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术与法
阳春三月，杏花盛开，远处竹林成片，枝叶茂密，竹影婆娑。近处流水潺潺，鱼鸟共舞，碧水共长天一色。
几株古杏树依山傍水，不知生长了多少年头，粗壮的树干黝黑笔直，几个大人都无法合抱，足有数百米高，树冠参天，耸入天穹，遮天蔽日，树干上绿色藤蔓缠绕，如虬龙般苍劲。
随着花瓣的伸展，色彩由浓渐淡。撑开的花朵似姑娘的纱裙，轻盈而透明。朵朵杏花如雪如玉，洁白无瑕。
风起时，花瓣漫天飞舞，一片片花瓣旋转着从空中飘落，像一只只蝴蝶在飘舞，不经意就能扑面而来。
燕云天白衣洁净，黑发披肩，目光如炬，衣袂随风飘荡，持剑而立，随后身影一闪，剑气纵横，白色的剑光不断闪现，漫天飞舞的花瓣如同一场杏花雨。
“你可看清楚了。”
“大叔，你挥舞剑术的速度太快了，记不住。”放牛娃看的是眼花缭乱，急得是像热锅上的蚂蚁。
“剑有形，势无形，意随心动，人剑合一。”
“何为截，截者，阻击也，不拘泥于形式，也是一种自我意识形态的觉悟，一种以水为本质去攻击，反击，可柔可刚，将一切化解于无形之中。”
“所谓剑修者，剑心通明，一身剑骨宁折不弯，一往无前，而剑之所指，所向披靡，唯剑，唯心，唯我。”
“攻守合一，此乃纵横剑术——截剑式。”
燕云天横剑而立，朵朵杏花洁白如雪，馥郁芳香，圣洁的花瓣落于剑锋，消散于无形，收剑归鞘，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风停花止。
放牛娃弯下腰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他抛开一切杂念，心无旁骛，目露神光，一招一式认真的比划着，时而击剑，时而刺剑，忽而格剑，忽而洗剑。
“古人云，剑，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艺精深，遂入玄传奇。”
杏花树下，他身轻如燕，汗如雨下，眼中神光湛湛，一剑又一剑不断地重复抡动，剑法由浅入深，招式化繁为简，每一次的体悟都会让他对截剑术有更深层次的认知。
在接下来的几日，老人不见踪影，燕云天早出晚归，平日里到处惹是生非的大红鸡、大黄狗、大黑猪都变得安分守己。
然而，放牛娃依旧废寝忘食的参悟着截剑术的奥妙，基础拳法也没有落下，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进行。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瀑布之下，水流湍急，岸边水草旺盛如林，数十头麋鹿成群结队在岸边饮水，它们时而抬头，时而转身，始终如一的注意着周围环境的变化。
这一日，放牛娃像往常一样牵着大水牛出来觅食，朝霞灿烂，带着蓬勃的精气，紫气东来，化作一道道神曦。
青牛盘卧坐在水中央的一块突起的岩石上，面朝东方，它坐姿相当的稳，吐纳精气，口鼻间有一团带着芬芳的白雾。
随着它的吐纳，那些洁白雾气在口鼻间进进出出，跟朝霞混在一起，似乎正在采集日月之精。可以看到，若是在进行这种特别的呼吸之时，它的身上流光溢彩，通体如同青金铸成，越发显得非凡。
“哞!”
它一声低吼，口鼻间却喷吐一股浓郁的白气，在空中爆鸣，如同一道闷雷似的，震耳欲聋，景象十分惊人。
这种突兀的声响让放牛娃吓了一跳，若是那股白气若要是喷在人身上，估计会被撞的横飞出去，至于身体会不会裂开，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么厉害!”
