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哪都通临时工
蒙城东部，锡盟草原某处，空中高悬着的太阳缓缓落下，炽热晚霞为天空这张巨布抹上些许颜色。
一群人正围坐在一团篝火旁，神态各异，眼中的火苗正在不断燃烧。
这群人当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却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皆是异人，而且都来自全性。
“我们真要与那位老天师扳手腕啊？”一名女人看向身旁众人，语气中充满恐惧。
一位有些上了岁数的老者嘿嘿一笑道：“你可搞清楚了，现在不是我们要与他较劲，而且他要对我们赶尽杀绝，看来我们那位代掌门，这次是真让张之维动怒了。”
“无所谓，我会出手。”说话之人是一位灰发平头青年，身姿高挑挺拔，浑身上下充满正气，站在众人当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老者闻言，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别人称你一声两豪杰，你丁嶋安真就以为自己是那张之维的对手了？你们这帮年轻人还是有些自视甚高了。”
一名脸上布满皱纹，显得有些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对老者的言辞颇为不屑，他缓缓开口道：“就算他张之维是那一绝顶，可终究也老了，你说单打独斗在场之人无人能胜他，我信，可若是我们十四人群攻而上，若说毫无胜算，却是不太可能的。”
“涂先生所言有理，今日我全性十四人群起攻之，虽说不能杀了他，否则必会引起龙虎山与公司的愤怒，可让他付出些代价，想必也是不难的。”
“只是不知我们那位代掌门眼下身处何处？”
“恐怕是听到张之维下山了，不知道跑到哪个深山老林中悄悄藏起来了吧。”
一众全性中人，对这位代掌门好像全无尊敬之意，此刻将他当作笑料谈资。
不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众人的谈笑声戛然而止。
“两豪杰”之一的丁嶋安、“尸魔”涂君房与其余十二名全性高手一同站起身来。
丁嶋安站在最前，与身后众人一同向来人拱手道：“全性十四人今日斗胆请战龙虎山张天师！”
一阵微风拂过，张之维身上金光乍现，双手之间电光缠绕。
张之维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氛围突然有些变得沉默，空中却有一道惊雷轰然落下……
————
龙虎山下，某树林中，夜幕降临，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林中，却有两道金光正在高速移动，二者不断碰撞，时不时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随着二者不断交锋，其中一团金光最终支撑不住碎裂开来，周遭金光瞬间消散。
顾欢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对身前另一团金光说道：“张真人果真厉害，我们对练了三天，我一次都没赢过你。”
张灵玉将包裹着身体的金光卸下，脸上面无表情的说道：“虽说这金光咒并非雷法那样的高深功法，入门门槛较低，可也不是仅凭三天就能大成的。”
随后他又补充到：“不过，你的进步速度是要比某人当初快上一些。”
“多谢张真人传功。”顾欢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拱手向张灵玉说道。
“虽说金光咒并非龙虎山至高功法，不过这次我将其传授于你，已是破例，希望你日后别将之用于杀伐，不然我自会出手将你杀死。”
顾欢嘿嘿一笑道：“当然。”
经过几天的接触，顾欢发现这张灵玉与自己所猜想的一样，是一个面冷心热的“死傲娇”，虽然平时总露出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面孔，可心底却尚有一份温存。
“金光咒已传于你，你我之后互不亏欠，告辞了。”张灵玉向顾欢打了个道门稽首，便独自一人向林外走去。
原本张灵玉是没打算将金光咒传给顾欢的，无论顾欢如何软磨硬泡都没有作用，于是顾欢祭出了他的杀手锏。
“张真人，能不能给我说说你跟夏姐姐的故事。”
“张真人，夏姐姐最近还好吗？”
“张真人，我有个高中同学，是我们那届公认的校花，要不要给你介绍。”
在顾欢的轮番攻势了，张灵玉最终只能无奈的将金光咒教给他，不然自己只怕是无法脱身了。
顾欢眼下终于习得一门正统功法，若是再与人对敌，终于不用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到那不知如何使用的神明灵上了。
