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酒肆
胡人眼神终于聚焦，看着寒酥：“金钱是魔鬼。”
寒酥一脸蒙圈，这是啥跟啥？这老兄是和钱有仇吗？好像受了什么刺激。
她沉默片刻：“你说的没错，但凡是都有两面性，不能因为它不好的一面全盘否定，我们需要辩证看问题。”
胡人似乎有点兴趣，眼神闪了闪，坐直了身子：“愿闻其详。”
寒酥其实只是想安慰一下，看着他好不容易正常了点。
只好继续说：“按照中原的说法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或者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胡人微微皱眉。
对胡人掉书袋，确实难为人，寒酥马上换种说法。
“按照遥远西方的说法是上帝关闭了你一扇门，就必定会打开一扇窗，举个例子，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优秀是好事，过于优秀会被人嫉妒暗算。”
她敏锐地发现说道暗算是胡人眼神一暗，难道这是突破口？一般胡人都是到大夏经商，如果他是经商失败，完全可以跟着同乡的商队回去。
看着他精神涣散的样子，有可能是被人欺骗暗算。
“如果被人算计，未必是坏事，或许是上天的安排，让你看清周围人的真面目，为日后铲平道路。”
寒酥看到胡人眼睛一亮，马上继续说：“千万不能就此沦落，岂不是让奸人得意逍遥了？你还年轻，完全能够东山再起。”
胡人沉思片刻，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谢谢你。我叫康昆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云寒酥”寒酥说道，他也姓康，与原主生母同姓。
胡人起身从怀中拿出一块玉，递给寒酥，说：“今日欠云娘子一份恩情，如果以后有需要康某的，可以拿着玉到波斯邸找我。”
胡人说完转身大步离开，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寒酥愣了一会，看了看手里的玉，捡起地上胡人没要的铜币，她本想帮助乞丐给点钱。
怎么就变成心灵导师了？钱没给出去还得了一块玉。
她仔细看看，一块长方形的玉，看不出什么品种，暂且收着吧。
人有时遇到事情想不开，或许它人的一句话能让人茅塞顿开，看到胡人能想通，她也很开心。
胡人离开时方向明确，应该有去的地方，她就不在操心了，回头问青岩：“波斯邸是什么地方？”
“回小姐，是朝廷设置的专门供胡商存货交易的地方。”
寒酥点点头问：“我朝是如何管理胡人的？”
“我朝会在胡人中挑选一个德高望重的，并且汉语好的胡人，给与职位叫萨宝，委托他管理，有事直接找他商量。”
寒酥了然，听着挺合理的，随意将玉挂在胸前继续逛街。
看到前方有一间酒肆，名为胡姬酒肆，铺面外面颇有异国情调，门口有胡人少女在迎宾，正好她也口渴，先一步进入酒肆。
在美丽小姐姐的引领下，寒酥一行人坐到靠窗的位置，开始兰桡、青岩和墨林不肯坐，寒酥板着脸强迫，他们才勉强坐下。
寒酥先点了葡萄酒，听胡姬的推荐点了她们的特色招牌樱桃毕罗。
打量着店内，客人很多，胡人少女穿梭其中为客人上菜，墙上绘有颜色艳丽的彩绘，似乎与刚才在街口的看得胡旋舞很像，看来也是胡人开的酒肆。
她注意到几个魁梧的大汉进来，一脸严肃，眼神警惕，坐下点完菜，将筷子交叉放到碗上。
紧接着掌柜的走过来低身与其中一名大汉交谈，没多久大汉给了男子不少钱，菜还没上，几个人就走了。
寒酥一头雾水，不吃饭就走了？怎么这么匪夷所思？这是啥意思？
“小姐，这家店应该不止卖酒水吃食。”同样注意到的墨林说道。
寒酥看着他，他和青岩是云处道的得力住手，肯定比她知道的多，问道：“怎么说？”