他颇感神奇，放牛都放了一年多了，可是从来没见过大水牛还有这等本事。出奇的是，这只是青牛吐出的一口气而已，就具有如此杀伤力。
“这个呼吸吐纳之法我能学吗?”他眼神火热，无比向往。
青牛张开一对牛眸，双目炯炯有神，眼冒神光，思索片刻，朝着他点了点头。
青牛用一只前蹄指了指太阳升起的方向，又示意跟它一般，面朝东方，迎着朝霞，开始进行练习那种古怪的呼吸吐纳之法。
他年纪虽小，却异常聪敏，学什么都很快，这一次也不列外，他有模有样的开始模仿青牛的呼吸节奏，有模有样，时而粗重压抑，时而微弱无声。
对此，放牛娃却没有什么舒畅的感觉，几次险些呛到自己，胸中像是憋了一口闷气，越发觉得有些头昏脑涨。
这明显不正常，因为他清楚的看见青牛随着一呼一吸而发出酣畅淋漓的鼾声，它闭着眼睛，睡意朦胧的，且散发出一股清香。
放牛娃皱眉，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停了下来，他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种呼吸法或许很非凡，但却不一定适合人族。
与此同时，青牛有所感应，睁开了眼睛，带着疑惑，像是在问他为何停下来。
“太难了，我现在真的有点担心，人族是否能适应这种呼吸节奏。”
相反，出乎他的意料，青牛想都没想，直接点头，给了他一个非常肯定的答案。
“真的没有问题，这到底是什么呼吸法，其他种族也都能修行？”这让放牛娃惊诧不已，再三确认。
“哞！”它像是在点头回应，语气十分笃定。
“那好，我试试看吧！”
这种呼吸法十分神秘，而且呼吸节奏有些古怪，时而粗重，时而微弱，忽快忽慢，忽轻忽重，有些复杂。
尽管这种呼吸法很复杂，节奏古怪，但他还是费尽全力硬记下来了，仔细回想一下感觉没有任何出入，就是成效不大。
直至突然间，天空中一声雷鸣响起，那自顾吐纳的青色小牛，发出一声振聋发聩的哞音，像是蕴含着某种奇异的力量。
就在这一刻，这里的一切都在跟着共鸣。朵朵杏花飘落，淡淡清香弥漫，一大团洁白色的雾气将这里笼罩，轰鸣不绝。
放牛娃感觉自己的双耳嗡嗡作响，头痛欲裂，接着自身像是在共鸣，其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耳畔只有一种呼吸声，那应该是青牛的呼声节奏，精准到极致。
不过，好事多磨，他早先所模仿的只是形，而现在才真切的感应到“神”。甚至，他听到了青牛体内血液流动的声响，跟着这种呼吸节奏和鸣，如此作用在一起，才有了非凡之能。
没想到先学到了形，现在又得到了“神”。神秘呼吸法的“神”，是青牛以一种非常特别的手段给他的，称得上秘传，不然的话仅得到“形”没有用。
须臾之间，像是自然界万物生灵有感同鸣，水声、哞音、雷鸣、白雾，它们一齐出现，神蕴含在当中，最终被他所清晰感知，得了传承。
放牛娃在心中细细推敲，而后幡然醒悟，他猛地睁开眼，白雾散开了，终归于青牛体内，他郑重点头，对它表示感谢。
他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这种神奇古怪的呼吸节奏，片刻之后，便能安心进行这种呼吸法，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竟有立竿见影的效果，面对初升的太阳，随着他的呼吸，体会到了蓬勃的生命精气。
此时此刻，他眉开目笑前所未有的放松，浑身舒泰，所有毛孔都舒张开了，体内血液中有一股热流在涌动。
他一动不动，全身心的投入进去，金色朝霞洒落在身上，浑身上下有了一层淡金色光泽。
忽然间，这头青牛霍然站了起来，四蹄踏空，行走在水面上却滴水不沾，它来到距离他一丈开外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张开嘴，略有惊讶，盯着他看了好长一会儿。
