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真相（二）
村民们也有些慌乱，已经纷纷向后退去。
只有那两个年轻人还是一动不动。
再过了一会儿，只见门里走出一个高大肥胖的人，他一看见前面的阵势，急忙摆摆手说：“别动手别动手，是我，是我！”
原来却是朱临风出来了。
只见他后面又有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走出来，是他的两个手下，其中一人的一只脚草鞋没了，鲜血淋漓。
“这里面没有人，这里面没有人！”朱临风又摆摆手说。
“怎么回事？”黑老十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朱临风赔笑道，“丁二不小心踩到竹子了。”
“哎哟！这个死狗，把竹子插在地上。”那个丁二叫骂道，“等老子抓到他，一定砍碎了喂狗！哎哟哎哟！”
“你们仔细搜了？”黑老十问道。
“当然当然！”朱临风又不断点头说，“仔仔细细搜了两遍，没有人！”
其他听了，就纷纷放下武器。那个朱珮调过马头走向金贵，用狼牙棒指着他说：“你这小贼，居然敢骗我们？你活得不耐烦了了？！”
“真的，真的，他们躲到里面去了，我看见的……”那个金贵边说边向后缩去。他身后一个面色腊黄、身材枯瘦的女人马上过来挡在他的前面，说：“你这天杀的！不许你打他，我儿子从来不说谎！”黄里长也走过来挡他们两个前面，说：“我外孙最老实了，他不会说假话的！”
“哟，你们祖孙三代都齐了，”那个朱珮说道，抡起了狼牙棒，“那就黄泉路上一起作伴吧！”
“别、别……”金万两在一旁说道，但是不敢走过来。
“慢着！”黑老十此时说，他已经骑马走过来了。
朱珮放下狼牙棒，鼓圆双眼直瞪着黄里长祖孙三人。
“你刚才说，”黑老十问金贵，“那个陈安带谁回屋去了？”
“小、小、小月，”金贵此时被吓怕了，有些结巴，“张、张小月，卖、卖、卖饼的张、张、张老头的孙女。”
“哦？”黑老十说，他看向秦老头，目光阴森，“你刚才不是说卖饼的一家都不见了吗？”
“其他人不见了，但张老头的小孙女就藏在他家里！”金贵此时马上说。
黑老十看了看秦老头，摇了摇头，说：“看来你不是个老实人呐。”说完他便骑马走开。那个朱珮调转马头，狼牙棒对着秦老头，说：“你这老贼，就是想用头壳来试试我的狼牙棒！”秦老头急忙抱头向后退去，但他被旁边一人脚底一绊，摔在地上。此时朱珮拍马过来，手中的狼牙棒也举了起来。
就在朱珮准备狼牙棒往下砸的时候，突然“当”的一声响，一个暗器打中他的狼牙棒。他吓了一跳，狼牙棒垂了下来。他看向暗器打来的方向，瞪大眼睛正想破口大骂，却见村口有三骑快马急奔而来。
“不要动手！”只听见钟耿大声说道，他快速地来到人群之中，下马扶起了秦老头。
来的正是江东三杰三人。章谦此时也已经来到黑老十前面，问道：“黑老十，你没回山庄啊？”
“章堂主！”黑老十交叉十指向他行个礼，说道，“我半路遇上我大哥带着神射堂的兄弟，就一起过来了。”
此时其他人也向章谦等三人行礼。黑老十对着朱临风说：“这三位是神火教江东堂的章堂主、钟副堂主和萧左侍！”朱临风听了，马上招呼其手下：“大家快过来参拜，这些神火教的老大们都是有神功护体、刀枪不入的！”说完一群人便向着章谦他们三个拜了三拜。
章谦看了直皱眉头，而萧翌则忍住不笑。章谦问道：“黑老十，这些都是什么人哪？”
“他们是附近诸侯山的好汉，想要加入我们神火教一起匡扶江湖正义！”黑老十说完，未等章谦反应，就对着朱临风说：“朱临风，你们这里就是归江东堂所管，以后你要对章堂主尽忠尽职！”朱临风听了，马上又跪地上向章谦叩拜，说：“小的一定听话，尽忠尽职，尽忠尽职。”黑老十又对他说：“你起来吧，带兄弟们再到处搜一搜，要把那贼人找出来。”“好！”朱临风答道，便带着他的手下四处搜人去了。
