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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婢女梧桐

    一位较为年轻点的婆婆率先站出,回禀道:“回小姐,有一个丫鬟的鞋底似与其他人不同,”

    “哪个丫鬟,”画殊没有抬眸,只是淡淡道,

    那婆婆微微一指,画殊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是刚才那个被掌嘴的姑娘,见众人看向她,她全身似乎在微微颤抖着,好似隐隐在害怕些什么,

    婆婆把手放了下来,忙一揖道:“回禀小姐,就是这位姑娘,她的鞋底沾上了黄泥,”

    画殊闻言,冷哼一声,狠厉道:“果然是你,”

    那丫鬟不知所措,神色慌张,匆忙跪下,咬牙嘴硬道:“小姐,真的不是奴婢,奴婢今晚从未出过这院落的,”

    “那这黄泥怎么解释,整座府宅,只有玉石亭下的几盏灯处有黄泥,因为那里栽种了姨母最喜欢的石榴树,平常府中下人皆是不敢靠近分毫的,难道就你是个例外不成,”

    画殊言简意赅,眸中却已经看得的分明,想来就是她与林清儿搞得鬼,

    那丫鬟脸色苍白,却还坚持不懈,嘴硬道:“奴婢鞋上的黄泥,是下午的时候,经过那处所沾上的,”

    画殊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不禁为眼前抵死不认的人感到悲哀,只见她云淡风轻道:“这玉石亭最是接近府门之处,你去那里作甚,若是想回这院落,可是不经过那处的,”

    突然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禀小姐,这梧桐下午就从君巧院领了赏回来,大小姐特意准她休息一下午,她根本就是在屋里睡懒觉,至于她脚上沾的那些东西,指不定是干了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这些侍女们平常就不喜欢梧桐那仗势欺人的样子,明明只是伺候一个庶出的小姐,也这般颐指气使,狗仗人势,

    现如今,众人见她如此,不免得要落井下石。

    那名唤作梧桐的女子,顿时就慌了,只见眼神闪烁,似乎是孤立无助,可是却是没有吐出一个字来,不知她到底在坚持些什么,

    见她如此窘迫,众人不由的冷眼旁观,纷纷七嘴八舌的嘲笑起来,画殊不想理会她们那些鸡毛蒜皮的恩怨,便立即喝止道:“闭嘴,”

    顿时,周遭一片安静,画殊冷冷道:“梧桐,只要你从实招来,说出幕后的主使,本小姐会对你从轻发落,”

    梧桐眼眸微红,万念俱灰道:“一切都是奴婢的主意,根本就没有什么幕后主使,画殊小姐想杀便杀吧!反正奴婢这条贱命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画殊见她一副看透生死的样子,不由的叹了口气:“你如此不惜命,势必是有比自己命更重要的人需要维护吧!”

    “小姐说什么,奴婢不懂,”梧桐一直跪在地上,不卑不亢道,

    “你如此聪明,又岂会不懂,你与苏苏无冤无仇,又岂会故意加害于她,一切皆是身不由己罢了,是吧!”画殊说的话隐有深意,似乎是在借机窥探些什么,

    果然,梧桐神色似有松动,眉间慌乱,似有崩溃之势,只见她一口气说道:“梧桐伤害了三小姐,小姐如何罚梧桐,梧桐都没有怨言,一切都是梧桐的主意,梧桐甘愿受死,”

    画殊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硬气的女子,不由开始细算她为什么做到如此地步,难道是忠心不成,可林清儿那样的人,她实在配不上真心二字,

    “碧香,把她绑了,扔进柴房,明天再交给姨母处置,”画殊冷眼望着这处院落,撇下这冷冷的一句话,便走了,

    烛火澈亮,满屋子热气腾腾,好不温暖,从屋外赶至的画殊,解了披风,见倚卧在榻上的妇人,一脸的忧心忡忡,她忙抬手行礼道:“姨母,”

    林夫人似乎是回过神来,忙招呼道:“是画殊呀!快坐,快坐下烤火,”

    画殊缓缓坐了下来,左顾右盼,隐隐见里间似乎有苏嬷嬷和零儿,不由的问道:“苏苏情况如何了,”

    林夫人一筹莫展道:“她现在睡是睡着了,可她额上那道疤该怎么办,这以后会在夫家抬不起头来的,还有她身上的疤痕,这女子怎么允许有如此不雅的伤疤,这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画殊似有阴郁,却还是宽慰她道:“姨母多虑了,辰阳世子一向待苏苏不错,再说世子风光霁月,断不会因这小小的伤疤而放弃苏苏的,”

    林夫人眉头紧锁,幽幽的叹了口气道:“辰阳世子的确不错,当时就是看中他的人品,才继续准他与苏苏来往的,可世事难料,指不定哪一天就舍弃了,曾经深情,后来无情,这些都是在正常不过的,”

    画殊还不及细品,只是觉得今日的姨母有一丝奇怪,不待她作出反映,林夫人便无奈道:“人老了,总是爱想起些陈年旧事来,不听也罢,不听也罢,”

    画殊拉住她的手,抚慰道:“就算姨母再老,我们永远都会在您的身旁,好好孝敬您老人家,”

    林夫人笑了,怪嗔道:“你这丫头,难道就不打算嫁了,画殊啊!不是姨母说你,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是该考虑婚事了,至于兰芳斋那边,等你出嫁后,我自会安排得力的人手接代你的位置,你这些年已经足够辛苦,姨母断不会把你一辈子锁在这林府,断送你的幸福啊!”

    “姨母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这一切都是画殊心甘情愿的,也承蒙姨母不弃,给了画殊这安身之所,也给了画殊从未体会的亲情,能管理兰芳斋,更是画殊的荣幸,”

    画殊的眼眸微红,声声皆是满含真情,好似这一辈子也没有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过,

    林夫人见她如此固执,便也不再劝她了,孩子长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逼不得,劝不得啊!

    画殊见如此重要的场合,君艺竟不在场,不由的微微问道:“姨母,不知君艺去了何处,”

    如此想来,整座院落几乎没有她身影,就连屋前专门熬药之处,也不见她,如今苏苏受伤,也不知她跑哪去了,那额上的疤痕凭她的医术也消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