当他再次睁开紧闭的双眼时，日头已经升起很高，他觉得浑身充满力量，神清气爽，哪怕夜里只睡了两三个时辰，现在也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还真是神奇啊！”
这一次放牛竟然有惊人的意外收获，让他从中受益匪浅，东荒第一放牛娃的名号的确名副其实。
一番呼吸吐纳之后，他觉得神清气爽，举手投足间，肉身泛着点点通透的光泽，精力充沛之极，全身上下好像有着用不完的力量。
几株古杏树依山傍水，不知生长了多少年头，粗壮的树干黝黑笔直，几个大人都无法合抱，足有数百米高，树冠参天，耸入天穹，遮天蔽日，树干上绿色藤蔓缠绕，如虬龙般苍劲。
随着花瓣的伸展，色彩由浓渐淡。撑开的花朵似姑娘的纱裙，轻盈而透明。朵朵杏花如雪如玉，洁白无瑕。
风起时，花瓣漫天飞舞，一片片花瓣旋转着从空中飘落，像一只只蝴蝶在飘舞，不经意就能扑面而来。
燕云天白衣洁净，黑发披肩，目光如炬，衣袂随风飘荡，持剑而立，随后身影一闪，剑气纵横，白色的剑光不断闪现，漫天飞舞的花瓣如同一场杏花雨。
“你可看清楚了。”
“大叔，你挥舞剑术的速度太快了，记不住。”放牛娃看的是眼花缭乱，急得是像热锅上的蚂蚁。
“剑有形，势无形，意随心动，人剑合一。”
“何为截，截者，阻击也，不拘泥于形式，也是一种自我意识形态的觉悟，一种以水为本质去攻击，反击，可柔可刚，将一切化解于无形之中。”
“所谓剑修者，剑心通明，一身剑骨宁折不弯，一往无前，而剑之所指，所向披靡，唯剑，唯心，唯我。”
“攻守合一，此乃纵横剑术——截剑式。”
燕云天横剑而立，朵朵杏花洁白如雪，馥郁芳香，圣洁的花瓣落于剑锋，消散于无形，收剑归鞘，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风停花止。
放牛娃弯下腰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他抛开一切杂念，心无旁骛，目露神光，一招一式认真的比划着，时而击剑，时而刺剑，忽而格剑，忽而洗剑。
“古人云，剑，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艺精深，遂入玄传奇。”
杏花树下，他身轻如燕，汗如雨下，眼中神光湛湛，一剑又一剑不断地重复抡动，剑法由浅入深，招式化繁为简，每一次的体悟都会让他对截剑术有更深层次的认知。
在接下来的几日，老人不见踪影，燕云天早出晚归，平日里到处惹是生非的大红鸡、大黄狗、大黑猪都变得安分守己。
然而，放牛娃依旧废寝忘食的参悟着截剑术的奥妙，基础拳法也没有落下，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进行。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瀑布之下，水流湍急，岸边水草旺盛如林，数十头麋鹿成群结队在岸边饮水，它们时而抬头，时而转身，始终如一的注意着周围环境的变化。
这一日，放牛娃像往常一样牵着大水牛出来觅食，朝霞灿烂，带着蓬勃的精气，紫气东来，化作一道道神曦。
青牛盘卧坐在水中央的一块突起的岩石上，面朝东方，它坐姿相当的稳，吐纳精气，口鼻间有一团带着芬芳的白雾。
随着它的吐纳，那些洁白雾气在口鼻间进进出出，跟朝霞混在一起，似乎正在采集日月之精。可以看到，若是在进行这种特别的呼吸之时，它的身上流光溢彩，通体如同青金铸成，越发显得非凡。
“哞!”
它一声低吼，口鼻间却喷吐一股浓郁的白气，在空中爆鸣，如同一道闷雷似的，震耳欲聋，景象十分惊人。
这种突兀的声响让放牛娃吓了一跳，若是那股白气若要是喷在人身上，估计会被撞的横飞出去，至于身体会不会裂开，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么厉害!”
