在赛场上打拼了吧？我记得他比你大一岁，今年已经25岁了。吸引你去当职业选手的人都还没有放弃，还在向第二个冠军奖杯努力前进，你呢？这就放弃了？”
“我只是——”
“你就是你，你也只是你！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行嘛！地球离开谁都转，百花粉就离不得你了？说穿了，张佳乐只是区区一个打荣耀的而已！不过是比其他人更厉害点儿罢了，这不是他必须为百花而战的理由！”岳浅华真是替张佳乐着急。
“......”张佳乐低头不语。他并不擅长跟人斗嘴。堂堂大神，却被人家用“区区一个打荣耀的”、“厉害点儿”这样的词语来形容！他感觉很受伤。但转念一想：这话说得没毛病呀？
“自己的初心到底是什么，你其实很明白吧！”看他好久没说话，岳浅华最后说。
“我的……初心？”张佳乐重复着这几个字。良久，他抬起了头，眼中闪现出一丝光芒。
“浅华，谢谢你今天对我说这些话。我会好好考虑的。”他很真诚地感谢了岳浅华。
五天后的晚上，岳浅华在荣耀联赛开赛前半小时回到了家。一进门，她就把一个小纸袋递到了张佳乐手中。
“这是什么呀？”张佳乐问。
“心里还有别人就把账号卡吃了——这话你没忘吧？来吧！给你卡，吃了它，然后就回去找‘她’吧，对于你心里放不下‘她’这件事，我一点都不介意。”
张佳乐知道，这个“她”指的当然就是荣耀。
“你还真让我吃卡呀？”他狐疑地看了一眼显得神秘兮兮的岳浅华，撕开袋口，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手上，然后就呆住了。
“不是玩笑，我们是认真的。百花战队的根本是人，是操纵角色的人，不是哪个角色。霸图上层已经和百花谈过了，对方没有断然拒绝，他们也在观望。我们达成这个目的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理由一会儿由新杰细说。如果你还想要得到冠军，那么就和百花缭乱一起来霸图吧！”韩文清说。
“这......”张佳乐咬住了下唇，目光下移到对面两杯咖啡之间。他的心跳正在悄悄地加快。
对于和百花缭乱的别离，无论他如何努力地去适应，那份不舍却始终萦绕心头，对此，张佳乐自己也无可奈何。如果能和百花缭乱一起重返赛场，跟霸图战队这两位全明星选手一起战斗，那么获得冠军的可能性将会更大。毕竟百花缭乱是荣耀全联盟中最强力的神级角色之一，而霸图战队是不折不扣的豪强。这个诱惑实在太难拒绝了！
“不必急着现在就回答，距离夏季转会窗开启尚有几个月。但希望你尽快想好。”张新杰打破沉默，平静地开始了他的分析——
“现在看来，邹远驾驭百花缭乱实在太勉强——这赛季百花的比赛你看过吗？从目前来看，百花战队并非没有可能出售百花缭乱，为邹远打造一个新的弹药专家角色。如果只是把邹远当成普通新人，而非核心选手，那么应该说，他的表现远没有外界批评的那么糟糕。但他偏偏被直接放到了核心的位置，无所适从之下，只能顺应战队的要求，全力模仿你的打法，而不是用适合他自己的方式去战斗、去成长。”
说到这儿，张新杰停顿了一下，看张佳乐没有要插话的意思，接着道：
“百花这赛季出了个唐昊，可以用一鸣惊人形容，仿佛上赛季的孙翔。全明星周末上，唐昊以新秀的身份挑战荣耀第一流氓林敬言，理由是‘以下克上’。他成功了。以林敬言现在的状态，单论操作，不是唐昊的对手。全明星周末之后，外界给林敬言的压力很大，有很多要求呼啸请来唐昊代替他接手唐三打的呼声。现在唐昊的身价被叫得很高，想要他的战队不只一支。根据我的分析，百花要想继续留住一战成名后急着上位的唐昊，要么从呼啸收购最强流氓角色唐三打，让唐昊当百花的核心，要么打造一个不亚于唐三打的流氓角色给唐昊用。”