在张灵玉为期几日的教学当中，顾欢也对龙虎山中的功法有了些大致了解。
自己所学的金光咒虽然是个龙虎山弟子都能修行，不算是多么高深的功法，可是如果能潜心专研，也是不弱于那些异人门派中的绝学。
“我师…张天师就是一名将金光咒练至化境的代表人物，无论何种手段功法，都无法击破他身上的金光，可能就连你的神明灵也不行。”当时张灵玉就是这样对顾欢说的。
除了金光咒外，张灵玉还简单的聊起了另一门龙虎山功法，名为五雷正法，通常简称为“雷法”。
与门内弟子都能学习的金光咒不同，能习雷法者少之又少，只有下任天师的候选人，才能资格学习半部雷法，而能掌握全部雷法者，唯有龙虎山历代天师。
而雷法又分为阳雷法与阴雷法两种，前者在修行时需一直保持处子之身，而说到后者，不知为什何张灵玉却闭口不谈。
顾欢当时对这门名为雷法的功法颇感兴趣，于是向张灵玉问道：“张真人应该也习得雷法吧？”
“以前在山中，确实是学了一些的。”
“张真人如此清心寡欲，刻苦修行，想必您的阳雷法一定修行得很厉害吧？能不能让我瞧瞧？”
没想到平日里一向面色平静的张灵玉却突然大发雷霆，顾欢至今也没弄明白他生气的原因。
顾欢从地上站起身，准备返回龙虎山当中收拾行李，自己出来快一个月了，准备明天返回自己的老家川城。
川城是一个位于西南部的城市，虽然无法与京城、沪城这些超一线城市相比，但是在西南地区中还算是颇为繁华的。
顾欢一下高铁便轻车熟路的赶到家中，他的家处在一个有些年头的小区当中。
不知道母亲在不在家中，顾欢便掏出口袋中的钥匙打开房门。
一进门他便发现自己家中的沙发上，此刻正坐着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那人面容十分俊俏，英气十足，雌雄莫辨，左眼下方有一点泪痣，留着一头金色长发，身穿白色体桖，坐在自家沙发上，啃着一个削好的苹果，乐呵的看着电视。
母亲不见踪影，而家中却突然出现一名诡异的陌生人，顾欢瞬间警觉起来，随时准备出手。
看到顾欢正死死盯着自己，那名金发之人便急忙摆了摆手对顾欢说道：“你就是顾欢吧，别紧张，我叫王震球，你可以叫我球儿，也是一名异人，阿姨只是买菜去了，说今晚要为我们弄一桌子好菜。”
“谁跟你我们？你想干嘛？”
“别急着，先吃个苹果吧，我们坐下慢慢聊。”王震球朝顾欢丢出一个苹果，仿佛他才是这家中主人，而自己是那客人一般。
顾欢伸出手，想接过苹果，苹果即将拿到手时，他却感受到一股怪力，要将自己整个身子拖飞出去。
显然王震球在这苹果上附着了炁。
顾欢身上一道金光升起，瞬间将那苹果震飞出去。
“不错啊，你才成为异人不久，竟然就学会金光咒了，这门功法我也心仪好久了呢，可碧莲怎么也不肯教我。”王震球眼中露出一丝惊讶开口说道。
顾欢看着眼前这名金发男子，只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对方不太像一个正常人。
顾欢坐到王震球身旁，对其说道：“你直说吧，是不是为了那神明灵而来？”
“嗯……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你知道哪都通吗？”
“那是什么？快递公司？”
“差不多吧，表面上也是个快递公司，实际上是个负责管控异人的组织。”
顾欢脑中想起了当初老李在高铁上说过的话。
“异人是不可以对普通人出手的，就算是异人与异人之间的打斗也会有人负责给擦屁股。”
难道他口中那负责给异人擦屁股的就是这名为“哪都通”的组织？
“我就是哪都通的一名员工，不过是一名临时工。”王震球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道。
“哪都通还有临时工？临时工一般不都是用来背锅顶包的吗？”
“哈哈，我们公司的临时工待遇可要比那普通公司的临时工要好多了。”王震球听到顾欢的这个说法，感到十分有趣，开口大笑道。
“哪都通的临时工，都是些就算在异人界里也可以称作怪人的存在，比如说肖哥，他就喜欢杀人，杀人对他来说，就像你喝水吃饭一样。”
顾欢点了点头，确实，眼前这王震球看着也不像什么正常人。
“那么，你是来邀请我加入哪都通的？”
“可以这么说吧，而且是作为一名临时工哦！开心吧？”
顾欢从没想过加入什么门派与组织，之前他就拒绝过了夏禾的邀请，他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而王震球像没看到顾欢的动作一样，自顾自的说道：“你知道吧，咱们国家将各省划分化七大区，哪都通在每个大区都有一名负责人，负责该大区一切有关异人的事物，而我们所在的川城就是属于西南大区。”
“而每个大区负责人手上都有一个临时工的名额，我就是西南大区的临时工。”
“前段时间，华南那边出了点事，华南的临时工将负责人杀死，并逃了出来，公司决定集结其他大区的临时工进行围剿。”
王震球口中的这些秘闻都是顾欢从没听过的，一时间他也来了兴趣，问道：“你们最后完成任务了吗？”
