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医学奇迹
肖见驱车在路上，先到快递公司，把忘情水发给客户。
随后，径直前往第二医院。
回想起半小时前的决定，老实说，还真有点心疼。
本来都决定拒绝了，最后还是删除了对话框中的“不行”，反倒询问起对方的地址。
得知对方也在大江市后，肖见决定亲自给人家送去。
倒不是善心发作，他有自己的理由。
肖见自己也很好奇，想亲眼看看这还魂草到底有怎样的效果。
若是那人不是本地人，肖见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三十五万的东西，要出手可没那么容易。
不如拿它做个好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这株还魂草本就是何湛送的，现在不过是借花献佛，人情和功德却留给了肖见自己，也不算太吃亏。
何况他已经得知地狱有福缘系统，只希望那些神仙会把这件事记录在案，好在死后给他带点好处。
转眼间，他已经开入了第二医院。
按照客户给的信息，他找到了目标病房。
还没进门，就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呜呜，奶奶，你别走，呜呜，那好心人送药来了，你再等等啊，可不能抛下我走了……”
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孩子真趴在一张病床上哭泣，白色的被子因沾了眼泪，颜色黯淡了下去。
床尾的男医生盯着“哔哔”叫的心电监护仪，直摇头。
女孩身边的护士，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抚摸女孩脑袋，以示安慰和同情。
这时，男医生发现了肖见问：“你是？”
“我？”肖见此时也有些动容，话说得不算流利，“我是，送药的。”
这句话传到了女孩的耳中，抽出埋在被子里的脸蛋，用袖子擦干眼泪，看那微微起伏的肩膀，估计是她深呼吸引起的。
即使心处悲痛，也不愿辜负别人的好意。
她转过身，走到肖见跟前，微笑着说：“感谢你能来，可是，已经用不到了，我奶奶，已经过世了。”
她在笑，肖见看在眼里，可是……
“你真是好人，这么贵重的东西，竟然真的愿意借给我，”女孩说，并从怀中取出六千元现金，“这个请你收下，让你白跑一趟。”
她在笑，可是，眼睛却不争气。
看着不断滴落的泪水，肖见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揩去她脸上的泪痕。
这个动作让女孩想起了奶奶，奶奶不善言辞，每次伤心的时候，只会为她擦干眼泪。
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好像眼前的人就是奶奶，趴在温柔的好心人胸口上，也不管眼泪和鼻涕会不会弄脏人家的衣服。
肖见没有阻止她，他怎么忍心阻止呢？
似乎情绪得到了足够的释放，哭声终于停止了，女孩也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连忙退后两步。
看到肖见胸口的狼藉，女孩很不好意思，递上自己的积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个你拿着。”
肖见摇摇头：“你没有什么需要对不起的，这钱我也不能收下，无功不受禄。”
“就当赔你衣服的。”
“几十块钱的事情，”肖见说，“你要真想感谢我，和我说说现在什么情况。”
女孩说，她叫余霜，是工业大学的一名大二学生，从小家里穷，妈妈不要她了，爸爸死在了矿场，与奶奶相依为命。
好在她争气考上大学，奶奶却得了不治之症。
医院说只能续命，无法根治。
但价格她们也付不起，她只能想些不切实际的办法。
可惜，晚了，十几分钟前，奶奶的心跳停了。
看着余霜哭红鼻子的面容，倒觉得别样的可爱，虽然穿着一般，却掩饰不住她是个美人胚子。
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甜甜的嗓音更是叫人听了一阵酥麻。
不过，听完她的描述，肖见却觉得，她似乎哭得早了点。
虽然他也是听人家说的，但如果没理解错，只要满足条件，还魂草在死后服下依旧有用。
附在余霜的耳边说：“也许，你奶奶还有救。”
余霜瞪大眼睛，水汪汪的，好不可爱：“你说什么？”
肖见并没有着急解释，而是先将医生和护士请出去。
若是真救活了老人，还被从医者知道了，说不定会给他带来些麻烦。
待屋子里只剩下他和余霜后，他说：“不知你有没有仔细阅读我写的说明，你奶奶才死，以我的经验，灵魂打车到阴间怎么也要个把小时，所以此刻还在阳间。”
“打车？”女孩听得有些懵。
“一种比喻而已，”肖见不想解释太多，“总之，你奶奶可能满足药材起效的条件。”
“但是奶奶都已经死了，要是没有效果怎么办，不是白白浪费你的药了。”
