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真实与幻象
姑娘姓杜，世代住在元明城里，“奶奶远嫁而来，我们一族才算在这里生了根。”
“可是，你不是说世代居住？”李元明皱眉，世代所以才三代吗？
“呃……”杜姑娘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记忆似乎出现了偏差，我记得奶奶跟我说过她嫁过来我们家祖上才算在这里扎了根，可是，我爷爷呢？”
“呵呵。”李元明干笑，我信你个鬼！
“你别不信，元明城好几百年的历史，你进城的时候城门口立了块碑，碑上可写得清清楚楚，你没注意吗？”
“碑？”李元明心想我进城恨不得躲着守城官兵走，注什么意？真的有碑？他看向小黑猫，小黑猫自然也一脸茫然。
“是啊，奶奶说过我们家祖上就在这城里，可她为什么又说她嫁过来才算扎了根，我是真没什么印象了。”
好吧，这也没什么好纠结的，“然后呢？”李元明问，“然后，这座城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样子？”看着还算热闹啊，怎么就活人越来越少了？
“为什么？”杜姑娘一时没接上话，又似乎在发呆，突然笑了笑，“说句实话，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我一直呆在这院子里，一天天一年年的，日子眨眼就过去了，这座城，也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一直呆在这个院子里，没有出过门？”李元明很好奇，一般的大家闺秀确实不轻易出门，但一年到头总有两三次出门的机会，比如元宵节灯会，比如女儿节祈福。退一万步说，就算她不喜欢出门见人，但只呆在这个院子里，就更加奇怪了，他们家这宅子这么大，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就算不受宠的小姐，也没理由一年到头都关在自己小院里的说法。
“是啊，家里人不让出门，说我是……”杜小姐低下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说我是不祥之人……”
“不祥之人，什么意思？”
“你们大概不知道，咱们城里城东有一座庙叫娘娘庙，很多人每月固定时候都会去娘娘庙拜娘娘，而我……我跟娘娘长得有点像……”
“不是，你长得像难道不该是祥瑞，怎么就叫不祥了？你们这庙里供的是哪位娘娘？”李元明不明白，一般神佛少有与人类长得相像的，因为他们都被夸大，有十分夸张的五官和动作。
“公子你不明白，我自出生便有人相命，说我命中冲撞娘娘，乃是邪祟，所以家里人自小就把我关着，从不让我出门，甚至将我从族谱除了名。”
“那么可怜啊……”李元明叹了口气，“那庙里，供的到底是哪位娘娘？”
“供的是……”杜姑娘顿了顿，“公子来这里可是寻人？”
“诶？”李元明不解，这怎么突然就转移话题了？
“那位娘娘，本是凡俗之人，据我所知，她之所以在人间修道布施，是为了寻一个人。其实，不瞒公子，我也算是娘娘的信徒，还曾梦见过她，她告诉我她在寻找一位公子，似是与他有不解之缘。”
杜姑娘突如其来的故事吓了李元明一跳，他慌忙后退两步，摆了摆手，“不不，你别这样看着我，显得我很奇怪。那肯定不是我了，我只是个普通人，而且是无意间来到这里的。要不是你的小狗带我来这宅子，我们是见不了面的。姑娘，听你这话，好像专程在这里等我似的，我们可没有那么熟。”
李元明边说边看向旁边的小黑猫，小黑猫似乎没怎么关注他，倒是对墙上的一幅画感兴趣，一直盯着都没眨眼过。他也看向那幅画，顺便问杜小姐，“这画中人，倒是跟我有几分相似，不过气度就大不一样了，这画的是谁？”
“我也不知道。”杜小姐摇头，“听奶奶说，是她的一位故人。”
李元明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和这位杜小姐聊了这么久，都是些无关痛痒又十分神奇的故事，没有一点真实性可言，又不知道对方说这些的目的何在，不得不说，他有些聊不下去了。他看向小黑猫，小二哥还能再给点提示吗？
黑猫小二眼神里透露着浓浓的无语和无可奈何，所以，你真的打算让我一只黑猫说话？