“那几个彪形大汉孔武有力，眼神凶狠，右手有明显的茧子，一看就是常年习武之人，位置特意要求在门口，应该是为了方便有问题马上走，而且他们坐下后有明确的分工。”
“有人注意外面的动静，有人注意屋里人的情况，有人和店家交涉。他们不吃店里的东西有着极强的防范意识。”
寒酥微楞，别看墨林平时沉默寡言，送她回京时都没说过几句话，心思如此细致，她刚才也在观察怎么没看出来？
“所以他们到底是何人？”兰桡瞪着眼睛问道，她在内宅可看不到这样的人。
墨林眉头微皱，停顿了一会，有些犹豫说：“不太好说，可能是杀人团伙，也可能是有人培养的死侍。”
“何以见得他们和杀人有关？”寒酥听到有关人命，心里害怕，下意识否定，希望不是。
“因为他们身上有隐约的血腥味，这种气味不明显，只有常年过着刀尖舔血日子的人才可能有，当然以上都是小的猜测的。”
寒酥吞了吞口水，汗毛倒竖，本来逛街逛有点热，现在彻底凉快了。
墨林果然是人才，是属狗的吗？鼻子赶上警犬了。
寒酥心有余悸，刚刚她是与杀人犯擦肩而过了吗？京城看似繁华平静，实则暗藏凶险。
要不报官？可是她没证据呀，总不能说墨林问道血味，一来没人信，二来他们可以狡辩是屠户。
“那他们不吃饭来这干什么？”寒酥问道。
“小姐，在碗上交叉放筷子，是暗语，要打听消息的意思。”青岩解释道。
寒酥看着青岩沉静的表情，刚才墨林说话时他也是一脸平静，甚至还喝葡萄酒，心理素质真好，云处道的属下果然不同凡响。
转念一想既然能打听消息，为何不利用一下，虽然现在身处京城，不像在临水村，她能第一时间知道外面的消息，有时甚至能通过云处道和云弘度知道内幕消息。
可是她做的事情，有些是不能让云家人知道的，而且只知道大家都知道的消息价值不大。她需要一些别人不知道或者不感兴趣的事，比如一个人的下落。
想到这里，寒酥现学现卖，学着大汉的样子将筷子交叉放到碗上。
寒酥一脸蒙圈，这是啥跟啥？这老兄是和钱有仇吗？好像受了什么刺激。
她沉默片刻：“你说的没错，但凡是都有两面性，不能因为它不好的一面全盘否定，我们需要辩证看问题。”
胡人似乎有点兴趣，眼神闪了闪，坐直了身子：“愿闻其详。”
寒酥其实只是想安慰一下，看着他好不容易正常了点。
只好继续说：“按照中原的说法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或者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胡人微微皱眉。
对胡人掉书袋，确实难为人，寒酥马上换种说法。
“按照遥远西方的说法是上帝关闭了你一扇门，就必定会打开一扇窗，举个例子，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优秀是好事，过于优秀会被人嫉妒暗算。”
她敏锐地发现说道暗算是胡人眼神一暗，难道这是突破口？一般胡人都是到大夏经商，如果他是经商失败，完全可以跟着同乡的商队回去。
看着他精神涣散的样子，有可能是被人欺骗暗算。
“如果被人算计，未必是坏事，或许是上天的安排，让你看清周围人的真面目，为日后铲平道路。”
寒酥看到胡人眼睛一亮，马上继续说：“千万不能就此沦落，岂不是让奸人得意逍遥了？你还年轻，完全能够东山再起。”
胡人沉思片刻，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谢谢你。我叫康昆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云寒酥”寒酥说道，他也姓康，与原主生母同姓。
胡人起身从怀中拿出一块玉，递给寒酥，说：“今日欠云娘子一份恩情，如果以后有需要康某的，可以拿着玉到波斯邸找我。”
