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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谁说她不行的?

    山不就我,那我就山。

    如花花咬了下嘴唇,趁着有些上头的酒兴,脸皮也比平常厚了好几分。她身心坚强的自己给自己搬了台阶,故作轻松地开口说道,“不过既然将军都开口了,我哪儿有不听的。”

    闻言,钟离廷一时有些失笑,他开口道:“不用为难。”

    不为难!

    如花花豁出去了,直接道:“我不走。”

    钟离廷眼中笑意更深了一些,只是仍旧浮在表层。

    如花花仰头看着他。

    钟离廷彻底从屋顶上坐直了身子,他垂下眼皮,看了一眼房顶到地面的距离,又看了眼如花花的身高,大概估测了一下,而后才问道,“能上来么?”

    看样子,大有跳下去帮她一把的冲动。

    闻言,如花花顿时不服气了。

    开什么玩笑,就这点儿高度,她还能上不去吗?

    抬头看了一眼屋檐与地面的距离高度,如花花觉得这房顶高是高了点儿,但是她搬个梯子还是手到擒来的。根本不成问题。

    她拍了拍手,围着屋子打转了一圈儿。

    打量完,如花花忽然发现,这房子周围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别说有梯子了,就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好歹有个什么东西垫一下也行啊,她只要够到房檐,脚下再一借力,都能上去的。

    但事实上就是什么都没有。四周的窗户也是紧闭的。

    那他是怎么上去的?

    如花花无声地抬头看向钟离廷,目光闪了闪,欲言又止,心头堆积着满满的疑惑。

    不懂。这下头连个落脚点儿也没有,他到底怎么上去的,飞上去得不成?

    “上不来么?”钟离廷好整以暇地看着下面的她,好心道,“不用勉强,我可以……”

    “怎么可能?”如花花的面子绝不允许她认输,她大声说道,“我一点儿都不勉强!”

    钟离廷目光里都是怀疑。

    如花花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打击,她放下手里拎着的酒壶,捋了捋袖子,二话不说地往上爬。

    但是她身高毕竟有限,就算跳的最高的时候也只堪堪摸到垂下的房檐,抓都抓不住。

    钟离廷垂眸看着她在下面稚拙地蹦蹦跳跳,手撑住下巴,不由再次来了口,“要拉你一把吗?”

    她不要面子的吗?

    如花花断然拒绝:“不用!”

    咬了咬牙,接连受到打击的如花花后退了几步,借了些助跑的力,她终于一跃而起,一举抓住了房檐。紧接着,如花花脚下用力一蹬,一个用力跃上了房顶。

    如花花吐了口气,像只骄傲的小孔雀,扬起了下巴。

    谁说她不行的?她无所不能!只有不想!

    钟离廷不吝夸奖,轻抚了抚掌心,哄小孩一般,开口道:“很厉害。”

    如花花,“……”

    并不是很开心,总觉得自己又被当小孩敷衍了。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把她当小孩看。明明也没有比她大很多岁,天天都一副长辈的模样。

    老气横秋!

    如花花面颊鼓了鼓,在钟离廷旁边隔了些距离坐下。坐稳后,她扬手想喝一口她的果酒缓一缓,一抬手,这才发现酒壶没了。

    再一看下面地上,赫然多了一个酒壶。如花花目光一愣,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方才,她为了腾出手抓屋檐,给酒壶扔下了。

    看了看地上放着的酒壶,又看了看房子高度,如花花深深觉得,她如果下去拿了酒壶,可能会面临再次上不来的局面。但是,她要是不下去拿,她这心里就和猫抓了一样,越拿不到,她越想喝。

    人就是这么纠结。

    如花花小心翼翼地瞄了旁边的钟离廷一眼。

    钟离廷看出了她眼中的欲言又止,“怎么?”

    “廷哥……”如花花无声地指了指地面的酒壶。

    钟离廷瞥了一眼,不置可否,“少喝点儿酒。”

    如花花顿了顿,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口,“那不是酒,虽然它是个酒壶,但是里面装的是饮子。”

    “等着。”

    “哦。”

    钟离廷起身,利索地从房顶跳了下去,稳稳落地。他两步走过去,一手捞起了那酒壶,顿时嗅到了淡淡的酒味。

    但是味道很淡,还带着一点甜味。

    动作顿了顿,钟离廷才拿着酒壶走到房檐下。

    如花花身子趴在房檐边缘,遥遥伸出手去接,“廷哥。”

    “回去。”趴这么边缘,也不怕掉下来。

    如花花被他一凶,顿时缩回了脑袋。

    钟离廷退后一步,而后轻轻一跃,便单手抓住房檐,一个用力,整个人轻轻落了上去。

    动作那叫一个流畅。

    如花花看的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止不住地怦然心动。

    “你的酒。”钟离廷走了过去,扬手将手中酒壶抛给了她,“别喝太多。”

    被拆穿了。

    如花花因为手抖,差点没接住,好不容易才狼狈抱住了酒壶,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支吾开口道,“只有一点点酒。”

    果然不能说谎,轻而易举就能被人揭穿。

    “果酒喝多了也会醉的。”钟离廷坐下,淡淡阐述,“小酌可以,别贪杯。”

    低头抿了一小口果酒,如花花眉目舒展了起来。

    而后她又看向一旁的房檐高度,一阵深思。

    有一点儿她想不明白,这明明一样的房檐,为什么他一跳就够到了,她跳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抓住?

    “身高不够。”钟离廷似乎能看出她内心所想,唇角微微扬起。

    听到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如花花蓦地转过头,语气有些不服气地开口道:“我还会长呢!”

    钟离廷如实告知她:“你半年前就这么高。”

    言下之意,她已经半年没长了,早已经长停了。

    如花花,“……”

    钟离廷并没有开口问如花花为什么会跟来。逗了她两句,他又有些随意地又躺了下去,看着天空,静静听着耳边的蝉鸣,眸子轻轻阖上。

    如花花安静的陪着他呆了一会儿。

    房顶的确风景独好,夜里甚至还有些微风,夏日空气里的浮躁都少了几分。

    在这段安静的时间里,她快把头顶这片儿为数不多的星星都数过来了。

    如花花开始有些呆不住了,她朝钟离廷转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