李元明坚定点头，反正这里没有一样东西是正常的，包括这位杜姑娘，一只猫说话怎么了？说不定她的狗也能说。
宇化生十分无语，所以这位李公子到底为什么要来找寻自己的过去，既要寻人又想知道是谁害了自己？就他这胆量，就算找到了他敢冲上去吐人家两口口水？好吧，或许也只敢吐两口口水了。
黑猫看够了墙上的画，跳到地上绕着杜小姐转了两圈，“这座叫元明的城，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你的幻想？又或者，是你制造出来的幻境，你早知道他要来？”
杜小姐愣了愣，似乎被小猫开口说话吓到了，但那明显不可能，她轻笑，“您果然不是普通小猫，您来自浮生客栈？”
“你对那里很了解？”黑猫跳到李元明怀里，“你明显是冲着他来的，你一路引着他来这座城，来这处宅子这个院子，说说吧，你的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这位公子大约是忘了些事，我就想着能帮他回忆起来，也是功德一件，不是吗？”
“是什么是？”小黑猫有些不耐烦，问得直截了当，“你是他在寻找的人吗？”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杜小姐叹了口气，“您就是客栈那位可帮亡灵实现未了心愿的店小二？那你能帮我实现愿望吗？”
“不能。”黑猫冷冷开口，“你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人，如果不是，我们就要离开了。你既知我的身份，也该知道我的时间非常宝贵，浪费不起。”说着示意李元明离开。
李元明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是，小二哥刚才说的什么？眼前的杜小姐，是他要找的人？可是，杜小姐跟他有什么关系？莫非是她杀了他？想想就匪夷所思。
“你是走还是不走？”小黑猫见他发呆，一时气急，“行，你就永远呆在这里吧！”
“不是，我这就走。”李元明怕小二哥生气，冲杜小姐歉意一笑，转身离开。
“可是，你不是说世代居住？”李元明皱眉，世代所以才三代吗？
“呃……”杜姑娘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记忆似乎出现了偏差，我记得奶奶跟我说过她嫁过来我们家祖上才算在这里扎了根，可是，我爷爷呢？”
“呵呵。”李元明干笑，我信你个鬼！
“你别不信，元明城好几百年的历史，你进城的时候城门口立了块碑，碑上可写得清清楚楚，你没注意吗？”
“碑？”李元明心想我进城恨不得躲着守城官兵走，注什么意？真的有碑？他看向小黑猫，小黑猫自然也一脸茫然。
“是啊，奶奶说过我们家祖上就在这城里，可她为什么又说她嫁过来才算扎了根，我是真没什么印象了。”
好吧，这也没什么好纠结的，“然后呢？”李元明问，“然后，这座城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样子？”看着还算热闹啊，怎么就活人越来越少了？
“为什么？”杜姑娘一时没接上话，又似乎在发呆，突然笑了笑，“说句实话，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我一直呆在这院子里，一天天一年年的，日子眨眼就过去了，这座城，也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一直呆在这个院子里，没有出过门？”李元明很好奇，一般的大家闺秀确实不轻易出门，但一年到头总有两三次出门的机会，比如元宵节灯会，比如女儿节祈福。退一万步说，就算她不喜欢出门见人，但只呆在这个院子里，就更加奇怪了，他们家这宅子这么大，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就算不受宠的小姐，也没理由一年到头都关在自己小院里的说法。
“是啊，家里人不让出门，说我是……”杜小姐低下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说我是不祥之人……”
“不祥之人，什么意思？”
