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邬堡
白马不知道跟着这头巨狼跑了多久。
突然，那女子一拍巨狼的脖颈，停了下来。
白马见巨狼停下来，立刻也刹住了脚步。他觉得自己的肺子简直要炸开了，他用两只手撑住自己的膝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这山中带着苔藓和落叶松气味的空气。
“是不是跑错方向了？”女子挠了挠头。
白马一听这话，立刻腿上没了力气，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两位……萨满……姐姐……是不是耍我呢？”
白马望着巨狼背上的两个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哭笑不得地说。
那小姑娘四下看了看，吹了一声口哨。
只见四周像是风来了一样，落叶松开始摆动起来，发出嘁嘁喳喳的声音来。
白马不禁也跟着四下张望，只见幽暗的丛林中有许多闪亮的、像萤火虫一样的光点从那些树叶的背后飘了出来，逐渐地聚拢到了一起。
那小姑娘站在狼背上，举起一只手掌，那些光点像是有意识一般，摇摇晃晃地飘动着，落到了小姑娘的手掌心里。
小姑娘盯着这些光点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就是这条路，没错的。师姐，你又路痴了。”
小姑娘话音刚落，只见那女子一拍巨狼的脖颈，那巨狼呜呜地叫了一声，把两个前爪抬起来，刚又要跑起来，白马大叫一声：“等等！等等！”
小姑娘一脸不耐烦地说：“你干嘛？”
白马摆了摆手，咽了一口唾沫说：“我实在有点跟不上了。”
小姑娘着急地跺着脚说：“这才走了一半，我们可不想天黑之前还回不去。那就赶不上晚饭了。”
白马抬眼望林子外面望去，只见层林叠嶂之外，再有差不多一个时辰，太阳就要落山了。
白马说：“不会耽误太久，我就问一句话。”
小姑娘说：“那你快问。”
白马说：“难道你们是有很多萨满都住在一起吗？”
小姑娘噗嗤一声笑了，说：“很奇怪吗？”
白马说：“我听我师父说，萨满除了带一个徒弟之外，都是离群索居的。像你们这样都住在一起的，路途又这么遥远，这么难走，你们互相难道不抢生意吗？”
小姑娘和女子对视一眼，先是疑惑，接着便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白马被这笑得一头雾水，便问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女子含着笑，摇了摇头答道：“抢生意，倒是没听说。”
小姑娘笑得捂着肚子，说：“你和你师父，平日里一单……生意，要赚多少钱？”
白马说：“一般也不太赚钱，主要是用东西来换。”
那小姑娘更加乐不可支起来，笑得都直不起腰了。
白马问：“那你们这样，平时都是靠什么过活呢？”
那女子刚想回答，小姑娘却突然说道：“没必要告诉他。”
白马讨了个没趣，便闭上嘴没有吭气。女子望向太阳的方向，说：“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不要耽误了日程。”
说罢，她一催那匹巨狼，便又开始赶起路来。
白马忙不迭地立刻又开始跟在后面跑起来，大概又跑了有一个时辰的样子，他感到路越来越陡峭，那巨狼也不是在跑了，而是在跳跃。
他双手双脚着地，跟着这巨狼的后面，终于攀爬到一个小山坡下面。
他回望了一眼来时的路，却发现已经杳无踪迹了，那个他被袭击的小村落，早已经不知道哪儿去了。目之所及的地方，只有无限的崇山峻岭，无边无际的落叶松的树梢在微风下晃动。夕阳即将落山，层林浸染，阳光把树冠镶上金边。
巨狼绕着着那小山坡脚底又跑了一段，白马在后面跟着，终于来到一棵大树下面。那株大树贴着崖壁往上生长，有三人合抱起来的粗细。
“我们到啦。”小姑娘朝着白马招了招手。
白马用手指节敲了敲这棵大树，心想：难不成白鹿婆婆住在这棵树里？