一直没个正经的王震球，此时眼中流露出些许哀伤，轻声道：“算是完成了吧，那名出逃的临时工，死了。”
王震球脸上又突然浮现出笑意，拍了拍顾欢的肩膀说道：“现在你出现了，这份好差事就落到你头上了嘛！”
“听你说来，这临时工好像是份高危职业啊，我就是一名还没上大学的学生，你们找我干嘛？因为神明灵？”
王震球点了点头，说道：“你不要以为自己低调点就不会有人找上你，恐怕现在异人界中，已经没有几个不知道你顾欢的大名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你的处境有点像之前的碧莲，他最终还是选择加入公司。”
“碧莲是谁？”
“就是一欠揍的傻逼大学生。”
一阵钥匙转动的声音，顾欢家中大门被打开，他的母亲吴丽手中拿着许多蔬菜与鱼肉走进家中。
王震球比顾欢还快，连忙上前接过她手中的重物，笑嘻嘻的说道：“阿姨回来了啊，辛苦了，让我来吧。”
吴丽看到顾欢也回到了家中，便乐呵呵的说道：“你这同学下午就过来找你了，我说你今晚才到家，你好好招待同学，我去给你们做饭。”
吴丽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补充道：“对了，你的录取通知书到了，我放在你房间里了。”
顾欢闻言，立马回到房间，打开装着通知书的包裹。
一个脑袋却突然从顾欢身后探了出来。
“不错嘛，金理工，金陵这地方不错，美女挺多的。”
顾欢将王震球那凑过来的脑袋推了回去。
金理工是一所坐落在金陵城的211高校，是顾欢的第一志愿，如今他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刚才我说的事，你可以慢慢考虑，不着急。”
“但是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你，你以后如果想要过平静的生活，那么加入公司就是你最好的选择。”
“我还要上大学呢，可没什么时间当什么临时工。”顾欢心中确实在考虑王震球的邀请，可是嘴上却提出质疑。
“这些都是不是问题，你看那张楚岚还不是整天在外面跑，一年估计也没几天在学校，公司照样能给他弄到双证。”
顾欢摸了摸下巴，自己眼下好像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可他还是开口说道：“如果我拒绝呢？”
王震球眯着眼，脸上满是笑意说道：“那就死。”
一群人正围坐在一团篝火旁，神态各异，眼中的火苗正在不断燃烧。
这群人当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却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皆是异人，而且都来自全性。
“我们真要与那位老天师扳手腕啊？”一名女人看向身旁众人，语气中充满恐惧。
一位有些上了岁数的老者嘿嘿一笑道：“你可搞清楚了，现在不是我们要与他较劲，而且他要对我们赶尽杀绝，看来我们那位代掌门，这次是真让张之维动怒了。”
“无所谓，我会出手。”说话之人是一位灰发平头青年，身姿高挑挺拔，浑身上下充满正气，站在众人当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老者闻言，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别人称你一声两豪杰，你丁嶋安真就以为自己是那张之维的对手了？你们这帮年轻人还是有些自视甚高了。”
一名脸上布满皱纹，显得有些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对老者的言辞颇为不屑，他缓缓开口道：“就算他张之维是那一绝顶，可终究也老了，你说单打独斗在场之人无人能胜他，我信，可若是我们十四人群攻而上，若说毫无胜算，却是不太可能的。”
“涂先生所言有理，今日我全性十四人群起攻之，虽说不能杀了他，否则必会引起龙虎山与公司的愤怒，可让他付出些代价，想必也是不难的。”
“只是不知我们那位代掌门眼下身处何处？”
“恐怕是听到张之维下山了，不知道跑到哪个深山老林中悄悄藏起来了吧。”
一众全性中人，对这位代掌门好像全无尊敬之意，此刻将他当作笑料谈资。
不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众人的谈笑声戛然而止。
“两豪杰”之一的丁嶋安、“尸魔”涂君房与其余十二名全性高手一同站起身来。
丁嶋安站在最前，与身后众人一同向来人拱手道：“全性十四人今日斗胆请战龙虎山张天师！”
一阵微风拂过，张之维身上金光乍现，双手之间电光缠绕。
张之维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氛围突然有些变得沉默，空中却有一道惊雷轰然落下……
————
