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两种仪式
“叩门”，甚至是更强大的死灵法师？
对此，罗恩南立刻想到了学徒亨特梦境中的那个变态。
难道说，将十手遗迹化为生者禁区的就是他？
因为对方在处死妄图逃跑的学生时，曾经明确地表示过，他已经迈过了低阶超凡者的门槛！
罗恩南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知怎的，他想到了匿影曾经拿出的那份《四神教徒意识形态简报》。
“我曾听说，苍白恐怖的信徒会通过大规模的献祭，来取悦自己神明的方式。这跟十手遗迹发生的有关系吗？”他装作不经意地向戈兰提问。
“看来，你并非对邪神的信徒一窍不通啊。”戈兰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惊奇。
圣骑士双手环抱，凝视着十手废墟的剪影，“但很可惜，你所说的，和小镇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一点关系。这，就要涉及到苍白恐怖信徒常用的仪式了。”
戈兰随意地拿起一根木棍，在地上歪歪扭扭地写道，“在跟苍白恐怖的长期斗争中，银白审判大致总结出了这些死灵法师常用的两种仪式方法。”
“第一种，就是你所说的，取悦邪神的献祭仪式。这种仪式的启动，需要以举行献祭仪式的中央为圆心，在仪式所覆盖的圆的路线上刻画繁琐的献祭符号。不过一旦完成，此等仪式只会献祭掉圆中，非苍白恐怖信徒的活物。不过因为是对肉体和灵魂的同时抽取，因此不会产生活死人。所以，十手遗迹内爆发的仪式绝非此类。”
“第二种，就是我所推测的，符合十手遗迹情况的仪式。值得注意的是，这种仪式并不是为了获取邪神的青睐，而是强行抽取仪式范围内所有的灵魂，并将受害者融合进自己灵魂中，从而大幅度提升自身力量的‘自毁仪式’。”
“之所以说是‘自毁’，是因为在融合了其他的灵魂后，这些驳杂的，不属于死灵法师的灵魂，会干扰他们的精神，甚至导致部分承受能力差的死灵法师发疯，甚至是死亡。”
戈兰擦去了地上的仪式符号，接着说道，“而这样的后果，其中一种就跟你在十手遗迹看到的情况很像。即使死灵法师已经死亡，但是在仪式的束缚下，那些来不及被他所消耗的灵魂被牢牢绑在了一起，并间接约束着失去灵魂的肉体的行动。这样，也就解释了那些骷髅为什么不能踏出十手遗迹。”
听完了戈兰的讲述，罗恩南突然意识到了对方接下来要讲的话。
“所以说，已经‘叩门’的死灵法师之所以会选择第二种自毁的仪式，难道是因为亚斯？”
戈兰点了点头，肯定了罗恩南的说法。继续讲述着当年发生的事。
凭借着自己已经堕落的“伪装”，亚斯成功让十手放松了警惕。
而趁着这个机会，他也在十手的领地内，找到了他们和死灵法师勾结的证据。
嗯。
嗯？
嗯！？
这，这不对吧？
看着戈兰坚毅的眼神，还有他自然的语调，罗恩南觉得出问题的不是戈兰，而是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虽然可以肯定的是，十手能跟星空怪有联系，绝非什么好鸟。
但从自己探索过的几个梦境来看，明明“亚斯”才是更不对劲的那个吧？
抛开十手对亚斯的指控不谈，光是按照自己知晓的时间线来看，能和死灵法师学徒亨特同窗的，也只有唯一的一个人选——也就是亚斯！
也就是说，十手遗迹内发生的并非是“领主无双”的剧情，而是一场属于死灵法师的内斗！
甚至更有可能，是独属于邪教徒师慈徒孝的经典剧情！
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选择十手遗迹作为战场，他并不清楚。
犹豫再三后，他也没有选择向戈兰透露自己获得的信息。
不然的话，说不定在戈兰的一顿盘问下，自己也会暴露身份。
这样赔本买卖，他自然是不会做的。
暂时按下疑虑不表，罗恩南继续听圣骑士讲话。
不过接下来他讲的，就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个人英雄桥段了。
“所以，亚斯在那一战，有达到‘叩门’的境界吗？”
“这。。。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既然能打败那个死灵法师，他应该达到了那个境界吧。”戈兰耸了耸肩，示意这并非他能知道的东西。