“你们大概不知道，咱们城里城东有一座庙叫娘娘庙，很多人每月固定时候都会去娘娘庙拜娘娘，而我……我跟娘娘长得有点像……”
“不是，你长得像难道不该是祥瑞，怎么就叫不祥了？你们这庙里供的是哪位娘娘？”李元明不明白，一般神佛少有与人类长得相像的，因为他们都被夸大，有十分夸张的五官和动作。
“公子你不明白，我自出生便有人相命，说我命中冲撞娘娘，乃是邪祟，所以家里人自小就把我关着，从不让我出门，甚至将我从族谱除了名。”
“那么可怜啊……”李元明叹了口气，“那庙里，供的到底是哪位娘娘？”
“供的是……”杜姑娘顿了顿，“公子来这里可是寻人？”
“诶？”李元明不解，这怎么突然就转移话题了？
“那位娘娘，本是凡俗之人，据我所知，她之所以在人间修道布施，是为了寻一个人。其实，不瞒公子，我也算是娘娘的信徒，还曾梦见过她，她告诉我她在寻找一位公子，似是与他有不解之缘。”
杜姑娘突如其来的故事吓了李元明一跳，他慌忙后退两步，摆了摆手，“不不，你别这样看着我，显得我很奇怪。那肯定不是我了，我只是个普通人，而且是无意间来到这里的。要不是你的小狗带我来这宅子，我们是见不了面的。姑娘，听你这话，好像专程在这里等我似的，我们可没有那么熟。”
李元明边说边看向旁边的小黑猫，小黑猫似乎没怎么关注他，倒是对墙上的一幅画感兴趣，一直盯着都没眨眼过。他也看向那幅画，顺便问杜小姐，“这画中人，倒是跟我有几分相似，不过气度就大不一样了，这画的是谁？”
“我也不知道。”杜小姐摇头，“听奶奶说，是她的一位故人。”
李元明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和这位杜小姐聊了这么久，都是些无关痛痒又十分神奇的故事，没有一点真实性可言，又不知道对方说这些的目的何在，不得不说，他有些聊不下去了。他看向小黑猫，小二哥还能再给点提示吗？
黑猫小二眼神里透露着浓浓的无语和无可奈何，所以，你真的打算让我一只黑猫说话？
李元明坚定点头，反正这里没有一样东西是正常的，包括这位杜姑娘，一只猫说话怎么了？说不定她的狗也能说。
宇化生十分无语，所以这位李公子到底为什么要来找寻自己的过去，既要寻人又想知道是谁害了自己？就他这胆量，就算找到了他敢冲上去吐人家两口口水？好吧，或许也只敢吐两口口水了。
黑猫看够了墙上的画，跳到地上绕着杜小姐转了两圈，“这座叫元明的城，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你的幻想？又或者，是你制造出来的幻境，你早知道他要来？”
杜小姐愣了愣，似乎被小猫开口说话吓到了，但那明显不可能，她轻笑，“您果然不是普通小猫，您来自浮生客栈？”
“你对那里很了解？”黑猫跳到李元明怀里，“你明显是冲着他来的，你一路引着他来这座城，来这处宅子这个院子，说说吧，你的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这位公子大约是忘了些事，我就想着能帮他回忆起来，也是功德一件，不是吗？”
“是什么是？”小黑猫有些不耐烦，问得直截了当，“你是他在寻找的人吗？”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杜小姐叹了口气，“您就是客栈那位可帮亡灵实现未了心愿的店小二？那你能帮我实现愿望吗？”
“不能。”黑猫冷冷开口，“你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人，如果不是，我们就要离开了。你既知我的身份，也该知道我的时间非常宝贵，浪费不起。”说着示意李元明离开。
李元明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是，小二哥刚才说的什么？眼前的杜小姐，是他要找的人？可是，杜小姐跟他有什么关系？莫非是她杀了他？想想就匪夷所思。
“你是走还是不走？”小黑猫见他发呆，一时气急，“行，你就永远呆在这里吧！”
“不是，我这就走。”李元明怕小二哥生气，冲杜小姐歉意一笑，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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