“嗯，确实。”张佳乐沉声道。他对这一可能性表示认可。
“但，百花的核心从弹药专家与狂剑士的组合，转变为流氓的可能性极小，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全队上下习惯了以这两个角色为核心的打法。而百花要想从别家战队挖来一个优秀的弹药专家，接替邹远使用百花缭乱，也不太可能——郑轩是继你之后最出色的现役弹药专家选手，而他目前仍在蓝雨打主力，就说明他一早就拒绝了百花对他的邀请。纵观整个联盟，其他弹药专家选手也并没有比邹远强太多的，而邹远至少熟悉百花延续了几个赛季的战术打法。他还年轻，成长空间很大。所以百花最有可能的运作是：抬高唐昊的转会费，放他离开百花，为邹远打造一个适合他的弹药专家角色。如果能用这笔转会费挖来一位有实力的狂剑士选手，对于百花未来的战绩将会更为有利。”
把所有这些分析完，张新杰端起咖啡杯，匀速、等量地喝了三口，随后对张佳乐说：“做得挺好喝。”
“我的手艺还不错吧！以后得多来捧场！”张佳乐说。至此他仍然没有表态是否会加入霸图。
“如果你愿意来，我们霸图不敢说百分之百能让百花缭乱成功转会，但就算失败，也会为你量身打造一个不亚于百花缭乱的弹药专家角色。这点我可以保证！”韩文清说完，把面前的咖啡端起，一口气喝完。然后他突然探左手横过桌面，抓过张佳乐放在桌上的右手手腕，用略显严厉的语气说：“敢这样荒废自己的手——就那么在意旁人的话吗？你真该学学那个家伙！”
张佳乐立刻变了脸色。韩文清口中的“那个家伙”，除了叶秋，不会是别人。全联盟中那样我行我素的，也只有那个家伙。
张佳乐握掌成拳，用全力把自己的手往回拉。对面的韩文清则暗暗加劲儿，抓着张佳乐的手纹丝不动，神情略带讥诮。这样的僵持只持续了几秒，韩文清突然放手，张佳乐猝不及防，右拳收势不住，一下捶到了自己胸前。
“要你管！”张佳乐偏过头，郁闷地低声说道。
一旁的张新杰仿佛没看到这两人的举动似的，一直在不徐不疾地喝着咖啡，此时正好喝完。韩文清瞥了眼张新杰的空杯子，说了句“走了！”没再理会张佳乐，站起身往外走去。张新杰对张佳乐道了声“再见”，跟在韩文清身后也离开了咖啡店。
“怎么了？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霸图二人刚出店门，岳浅华就过来关切地问张佳乐——她一直在注意着这边的情况，看到刚才那一幕，不由得有些担心。
“没事儿，放心！晚上回家再跟你细说。今天我想早退，不好意思了！”张佳乐笑得有点勉强，攥紧的右拳此时才慢慢松开。
“没事就好！你先回家吧！今天我会早点下班，回家陪你吃晚饭。”岳浅华看出张佳乐有心事，此时却不便多问。
从咖啡店出来，张佳乐没有直接回家，信步走到了海边。今天是云层厚重的阴天，凛冬已至，大海没了阳光的温煦，只有无尽的冷冽。海风持续向他吹来，风不大，却异常冰冷，如同小刀一般割着他的脸。
“这就是浅华当年说过的，‘把人冻得瞬间清醒’的感觉”，一想到自己向心爱的女孩表白那天对方说过的话，这彻骨的寒风似乎变得温和了一些。朝着大海，张佳乐把双手举到面前，对着手呵了一口气。一团白雾涌出，手刚觉得有一点温暖，白雾已迅速地在海风中烟消云散。只不过数秒的功夫，他的指尖已被冻得生疼。
我的手真的荒废了吗？我，明明感知到我自己的存在，如此强烈地……
正想着，一片鹅毛大的雪花不期而至，闪现在他的手掌和视线之间。张佳乐下意识地翻掌去接，虽然雪花下落的速度很快，但怎奈大神的手更快，就这样被他拦在手心里，迅速化为一滴无色透明的水珠。
张佳乐抬头看天，漫漫白雪就在此时纷纷落下，那密度几乎令人无法睁开眼睛。
