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盘瓠现身
“怎么不说话？听不懂吗？”声音应该不是从镜子里传来的。
“我……请问这是哪里？我要如何出去？”我有些困惑，“我能听懂的，请问，您是谁？”
“我？”声音停了一下，“哦，也难怪，我学你的语言也花了这般功夫，为什么进来？”
“我？”我完全不明白，只好挑着自己明白的回答：“我不知道，先前我还在晾茶叶，茶叶动起来，我就落进来了。”
“哦，你从哪里落进来的呢？茶叶是什么？你只要想着便好，‘玲珑境’会告诉我。”声音淡淡的，有些不快。
我只好闭上眼睛，尽量把思绪理清楚，回忆自己落入此地前的最后一刻。然而，思绪并不受我控制，它就像‘九转轮回’一样慢慢旋转起来，我近半年来经历的事情历历在目。就从我撞破‘虚无之境’开始，一一展开，甚至比我自己想的还要清晰有条理，就像一帧帧照片，一桩桩，一件件……
自己的往事突然被人提出来，就像不是我的事，我只是一个旁观者。第一次这样平心静气地看自己经历过的往事，历历在目，还有隐隐的痛，对妈妈的离开，对青林和我莫名挨打……
“也还不错，比我想的要好。你是个什么东西？”那个声音放下了不快，多了分好奇。
但是，有这么问人的吗？
我睁开眼睛，面前的镜子里，‘三界交汇之地’的玲珑观立在寂静的山顶，永恒的半夜空中，是不动的星辰，时间也似乎静止了。
“你是什么？”那个声音又问。
“我是素惢，是个凡人。”我小心地回答。
“哦，不是个女巫、半仙什么的？”那个声音轻蔑起来。
“不是，很抱歉打搅到您，我能回到‘三界交汇之地’去吗？”我鼓起勇气问。
“这里就是你说的‘三界交汇之地’一切的根源所在。”那个声音淡淡地说，“你想去哪儿？”
“玲珑观，我是那里的守护……”突然想起来我的信物不知道掉在哪儿，我慌张起来，急忙问:“我丢了几件东西，您知道在这里我要怎么办，才能找到它们吗？”
“在这里之后才出现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存在？”那个声音淡淡地说，“你找不到的。”
找不到，不存在？
“可是，比起我丢了的东西，我迟了不知多少年，怎么我会在这里？”我口不择言地问。
“因为我。”那个声音简单地回答，“现在我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事情，不过，我更好奇了，想去瞧瞧，我们出去吧。”
我面前的镜子动起来，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飘起来，犹如一面天空，同时似乎它的中心在收缩。我不由得仰头看着它静静地变化。突然，它的中心往外暴突，一个五彩斑斓的身影冲了出来，它大到我看不出它到底是个什么，因为我无法看看到它的全貌，甚至看不全它的任何一个部分！在它冲出来的一刻，那面淡绿的镜面天空就消失了，我再次陷入模糊不清的混沌……
极目四望，什么也看不见，我到底在哪儿？我小心地迈开步子，脚下却没有什么实质的东西可以支撑，我根本没法走，试着用我学过的各种办法、口诀，毫无作用，我立在原地寸步难行！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时，远处一道淡淡的光芒由远及近，那道奇怪的光芒变化着的独特的赤、橙、黄、绿、青、蓝、紫，和东君的光芒截然不同。却更加有力，带着火焰的光彩和极寒之地的凛冽！光芒的中心渐渐出现一个形体，带着光芒向我走来，光因它而生。它的光芒在周边混合在一起，就像变化的调色盘，但是所有的颜色杂合起来，就变成昏暗混沌的冷灰……
光芒越来越近，同时也在变暗、变小，向我飘过来。我终于看清光芒中的东西，一头不断变化着颜色的巨型犬。一道道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光彩从它的身体上散发出来，就像水面的涟漪。在来到我面前时，我才发现在它的额间一朵七彩花散发着光彩，每一道光彩顺着它的毛发向后荡漾开去。
“混沌中的巨犬，难道是盘瓠？”我看着渐渐变小的巨犬，脑海里把无相阁里的卷轴过了一遍，能靠得上的，也只有它了，那只破开天地的神犬！