龙虎山下，某树林中，夜幕降临，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林中，却有两道金光正在高速移动，二者不断碰撞，时不时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随着二者不断交锋，其中一团金光最终支撑不住碎裂开来，周遭金光瞬间消散。
顾欢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对身前另一团金光说道：“张真人果真厉害，我们对练了三天，我一次都没赢过你。”
张灵玉将包裹着身体的金光卸下，脸上面无表情的说道：“虽说这金光咒并非雷法那样的高深功法，入门门槛较低，可也不是仅凭三天就能大成的。”
随后他又补充到：“不过，你的进步速度是要比某人当初快上一些。”
“多谢张真人传功。”顾欢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拱手向张灵玉说道。
“虽说金光咒并非龙虎山至高功法，不过这次我将其传授于你，已是破例，希望你日后别将之用于杀伐，不然我自会出手将你杀死。”
顾欢嘿嘿一笑道：“当然。”
经过几天的接触，顾欢发现这张灵玉与自己所猜想的一样，是一个面冷心热的“死傲娇”，虽然平时总露出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面孔，可心底却尚有一份温存。
“金光咒已传于你，你我之后互不亏欠，告辞了。”张灵玉向顾欢打了个道门稽首，便独自一人向林外走去。
原本张灵玉是没打算将金光咒传给顾欢的，无论顾欢如何软磨硬泡都没有作用，于是顾欢祭出了他的杀手锏。
“张真人，能不能给我说说你跟夏姐姐的故事。”
“张真人，夏姐姐最近还好吗？”
“张真人，我有个高中同学，是我们那届公认的校花，要不要给你介绍。”
在顾欢的轮番攻势了，张灵玉最终只能无奈的将金光咒教给他，不然自己只怕是无法脱身了。
顾欢眼下终于习得一门正统功法，若是再与人对敌，终于不用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到那不知如何使用的神明灵上了。
在张灵玉为期几日的教学当中，顾欢也对龙虎山中的功法有了些大致了解。
自己所学的金光咒虽然是个龙虎山弟子都能修行，不算是多么高深的功法，可是如果能潜心专研，也是不弱于那些异人门派中的绝学。
“我师…张天师就是一名将金光咒练至化境的代表人物，无论何种手段功法，都无法击破他身上的金光，可能就连你的神明灵也不行。”当时张灵玉就是这样对顾欢说的。
除了金光咒外，张灵玉还简单的聊起了另一门龙虎山功法，名为五雷正法，通常简称为“雷法”。
与门内弟子都能学习的金光咒不同，能习雷法者少之又少，只有下任天师的候选人，才能资格学习半部雷法，而能掌握全部雷法者，唯有龙虎山历代天师。
而雷法又分为阳雷法与阴雷法两种，前者在修行时需一直保持处子之身，而说到后者，不知为什何张灵玉却闭口不谈。
顾欢当时对这门名为雷法的功法颇感兴趣，于是向张灵玉问道：“张真人应该也习得雷法吧？”
“以前在山中，确实是学了一些的。”
“张真人如此清心寡欲，刻苦修行，想必您的阳雷法一定修行得很厉害吧？能不能让我瞧瞧？”
没想到平日里一向面色平静的张灵玉却突然大发雷霆，顾欢至今也没弄明白他生气的原因。
顾欢从地上站起身，准备返回龙虎山当中收拾行李，自己出来快一个月了，准备明天返回自己的老家川城。
川城是一个位于西南部的城市，虽然无法与京城、沪城这些超一线城市相比，但是在西南地区中还算是颇为繁华的。
顾欢一下高铁便轻车熟路的赶到家中，他的家处在一个有些年头的小区当中。
不知道母亲在不在家中，顾欢便掏出口袋中的钥匙打开房门。
一进门他便发现自己家中的沙发上，此刻正坐着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那人面容十分俊俏，英气十足，雌雄莫辨，左眼下方有一点泪痣，留着一头金色长发，身穿白色体桖，坐在自家沙发上，啃着一个削好的苹果，乐呵的看着电视。
母亲不见踪影，而家中却突然出现一名诡异的陌生人，顾欢瞬间警觉起来，随时准备出手。
看到顾欢正死死盯着自己，那名金发之人便急忙摆了摆手对顾欢说道：“你就是顾欢吧，别紧张，我叫王震球，你可以叫我球儿，也是一名异人，阿姨只是买菜去了，说今晚要为我们弄一桌子好菜。”
“谁跟你我们？你想干嘛？”
“别急着，先吃个苹果吧，我们坐下慢慢聊。”王震球朝顾欢丢出一个苹果，仿佛他才是这家中主人，而自己是那客人一般。
顾欢伸出手，想接过苹果，苹果即将拿到手时，他却感受到一股怪力，要将自己整个身子拖飞出去。
显然王震球在这苹果上附着了炁。
顾欢身上一道金光升起，瞬间将那苹果震飞出去。
“不错啊，你才成为异人不久，竟然就学会金光咒了，这门功法我也心仪好久了呢，可碧莲怎么也不肯教我。”王震球眼中露出一丝惊讶开口说道。