“今晚开始，对战暂停。我要好好考虑考虑。一周内我会给你们确定的答复。”张佳乐在手机里快速地输入了这条短信，然后按下发送键——收信人是张新杰。
“我要回家了！”张佳乐向阴沉的大海说，大海报之以永恒不变的雄浑涛声。他把手机放回外衣口袋，搓了搓冰冷的双手，向回家的路走去。
晚饭后，张佳乐拉过岳浅华的手，说了霸图邀他加盟，并且愿意为他收购百花缭乱的事情。
“哇！真的？霸图实力很强的，还有百花缭乱！真是个好机会！你答应了吗？”岳浅华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了。
“我一周内给他们答复。一想起百花粉因为我的离去，把邹远推上了全明星席位，我就下不了决定。如果复出，他们一定希望我回百花。所以，我很犹豫。”张佳乐没有这么兴奋，他的脸上写满了纠结，把自己的心事和盘托出。
“佳乐，你记不记得第一次跟我说起梦想的时候，你可只是说你要当职业选手，拿总冠军！当时的张佳乐，眼睛里全是希望与斗志的光芒，就带着这样纯粹的梦想进了联盟。是，你的梦想开始的地方是百花，但谁规定‘张佳乐就不能去百花以外的战队当职业选手、拿冠军’呢？别人的愿望什么的，统统丢掉，只为你自己的梦想而战吧！”
“只……为我自己?”张佳乐重复着这句话，好似在问自己一般，明明面对着岳浅华，目光却似望向了远方。
“对，只为你自己！你这六个赛季贡献给百花的已经足够多了！你退役了，现在是自由身啊！”
“我是自由身，可是……”
“豪门战队邀请你，还要收购百花缭乱给你用——作为旁观者，我看到他们百分之二百的诚意。百花缭乱是你最熟悉的伙伴，有几个战队肯为一个复出时已经25岁的选手收购这样强力的神级角色？我们第一次去喝现磨咖啡的时候，说起荣耀联赛，你和枫华讲到韩文清和叶秋是多么多么的厉害——那时韩文清就已经在赛场上打拼了吧？我记得他比你大一岁，今年已经25岁了。吸引你去当职业选手的人都还没有放弃，还在向第二个冠军奖杯努力前进，你呢？这就放弃了？”
“我只是——”
“你就是你，你也只是你！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行嘛！地球离开谁都转，百花粉就离不得你了？说穿了，张佳乐只是区区一个打荣耀的而已！不过是比其他人更厉害点儿罢了，这不是他必须为百花而战的理由！”岳浅华真是替张佳乐着急。
“......”张佳乐低头不语。他并不擅长跟人斗嘴。堂堂大神，却被人家用“区区一个打荣耀的”、“厉害点儿”这样的词语来形容！他感觉很受伤。但转念一想：这话说得没毛病呀？
“自己的初心到底是什么，你其实很明白吧！”看他好久没说话，岳浅华最后说。
“我的……初心？”张佳乐重复着这几个字。良久，他抬起了头，眼中闪现出一丝光芒。
“浅华，谢谢你今天对我说这些话。我会好好考虑的。”他很真诚地感谢了岳浅华。
五天后的晚上，岳浅华在荣耀联赛开赛前半小时回到了家。一进门，她就把一个小纸袋递到了张佳乐手中。
“这是什么呀？”张佳乐问。
“心里还有别人就把账号卡吃了——这话你没忘吧？来吧！给你卡，吃了它，然后就回去找‘她’吧，对于你心里放不下‘她’这件事，我一点都不介意。”
张佳乐知道，这个“她”指的当然就是荣耀。
“你还真让我吃卡呀？”他狐疑地看了一眼显得神秘兮兮的岳浅华，撕开袋口，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手上，然后就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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