罗恩南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对了，你能再画一下刚才所讲的，有关苍白恐怖信徒的第一个仪式的符号吗？”他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我。。。我尽量画出来吧。”
而在得到了来自戈兰的鬼画符后，他立刻找到一处没有行人的阴影，然后依靠能力和坐在领主府的傀儡换位。
联想到管家和亚斯曾经的关系，还有管家那意义不明的自爆，罗恩南就感觉很慌，贼tm慌。
在他的脑部中，不仅亚斯没死，而且还在小镇的暗处通过管家作为纽带，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再想深一点，作为死灵法师的他，不会想要用戈兰所说的“第一种仪式”，将整个小镇全部献祭了吧？
这种想法更是让他冷汗直冒。
他拿出匿影给自己的骰子，然后向上抛去。
等他将骰子接住的同时，匿影也随之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看着她微醺的面庞，罗恩南知道匿影肯定又去“试酒”了。
“你知道吗，我其实刚给你找了个很好的差事，就是有关试酒的。。。不过，你首先要去办一件事。”
他拿出戈兰在纸上画下的鬼画符，并将其交给了匿影，“我需要你绕着小镇一圈，看看有没有出现类似这些图案的可疑印记。”
同时，他把自己所了解的东西告诉了匿影。
在听到了他的汇报后，匿影漫不经心的表情也终于有了一丝触动。
“我会去的。”她丢下了手中的酒瓶，再度消失在了阴影之中。
片刻后，匿影再次浮现。
没有？
听到了这个消息，罗恩南顿感意外。
不过仔细想想，他也就释然了。
连专职圣骑士，对苍白恐怖研究这么深的戈兰，都没有发现小镇的异常，那小镇暂时应该是不会爆发献祭的。
也就是说，自己的小命暂时安全。
但很快，他又陷入了更深层次的困惑。
如果亚斯是死灵法师的话，那为什么他的管家，却是和自己一样的巴尔信徒呢？
照这样想下去，区区哈姆雷特镇，岂不是要凑齐四邪神的信徒打麻将？
短暂的沉思后，罗恩南放弃了思考。
还是看看远处的十手遗迹吧。
他坐在摇摇椅上，如此想到。
对此，罗恩南立刻想到了学徒亨特梦境中的那个变态。
难道说，将十手遗迹化为生者禁区的就是他？
因为对方在处死妄图逃跑的学生时，曾经明确地表示过，他已经迈过了低阶超凡者的门槛！
罗恩南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知怎的，他想到了匿影曾经拿出的那份《四神教徒意识形态简报》。
“我曾听说，苍白恐怖的信徒会通过大规模的献祭，来取悦自己神明的方式。这跟十手遗迹发生的有关系吗？”他装作不经意地向戈兰提问。
“看来，你并非对邪神的信徒一窍不通啊。”戈兰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惊奇。
圣骑士双手环抱，凝视着十手废墟的剪影，“但很可惜，你所说的，和小镇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一点关系。这，就要涉及到苍白恐怖信徒常用的仪式了。”
戈兰随意地拿起一根木棍，在地上歪歪扭扭地写道，“在跟苍白恐怖的长期斗争中，银白审判大致总结出了这些死灵法师常用的两种仪式方法。”
“第一种，就是你所说的，取悦邪神的献祭仪式。这种仪式的启动，需要以举行献祭仪式的中央为圆心，在仪式所覆盖的圆的路线上刻画繁琐的献祭符号。不过一旦完成，此等仪式只会献祭掉圆中，非苍白恐怖信徒的活物。不过因为是对肉体和灵魂的同时抽取，因此不会产生活死人。所以，十手遗迹内爆发的仪式绝非此类。”
“第二种，就是我所推测的，符合十手遗迹情况的仪式。值得注意的是，这种仪式并不是为了获取邪神的青睐，而是强行抽取仪式范围内所有的灵魂，并将受害者融合进自己灵魂中，从而大幅度提升自身力量的‘自毁仪式’。”
“之所以说是‘自毁’，是因为在融合了其他的灵魂后，这些驳杂的，不属于死灵法师的灵魂，会干扰他们的精神，甚至导致部分承受能力差的死灵法师发疯，甚至是死亡。”
戈兰擦去了地上的仪式符号，接着说道，“而这样的后果，其中一种就跟你在十手遗迹看到的情况很像。即使死灵法师已经死亡，但是在仪式的束缚下，那些来不及被他所消耗的灵魂被牢牢绑在了一起，并间接约束着失去灵魂的肉体的行动。这样，也就解释了那些骷髅为什么不能踏出十手遗迹。”
