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请你自葬
一定要为篱儿做最用心的一次红烧肉，毕竟这很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替篱儿做红烧肉了。沈活心中苦涩，养父母都不在了，虽然自己的记忆力衰退得太厉害，心脏又有严重的问题。
但这个家庭的重担，还得靠沈活来支撑着！
妹妹沈篱只有七岁，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却不幸染上瘟疫，和沈活一样未老先衰，不应该遭这种罪啊。
这瘟疫可怕，名字也特别可怕，医学上叫做“不过十五”，意思便是一旦染上，便不会再多活过十五年。
沈活已经决定，去替一些财阀进秘地当探路先锋，以鲜血甚至生命为引，替妹妹度过难关。反正，以自身的这种境况，多半也没多少年头好活了，索性发挥一下自己的余热。
不管是在天堂还是地狱，一定是天堂。养父母一定会在那里守望着，一定会保佑妹妹好起来的。
“哥，你怎么一次性烧完了啊，太浪费。得存着，以后慢慢吃。不，哥你多吃些！”沈篱小心翼翼，但动作飞快地将一块红烧肉送入干裂的小嘴中，生怕漏掉一滴油，不停地劝沈活多吃。妹妹一边吃，还一边单手缝着破布娃娃，歪七扭八的缝合，使破娃娃显得更加凄惨，更加诡异。
家里只有这一个破娃娃，妹妹沈篱总是缝了拆、拆了缝。每一次的缝合，都让人瞧着惨不忍睹，总让沈活觉得很怪异，甚至有些头晕。
“沈篱，以后如果哥不在，哥是说如果，你一定要坚强，绝不能倒下去。你已经七岁了，已经是小大人，不再是小孩子了！”沈活有泪只能往肚中吞咽，有些话不能明说。
“哥，你要离开我，你忍心？”沈篱眼泪翻涌，不停地追问。
沈活说是要远行，曾经的一个老朋友请他去做商业顾问。但那家公司保秘性极强，家属都不能带。这话难自圆其说，不知能不能糊弄妹妹。但沈活既然已经做下了决定，就只能不去看妹妹伤心欲绝的眼神。
沈活从睡房中找出自己珍藏的笔记，上面有养父母沈屠、鱼闭月，有安城大学附属医院程开明院长，卖肉的王老板，最后一个记的是澶盟仙子孙淡如的联系方式。
澶盟仙子孙淡如，似乎真是个风华绝代的仙子，只是在沈活的记忆中，也似乎相距更加遥远了。
除了不食人间烟火，还是不食人间烟火！
起舞弄清影，欲乘风归去。
“沈篱，以后多听淡如姐姐的话。”沈活将笔记交给沈篱，又联系了孙淡如，“孙仙子，沈活有个不合情理的请求。”
“你一直很不合情理，从安城大学离开、从我的公司自离，什么人都没告诉。如今这情理，还值几个钱？”孙淡如缥缈的语气传来，仿佛是云中的仙子，不在人间。
“情理存在心中，不是金钱能够形容。这是我第一个请求，恐怕也是最后一个。替我照顾妹妹沈篱，不管我以后在哪里，都会感激你，虽然这感激也不值钱！”沈活领教了求人的滋味，却不得不厚着脸皮。
“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个情理我接下了。”孙淡如没有多问，她似乎一直都不喜欢多问。
“多谢……”沈活心中有千言万语，却都堵住了，唯有多谢。
相交淡如水，情谊比山重！
这份盛情，或许沈活只有来世做犬马去报答了！
沈活望着后山白色的勿忘我，心中有种莫名的悸动。白色的花语，代表着永恒的记忆。
究竟是种花人要永恒记住某种回忆，还是让赏花人莫要忘记？
“忘娥姑娘，什么时候种下了那些勿忘我呢？”沈活疑惑，勿忘我虽绚烂，可惜种花人早已芳踪渺然。也不知道，忘娥姑娘到底什么时候在后山种下的花？
“哪有什么忘娥姑娘，海螺姑娘倒听说过。哥你忘了，那些勿忘我是天生地长，可不是什么姑娘种下的。”沈篱眼中仍有泪光，没有再和沈和闹别扭。哥哥有哥哥的天地，她不想阻止沈活飞出小桃源山。只是，在她自己的心中，也已经做下了决定。
“什么，沈篱你不记得忘娥姑娘了，半年前她不是经常买肉做菜给你吃吗？”沈活有些茫然，他自身的忘性越来越大，时好时坏，记不大清楚忘娥姑娘的过往种种。可妹妹沈篱，虽然被“不过十五”所折磨，容颜苍老，但记忆却没什么问题，沈篱不应该忘记忘娥姑娘才对。
可沈篱死活不记得有什么忘娥姑娘，只记得半年前似乎真有什么顶好的姑娘，曾为她做过极可口的饭菜，而且不止一次。
偏偏，沈篱却又真记不得那女子到底是谁，也不记得什么模样。
或许，这只是兄妹俩的一场幻梦。梦醒来，所有不切实际的东西，都随风而散了。
