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纯属运气
看着邹明羽和天澈的身影消失在下方的丛林中，上尉整个脑袋都麻了。
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出现这样突兀到让他完全没有丝毫准备的剧变，哪怕他是一名亲历过各种危险的特种兵精英，也没能做出丁点反应。
“这下……事情大了……”
猛然反应过来后，他直接推开驾驶舱隔断的门，冲着直升机驾驶员大叫：“快，有人掉下去了，降落！”
驾驶员也是陡然愣住，然后，冷汗开始狂冒。
他连忙操控直升机快速下降。
“千米高空啊，这还能活吗？”上尉脸色苍白，喃喃自语，嘴唇都在哆嗦，“一定会活下来，上面说他有家传秘法，是修界难得一见的天才，有异能在身，他一定能活下来，一定能……”
他重又回到机舱，将一捆绳子固定好后，从舱门口抛出。
“剩下的人都给我拉紧安全吊带，不要乱动，注意安全。”上尉冲着舱内六人交代一声，神色极其严肃，然后，重又回到舱门位置，一把摘下墨镜，在手中捏烂，鹰隼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下方。
舱内六人也是面色惨白，彼此面面相觑，又相顾无言。
他们忽然有种非常强烈的负罪感。
如果不是一直出言嘲讽刺激，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事情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直升机下降得极快，在临近下方方木数米处悬停下来，螺旋桨转动掀起的阵阵狂风，将下方的林木吹得摇摆不定，上尉第一时间顺着绳索溜了下去。
待上尉着地后，直升机重新拔高一些，在山林上方盘旋，试图搜寻到邹明羽的位置。
掉落时，直升机真在高度移动，受气流等引向，两人掉落的具体位置无法直接定位，需要仔细搜索。
……
邹明羽最终还是没能接住天澈。
他悬浮在林木间，看着手中从天澈衣物上撕下的布片，神情黯然。
在他的斜下方，有一个被砸得地皮崩裂的坑，而在坑中的，是呈大字型趴着，一动不动的天澈，小小的身体被掀起的尘土盖住大半。
“怎么会这样？”
邹明羽缓缓落在坑边，支撑身体的力量似乎被一下子抽空，整个人面无血色地跪坐下去。
天澈一次次护在邹明羽身前的模样，调皮捣蛋时古灵精怪的话语，面对敌人时霸气无畏的一举一动，在他脑海中翻滚。
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融入到邹明羽的生命中。
可是现在，这个小生命就这么没了。
那可是上千米的高空，即是是刚跌制造，也会被摔得支离破碎，更何况是有血有肉的人。
他还那么小……
邹明羽只觉得心里像是被狠狠地剜了一刀，说不出的疼，疼得眼泪止不住地掉落。
“好刺激，好就没那么刺激了！”
坑中忽然传来稚嫩的声音，让有些魂不守舍的邹明羽有些茫然。
他忽然看到坑中的小人儿抬起脑袋，使劲地甩了甩，将头上的尘土抖落。
幻觉？
邹明羽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瞪圆了看过去的时候，小人儿已经从坑中站了起来，笑盈盈地看着他。
这怎么可能？
邹明羽有些难以置信。
“爸比，你为什么哭了？是不是摔疼了？”天澈爬出土坑走到邹明羽面前，星空般的眸子看着邹明羽，伸出小手擦了擦他脸上的泪痕。
柔软的小手，轻柔的力道……一切走那么不真实。
“你还活着？”
“爸比是在担心我吗？”天澈笑了起来，“爸比放心，崽崽说过摔不死的，只要用体内的能量将自己包裹起来，就能起到很好的缓冲抵消作用，顶多是撞个深坑出来，你看……”
天澈挥舞一下双手，又踢了踢腿，在邹明羽面前转了一圈，表示一点屁事都没。他眨巴着大眼睛四下扫看一番后，有些惊奇地问：“爸比，你也是从飞机上跳下来的，怎么不见你撞出的坑？”
坑？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吗？
还有比你更大的坑吗？
老子都差点被你害死了！
邹明羽猛地站了起来，扬手就想给天澈狠狠地来上一巴掌，只是当他挥出去的巴掌即将落到天澈小脑袋上，看着天澈抖了一下，一脸害怕的样子，巴掌终究没有落下去。
邹明羽将天澈抱了起来，狠狠地在他额头亲了下，紧紧地搂在怀里：“没事就好！”
天澈略微想了想，伸出小手勾住邹明羽的脖子，在邹明羽脸上亲了下：“爸比刚才是因为担心我才哭的吗？”
“我有哭吗？只是眼睛里进了些尘土。”邹明羽将头扭向一旁，拉起T恤袖口擦了擦眼睛。
“好吧，爸比没哭……可是，爸比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我都说了没事的，摔不着我，也摔不着爸比……呃，我好像忘记爸比还不太会操控能量了。奇怪……爸比为什么没事？怎么会没坑？”