小姑娘话音刚落，只见那巨狼伸出利爪，在那树上划出几道痕迹来，接着一窜一跳，借着几根横生的大树枝干，开始往树上面爬去。小姑娘和女子就趴在狼背上，一起跟着爬了上去。
“狼会爬山？”
白马站在树下，被这一幕惊呆了，半天没动。那小姑娘正扒在狼背上往上爬，只见白马在原地一动没动，便朝下喊道：“喂，你赶快上来呀。”
白马这才想起来，连忙跟上去。好在他爬树的技巧倒是很纯熟，很快就跟上了他们。
几个人没爬一会儿，便攀上了小崖壁的崖顶。
白马爬上小山崖，再往前看，却发现眼前的景色与之前在密林中所见全然不同，原来竟然是别有洞天。
山坡上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邬堡，甚至比金花城还大。这座邬堡用木头和洁白无暇的石砖砌成，巨大的塔楼耸立在邬堡的四个角，城楼上飘扬着各色的旗帜，有巨大的鸟兽从城墙上方呼啸而过。邬堡里有白烟在往上飘，邬堡的深处不知是什么东西在隆隆作响，像是巨人用硕大的铁锤敲打铁砧一般。
不，与其说这是一座邬堡，不如说它本身就是一座小山。除了四个角上尖耸的塔楼之外，在这邬堡的正中间是一座宝塔式的建筑，粗略地一数，那塔大概有十几层，下面粗，上面细；它作为这个邬堡中最大的建筑，本身就建立在小山上，山尖就是这座塔的塔尖，山脚就是这座塔的下三层。这座塔是如此之大，白马远远地见到有一个人骑在一匹马从第一层盘着山往上走了一袋烟的时间，还没有走到它的第二层。
天色将晚了，一切都笼罩在一种恬淡安静的蓝色之中。白马看到有人开始在邬堡中点起灯来。只是那些点灯人似乎个子颇高，他们手里提着一支火把，点起高台上的油灯来竟然毫不费力。
白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麻木地跟着两姐妹往前走，大约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走到了邬堡高耸的城墙下面。城墙有护城河，远远地有人朝着他们的方向喊道：“是谁？”
突然，那女子一拍巨狼的脖颈，停了下来。
白马见巨狼停下来，立刻也刹住了脚步。他觉得自己的肺子简直要炸开了，他用两只手撑住自己的膝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这山中带着苔藓和落叶松气味的空气。
“是不是跑错方向了？”女子挠了挠头。
白马一听这话，立刻腿上没了力气，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两位……萨满……姐姐……是不是耍我呢？”
白马望着巨狼背上的两个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哭笑不得地说。
那小姑娘四下看了看，吹了一声口哨。
只见四周像是风来了一样，落叶松开始摆动起来，发出嘁嘁喳喳的声音来。
白马不禁也跟着四下张望，只见幽暗的丛林中有许多闪亮的、像萤火虫一样的光点从那些树叶的背后飘了出来，逐渐地聚拢到了一起。
那小姑娘站在狼背上，举起一只手掌，那些光点像是有意识一般，摇摇晃晃地飘动着，落到了小姑娘的手掌心里。
小姑娘盯着这些光点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就是这条路，没错的。师姐，你又路痴了。”
小姑娘话音刚落，只见那女子一拍巨狼的脖颈，那巨狼呜呜地叫了一声，把两个前爪抬起来，刚又要跑起来，白马大叫一声：“等等！等等！”
小姑娘一脸不耐烦地说：“你干嘛？”
白马摆了摆手，咽了一口唾沫说：“我实在有点跟不上了。”
小姑娘着急地跺着脚说：“这才走了一半，我们可不想天黑之前还回不去。那就赶不上晚饭了。”
白马抬眼望林子外面望去，只见层林叠嶂之外，再有差不多一个时辰，太阳就要落山了。
白马说：“不会耽误太久，我就问一句话。”
小姑娘说：“那你快问。”
白马说：“难道你们是有很多萨满都住在一起吗？”
小姑娘噗嗤一声笑了，说：“很奇怪吗？”
白马说：“我听我师父说，萨满除了带一个徒弟之外，都是离群索居的。像你们这样都住在一起的，路途又这么遥远，这么难走，你们互相难道不抢生意吗？”
