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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遮羞布

    见人醒,所有人都围上前。

    “母亲,你醒了!”徐尚书大喜。

    徐老夫人张口说话,发现一点声音都没有,眼神惊悚,哇哇大喊,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又慌又怕。

    太医按住要起身的她。

    徐尚书更是害怕的不行:“太医这是怎么了!”

    “不要激动,不要激动。”太医安抚众人,他道:“你要是在激动,动了针,从此以后就说不出话。”

    “两年前,我曾叮嘱过不能再受到刺激,这是发生什么事,竟让老夫人气急攻心,若非这两年保养得当,险些回天乏力,你且好生修养,莫要激动,否则再来一次只怕是无能为力。”

    徐老夫人逐渐安静下来,她不敢在动,生怕命就这么没了,儿子的尚书之位尚未坐稳,若是她死,要丁忧,怕是难以复起。

    抱着这一股气,徐老夫人不敢死,自然是听从太医的话。

    等药煎好,下人伺候吃了药,等老太太睡过去,太医这才把针,对徐尚书道:“徐尚书,可否借一步说话?”

    徐尚书点头。

    二人出了门,看到站着的姐弟两,徐尚书脸黑,“把她带下去。”

    说完,又对太医歉然:“让你看热闹了。”

    那太医摇头不语,两个人到了一旁的空房里,徐尚书挥退所有人,对其道:“太医,我母亲的情况怎么样了?”

    太医摇了摇头,“很不好。这一次及时,若是慢了些,怕是她剩下的时日都要躺在床上。”

    徐尚书震惊:“这么严重?”

    “她失语这事,我也没有几分把握,还得是家中宽慰,让她接受,否则再来一次打击,怕是……不过,老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只要坚持吃药,好生养着,那日恢复也是有的。切勿多思多想,郁结于心,不然只会加重病情。”

    太医不敢把话说的太死,留了很大的余地。

    徐尚书怔怔的,早就知道朝中太医的德性,知晓母亲这个情况怕是不好。

    他心中闪过很多,最终去化做一句:“此时对我母亲的寿命可有碍?”

    太医沉默半晌,才道:“好生养着,莫要再刺激。”

    “时辰也不早,我先行告退。”

    太医说完,走向药童身边,由徐家下人送出门。

    徐尚书站在原地怔怔看的远方,不知怎么,他忽然冲进房门,挥退下人,拿着碗喂饭道:“母亲,为了儿子的仕途,你要活下去,为了徐家,你要活下去!”

    他眼神的祈求太过强烈,强烈的要把她给灼烧起来,徐老夫人瞪大双眼,她想讲话啊,可一句话也讲不出来甚至因为激动,有些事情更是无法控制。

    轻微的声音伴随着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徐老夫人羞愤欲死,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徐尚书不敢再刺激她,立即道:“白嬷嬷!”

    徐老夫人的贴身丫鬟立即进门,徐尚书起身退出去道:“好生照顾老夫人,出了事,为你们是问!”

    他退出房间后,立即去祠堂,看到儿子在劝徐如君跪下。

    心中的火气蹭蹭上涨,走到他们身后,一脚踹在徐如君的腿窝处。

    吃痛的徐如君不察跪下,膝盖碰地的瞬间发出一声闷哼。

    “逆女!当初就该杀了你!”

    这只第一次,徐尚书如此的暴跳如雷。

    徐子骁被吓得一跳,回神就看到父亲已经举起鞭子,甩在徐如君身上。

    啪!

    徐如君下意识的躲。

    可这个鞭子太长,她没有系统学习过,压根不知道如何避开,只能是一味地躲避,却还是被抽中一鞭子。

    徐子骁冲上前拦下:“爹!”

    他拦着徐尚书,又冲跪地狼狈的徐如君喊:“还不快些跑!”

    徐如君没动,她抬起头看向愤怒的徐尚书。

    “人死了?”

    她语气冷淡,仿佛提起的不是一个长辈,而是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徐子骁大为震撼,徐尚书脸黑不已:“逆女!逆女!你瞧瞧你护着的是什么人!这种人就不配在徐家!”

    “爹!”徐子骁回神,转移话题:“祖母如何了?可醒过来了?”

    “徐子骁,这里没你什么事,给我送上一边去,否则我连你一块打!教训子女天经地义!”

    徐尚书的话让徐如君松口气,人没死就行,她没背上人命就行。

    “让开,这是我该受的,我自然是接受。”

    徐子骁瞪眼:“姐!”

    “把人气坏非我本意,实属是意外,若非老太太咄咄逼人,我亦不会扯开这遮羞布,何况,苏宁灏做的事没有错,你们又在瞒着什么?”

    徐如君看着徐尚书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和他辩,和他争。

    她想不明白,明知道她在这家不受待见,还非要把她拉回来不仅如此还要毁人清白,孰可忍孰不可忍。

    她说的那些话,也不觉得错到哪里去。

    她嘴上说的抱歉,打心底的不服徐尚书亦是看在眼里,心底微沉,却又叫嚣的更加厉害。

    “从今日起,你就给我跪在祠堂,面对列祖列宗的忏悔!”

    徐尚书拉着儿子走了,这里很快安静了下来跪在上的徐如君爬起来,把脚放直,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此时的她望着那些牌匾,眼底闪过一丝异样。

    被拉出来的徐子骁去问祖母情况,发现爹一句话都不乐意说,甚至还警告他不能去探望祖母。

    “祖母情况很差?”徐子骁做了做坏的打算。

    “不算差,可也好不到哪里去。从今天起,没我命令不允许探望你姐。”

    徐尚书说给小儿子听的,他有时候想不明白,小儿子怎么就和长女关系那么好。

    徐如君做什么,这小子就会眼巴巴凑上去,打都打不走,家中姐妹众多,他怎么就看张性子最拧巴的那个。

    “爹,祖母既然没事,何必对姐姐那么狠。”

    “你知道什么!给我回去看你的书,翻年就考试,你能又有多少把握!”

    把人赶走,徐尚书久久不能平复。

    不止是他所有人都无法平复,如今的徐家当官的有两个,一个是大房,一个是四房,四房之前因为受到牵连,在县令的位置上呆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