等朱临风走远，黑老十看到章谦阴着脸，马上凑近身来，赔笑说道：“章堂主，这些人是路上遇到的，多些人多个帮手嘛。”
章谦没有回应他的话。他四处看了看，问道：“黑老大呢？”
黑老十说：“我大哥收到你的信，在路上等教主。”
“什么？”章谦说，一脸不满，“那信我是密呈给教主的！”
“教主有交代我大哥有信可以先拆看，再向他呈报。”黑老十赔着笑脸说。
“哦……”章谦应道，用手捻了捻胡子，“没想到教主自己也亲自来了。”
“听我老大说，教主收到玄衣门的飞鸽报信，觉得事关重大，就让我老大先出发，自己安顿后也要来的。”
章谦听了，点了点头。此时钟耿已经过来，对着章谦说道：“大哥，我刚才问过村民了，昨晚这里还发生了一些奇事！”
“哦？”章谦的小眼睛转向钟耿，“发生了什么事？”
“据秦老头说，昨晚小月从家里出来，大喊张山发疯杀人，杀了她祖父母和张小齐。然后有人看到张山一身血迹，从小月家里跑出来，追着小月。那时正好陈安——杜兴回来，他就打倒了张山，救了小月。但秦老头去小月家里时，并没有找到张老头他们三人的尸首，大家四处寻找也没有找到。然后张山也不见了，大家就去他道观找他算账，但也没有找到人，大家估计是他杀人后逃跑了。张小月被吓晕后，就在秦老头的馆里休息，今早杜兴就把她带走了。但黑堂主的手下——刚才那帮人，又没有找到杜兴和张小月，好像他们两个也失踪了。”钟耿说。
“这么说我们要找的人都不见了？”
“是啊，真是奇怪。”
章谦小眼睛扫了一下黑老十，说：“这大张旗鼓地找人，要是我我也早就躲起来了。”
黑老十听了，急忙赔笑说道：“这杜兴功夫厉害着呢，未必会怕我们。”他眼睛眨了一下，又说：“章堂主你们不是在这里盯着他吗？”
“我们出去办事了，这朱琦没跟你说吗？”
“朱琦？没有遇到他啊，这小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章谦“哼”的一声冷笑，然后说：“黑老十你们这里都搜仔细了？”
“都搜仔细了，估计是跑了。这杜兴杀了你族弟，我们也是要找他报仇的！”
此时钟耿说：“大哥，看见的人都说杜兴带小月进屋子后就没有出来，我们去他的屋里看看吧。”
“好。”章谦说，“黑老十，我们去屋里看看，这外面你叫人盯紧了。”
“当然，当然！”黑老十脸上满是媚笑。
章谦又对着那两个背着弓箭的少年说：“姬左侍、秉右侍，你们可不要乱放箭啊！”
“不敢不敢！”那两个少年稍稍行个礼，终于开口说话。
“黑堂主，你们不要为难这些村民，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的。”钟耿此时说。
“钟副堂主你放心！”黑老十说道。
于是章谦他们三人来到杜兴的屋子前，下了马，进了杜兴的屋子。屋子里黑漆漆的，钟耿把窗户都打开，光线照了进来，总算能够看清楚东西。只见屋子里面乱糟糟的，到处是竹器，竹架和案桌也打翻在地，显然是刚才进来搜索的人弄的。在屋里进门靠右，是一处炉灶，是冷的，显然没有生火。屋里靠左里面，是一张榻床，上面的被褥也弄乱了。在炉灶和榻床中间就都是竹器。屋子的后墙也有一个小竹门，但从里向外关得死死的。
钟耿四处看了看，突然间他走到那张榻床边，把床搬走，只见地面露出一个地洞。
“原来是从这里逃跑了！”萧翌说。
钟耿点了点头：“三弟，你去拿两个火把。大哥，我们下去追吧？”
章谦盯着那黑乎乎的地洞看，点了点头。
于是萧翌点燃了两个火把，钟耿带头，三人下了地洞。下去后里面有一条不高的通道，钟耿指着地面说：“这里有脚印，确实是从里面走的。”
“嗯。”章谦点了点头。
三人便拿着火把，弯着腰，在通道鱼贯前行。萧翌走在最后，他一直忍住，此时终于开口了：“老大，刚才那姓姬和姓秉的对你可无礼了。”
“人家现在深受教主宠信，可骄贵了，连黑老十都不去得罪他们！”章谦说。
“这些人功夫那么好吗？”