小姑娘和女子对视一眼，先是疑惑，接着便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白马被这笑得一头雾水，便问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女子含着笑，摇了摇头答道：“抢生意，倒是没听说。”
小姑娘笑得捂着肚子，说：“你和你师父，平日里一单……生意，要赚多少钱？”
白马说：“一般也不太赚钱，主要是用东西来换。”
那小姑娘更加乐不可支起来，笑得都直不起腰了。
白马问：“那你们这样，平时都是靠什么过活呢？”
那女子刚想回答，小姑娘却突然说道：“没必要告诉他。”
白马讨了个没趣，便闭上嘴没有吭气。女子望向太阳的方向，说：“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不要耽误了日程。”
说罢，她一催那匹巨狼，便又开始赶起路来。
白马忙不迭地立刻又开始跟在后面跑起来，大概又跑了有一个时辰的样子，他感到路越来越陡峭，那巨狼也不是在跑了，而是在跳跃。
他双手双脚着地，跟着这巨狼的后面，终于攀爬到一个小山坡下面。
他回望了一眼来时的路，却发现已经杳无踪迹了，那个他被袭击的小村落，早已经不知道哪儿去了。目之所及的地方，只有无限的崇山峻岭，无边无际的落叶松的树梢在微风下晃动。夕阳即将落山，层林浸染，阳光把树冠镶上金边。
巨狼绕着着那小山坡脚底又跑了一段，白马在后面跟着，终于来到一棵大树下面。那株大树贴着崖壁往上生长，有三人合抱起来的粗细。
“我们到啦。”小姑娘朝着白马招了招手。
白马用手指节敲了敲这棵大树，心想：难不成白鹿婆婆住在这棵树里？
小姑娘话音刚落，只见那巨狼伸出利爪，在那树上划出几道痕迹来，接着一窜一跳，借着几根横生的大树枝干，开始往树上面爬去。小姑娘和女子就趴在狼背上，一起跟着爬了上去。
“狼会爬山？”
白马站在树下，被这一幕惊呆了，半天没动。那小姑娘正扒在狼背上往上爬，只见白马在原地一动没动，便朝下喊道：“喂，你赶快上来呀。”
白马这才想起来，连忙跟上去。好在他爬树的技巧倒是很纯熟，很快就跟上了他们。
几个人没爬一会儿，便攀上了小崖壁的崖顶。
白马爬上小山崖，再往前看，却发现眼前的景色与之前在密林中所见全然不同，原来竟然是别有洞天。
山坡上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邬堡，甚至比金花城还大。这座邬堡用木头和洁白无暇的石砖砌成，巨大的塔楼耸立在邬堡的四个角，城楼上飘扬着各色的旗帜，有巨大的鸟兽从城墙上方呼啸而过。邬堡里有白烟在往上飘，邬堡的深处不知是什么东西在隆隆作响，像是巨人用硕大的铁锤敲打铁砧一般。
不，与其说这是一座邬堡，不如说它本身就是一座小山。除了四个角上尖耸的塔楼之外，在这邬堡的正中间是一座宝塔式的建筑，粗略地一数，那塔大概有十几层，下面粗，上面细；它作为这个邬堡中最大的建筑，本身就建立在小山上，山尖就是这座塔的塔尖，山脚就是这座塔的下三层。这座塔是如此之大，白马远远地见到有一个人骑在一匹马从第一层盘着山往上走了一袋烟的时间，还没有走到它的第二层。
天色将晚了，一切都笼罩在一种恬淡安静的蓝色之中。白马看到有人开始在邬堡中点起灯来。只是那些点灯人似乎个子颇高，他们手里提着一支火把，点起高台上的油灯来竟然毫不费力。
白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麻木地跟着两姐妹往前走，大约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走到了邬堡高耸的城墙下面。城墙有护城河，远远地有人朝着他们的方向喊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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