而养父母沈屠、鱼闭月的死，也很有些莫名其妙。
自从天上的太阳、月亮突然残缺之后，这世界上的事，是变得越来越古怪了。
养父母真死了吗，要真没了，是谁为他们送葬，谁为他们立下的墓碑，然后刻下了那些奇怪的字？
他们要还健在，如今又在哪里，是否真去了什么天堂旅游了？
他们的墓碑，是被谁轰碎的？坟，又是被什么人给无情掘开的？
怪事一桩接一桩，就像有人藏在幕后，看着沈活兄妹这对小丑到底该怎么在生活中接续演绎下去。
放在早些年，沈活正常的时候，这事儿绝对没完，一定要揪出所有的真相。不管养父母是不是真死了，但有人胆敢冒大不韪掘他们的墓，就算藏得再深，早晚也得让其浮出水面。
可惜，记忆不断衰退，沈活的脑子也不大跟得上了。心中有愤怒，沈活却是无可奈何。
“爸、妈，如果你们真在天堂，一定要保佑妹妹早日好起来。不管你们生前多古怪，我和沈篱早将你们当成了亲爸亲妈。”沈活上后山祭拜沈屠、鱼闭月，喃喃自语，内心多少有些凄然。
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离人总是伤感时。
沈活记忆中的沈屠、鱼闭月夫妻，虽极为古怪，总有些遮遮掩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意味。而他们，也没有什么相敬如宾，反而每天少不了争吵，甚至向对方招呼拳脚，火药味极浓。
但这对古怪夫妻，对沈活、沈篱兄妹，却比自己亲生的还要看重，舍不得打骂。
人生总有转折的时候，可转折得也太突兀。
一切美好的，都已埋葬在地下。
或许，这也是沈活最后一次祭拜双亲了。
微风吹拂，勿忘我随风低吟，似乎也在为别离的人伤感。又似乎，是在催促别离的赶紧远行。有时候，远行，才会有希望。
沈活心中纵有万千不舍，但为了妹妹沈篱，也不得不远行。
一定，要为沈篱挣够足够的生活费，一定要求到“不过十五”的治根药。沈活叹惜，哪怕弯下不屈的脊梁，沈活也在所不惜。
只要沈篱闯过二十二岁那一关，以后有再大的风雨，沈篱也一定撑得下去！
感觉自身的状况一天比一天下滑严重，沈活心中虽不舍，却恨不得立即飞天遁地，联系上某一财阀，为沈篱换到治根药。
如今的科技，凡人或是机械人与智能芯片相结合，能够轻易做到飞天遁地。但芯片的消耗，并不是免费的。晶片的老化，需要天价费用维修升级。
沈屠、鱼闭月还在的时候，沈活一家人都在体内植入了芯片。但双亲离世两年，沈活兄妹体内的芯片早就瘫痪，一直没能维修，成了摆设。
其实，随着瘟疫的不断变异，很多普通家庭受瘟疫所折磨，钱财早就耗得差不多了，根本没多少余钱。虽然生活过得比沈活兄妹稍好一些，却也好得有限。很多人体芯片，早就废置了。
相比起生活的艰难，飞天遁地的梦想终究只是梦中花水中月。
“沈活，你的手机正在被强行充电兼强行开机，请保持谨慎，必要时可以联络联盟警探。”老式手机的智能提醒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沈活的凌乱思绪。
什么，沈活一惊。
这年头，科技进步飞快，黑客的技术也是与时俱进。
但沈活自家知自家的境况，兄妹俩都快穷得揭不开锅了，居然还被黑客所惦记。这黑客也太倒霉，竟然找上了他沈活。
倒好，有人免费为他沈活充电，又省了一笔电费。
“你不知道我，我知道你。”沈活刚掏出手机，聊天记录便自动打开，显示出了这样莫名奇妙的信息。
“知道我的人多了去，不差你一个，所以呢？”沈活回复，临走前，能有一个陪聊的人，似乎还冲走了不少离愁。
“所以，请你自葬！”聊天录上，对方飞快地输入。
“智障，原来你要自葬啊。生命只有一次，自葬解决不了智障的问题，请慎重。”一个不知道什么样的家伙，居然没事怼自己，沈活自然也毫不客气的回击，完了，还加了一句，“所以呢？”
“别跟我玩，你玩不起。”
“玩不起起的人，别玩。”
“再说一次，请你自葬。”
“智障的人，别再说自葬。”
“你一定会自葬的！”
“你早就智障了！”
“无礼的人，会为自己的言行付出应有的代价，我会惩罚你。”
“无能的人，只能通过虚拟的网络，耍嘴皮，手指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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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家庭的重担，还得靠沈活来支撑着！