听完了戈兰的讲述，罗恩南突然意识到了对方接下来要讲的话。
“所以说，已经‘叩门’的死灵法师之所以会选择第二种自毁的仪式，难道是因为亚斯？”
戈兰点了点头，肯定了罗恩南的说法。继续讲述着当年发生的事。
凭借着自己已经堕落的“伪装”，亚斯成功让十手放松了警惕。
而趁着这个机会，他也在十手的领地内，找到了他们和死灵法师勾结的证据。
嗯。
嗯？
嗯！？
这，这不对吧？
看着戈兰坚毅的眼神，还有他自然的语调，罗恩南觉得出问题的不是戈兰，而是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虽然可以肯定的是，十手能跟星空怪有联系，绝非什么好鸟。
但从自己探索过的几个梦境来看，明明“亚斯”才是更不对劲的那个吧？
抛开十手对亚斯的指控不谈，光是按照自己知晓的时间线来看，能和死灵法师学徒亨特同窗的，也只有唯一的一个人选——也就是亚斯！
也就是说，十手遗迹内发生的并非是“领主无双”的剧情，而是一场属于死灵法师的内斗！
甚至更有可能，是独属于邪教徒师慈徒孝的经典剧情！
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选择十手遗迹作为战场，他并不清楚。
犹豫再三后，他也没有选择向戈兰透露自己获得的信息。
不然的话，说不定在戈兰的一顿盘问下，自己也会暴露身份。
这样赔本买卖，他自然是不会做的。
暂时按下疑虑不表，罗恩南继续听圣骑士讲话。
不过接下来他讲的，就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个人英雄桥段了。
“所以，亚斯在那一战，有达到‘叩门’的境界吗？”
“这。。。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既然能打败那个死灵法师，他应该达到了那个境界吧。”戈兰耸了耸肩，示意这并非他能知道的东西。
罗恩南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对了，你能再画一下刚才所讲的，有关苍白恐怖信徒的第一个仪式的符号吗？”他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我。。。我尽量画出来吧。”
而在得到了来自戈兰的鬼画符后，他立刻找到一处没有行人的阴影，然后依靠能力和坐在领主府的傀儡换位。
联想到管家和亚斯曾经的关系，还有管家那意义不明的自爆，罗恩南就感觉很慌，贼tm慌。
在他的脑部中，不仅亚斯没死，而且还在小镇的暗处通过管家作为纽带，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再想深一点，作为死灵法师的他，不会想要用戈兰所说的“第一种仪式”，将整个小镇全部献祭了吧？
这种想法更是让他冷汗直冒。
他拿出匿影给自己的骰子，然后向上抛去。
等他将骰子接住的同时，匿影也随之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看着她微醺的面庞，罗恩南知道匿影肯定又去“试酒”了。
“你知道吗，我其实刚给你找了个很好的差事，就是有关试酒的。。。不过，你首先要去办一件事。”
他拿出戈兰在纸上画下的鬼画符，并将其交给了匿影，“我需要你绕着小镇一圈，看看有没有出现类似这些图案的可疑印记。”
同时，他把自己所了解的东西告诉了匿影。
在听到了他的汇报后，匿影漫不经心的表情也终于有了一丝触动。
“我会去的。”她丢下了手中的酒瓶，再度消失在了阴影之中。
片刻后，匿影再次浮现。
没有？
听到了这个消息，罗恩南顿感意外。
不过仔细想想，他也就释然了。
连专职圣骑士，对苍白恐怖研究这么深的戈兰，都没有发现小镇的异常，那小镇暂时应该是不会爆发献祭的。
也就是说，自己的小命暂时安全。
但很快，他又陷入了更深层次的困惑。
如果亚斯是死灵法师的话，那为什么他的管家，却是和自己一样的巴尔信徒呢？
照这样想下去，区区哈姆雷特镇，岂不是要凑齐四邪神的信徒打麻将？
短暂的沉思后，罗恩南放弃了思考。
还是看看远处的十手遗迹吧。
他坐在摇摇椅上，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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