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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荣国公乃谥号

    “愚蠢,那是邓玉成眼看不敌才故弄玄虚,想不到你一个内阁首辅竟信了他的诡计。”朱由检不待韩爌说完呵斥道。

    温体仁赶忙附和道:“皇上圣明,如此天寒地冻莫说行军,便是走路也异常艰难,后金离蓟门万里之遥,如今关外滴水成冰,后金不可能越过燕山山脉,除非他们插翅能飞。”

    周延儒阴阳怪气道:“如此紧要关头,韩阁老是想让开西路任邓玉成突围而去不成?”

    韩爌辩驳道:“圣上请看这地图,后金如今占据沈阳改称盛京,黄台极上位后先征朝鲜,后征漠南,从盛京绕道漠南,再行至朵颜三卫便可从蓟门古道叩关喜峰口,臣担心邓玉成所言非虚…”

    “韩阁老是在说书吗?朵颜三卫乃大明附属,大明从洪武朝便驾驭朵颜三十六部。”

    “大明对朵颜诸部一直不薄,朵颜为何反叛,朵颜诸部一盘散沙,即使有人通敌,定有人密奏朝廷通风报信…”

    韩爌看着温体仁与周延儒一唱一和怒声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国家大事岂能指望别人通风报信,袁崇焕早有奏本言蓟门空虚需加固边防,你二人不但置若罔闻,还计谋抽调蓟门守军,如今还一意孤行,若邓玉成一语成谶,你二人便是千古罪人。”

    周延儒反驳道:“抽调蓟门守军乃是圣意,你难道敢质疑圣上英明,你乃袁崇焕座师,他每年孝敬你的金银珠宝难道不是克扣辽东粮饷,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帮助你得意门生尽快平辽吧,袁崇焕若真能五年平辽,后金何以能叩关蓟门。”

    这话让朱由检勃然大怒道:“好啊,这几年朕节衣缩食满足袁崇焕所需粮饷,好啊,王伴伴,派锦衣卫查查韩阁老收了多少孝敬,好啊,韩爌,你真的是朕的好首辅大臣。”

    看韩爌锵然落泪,朱由检总归回归一丝理智道:“传旨黄文运,令其十天内剿灭邓家村,再传旨满桂,令其速战速决后火速回防蓟门诸关口,加其为蓟门总督坐镇遵化总督军务。”

    韩爌匍匐于地悲怆道:“臣为官清正家无余财,袁崇焕所赠皆为辽东土特产,臣对天发誓,若锦衣卫查出收受贿赂,臣愿自裁赎罪。”

    朱由检看着悲怆的韩爌于心不忍道:“行啦,你一介阁老成何体统,朕还不知道你之忠心,朕不是令满桂速战速决回防蓟门关防了嘛!”

    自此,韩爌如泥菩萨般再不敢多言,朱由检与温体仁周延儒商量来商量去又改为七天期限。

    后世评价崇祯帝朱由检为薄情寡恩,志大才疏,刚愎自用,急躁多疑。

    对于这样的帝王,忠贞大臣自然心如死灰,奸佞之士却暗自窃喜。

    温体仁与周延儒散会后故意放慢脚步,两人是圣上为了对抗东林党强行塞入内阁的心腹,所以两人不问对错唯揣摩圣意为是。

    周延儒轻声道:“韩爌真的不收孝敬?”

    温体仁道:“怎么可能,”

    周延儒叹息道:“长卿兄,我俩刚才应该坚持让锦衣卫去搜查一番,”

    长卿是温体仁的字,温体仁摇摇头道:“玉绳,非是我不想趁热打铁,实在是那老匹夫太会演戏了,咱这圣上爷非黑即白,他是最敬佩忠义神态,”

    “唉,长卿兄,论资历,我俩入阁已是皇恩浩荡,可久居人下壮志难酬啊!咱俩得想想办法挤走那几尊东林老匹夫。”

    “玉绳真乃大丈夫哉,我是无此雄心壮志。”

    “长卿兄谦虚了,南京内阁我俩不是联手阻止过钱谦益入阁吗?圣上厌恶东林一手遮天久亦,只要这次能剿灭邓家村民团,圣上定会动内阁诸学士,”

    这事说的是崇祯初年钱谦益被东林推举想入南京内阁之事,当时温体仁是南京内阁大学士,又是有名的孤臣,所以他干脆联手周延儒阻止钱谦益入阁。

    也正是有此壮举,所以才得崇祯赏识升至北内阁。

    温体仁内心一动道:“玉绳,你意思?”

    周延儒压低声量道:“我俩只需不遗余力支持圣上,民团覆灭之日便是长卿兄升任首辅之时。”

    “惭愧惭愧,我资历确实不足,说不定圣上看上玉绳您啊!”

    “长卿兄,论年纪,你长我十五岁,论资历,你是万历二十六年进士,我是万历四十一年进士,我哪敢和长卿兄相提并论。”

    温体仁听见此话方内心大定,是啦,老子做官时候你他娘还在穿开裆裤呢!

    自从,后世大清公评《奸臣录》中最出名两人物又狼狈勾结在一起图谋相位。

    子时已过,朱由检终于批阅完成山的奏折,朱由检伸了个懒腰突然问:“锦衣卫去了这么久,邓家村还没可靠消息传来吗?”

    王承恩赶忙道:“皇爷息怒,锦衣卫和东厂都派了探子去邓家村,据探子回报,邓家村内紧外松,所以,所以只混入邓家村外围工坊,但大营附近十里只要靠近便失去消息…”

    朱由检不悦的问:“我看啊,也无需百官死谏裁撤锦衣卫东厂鹰犬,便是朕也动了裁撤之念。”

    王伴伴吓得两腿发软跪在地上磕头道:“皇爷息怒,圣上爷息怒,奴才估计是邓家村火器太犀利,靠近的探子非死即擒,所以才打探不到可靠消息,但,但他们打探到民团首脑非邓玉成,而是…”

    “而是谁,姓甚名谁,难怪一个土财主家的酸秀才何以胆大包天如斯!”

    “皇爷,说是姓贾,贯籍有说是京城荣国府,有说来自天津卫贾家,又有说乃天神下凡。”

    朱由检怒骂道:“京城何曾有过荣国府?一群蠢货,还天神下凡,村夫愚妇之言如何能信,”

    王承恩忐忑道:“奴才得到消息查了一下,正统十四年英宗被俘,当时太后命景泰监国,瓦剌攻到北京城下,于谦于少保与瓦剌也先在德胜门外大战,有贾氏兄弟名贾源贾演悍不畏死冲入敌阵砍杀壮烈殉国,事后景泰为表其忠按国公礼大葬西山,”

    朱由检愕然问:“旌表何名?”

    “贾源旌表荣国公,贾演旌表宁国公,可两兄弟不知祖籍何处,又无子孙后代…”

    “你是说,荣国府乃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