妹妹沈篱只有七岁，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却不幸染上瘟疫，和沈活一样未老先衰，不应该遭这种罪啊。
这瘟疫可怕，名字也特别可怕，医学上叫做“不过十五”，意思便是一旦染上，便不会再多活过十五年。
沈活已经决定，去替一些财阀进秘地当探路先锋，以鲜血甚至生命为引，替妹妹度过难关。反正，以自身的这种境况，多半也没多少年头好活了，索性发挥一下自己的余热。
不管是在天堂还是地狱，一定是天堂。养父母一定会在那里守望着，一定会保佑妹妹好起来的。
“哥，你怎么一次性烧完了啊，太浪费。得存着，以后慢慢吃。不，哥你多吃些！”沈篱小心翼翼，但动作飞快地将一块红烧肉送入干裂的小嘴中，生怕漏掉一滴油，不停地劝沈活多吃。妹妹一边吃，还一边单手缝着破布娃娃，歪七扭八的缝合，使破娃娃显得更加凄惨，更加诡异。
家里只有这一个破娃娃，妹妹沈篱总是缝了拆、拆了缝。每一次的缝合，都让人瞧着惨不忍睹，总让沈活觉得很怪异，甚至有些头晕。
“沈篱，以后如果哥不在，哥是说如果，你一定要坚强，绝不能倒下去。你已经七岁了，已经是小大人，不再是小孩子了！”沈活有泪只能往肚中吞咽，有些话不能明说。
“哥，你要离开我，你忍心？”沈篱眼泪翻涌，不停地追问。
沈活说是要远行，曾经的一个老朋友请他去做商业顾问。但那家公司保秘性极强，家属都不能带。这话难自圆其说，不知能不能糊弄妹妹。但沈活既然已经做下了决定，就只能不去看妹妹伤心欲绝的眼神。
沈活从睡房中找出自己珍藏的笔记，上面有养父母沈屠、鱼闭月，有安城大学附属医院程开明院长，卖肉的王老板，最后一个记的是澶盟仙子孙淡如的联系方式。
澶盟仙子孙淡如，似乎真是个风华绝代的仙子，只是在沈活的记忆中，也似乎相距更加遥远了。
除了不食人间烟火，还是不食人间烟火！
起舞弄清影，欲乘风归去。
“沈篱，以后多听淡如姐姐的话。”沈活将笔记交给沈篱，又联系了孙淡如，“孙仙子，沈活有个不合情理的请求。”
“你一直很不合情理，从安城大学离开、从我的公司自离，什么人都没告诉。如今这情理，还值几个钱？”孙淡如缥缈的语气传来，仿佛是云中的仙子，不在人间。
“情理存在心中，不是金钱能够形容。这是我第一个请求，恐怕也是最后一个。替我照顾妹妹沈篱，不管我以后在哪里，都会感激你，虽然这感激也不值钱！”沈活领教了求人的滋味，却不得不厚着脸皮。
“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个情理我接下了。”孙淡如没有多问，她似乎一直都不喜欢多问。
“多谢……”沈活心中有千言万语，却都堵住了，唯有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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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盛情，或许沈活只有来世做犬马去报答了！
沈活望着后山白色的勿忘我，心中有种莫名的悸动。白色的花语，代表着永恒的记忆。
究竟是种花人要永恒记住某种回忆，还是让赏花人莫要忘记？
“忘娥姑娘，什么时候种下了那些勿忘我呢？”沈活疑惑，勿忘我虽绚烂，可惜种花人早已芳踪渺然。也不知道，忘娥姑娘到底什么时候在后山种下的花？
“哪有什么忘娥姑娘，海螺姑娘倒听说过。哥你忘了，那些勿忘我是天生地长，可不是什么姑娘种下的。”沈篱眼中仍有泪光，没有再和沈和闹别扭。哥哥有哥哥的天地，她不想阻止沈活飞出小桃源山。只是，在她自己的心中，也已经做下了决定。
“什么，沈篱你不记得忘娥姑娘了，半年前她不是经常买肉做菜给你吃吗？”沈活有些茫然，他自身的忘性越来越大，时好时坏，记不大清楚忘娥姑娘的过往种种。可妹妹沈篱，虽然被“不过十五”所折磨，容颜苍老，但记忆却没什么问题，沈篱不应该忘记忘娥姑娘才对。
可沈篱死活不记得有什么忘娥姑娘，只记得半年前似乎真有什么顶好的姑娘，曾为她做过极可口的饭菜，而且不止一次。
偏偏，沈篱却又真记不得那女子到底是谁，也不记得什么模样。