还不及我细想，它已经走到我面前，体型变得和头牛差不多大小，如果有那么好看的牛。“那么说你知道我是谁了？”它看着我问。
我点点头，目瞪口呆地看着它，它体型修长，毛茸茸的大尾巴、爪子，脖子上一圈颈毛让它看起来威风凛凛，大大的脑袋，粗壮有力的腿，洁白的毛发就像雪一样耀眼。难怪它五彩斑斓，额头上七彩花朵发出的光彩渗入毛发，再由它的皮毛散发出来，洁白的毛发就反射出不同的光彩，一层层变化着。
它和谛听有完全不同的样子，它……
“哼，那条狗很好看吗？”它突然开口。
“谁？”我脱口问。
“你刚才想的那只。”它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它和我……不是，我长大和它在一起……”我语无伦次地解释。
“哦，对它来说，不过一会儿罢了。包括你在内，也不过一会儿的事。”它淡淡地说。
我确定，一直和我说话的就是它。
“谢谢你肯见我，我得回去，婆婆不知道我到这里来了。”我稳稳心神，“对不起，我行不了礼，我……”
“你动不了，知道为什么到这里来？”它依然盯着我的眼睛，自己的眼睛却眯缝起来。
“我？”我想了想，“我不知道……”
它抬头看看头顶说：“上次火烧连天的时候来了一个，回去就惘死了，你为什么来？”
“这里是所有事情一开始的地方？”我小心地问。
“是，”它低头看着我，“为什么来？”
“对不起吵醒你，我想我能到这里，一定是因为明年的上巳祭，明年人间和海上瀛洲的上巳祭相合。我无意撞破了‘虚无之境’，召回了‘三界交汇之地’的玲珑观，弄出很大动静吧？”我把自己明白的事情捡着说给它。
“哦，这样，现在外边什么样了？”它淡淡地问。
我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想也许您自己出去看看？我说不清的。”想了一会儿，我小心地提出建议。
它看我一眼：“忘川玲珑？难怪……”它停下想了想，“好吧，走一遭，想你也制不住那些东西。”说完它前爪离地站起来，绿色衣袍，就像我落下来是看见的孔雀绿的天空，但那是天空？
“我……请问这是哪里？我要如何出去？”我有些困惑，“我能听懂的，请问，您是谁？”
“我？”声音停了一下，“哦，也难怪，我学你的语言也花了这般功夫，为什么进来？”
“我？”我完全不明白，只好挑着自己明白的回答：“我不知道，先前我还在晾茶叶，茶叶动起来，我就落进来了。”
“哦，你从哪里落进来的呢？茶叶是什么？你只要想着便好，‘玲珑境’会告诉我。”声音淡淡的，有些不快。
我只好闭上眼睛，尽量把思绪理清楚，回忆自己落入此地前的最后一刻。然而，思绪并不受我控制，它就像‘九转轮回’一样慢慢旋转起来，我近半年来经历的事情历历在目。就从我撞破‘虚无之境’开始，一一展开，甚至比我自己想的还要清晰有条理，就像一帧帧照片，一桩桩，一件件……
自己的往事突然被人提出来，就像不是我的事，我只是一个旁观者。第一次这样平心静气地看自己经历过的往事，历历在目，还有隐隐的痛，对妈妈的离开，对青林和我莫名挨打……
“也还不错，比我想的要好。你是个什么东西？”那个声音放下了不快，多了分好奇。
但是，有这么问人的吗？
我睁开眼睛，面前的镜子里，‘三界交汇之地’的玲珑观立在寂静的山顶，永恒的半夜空中，是不动的星辰，时间也似乎静止了。
“你是什么？”那个声音又问。
“我是素惢，是个凡人。”我小心地回答。
“哦，不是个女巫、半仙什么的？”那个声音轻蔑起来。
“不是，很抱歉打搅到您，我能回到‘三界交汇之地’去吗？”我鼓起勇气问。
“这里就是你说的‘三界交汇之地’一切的根源所在。”那个声音淡淡地说，“你想去哪儿？”
“玲珑观，我是那里的守护……”突然想起来我的信物不知道掉在哪儿，我慌张起来，急忙问:“我丢了几件东西，您知道在这里我要怎么办，才能找到它们吗？”
“在这里之后才出现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存在？”那个声音淡淡地说，“你找不到的。”
找不到，不存在？
“可是，比起我丢了的东西，我迟了不知多少年，怎么我会在这里？”我口不择言地问。