肖见有点欣赏余霜的善良，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为肖见考虑。
“我药都带来了，试试吧，”说完，肖见端起老人的脑袋，把草往对方嘴里塞。
余霜有点怀疑的问：“你确定这药是这么用的么，我听说草药需要熬制，再怎么也得研磨剪碎。”
“我没火没钵没刀，你有吗？”
余霜摇摇头，便再也没说什么了，任凭绿色的东西深入奶奶的喉咙。
没过多久，随着喉咙的上下蠕动，本来僵直的尸体突然猛地抽气，一旁的心电监护仪再次起来变化。
看到重新活动的亲人，余霜的眼眶中盈满了泪花，哽咽出两个字：“奶奶！？”
老人已经面容憔悴，伸出手揩去余霜的眼泪。
似乎是感觉到了不适，本能地吐了一下舌头，并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喃喃道：“怎么有股草腥味？”
“奶奶，你感觉还好吧，”余霜问。
老人点点头：“好，我刚才做了个梦，好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那可不是鬼门关，你连阳间都没走出……肖见暗暗吐槽道。
“霜儿，奶奶恐怕没有多少时日了，”老人突然说道。
“奶奶别这么说，这个哥哥刚才给你服了药了，你会好起来的，”余霜说着，双手握紧老人的手。
老人朝肖见垂了一下眼皮，以示感谢，肖见也点头回应。
“奶奶知道的，奶奶也释怀了，不过，奶奶还想和你说很多话，”老人慈祥地看着余霜。
“奶奶！”似乎也有了预感，余霜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助与彷徨。
“可惜我不剩多久了，奶奶就说一句，”老人眼神里满是坚定与诚挚，“你是奶奶的骄傲。”
这间病房，从没有过这么安静，除了，“哔哔”叫的监护仪。
老人的一生就像这心电图，无论多少起伏，终究回归平稳。
余霜疯狂地摇晃老人的身体，却得不到任何反馈。
她只能向肖见寻求帮助。
肖见思考了两秒，得出结论：“你奶奶的确活过来了，说明还魂草有作用，她之所以又马上死去，大概是她阳寿已尽，现在恐怕再无回天之术。”
听到这话，余霜只能望着奶奶的遗体，小声抽泣。
“啪！”
突然，门被莽撞地推开了。
“那老人复活了！？”原来是那名男医生，脸上挂满期待，“都死了二十分钟了，这可是医学奇迹啊，要是我能研究出原因，一定能上顶级医学杂志！”
随后，径直前往第二医院。
回想起半小时前的决定，老实说，还真有点心疼。
本来都决定拒绝了，最后还是删除了对话框中的“不行”，反倒询问起对方的地址。
得知对方也在大江市后，肖见决定亲自给人家送去。
倒不是善心发作，他有自己的理由。
肖见自己也很好奇，想亲眼看看这还魂草到底有怎样的效果。
若是那人不是本地人，肖见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三十五万的东西，要出手可没那么容易。
不如拿它做个好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这株还魂草本就是何湛送的，现在不过是借花献佛，人情和功德却留给了肖见自己，也不算太吃亏。
何况他已经得知地狱有福缘系统，只希望那些神仙会把这件事记录在案，好在死后给他带点好处。
转眼间，他已经开入了第二医院。
按照客户给的信息，他找到了目标病房。
还没进门，就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呜呜，奶奶，你别走，呜呜，那好心人送药来了，你再等等啊，可不能抛下我走了……”
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孩子真趴在一张病床上哭泣，白色的被子因沾了眼泪，颜色黯淡了下去。
床尾的男医生盯着“哔哔”叫的心电监护仪，直摇头。
女孩身边的护士，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抚摸女孩脑袋，以示安慰和同情。
这时，男医生发现了肖见问：“你是？”
“我？”肖见此时也有些动容，话说得不算流利，“我是，送药的。”
这句话传到了女孩的耳中，抽出埋在被子里的脸蛋，用袖子擦干眼泪，看那微微起伏的肩膀，估计是她深呼吸引起的。
即使心处悲痛，也不愿辜负别人的好意。
她转过身，走到肖见跟前，微笑着说：“感谢你能来，可是，已经用不到了，我奶奶，已经过世了。”
她在笑，肖见看在眼里，可是……
“你真是好人，这么贵重的东西，竟然真的愿意借给我，”女孩说，并从怀中取出六千元现金，“这个请你收下，让你白跑一趟。”
她在笑，可是，眼睛却不争气。
看着不断滴落的泪水，肖见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揩去她脸上的泪痕。