或许，这只是兄妹俩的一场幻梦。梦醒来，所有不切实际的东西，都随风而散了。
而养父母沈屠、鱼闭月的死，也很有些莫名其妙。
自从天上的太阳、月亮突然残缺之后，这世界上的事，是变得越来越古怪了。
养父母真死了吗，要真没了，是谁为他们送葬，谁为他们立下的墓碑，然后刻下了那些奇怪的字？
他们要还健在，如今又在哪里，是否真去了什么天堂旅游了？
他们的墓碑，是被谁轰碎的？坟，又是被什么人给无情掘开的？
怪事一桩接一桩，就像有人藏在幕后，看着沈活兄妹这对小丑到底该怎么在生活中接续演绎下去。
放在早些年，沈活正常的时候，这事儿绝对没完，一定要揪出所有的真相。不管养父母是不是真死了，但有人胆敢冒大不韪掘他们的墓，就算藏得再深，早晚也得让其浮出水面。
可惜，记忆不断衰退，沈活的脑子也不大跟得上了。心中有愤怒，沈活却是无可奈何。
“爸、妈，如果你们真在天堂，一定要保佑妹妹早日好起来。不管你们生前多古怪，我和沈篱早将你们当成了亲爸亲妈。”沈活上后山祭拜沈屠、鱼闭月，喃喃自语，内心多少有些凄然。
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离人总是伤感时。
沈活记忆中的沈屠、鱼闭月夫妻，虽极为古怪，总有些遮遮掩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意味。而他们，也没有什么相敬如宾，反而每天少不了争吵，甚至向对方招呼拳脚，火药味极浓。
但这对古怪夫妻，对沈活、沈篱兄妹，却比自己亲生的还要看重，舍不得打骂。
人生总有转折的时候，可转折得也太突兀。
一切美好的，都已埋葬在地下。
或许，这也是沈活最后一次祭拜双亲了。
微风吹拂，勿忘我随风低吟，似乎也在为别离的人伤感。又似乎，是在催促别离的赶紧远行。有时候，远行，才会有希望。
沈活心中纵有万千不舍，但为了妹妹沈篱，也不得不远行。
一定，要为沈篱挣够足够的生活费，一定要求到“不过十五”的治根药。沈活叹惜，哪怕弯下不屈的脊梁，沈活也在所不惜。
只要沈篱闯过二十二岁那一关，以后有再大的风雨，沈篱也一定撑得下去！
感觉自身的状况一天比一天下滑严重，沈活心中虽不舍，却恨不得立即飞天遁地，联系上某一财阀，为沈篱换到治根药。
如今的科技，凡人或是机械人与智能芯片相结合，能够轻易做到飞天遁地。但芯片的消耗，并不是免费的。晶片的老化，需要天价费用维修升级。
沈屠、鱼闭月还在的时候，沈活一家人都在体内植入了芯片。但双亲离世两年，沈活兄妹体内的芯片早就瘫痪，一直没能维修，成了摆设。
其实，随着瘟疫的不断变异，很多普通家庭受瘟疫所折磨，钱财早就耗得差不多了，根本没多少余钱。虽然生活过得比沈活兄妹稍好一些，却也好得有限。很多人体芯片，早就废置了。
相比起生活的艰难，飞天遁地的梦想终究只是梦中花水中月。
“沈活，你的手机正在被强行充电兼强行开机，请保持谨慎，必要时可以联络联盟警探。”老式手机的智能提醒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沈活的凌乱思绪。
什么，沈活一惊。
这年头，科技进步飞快，黑客的技术也是与时俱进。
但沈活自家知自家的境况，兄妹俩都快穷得揭不开锅了，居然还被黑客所惦记。这黑客也太倒霉，竟然找上了他沈活。
倒好，有人免费为他沈活充电，又省了一笔电费。
“你不知道我，我知道你。”沈活刚掏出手机，聊天记录便自动打开，显示出了这样莫名奇妙的信息。
“知道我的人多了去，不差你一个，所以呢？”沈活回复，临走前，能有一个陪聊的人，似乎还冲走了不少离愁。
“所以，请你自葬！”聊天录上，对方飞快地输入。
“智障，原来你要自葬啊。生命只有一次，自葬解决不了智障的问题，请慎重。”一个不知道什么样的家伙，居然没事怼自己，沈活自然也毫不客气的回击，完了，还加了一句，“所以呢？”
“别跟我玩，你玩不起。”
“玩不起起的人，别玩。”
“再说一次，请你自葬。”
“智障的人，别再说自葬。”
“你一定会自葬的！”
“你早就智障了！”
“无礼的人，会为自己的言行付出应有的代价，我会惩罚你。”
“无能的人，只能通过虚拟的网络，耍嘴皮，手指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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