章谦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他们是要用来当教主贴身近卫的，你说呢？”
此时钟耿说：“他们都是教主亲自挑选，从三、四岁开始，深居简出，十几年如一日跟苍暝师父练功！虽然没有见过他们出手，但恐怕武功不在你我之下！三弟，你也得该用些时间练练功了！”
“整天跑去城里跟那帮公子哥饮酒作乐，武功是不会长进的！”章谦插了一句。
“是，是……”萧翌回应道，又急忙转换话题，“老大，昨晚这里发生的事还真是奇怪！”
“嗯？”章谦说，“有什么奇怪的？”
“这张山为什么要杀张老头一家？”
“恐怕是这贼子兽性大发，要强抢张小月，张老头一家不答应，结果就被杀了吧。”
“那尸体呢？”
“当然被张山弄走了，他不是也失踪了？恐怕是去毁尸灭迹了。这小贼真的是诡计多端！”
“那杜兴为什么要打张山？”
“恐怕打是假，帮助他逃走是真！”
“那杜兴又为什么要带走小月？”
“自然是张山所交代，你忘记他们两个是一伙的？”
“哦，对啊！这样就说得清楚了！想不到张山这人……”
“哼！”章谦回应道，没有再说话。
此时他们已经走了大概三、四十丈左右，来到通道的尽头。钟耿看到头上有一块石板，便向力向上打开，钻了上去，已经来到地面。
三个人上到地面，发现这里已经是村外靠近山边的树林。这个地道的出口的石板上面还长着青草，出口处也被几丛看上去像是专门种植的灌木围着，显得十分隐蔽。他们走出灌木，钟耿又看到了脚印。顺着脚印走，出了树林，过了一条道路，来到对面山脚边的小溪，在小溪对面又发现带着一点溪泥的足迹，往山上去了。
“看来他们跑上山去了。”钟耿说。
“嗯，”章谦说，“我们上山去找他们。老三，你先回去跟黑老十说我们上山抓人，叫他们在村里等，别轻举妄动。回头你再跟上我们。”
“好！”萧翌应道，马上施展轻功，向村子里去了。
章谦和钟耿便趟过山溪，向山上跟踪而去。
只有那两个年轻人还是一动不动。
再过了一会儿，只见门里走出一个高大肥胖的人，他一看见前面的阵势，急忙摆摆手说：“别动手别动手，是我，是我！”
原来却是朱临风出来了。
只见他后面又有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走出来，是他的两个手下，其中一人的一只脚草鞋没了，鲜血淋漓。
“这里面没有人，这里面没有人！”朱临风又摆摆手说。
“怎么回事？”黑老十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朱临风赔笑道，“丁二不小心踩到竹子了。”
“哎哟！这个死狗，把竹子插在地上。”那个丁二叫骂道，“等老子抓到他，一定砍碎了喂狗！哎哟哎哟！”
“你们仔细搜了？”黑老十问道。
“当然当然！”朱临风又不断点头说，“仔仔细细搜了两遍，没有人！”
其他听了，就纷纷放下武器。那个朱珮调过马头走向金贵，用狼牙棒指着他说：“你这小贼，居然敢骗我们？你活得不耐烦了了？！”
“真的，真的，他们躲到里面去了，我看见的……”那个金贵边说边向后缩去。他身后一个面色腊黄、身材枯瘦的女人马上过来挡在他的前面，说：“你这天杀的！不许你打他，我儿子从来不说谎！”黄里长也走过来挡他们两个前面，说：“我外孙最老实了，他不会说假话的！”
“哟，你们祖孙三代都齐了，”那个朱珮说道，抡起了狼牙棒，“那就黄泉路上一起作伴吧！”
“别、别……”金万两在一旁说道，但是不敢走过来。
“慢着！”黑老十此时说，他已经骑马走过来了。
朱珮放下狼牙棒，鼓圆双眼直瞪着黄里长祖孙三人。
“你刚才说，”黑老十问金贵，“那个陈安带谁回屋去了？”
“小、小、小月，”金贵此时被吓怕了，有些结巴，“张、张小月，卖、卖、卖饼的张、张、张老头的孙女。”
“哦？”黑老十说，他看向秦老头，目光阴森，“你刚才不是说卖饼的一家都不见了吗？”