顾欢看着眼前这名金发男子，只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对方不太像一个正常人。
顾欢坐到王震球身旁，对其说道：“你直说吧，是不是为了那神明灵而来？”
“嗯……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你知道哪都通吗？”
“那是什么？快递公司？”
“差不多吧，表面上也是个快递公司，实际上是个负责管控异人的组织。”
顾欢脑中想起了当初老李在高铁上说过的话。
“异人是不可以对普通人出手的，就算是异人与异人之间的打斗也会有人负责给擦屁股。”
难道他口中那负责给异人擦屁股的就是这名为“哪都通”的组织？
“我就是哪都通的一名员工，不过是一名临时工。”王震球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道。
“哪都通还有临时工？临时工一般不都是用来背锅顶包的吗？”
“哈哈，我们公司的临时工待遇可要比那普通公司的临时工要好多了。”王震球听到顾欢的这个说法，感到十分有趣，开口大笑道。
“哪都通的临时工，都是些就算在异人界里也可以称作怪人的存在，比如说肖哥，他就喜欢杀人，杀人对他来说，就像你喝水吃饭一样。”
顾欢点了点头，确实，眼前这王震球看着也不像什么正常人。
“那么，你是来邀请我加入哪都通的？”
“可以这么说吧，而且是作为一名临时工哦！开心吧？”
顾欢从没想过加入什么门派与组织，之前他就拒绝过了夏禾的邀请，他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而王震球像没看到顾欢的动作一样，自顾自的说道：“你知道吧，咱们国家将各省划分化七大区，哪都通在每个大区都有一名负责人，负责该大区一切有关异人的事物，而我们所在的川城就是属于西南大区。”
“而每个大区负责人手上都有一个临时工的名额，我就是西南大区的临时工。”
“前段时间，华南那边出了点事，华南的临时工将负责人杀死，并逃了出来，公司决定集结其他大区的临时工进行围剿。”
王震球口中的这些秘闻都是顾欢从没听过的，一时间他也来了兴趣，问道：“你们最后完成任务了吗？”
一直没个正经的王震球，此时眼中流露出些许哀伤，轻声道：“算是完成了吧，那名出逃的临时工，死了。”
王震球脸上又突然浮现出笑意，拍了拍顾欢的肩膀说道：“现在你出现了，这份好差事就落到你头上了嘛！”
“听你说来，这临时工好像是份高危职业啊，我就是一名还没上大学的学生，你们找我干嘛？因为神明灵？”
王震球点了点头，说道：“你不要以为自己低调点就不会有人找上你，恐怕现在异人界中，已经没有几个不知道你顾欢的大名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你的处境有点像之前的碧莲，他最终还是选择加入公司。”
“碧莲是谁？”
“就是一欠揍的傻逼大学生。”
一阵钥匙转动的声音，顾欢家中大门被打开，他的母亲吴丽手中拿着许多蔬菜与鱼肉走进家中。
王震球比顾欢还快，连忙上前接过她手中的重物，笑嘻嘻的说道：“阿姨回来了啊，辛苦了，让我来吧。”
吴丽看到顾欢也回到了家中，便乐呵呵的说道：“你这同学下午就过来找你了，我说你今晚才到家，你好好招待同学，我去给你们做饭。”
吴丽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补充道：“对了，你的录取通知书到了，我放在你房间里了。”
顾欢闻言，立马回到房间，打开装着通知书的包裹。
一个脑袋却突然从顾欢身后探了出来。
“不错嘛，金理工，金陵这地方不错，美女挺多的。”
顾欢将王震球那凑过来的脑袋推了回去。
金理工是一所坐落在金陵城的211高校，是顾欢的第一志愿，如今他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刚才我说的事，你可以慢慢考虑，不着急。”
“但是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你，你以后如果想要过平静的生活，那么加入公司就是你最好的选择。”
“我还要上大学呢，可没什么时间当什么临时工。”顾欢心中确实在考虑王震球的邀请，可是嘴上却提出质疑。
“这些都是不是问题，你看那张楚岚还不是整天在外面跑，一年估计也没几天在学校，公司照样能给他弄到双证。”
顾欢摸了摸下巴，自己眼下好像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可他还是开口说道：“如果我拒绝呢？”
王震球眯着眼，脸上满是笑意说道：“那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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