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言语的交锋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我现在这幅模样。
你放心，阵法俢进了这么多年。也曾经顺利运转过数百次，不用担心出现纰漏。”
常年被脓液浸泡的指甲早已脱落，余下的嫩肉上流淌着紫青色的血脓。
莫公子似乎把这些血脓当做颜料，缓缓涂绘在岚欣的下颚上...
“嗯~作为这个阵法的继承人。我是无比相信，没有人比你们莫家深研这个阵法还要透彻。
更没有人比你们清楚，这个阵法的问题在哪。
老实说，我很好奇。你高祖那一辈到底得有多天真！
才能毫无保留的信任一个不是阵修出身，并且才研发不到一年，就能达成目的的阵法。哪怕这个阵法是自家母亲遗留下的。
又或者说，人家拿来应急救命的阵法。你们哪来的勇气就这么肆无忌惮的随便用？”
阵法的本质，是通过物质存在的特殊排列，引起特有的天地共鸣。
从而出现某种神奇的效果，比如浓缩，排斥，扭曲，免疫......
将一个人身上的一部分非物质，直接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这只是一个结果。阵法的存在最多也只是提供一个渠道。
那么最关键的损耗是什么？损耗的是不是只需要一方？如何保证转移的部分不会被矫枉过正？
在藏经阁的一万五千多本相关资料中，霄寒在莫家参与的一万两千多本资料里均无发现。
而这三个问题，在剩余的其中一千本资料中，或直接，过间接的提起过一个，两个，甚至全部提及过。
还在水里悠哉扑腾的霄寒不相信，莫家会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
最重要的是。
“先前也说了。莫家外相上的不堪都是本身的天赋造成的。
一旦把外相挪移，你们的天赋肯定也会有所影响。
所以，你觉得你说的这事现实？”
莫公子嗤笑一声，被牵动的肌肉表面立刻溢出一大片黄白相间的脓汁。
在霄寒说话间，他已经将脓液绘制到岚欣的脖颈。
此刻，他的手指已经开始触摸到锁骨。
而先前留下的脓汁痕迹，则是诡异的迅速干涸并且形成一个锁链的图案。
不现实又如何？再聪明又如何？莫公子也不相信，有人能从他的手里带走已经属于他的玩物。
岚欣被定身，连身体颤抖都颤抖不了。只能眼睁睁的感受着身体的滑腻与粘稠。
当她的衣裙即将被褪落时，没有听到回复的霄寒幽幽询问：
“莫公子，你说，人世间是如何定义人跟魔的？
是生而为人，便一生是人？
还是说，凡行魔道者皆魔？”
一个无关紧要的疑问，却直接将莫公子的动作定住了。
不知何时被侍女小蝶接过的归音螺，再次回到莫公子手上。并且这一次，莫公子直接转身回到座位上。
“你想说什么？”
霄寒手指点了点小白的额头，起身离开了池塘。
滴落的水珠印湿了他走过的路。
“我说假如，假如当年你的天祖母平安活到现在，那她可能会是什么境界？”
虽然以莫公子的外貌，无人能看清他现在的表情。
但他此时身上散发出的凝重气息，却让人感觉到他内心的不平静。
甩了甩裤腿的泥沙，没有听到答复的霄寒继续道：
“婴缺母盈阵的本质是转移。
而转移这个特质，无论是正道，亦或者是魔道。都有各自的存在方式。
只不过它们之间的区别在于正道是割舍，魔道是剥夺。
当然，以上都是些题外话。我们回归正题。
一个被妒魔附身的女修，大着肚子不远千里的跑到夫家灭门。
你能保证她真的有那么爱惜肚子里的孩子吗？”
一道光芒闪过，岚欣右手五指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血孔。
被突然放开限制的她，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右手，倒在地上缩成一团，大声尖叫。
莫公子通过实际行动警告霄寒别乱说话。
然而，霄寒不仅没有半分收敛，反而话语间充满了放诞不羁。
“我们说了这么久，好像都没说过这个家喻户晓的阵法是几品阵法来着？
莫公子，有兴趣科普一下吗？”
四品。
平时家族上下引以为傲的说辞，此刻却完全无法顺利的说出口。
回归本质上讲，同是转移，魔道的剥夺跟正道的割舍，两者之间的使用限制天差地别。
魔道的转移使用起来毫无门槛，而正道的转移却需要精通相关的某一道。
所以。莫家的家传阵法，本质是一种魔道阵法......