这个动作让女孩想起了奶奶，奶奶不善言辞，每次伤心的时候，只会为她擦干眼泪。
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好像眼前的人就是奶奶，趴在温柔的好心人胸口上，也不管眼泪和鼻涕会不会弄脏人家的衣服。
肖见没有阻止她，他怎么忍心阻止呢？
似乎情绪得到了足够的释放，哭声终于停止了，女孩也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连忙退后两步。
看到肖见胸口的狼藉，女孩很不好意思，递上自己的积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个你拿着。”
肖见摇摇头：“你没有什么需要对不起的，这钱我也不能收下，无功不受禄。”
“就当赔你衣服的。”
“几十块钱的事情，”肖见说，“你要真想感谢我，和我说说现在什么情况。”
女孩说，她叫余霜，是工业大学的一名大二学生，从小家里穷，妈妈不要她了，爸爸死在了矿场，与奶奶相依为命。
好在她争气考上大学，奶奶却得了不治之症。
医院说只能续命，无法根治。
但价格她们也付不起，她只能想些不切实际的办法。
可惜，晚了，十几分钟前，奶奶的心跳停了。
看着余霜哭红鼻子的面容，倒觉得别样的可爱，虽然穿着一般，却掩饰不住她是个美人胚子。
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甜甜的嗓音更是叫人听了一阵酥麻。
不过，听完她的描述，肖见却觉得，她似乎哭得早了点。
虽然他也是听人家说的，但如果没理解错，只要满足条件，还魂草在死后服下依旧有用。
附在余霜的耳边说：“也许，你奶奶还有救。”
余霜瞪大眼睛，水汪汪的，好不可爱：“你说什么？”
肖见并没有着急解释，而是先将医生和护士请出去。
若是真救活了老人，还被从医者知道了，说不定会给他带来些麻烦。
待屋子里只剩下他和余霜后，他说：“不知你有没有仔细阅读我写的说明，你奶奶才死，以我的经验，灵魂打车到阴间怎么也要个把小时，所以此刻还在阳间。”
“打车？”女孩听得有些懵。
“一种比喻而已，”肖见不想解释太多，“总之，你奶奶可能满足药材起效的条件。”
“但是奶奶都已经死了，要是没有效果怎么办，不是白白浪费你的药了。”
肖见有点欣赏余霜的善良，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为肖见考虑。
“我药都带来了，试试吧，”说完，肖见端起老人的脑袋，把草往对方嘴里塞。
余霜有点怀疑的问：“你确定这药是这么用的么，我听说草药需要熬制，再怎么也得研磨剪碎。”
“我没火没钵没刀，你有吗？”
余霜摇摇头，便再也没说什么了，任凭绿色的东西深入奶奶的喉咙。
没过多久，随着喉咙的上下蠕动，本来僵直的尸体突然猛地抽气，一旁的心电监护仪再次起来变化。
看到重新活动的亲人，余霜的眼眶中盈满了泪花，哽咽出两个字：“奶奶！？”
老人已经面容憔悴，伸出手揩去余霜的眼泪。
似乎是感觉到了不适，本能地吐了一下舌头，并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喃喃道：“怎么有股草腥味？”
“奶奶，你感觉还好吧，”余霜问。
老人点点头：“好，我刚才做了个梦，好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那可不是鬼门关，你连阳间都没走出……肖见暗暗吐槽道。
“霜儿，奶奶恐怕没有多少时日了，”老人突然说道。
“奶奶别这么说，这个哥哥刚才给你服了药了，你会好起来的，”余霜说着，双手握紧老人的手。
老人朝肖见垂了一下眼皮，以示感谢，肖见也点头回应。
“奶奶知道的，奶奶也释怀了，不过，奶奶还想和你说很多话，”老人慈祥地看着余霜。
“奶奶！”似乎也有了预感，余霜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助与彷徨。
“可惜我不剩多久了，奶奶就说一句，”老人眼神里满是坚定与诚挚，“你是奶奶的骄傲。”
这间病房，从没有过这么安静，除了，“哔哔”叫的监护仪。
老人的一生就像这心电图，无论多少起伏，终究回归平稳。
余霜疯狂地摇晃老人的身体，却得不到任何反馈。
她只能向肖见寻求帮助。
肖见思考了两秒，得出结论：“你奶奶的确活过来了，说明还魂草有作用，她之所以又马上死去，大概是她阳寿已尽，现在恐怕再无回天之术。”
听到这话，余霜只能望着奶奶的遗体，小声抽泣。
“啪！”
突然，门被莽撞地推开了。
“那老人复活了！？”原来是那名男医生，脸上挂满期待，“都死了二十分钟了，这可是医学奇迹啊，要是我能研究出原因，一定能上顶级医学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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