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她的客人

    惠子离开后，以前来的一个客人，一直很喜欢惠子，那个客人也是我们店的老客人，不过不怎么经常来，几个月能来一次，每次来的时候，都是他先来店里，然后惠子才进店，他们有一次小声说话，我听见了，原来他俩每次来店里之前，都在外面吃饭，吃过饭再来店里，惠子和他分开之后，因为离上班时间尚早，所以就去玩弹子机，直到看快到上班时间才进店，那个客人每次都会给惠子一万日元的小费，觉得很隐秘，没人看到，但有时我和老板都看见了，他俩可以在外面吃饭时就给惠子，不知为什么要来店里给她，很奇怪，惠子收到小费后就揣在了衣服里，他原来是在政府部门工作，退休后拿到了很丰厚的退休金，现在也闲赋在家，听说我们老板娘去过他家，说他家的院子很大，种了很多的松柏，都修理的形状非常漂亮，院子也打扫的干干净净，房子是一所别墅，一看就是花了很多钱，他有一个儿子，最自豪的就是他儿子，因为他儿子是毕业于东京最著名的大学，那所大学的学生都是学霸，是真正的有真才实学，所以一来店里他就提他儿子，有时也会说一些黄色的笑话，我们也听习惯了，每次都是说一个相同的故事，重复着，那个故事他说是听别人说的，我怀疑就说的是他自己，他的故事情节是这样的，一个男人约了女友，去情人旅馆，在去旅馆之前，两人买了切开的西瓜，准备在旅馆吃，因为天气比较炎热，正当俩人在床上做那件事情时，女朋友忽然口渴了，于是就从桌子上拿过来西瓜，一边吃着西瓜，吐着西瓜籽，一边和男友忙着，他每每说到这里，都会眯起他色眯眯的小眼睛，有声有色的来讲，我们也当做是第一次听的故事，假装问，那接下来呢？他会说，做完了就回家了！故弄玄虚的，然后我们就开始喝酒，老板娘也知道他不在乎钱，我们都喝了很多，他喝的差不多时，又会讲一些别的事情，这次来到店里，没看到惠子，问老板娘怎么回事，老板娘告诉他，惠子辞职了，他很吃惊，说自己不小心把惠子的电话号码给弄丢了，洗衣服的时候，也许是他媳妇故意给扔了也说不准，我们聊着，这时又来了别的客人，老板娘去了，就剩下我和他，他问我“你电话号码，能告诉我吗？”

    我想，他这也变化太快了吧！刚刚还要找惠子，现在又来要我的电话，男人都是一样，前一秒还海誓山盟、要死要活的，这一秒又马上换人，开始了另一番的寻找刺激，说他什么好呢？我和他也没什么话题，他也觉得很无聊，就聊到了以前有人教他说的中国话，那些字典里都找不到的词语，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学的，和谁学的，说给我听，我也只是当做笑话，听听一笑而已，他从钱包里取出了一张纸币，然后开始折成了一个小方块，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是他给的小费，现在惠子不在，他把小费给了我，也是很可爱的一个老人家，我们在店里结束的时候，他说要一起去吃烤肉，于是我们几个人，就一起去了一家烤肉店，他和老板娘要了几盘肉、又喝了很多酒，我没喝，只是吃了很多肉，他没怎么吃，只喝酒，我有些吃多了，把他送到出租车站台，坐上车，我和老板娘才回家，一看时间，已经是将近半夜两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