虽然莫家是水峰的实权掌控者，可在名不正言不顺的前提下。
一旦被爆出负面消息，莫家的覆灭也仅在顷刻之间。
莫公子皱着眉头看向侍女小蝶，眼皮上的大量脓汁流入眼眶中的酸涩感被他完全无视。
知道少主着急对方下落的侍女小蝶默默点头，随后悄身离开小木屋。临走时还把痛声低吟的岚欣再次定身。
至于为何过了那么久，霄寒的下落一直没有被找到？
原因很简单，因为除了一开始被砸脸的那一下过后。霄寒就再没怎么触碰过归音螺。
本身就不是定点传送，再加上归音螺已经被岚欣滴血认主过。所以对方定起位来相当麻烦。更不必说翠山本身就设有干扰阵法......
“小子，莫家的声誉不容玷污。
如果你再造谣莫家，我定让你付出代价。”
莫公子已经开始不耐烦这场对话，可惜人还没找到，他还不能随意切断通话。
大抵清楚对方准备顺着“通话线”找到自己。半点都不慌的霄寒随手披上衣服，解开裤腰带，对着归音螺的螺口。
咯咯咯......
“莫公子，要是你身边没别人了。我劝你赶紧呼救执法堂的人来保护你吧。
免得你再成了你祖宗的鼎炉，那就太可怜了！”
魔道最有名的两个本质，一个是剥夺，另一个就是占有。
霄寒的言外之意，莫公子完全了解。
如果当年被妒魔附身的天祖母，研发的真是魔道阵法。那她完全有可能把腹中胎儿当做转生鼎炉夺舍重生。
因为这样做既能掩盖原身的魔道痕迹，又能重得初身少走歪路。
可是，仅凭霄寒一己之言，莫公子又如何能信，如何敢信？
“当然啦，如果你不是传说中的那位嫡玄孙的话。你完全可以当我没说过。
反正你之前也说过，阵法顺利运行过数百次。
如果你是的话，那你最好也当我完全没说过。
毕竟要是我都猜中了，想必你身边早被监视个透透的。”
就在霄寒话音刚落的那一刻，莫公子的余光就看到侍女小蝶悄身归来的身影......
你放心，阵法俢进了这么多年。也曾经顺利运转过数百次，不用担心出现纰漏。”
常年被脓液浸泡的指甲早已脱落，余下的嫩肉上流淌着紫青色的血脓。
莫公子似乎把这些血脓当做颜料，缓缓涂绘在岚欣的下颚上...
“嗯~作为这个阵法的继承人。我是无比相信，没有人比你们莫家深研这个阵法还要透彻。
更没有人比你们清楚，这个阵法的问题在哪。
老实说，我很好奇。你高祖那一辈到底得有多天真！
才能毫无保留的信任一个不是阵修出身，并且才研发不到一年，就能达成目的的阵法。哪怕这个阵法是自家母亲遗留下的。
又或者说，人家拿来应急救命的阵法。你们哪来的勇气就这么肆无忌惮的随便用？”
阵法的本质，是通过物质存在的特殊排列，引起特有的天地共鸣。
从而出现某种神奇的效果，比如浓缩，排斥，扭曲，免疫......