“其他人不见了，但张老头的小孙女就藏在他家里！”金贵此时马上说。
黑老十看了看秦老头，摇了摇头，说：“看来你不是个老实人呐。”说完他便骑马走开。那个朱珮调转马头，狼牙棒对着秦老头，说：“你这老贼，就是想用头壳来试试我的狼牙棒！”秦老头急忙抱头向后退去，但他被旁边一人脚底一绊，摔在地上。此时朱珮拍马过来，手中的狼牙棒也举了起来。
就在朱珮准备狼牙棒往下砸的时候，突然“当”的一声响，一个暗器打中他的狼牙棒。他吓了一跳，狼牙棒垂了下来。他看向暗器打来的方向，瞪大眼睛正想破口大骂，却见村口有三骑快马急奔而来。
“不要动手！”只听见钟耿大声说道，他快速地来到人群之中，下马扶起了秦老头。
来的正是江东三杰三人。章谦此时也已经来到黑老十前面，问道：“黑老十，你没回山庄啊？”
“章堂主！”黑老十交叉十指向他行个礼，说道，“我半路遇上我大哥带着神射堂的兄弟，就一起过来了。”
此时其他人也向章谦等三人行礼。黑老十对着朱临风说：“这三位是神火教江东堂的章堂主、钟副堂主和萧左侍！”朱临风听了，马上招呼其手下：“大家快过来参拜，这些神火教的老大们都是有神功护体、刀枪不入的！”说完一群人便向着章谦他们三个拜了三拜。
章谦看了直皱眉头，而萧翌则忍住不笑。章谦问道：“黑老十，这些都是什么人哪？”
“他们是附近诸侯山的好汉，想要加入我们神火教一起匡扶江湖正义！”黑老十说完，未等章谦反应，就对着朱临风说：“朱临风，你们这里就是归江东堂所管，以后你要对章堂主尽忠尽职！”朱临风听了，马上又跪地上向章谦叩拜，说：“小的一定听话，尽忠尽职，尽忠尽职。”黑老十又对他说：“你起来吧，带兄弟们再到处搜一搜，要把那贼人找出来。”“好！”朱临风答道，便带着他的手下四处搜人去了。
等朱临风走远，黑老十看到章谦阴着脸，马上凑近身来，赔笑说道：“章堂主，这些人是路上遇到的，多些人多个帮手嘛。”
章谦没有回应他的话。他四处看了看，问道：“黑老大呢？”
黑老十说：“我大哥收到你的信，在路上等教主。”
“什么？”章谦说，一脸不满，“那信我是密呈给教主的！”
“教主有交代我大哥有信可以先拆看，再向他呈报。”黑老十赔着笑脸说。
“哦……”章谦应道，用手捻了捻胡子，“没想到教主自己也亲自来了。”
“听我老大说，教主收到玄衣门的飞鸽报信，觉得事关重大，就让我老大先出发，自己安顿后也要来的。”
章谦听了，点了点头。此时钟耿已经过来，对着章谦说道：“大哥，我刚才问过村民了，昨晚这里还发生了一些奇事！”
“哦？”章谦的小眼睛转向钟耿，“发生了什么事？”
“据秦老头说，昨晚小月从家里出来，大喊张山发疯杀人，杀了她祖父母和张小齐。然后有人看到张山一身血迹，从小月家里跑出来，追着小月。那时正好陈安——杜兴回来，他就打倒了张山，救了小月。但秦老头去小月家里时，并没有找到张老头他们三人的尸首，大家四处寻找也没有找到。然后张山也不见了，大家就去他道观找他算账，但也没有找到人，大家估计是他杀人后逃跑了。张小月被吓晕后，就在秦老头的馆里休息，今早杜兴就把她带走了。但黑堂主的手下——刚才那帮人，又没有找到杜兴和张小月，好像他们两个也失踪了。”钟耿说。
“这么说我们要找的人都不见了？”
“是啊，真是奇怪。”
章谦小眼睛扫了一下黑老十，说：“这大张旗鼓地找人，要是我我也早就躲起来了。”
黑老十听了，急忙赔笑说道：“这杜兴功夫厉害着呢，未必会怕我们。”他眼睛眨了一下，又说：“章堂主你们不是在这里盯着他吗？”
“我们出去办事了，这朱琦没跟你说吗？”
“朱琦？没有遇到他啊，这小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章谦“哼”的一声冷笑，然后说：“黑老十你们这里都搜仔细了？”
“都搜仔细了，估计是跑了。这杜兴杀了你族弟，我们也是要找他报仇的！”
此时钟耿说：“大哥，看见的人都说杜兴带小月进屋子后就没有出来，我们去他的屋里看看吧。”