“因为我。”那个声音简单地回答，“现在我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事情，不过，我更好奇了，想去瞧瞧，我们出去吧。”
我面前的镜子动起来，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飘起来，犹如一面天空，同时似乎它的中心在收缩。我不由得仰头看着它静静地变化。突然，它的中心往外暴突，一个五彩斑斓的身影冲了出来，它大到我看不出它到底是个什么，因为我无法看看到它的全貌，甚至看不全它的任何一个部分！在它冲出来的一刻，那面淡绿的镜面天空就消失了，我再次陷入模糊不清的混沌……
极目四望，什么也看不见，我到底在哪儿？我小心地迈开步子，脚下却没有什么实质的东西可以支撑，我根本没法走，试着用我学过的各种办法、口诀，毫无作用，我立在原地寸步难行！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时，远处一道淡淡的光芒由远及近，那道奇怪的光芒变化着的独特的赤、橙、黄、绿、青、蓝、紫，和东君的光芒截然不同。却更加有力，带着火焰的光彩和极寒之地的凛冽！光芒的中心渐渐出现一个形体，带着光芒向我走来，光因它而生。它的光芒在周边混合在一起，就像变化的调色盘，但是所有的颜色杂合起来，就变成昏暗混沌的冷灰……
光芒越来越近，同时也在变暗、变小，向我飘过来。我终于看清光芒中的东西，一头不断变化着颜色的巨型犬。一道道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光彩从它的身体上散发出来，就像水面的涟漪。在来到我面前时，我才发现在它的额间一朵七彩花散发着光彩，每一道光彩顺着它的毛发向后荡漾开去。
“混沌中的巨犬，难道是盘瓠？”我看着渐渐变小的巨犬，脑海里把无相阁里的卷轴过了一遍，能靠得上的，也只有它了，那只破开天地的神犬！
还不及我细想，它已经走到我面前，体型变得和头牛差不多大小，如果有那么好看的牛。“那么说你知道我是谁了？”它看着我问。
我点点头，目瞪口呆地看着它，它体型修长，毛茸茸的大尾巴、爪子，脖子上一圈颈毛让它看起来威风凛凛，大大的脑袋，粗壮有力的腿，洁白的毛发就像雪一样耀眼。难怪它五彩斑斓，额头上七彩花朵发出的光彩渗入毛发，再由它的皮毛散发出来，洁白的毛发就反射出不同的光彩，一层层变化着。
它和谛听有完全不同的样子，它……
“哼，那条狗很好看吗？”它突然开口。
“谁？”我脱口问。
“你刚才想的那只。”它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它和我……不是，我长大和它在一起……”我语无伦次地解释。
“哦，对它来说，不过一会儿罢了。包括你在内，也不过一会儿的事。”它淡淡地说。
我确定，一直和我说话的就是它。
“谢谢你肯见我，我得回去，婆婆不知道我到这里来了。”我稳稳心神，“对不起，我行不了礼，我……”
“你动不了，知道为什么到这里来？”它依然盯着我的眼睛，自己的眼睛却眯缝起来。
“我？”我想了想，“我不知道……”
它抬头看看头顶说：“上次火烧连天的时候来了一个，回去就惘死了，你为什么来？”
“这里是所有事情一开始的地方？”我小心地问。
“是，”它低头看着我，“为什么来？”
“对不起吵醒你，我想我能到这里，一定是因为明年的上巳祭，明年人间和海上瀛洲的上巳祭相合。我无意撞破了‘虚无之境’，召回了‘三界交汇之地’的玲珑观，弄出很大动静吧？”我把自己明白的事情捡着说给它。
“哦，这样，现在外边什么样了？”它淡淡地问。
我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想也许您自己出去看看？我说不清的。”想了一会儿，我小心地提出建议。
它看我一眼：“忘川玲珑？难怪……”它停下想了想，“好吧，走一遭，想你也制不住那些东西。”说完它前爪离地站起来，绿色衣袍，就像我落下来是看见的孔雀绿的天空，但那是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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