胡人说完转身大步离开，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寒酥愣了一会，看了看手里的玉，捡起地上胡人没要的铜币，她本想帮助乞丐给点钱。
怎么就变成心灵导师了？钱没给出去还得了一块玉。
她仔细看看，一块长方形的玉，看不出什么品种，暂且收着吧。
人有时遇到事情想不开，或许它人的一句话能让人茅塞顿开，看到胡人能想通，她也很开心。
胡人离开时方向明确，应该有去的地方，她就不在操心了，回头问青岩：“波斯邸是什么地方？”
“回小姐，是朝廷设置的专门供胡商存货交易的地方。”
寒酥点点头问：“我朝是如何管理胡人的？”
“我朝会在胡人中挑选一个德高望重的，并且汉语好的胡人，给与职位叫萨宝，委托他管理，有事直接找他商量。”
寒酥了然，听着挺合理的，随意将玉挂在胸前继续逛街。
看到前方有一间酒肆，名为胡姬酒肆，铺面外面颇有异国情调，门口有胡人少女在迎宾，正好她也口渴，先一步进入酒肆。
在美丽小姐姐的引领下，寒酥一行人坐到靠窗的位置，开始兰桡、青岩和墨林不肯坐，寒酥板着脸强迫，他们才勉强坐下。
寒酥先点了葡萄酒，听胡姬的推荐点了她们的特色招牌樱桃毕罗。
打量着店内，客人很多，胡人少女穿梭其中为客人上菜，墙上绘有颜色艳丽的彩绘，似乎与刚才在街口的看得胡旋舞很像，看来也是胡人开的酒肆。
她注意到几个魁梧的大汉进来，一脸严肃，眼神警惕，坐下点完菜，将筷子交叉放到碗上。
紧接着掌柜的走过来低身与其中一名大汉交谈，没多久大汉给了男子不少钱，菜还没上，几个人就走了。
寒酥一头雾水，不吃饭就走了？怎么这么匪夷所思？这是啥意思？
“小姐，这家店应该不止卖酒水吃食。”同样注意到的墨林说道。
寒酥看着他，他和青岩是云处道的得力住手，肯定比她知道的多，问道：“怎么说？”
“那几个彪形大汉孔武有力，眼神凶狠，右手有明显的茧子，一看就是常年习武之人，位置特意要求在门口，应该是为了方便有问题马上走，而且他们坐下后有明确的分工。”
“有人注意外面的动静，有人注意屋里人的情况，有人和店家交涉。他们不吃店里的东西有着极强的防范意识。”
寒酥微楞，别看墨林平时沉默寡言，送她回京时都没说过几句话，心思如此细致，她刚才也在观察怎么没看出来？
“所以他们到底是何人？”兰桡瞪着眼睛问道，她在内宅可看不到这样的人。
墨林眉头微皱，停顿了一会，有些犹豫说：“不太好说，可能是杀人团伙，也可能是有人培养的死侍。”
“何以见得他们和杀人有关？”寒酥听到有关人命，心里害怕，下意识否定，希望不是。
“因为他们身上有隐约的血腥味，这种气味不明显，只有常年过着刀尖舔血日子的人才可能有，当然以上都是小的猜测的。”
寒酥吞了吞口水，汗毛倒竖，本来逛街逛有点热，现在彻底凉快了。
墨林果然是人才，是属狗的吗？鼻子赶上警犬了。
寒酥心有余悸，刚刚她是与杀人犯擦肩而过了吗？京城看似繁华平静，实则暗藏凶险。
要不报官？可是她没证据呀，总不能说墨林问道血味，一来没人信，二来他们可以狡辩是屠户。
“那他们不吃饭来这干什么？”寒酥问道。
“小姐，在碗上交叉放筷子，是暗语，要打听消息的意思。”青岩解释道。
寒酥看着青岩沉静的表情，刚才墨林说话时他也是一脸平静，甚至还喝葡萄酒，心理素质真好，云处道的属下果然不同凡响。
转念一想既然能打听消息，为何不利用一下，虽然现在身处京城，不像在临水村，她能第一时间知道外面的消息，有时甚至能通过云处道和云弘度知道内幕消息。
可是她做的事情，有些是不能让云家人知道的，而且只知道大家都知道的消息价值不大。她需要一些别人不知道或者不感兴趣的事，比如一个人的下落。
想到这里，寒酥现学现卖，学着大汉的样子将筷子交叉放到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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