将一个人身上的一部分非物质，直接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这只是一个结果。阵法的存在最多也只是提供一个渠道。
那么最关键的损耗是什么？损耗的是不是只需要一方？如何保证转移的部分不会被矫枉过正？
在藏经阁的一万五千多本相关资料中，霄寒在莫家参与的一万两千多本资料里均无发现。
而这三个问题，在剩余的其中一千本资料中，或直接，过间接的提起过一个，两个，甚至全部提及过。
还在水里悠哉扑腾的霄寒不相信，莫家会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
最重要的是。
“先前也说了。莫家外相上的不堪都是本身的天赋造成的。
一旦把外相挪移，你们的天赋肯定也会有所影响。
所以，你觉得你说的这事现实？”
莫公子嗤笑一声，被牵动的肌肉表面立刻溢出一大片黄白相间的脓汁。
在霄寒说话间，他已经将脓液绘制到岚欣的脖颈。
此刻，他的手指已经开始触摸到锁骨。
而先前留下的脓汁痕迹，则是诡异的迅速干涸并且形成一个锁链的图案。
不现实又如何？再聪明又如何？莫公子也不相信，有人能从他的手里带走已经属于他的玩物。
岚欣被定身，连身体颤抖都颤抖不了。只能眼睁睁的感受着身体的滑腻与粘稠。
当她的衣裙即将被褪落时，没有听到回复的霄寒幽幽询问：
“莫公子，你说，人世间是如何定义人跟魔的？
是生而为人，便一生是人？
还是说，凡行魔道者皆魔？”
一个无关紧要的疑问，却直接将莫公子的动作定住了。
不知何时被侍女小蝶接过的归音螺，再次回到莫公子手上。并且这一次，莫公子直接转身回到座位上。
“你想说什么？”
霄寒手指点了点小白的额头，起身离开了池塘。
滴落的水珠印湿了他走过的路。
“我说假如，假如当年你的天祖母平安活到现在，那她可能会是什么境界？”
虽然以莫公子的外貌，无人能看清他现在的表情。
但他此时身上散发出的凝重气息，却让人感觉到他内心的不平静。
甩了甩裤腿的泥沙，没有听到答复的霄寒继续道：
“婴缺母盈阵的本质是转移。
而转移这个特质，无论是正道，亦或者是魔道。都有各自的存在方式。
只不过它们之间的区别在于正道是割舍，魔道是剥夺。
当然，以上都是些题外话。我们回归正题。
一个被妒魔附身的女修，大着肚子不远千里的跑到夫家灭门。
你能保证她真的有那么爱惜肚子里的孩子吗？”
一道光芒闪过，岚欣右手五指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血孔。
被突然放开限制的她，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右手，倒在地上缩成一团，大声尖叫。
莫公子通过实际行动警告霄寒别乱说话。
然而，霄寒不仅没有半分收敛，反而话语间充满了放诞不羁。
“我们说了这么久，好像都没说过这个家喻户晓的阵法是几品阵法来着？
莫公子，有兴趣科普一下吗？”
四品。
平时家族上下引以为傲的说辞，此刻却完全无法顺利的说出口。
回归本质上讲，同是转移，魔道的剥夺跟正道的割舍，两者之间的使用限制天差地别。
魔道的转移使用起来毫无门槛，而正道的转移却需要精通相关的某一道。
所以。莫家的家传阵法，本质是一种魔道阵法......
虽然莫家是水峰的实权掌控者，可在名不正言不顺的前提下。
一旦被爆出负面消息，莫家的覆灭也仅在顷刻之间。
莫公子皱着眉头看向侍女小蝶，眼皮上的大量脓汁流入眼眶中的酸涩感被他完全无视。
知道少主着急对方下落的侍女小蝶默默点头，随后悄身离开小木屋。临走时还把痛声低吟的岚欣再次定身。
至于为何过了那么久，霄寒的下落一直没有被找到？
原因很简单，因为除了一开始被砸脸的那一下过后。霄寒就再没怎么触碰过归音螺。
本身就不是定点传送，再加上归音螺已经被岚欣滴血认主过。所以对方定起位来相当麻烦。更不必说翠山本身就设有干扰阵法......
“小子，莫家的声誉不容玷污。
如果你再造谣莫家，我定让你付出代价。”
莫公子已经开始不耐烦这场对话，可惜人还没找到，他还不能随意切断通话。
大抵清楚对方准备顺着“通话线”找到自己。半点都不慌的霄寒随手披上衣服，解开裤腰带，对着归音螺的螺口。
咯咯咯......
“莫公子，要是你身边没别人了。我劝你赶紧呼救执法堂的人来保护你吧。
免得你再成了你祖宗的鼎炉，那就太可怜了！”
魔道最有名的两个本质，一个是剥夺，另一个就是占有。
霄寒的言外之意，莫公子完全了解。
如果当年被妒魔附身的天祖母，研发的真是魔道阵法。那她完全有可能把腹中胎儿当做转生鼎炉夺舍重生。
因为这样做既能掩盖原身的魔道痕迹，又能重得初身少走歪路。
可是，仅凭霄寒一己之言，莫公子又如何能信，如何敢信？
“当然啦，如果你不是传说中的那位嫡玄孙的话。你完全可以当我没说过。
反正你之前也说过，阵法顺利运行过数百次。
如果你是的话，那你最好也当我完全没说过。
毕竟要是我都猜中了，想必你身边早被监视个透透的。”
就在霄寒话音刚落的那一刻，莫公子的余光就看到侍女小蝶悄身归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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