他颇感神奇，放牛都放了一年多了，可是从来没见过大水牛还有这等本事。出奇的是，这只是青牛吐出的一口气而已，就具有如此杀伤力。
“这个呼吸吐纳之法我能学吗?”他眼神火热，无比向往。
青牛张开一对牛眸，双目炯炯有神，眼冒神光，思索片刻，朝着他点了点头。
青牛用一只前蹄指了指太阳升起的方向，又示意跟它一般，面朝东方，迎着朝霞，开始进行练习那种古怪的呼吸吐纳之法。
他年纪虽小，却异常聪敏，学什么都很快，这一次也不列外，他有模有样的开始模仿青牛的呼吸节奏，有模有样，时而粗重压抑，时而微弱无声。
对此，放牛娃却没有什么舒畅的感觉，几次险些呛到自己，胸中像是憋了一口闷气，越发觉得有些头昏脑涨。
这明显不正常，因为他清楚的看见青牛随着一呼一吸而发出酣畅淋漓的鼾声，它闭着眼睛，睡意朦胧的，且散发出一股清香。
放牛娃皱眉，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停了下来，他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种呼吸法或许很非凡，但却不一定适合人族。
与此同时，青牛有所感应，睁开了眼睛，带着疑惑，像是在问他为何停下来。
“太难了，我现在真的有点担心，人族是否能适应这种呼吸节奏。”
相反，出乎他的意料，青牛想都没想，直接点头，给了他一个非常肯定的答案。
“真的没有问题，这到底是什么呼吸法，其他种族也都能修行？”这让放牛娃惊诧不已，再三确认。
“哞！”它像是在点头回应，语气十分笃定。
“那好，我试试看吧！”
这种呼吸法十分神秘，而且呼吸节奏有些古怪，时而粗重，时而微弱，忽快忽慢，忽轻忽重，有些复杂。
尽管这种呼吸法很复杂，节奏古怪，但他还是费尽全力硬记下来了，仔细回想一下感觉没有任何出入，就是成效不大。
直至突然间，天空中一声雷鸣响起，那自顾吐纳的青色小牛，发出一声振聋发聩的哞音，像是蕴含着某种奇异的力量。
就在这一刻，这里的一切都在跟着共鸣。朵朵杏花飘落，淡淡清香弥漫，一大团洁白色的雾气将这里笼罩，轰鸣不绝。
放牛娃感觉自己的双耳嗡嗡作响，头痛欲裂，接着自身像是在共鸣，其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耳畔只有一种呼吸声，那应该是青牛的呼声节奏，精准到极致。
不过，好事多磨，他早先所模仿的只是形，而现在才真切的感应到“神”。甚至，他听到了青牛体内血液流动的声响，跟着这种呼吸节奏和鸣，如此作用在一起，才有了非凡之能。
没想到先学到了形，现在又得到了“神”。神秘呼吸法的“神”，是青牛以一种非常特别的手段给他的，称得上秘传，不然的话仅得到“形”没有用。
须臾之间，像是自然界万物生灵有感同鸣，水声、哞音、雷鸣、白雾，它们一齐出现，神蕴含在当中，最终被他所清晰感知，得了传承。
放牛娃在心中细细推敲，而后幡然醒悟，他猛地睁开眼，白雾散开了，终归于青牛体内，他郑重点头，对它表示感谢。
他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这种神奇古怪的呼吸节奏，片刻之后，便能安心进行这种呼吸法，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竟有立竿见影的效果，面对初升的太阳，随着他的呼吸，体会到了蓬勃的生命精气。
此时此刻，他眉开目笑前所未有的放松，浑身舒泰，所有毛孔都舒张开了，体内血液中有一股热流在涌动。
他一动不动，全身心的投入进去，金色朝霞洒落在身上，浑身上下有了一层淡金色光泽。
忽然间，这头青牛霍然站了起来，四蹄踏空，行走在水面上却滴水不沾，它来到距离他一丈开外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张开嘴，略有惊讶，盯着他看了好长一会儿。
当他再次睁开紧闭的双眼时，日头已经升起很高，他觉得浑身充满力量，神清气爽，哪怕夜里只睡了两三个时辰，现在也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还真是神奇啊！”
这一次放牛竟然有惊人的意外收获，让他从中受益匪浅，东荒第一放牛娃的名号的确名副其实。
一番呼吸吐纳之后，他觉得神清气爽，举手投足间，肉身泛着点点通透的光泽，精力充沛之极，全身上下好像有着用不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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