现在才知道老子不太会操控那种能量？
这特么怎么又绕到有坑没坑这件事情上了？
邹明羽面皮一阵抖动，他现在很想扒开天澈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一团乱麻般烧焦的线路，这思维也太乱了，关键是还一直揪着个坑不放。
上空，直升机螺旋桨旋转发出的嘭嘭嘭的声音传来。
邹明羽微微一怔后，扫视了周围一眼，略微思考一下，道：“崽崽，咱们得换个地方，重新布置一下，不然，咱们会暴露很多秘密，被知道的秘密多了，就不安全了。”
小家伙想了想，小脑袋狂点如捣蒜：“保守秘密。”
……
上尉听到邹明羽救命的呼喊声，赶过去的时候，发现邹明羽和天澈两人，都挂在一棵大树的枝头上晃荡。
大树很大，至少需要四人才能合抱，枝繁叶茂的树下，掉落不少枝叶。
“所以说，你们是被这大树的树枝多重缓冲才活下来的？两个都被挂住，这也太巧了。”
上尉将两人用绳索安全放到地面后，看了看大树和树下的枝叶，又看了看衫褴褛却毫发无伤的邹明羽和天澈，觉得非常古怪。
“我那知道那么多，反正就是掉到这树上，被树枝树叶劈头盖脸一阵拍打，就变成你看到的模样了。”邹明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我现在都觉得我父子俩运气逆天，这样都死不了。你爱信不信。”
“真的只是运气？”
“不然呢？难道你希望我死不成？所以一直逼着我靠近舱门。”
上尉被问得哑口无言。
不管怎么说，人活着就好。既然两人不说，上尉也不好深究。
他现在犯难的是，自己到时候提交的训练报告究竟该怎么写。
直升机上所发生的一切，是有摄像记录并同步发送回总部的，那么大的过失，处罚肯定少不了，要是连个合乎常理的说法都提供不出来，那就更麻烦了。
思来想去，似乎只能归在他们身负家传秘术这一点上了。
秘术，本就是常人难以理解的东西。
他悬着的心终于落到实处了。
“唉……今天该去买彩票的！”邹明羽感叹。
一句话听得上尉脸上布满黑线。
这是什么心理？
这是一个连走到机舱门口都跟要他命一样，刚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的人该有的心理？
成心气人的吧！
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出现这样突兀到让他完全没有丝毫准备的剧变，哪怕他是一名亲历过各种危险的特种兵精英，也没能做出丁点反应。
“这下……事情大了……”
猛然反应过来后，他直接推开驾驶舱隔断的门，冲着直升机驾驶员大叫：“快，有人掉下去了，降落！”
驾驶员也是陡然愣住，然后，冷汗开始狂冒。
他连忙操控直升机快速下降。
“千米高空啊，这还能活吗？”上尉脸色苍白，喃喃自语，嘴唇都在哆嗦，“一定会活下来，上面说他有家传秘法，是修界难得一见的天才，有异能在身，他一定能活下来，一定能……”
他重又回到机舱，将一捆绳子固定好后，从舱门口抛出。
“剩下的人都给我拉紧安全吊带，不要乱动，注意安全。”上尉冲着舱内六人交代一声，神色极其严肃，然后，重又回到舱门位置，一把摘下墨镜，在手中捏烂，鹰隼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下方。
舱内六人也是面色惨白，彼此面面相觑，又相顾无言。
他们忽然有种非常强烈的负罪感。
如果不是一直出言嘲讽刺激，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事情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直升机下降得极快，在临近下方方木数米处悬停下来，螺旋桨转动掀起的阵阵狂风，将下方的林木吹得摇摆不定，上尉第一时间顺着绳索溜了下去。
待上尉着地后，直升机重新拔高一些，在山林上方盘旋，试图搜寻到邹明羽的位置。
掉落时，直升机真在高度移动，受气流等引向，两人掉落的具体位置无法直接定位，需要仔细搜索。
……
邹明羽最终还是没能接住天澈。
他悬浮在林木间，看着手中从天澈衣物上撕下的布片，神情黯然。
在他的斜下方，有一个被砸得地皮崩裂的坑，而在坑中的，是呈大字型趴着，一动不动的天澈，小小的身体被掀起的尘土盖住大半。
“怎么会这样？”
邹明羽缓缓落在坑边，支撑身体的力量似乎被一下子抽空，整个人面无血色地跪坐下去。
天澈一次次护在邹明羽身前的模样，调皮捣蛋时古灵精怪的话语，面对敌人时霸气无畏的一举一动，在他脑海中翻滚。
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融入到邹明羽的生命中。