“好。”章谦说，“黑老十，我们去屋里看看，这外面你叫人盯紧了。”
“当然，当然！”黑老十脸上满是媚笑。
章谦又对着那两个背着弓箭的少年说：“姬左侍、秉右侍，你们可不要乱放箭啊！”
“不敢不敢！”那两个少年稍稍行个礼，终于开口说话。
“黑堂主，你们不要为难这些村民，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的。”钟耿此时说。
“钟副堂主你放心！”黑老十说道。
于是章谦他们三人来到杜兴的屋子前，下了马，进了杜兴的屋子。屋子里黑漆漆的，钟耿把窗户都打开，光线照了进来，总算能够看清楚东西。只见屋子里面乱糟糟的，到处是竹器，竹架和案桌也打翻在地，显然是刚才进来搜索的人弄的。在屋里进门靠右，是一处炉灶，是冷的，显然没有生火。屋里靠左里面，是一张榻床，上面的被褥也弄乱了。在炉灶和榻床中间就都是竹器。屋子的后墙也有一个小竹门，但从里向外关得死死的。
钟耿四处看了看，突然间他走到那张榻床边，把床搬走，只见地面露出一个地洞。
“原来是从这里逃跑了！”萧翌说。
钟耿点了点头：“三弟，你去拿两个火把。大哥，我们下去追吧？”
章谦盯着那黑乎乎的地洞看，点了点头。
于是萧翌点燃了两个火把，钟耿带头，三人下了地洞。下去后里面有一条不高的通道，钟耿指着地面说：“这里有脚印，确实是从里面走的。”
“嗯。”章谦点了点头。
三人便拿着火把，弯着腰，在通道鱼贯前行。萧翌走在最后，他一直忍住，此时终于开口了：“老大，刚才那姓姬和姓秉的对你可无礼了。”
“人家现在深受教主宠信，可骄贵了，连黑老十都不去得罪他们！”章谦说。
“这些人功夫那么好吗？”
章谦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他们是要用来当教主贴身近卫的，你说呢？”
此时钟耿说：“他们都是教主亲自挑选，从三、四岁开始，深居简出，十几年如一日跟苍暝师父练功！虽然没有见过他们出手，但恐怕武功不在你我之下！三弟，你也得该用些时间练练功了！”
“整天跑去城里跟那帮公子哥饮酒作乐，武功是不会长进的！”章谦插了一句。
“是，是……”萧翌回应道，又急忙转换话题，“老大，昨晚这里发生的事还真是奇怪！”
“嗯？”章谦说，“有什么奇怪的？”
“这张山为什么要杀张老头一家？”
“恐怕是这贼子兽性大发，要强抢张小月，张老头一家不答应，结果就被杀了吧。”
“那尸体呢？”
“当然被张山弄走了，他不是也失踪了？恐怕是去毁尸灭迹了。这小贼真的是诡计多端！”
“那杜兴为什么要打张山？”
“恐怕打是假，帮助他逃走是真！”
“那杜兴又为什么要带走小月？”
“自然是张山所交代，你忘记他们两个是一伙的？”
“哦，对啊！这样就说得清楚了！想不到张山这人……”
“哼！”章谦回应道，没有再说话。
此时他们已经走了大概三、四十丈左右，来到通道的尽头。钟耿看到头上有一块石板，便向力向上打开，钻了上去，已经来到地面。
三个人上到地面，发现这里已经是村外靠近山边的树林。这个地道的出口的石板上面还长着青草，出口处也被几丛看上去像是专门种植的灌木围着，显得十分隐蔽。他们走出灌木，钟耿又看到了脚印。顺着脚印走，出了树林，过了一条道路，来到对面山脚边的小溪，在小溪对面又发现带着一点溪泥的足迹，往山上去了。
“看来他们跑上山去了。”钟耿说。
“嗯，”章谦说，“我们上山去找他们。老三，你先回去跟黑老十说我们上山抓人，叫他们在村里等，别轻举妄动。回头你再跟上我们。”
“好！”萧翌应道，马上施展轻功，向村子里去了。
章谦和钟耿便趟过山溪，向山上跟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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