可是现在，这个小生命就这么没了。
那可是上千米的高空，即是是刚跌制造，也会被摔得支离破碎，更何况是有血有肉的人。
他还那么小……
邹明羽只觉得心里像是被狠狠地剜了一刀，说不出的疼，疼得眼泪止不住地掉落。
“好刺激，好就没那么刺激了！”
坑中忽然传来稚嫩的声音，让有些魂不守舍的邹明羽有些茫然。
他忽然看到坑中的小人儿抬起脑袋，使劲地甩了甩，将头上的尘土抖落。
幻觉？
邹明羽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瞪圆了看过去的时候，小人儿已经从坑中站了起来，笑盈盈地看着他。
这怎么可能？
邹明羽有些难以置信。
“爸比，你为什么哭了？是不是摔疼了？”天澈爬出土坑走到邹明羽面前，星空般的眸子看着邹明羽，伸出小手擦了擦他脸上的泪痕。
柔软的小手，轻柔的力道……一切走那么不真实。
“你还活着？”
“爸比是在担心我吗？”天澈笑了起来，“爸比放心，崽崽说过摔不死的，只要用体内的能量将自己包裹起来，就能起到很好的缓冲抵消作用，顶多是撞个深坑出来，你看……”
天澈挥舞一下双手，又踢了踢腿，在邹明羽面前转了一圈，表示一点屁事都没。他眨巴着大眼睛四下扫看一番后，有些惊奇地问：“爸比，你也是从飞机上跳下来的，怎么不见你撞出的坑？”
坑？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吗？
还有比你更大的坑吗？
老子都差点被你害死了！
邹明羽猛地站了起来，扬手就想给天澈狠狠地来上一巴掌，只是当他挥出去的巴掌即将落到天澈小脑袋上，看着天澈抖了一下，一脸害怕的样子，巴掌终究没有落下去。
邹明羽将天澈抱了起来，狠狠地在他额头亲了下，紧紧地搂在怀里：“没事就好！”
天澈略微想了想，伸出小手勾住邹明羽的脖子，在邹明羽脸上亲了下：“爸比刚才是因为担心我才哭的吗？”
“我有哭吗？只是眼睛里进了些尘土。”邹明羽将头扭向一旁，拉起T恤袖口擦了擦眼睛。
“好吧，爸比没哭……可是，爸比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我都说了没事的，摔不着我，也摔不着爸比……呃，我好像忘记爸比还不太会操控能量了。奇怪……爸比为什么没事？怎么会没坑？”
现在才知道老子不太会操控那种能量？
这特么怎么又绕到有坑没坑这件事情上了？
邹明羽面皮一阵抖动，他现在很想扒开天澈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一团乱麻般烧焦的线路，这思维也太乱了，关键是还一直揪着个坑不放。
上空，直升机螺旋桨旋转发出的嘭嘭嘭的声音传来。
邹明羽微微一怔后，扫视了周围一眼，略微思考一下，道：“崽崽，咱们得换个地方，重新布置一下，不然，咱们会暴露很多秘密，被知道的秘密多了，就不安全了。”
小家伙想了想，小脑袋狂点如捣蒜：“保守秘密。”
……
上尉听到邹明羽救命的呼喊声，赶过去的时候，发现邹明羽和天澈两人，都挂在一棵大树的枝头上晃荡。
大树很大，至少需要四人才能合抱，枝繁叶茂的树下，掉落不少枝叶。
“所以说，你们是被这大树的树枝多重缓冲才活下来的？两个都被挂住，这也太巧了。”
上尉将两人用绳索安全放到地面后，看了看大树和树下的枝叶，又看了看衫褴褛却毫发无伤的邹明羽和天澈，觉得非常古怪。
“我那知道那么多，反正就是掉到这树上，被树枝树叶劈头盖脸一阵拍打，就变成你看到的模样了。”邹明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我现在都觉得我父子俩运气逆天，这样都死不了。你爱信不信。”
“真的只是运气？”
“不然呢？难道你希望我死不成？所以一直逼着我靠近舱门。”
上尉被问得哑口无言。
不管怎么说，人活着就好。既然两人不说，上尉也不好深究。
他现在犯难的是，自己到时候提交的训练报告究竟该怎么写。
直升机上所发生的一切，是有摄像记录并同步发送回总部的，那么大的过失，处罚肯定少不了，要是连个合乎常理的说法都提供不出来，那就更麻烦了。
思来想去，似乎只能归在他们身负家传秘术这一点上了。
秘术，本就是常人难以理解的东西。
他悬着的心终于落到实处了。
“唉……今天该去买彩票的！”邹明羽感叹。
一句话听得上尉脸上布满黑线。
这是什么心理？
这是一个连走到机舱门口都跟要他命一样，刚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的人该有的心理？
成心气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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