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结盟
“在天吾宫典籍中记载，墨离尊者与凌微阁似乎颇有渊源。”莫晚道，“千年前，墨离尊者与你们祖师凌微前辈一起在凌云山封印了某样东西，但不知是何物。这恐怕只有你们自己才知道。”
然而重语也是一头雾水，“我们并不知道。师父从未与我们说过以往的事，说不定我们还没有你们知道的多。”
莫晚微微皱眉，“流云祖师当时在这里批了一句话。”
“此物不祥，一旦出世，恐有大灾。”
重语默然。
莫晚看着重语的反应，试探道，“先前你只说凌微阁遇到了变故，又让我帮你查神秘的黑雾和凌微阁封印的东西，你所说的变故是……”
重语沉吟片刻，“告诉你也无妨，不过天吾宫可就要与我们联盟了，你可愿意？”
莫晚反问道，“现在有区别吗？”
“当然有。”重语笑道，“现在天吾宫随时可以把凌微阁给卖了。”
“我天吾宫向来不喜青山派，与踏云殿积怨已久，又能卖给谁？”莫晚没好气道。
“不喜归不喜，这个世界上只有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重语悠悠道。
莫晚思虑许久，终于道，“好，我答应你。”
重语笑道，“那凌微阁有难时，天吾宫可要出手帮忙。同理，天吾宫有事，凌微阁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并且，双方不能背信弃义，向对方捅刀。”
“自然。”莫晚道，“不过若要帮忙的话，天吾宫能帮上你们的不过寥寥几人，门内长老是不会出手的。你也知道，自从上次秘境的事之后，很少有长老出现了。”
重语点头，此事她自然知晓。
因前些年发现了一处密藏，各大门派组织了大量人手进入其中，包括了太灵境四十层以上的长老们，然而这些太灵境强者竟无一人生还。出来的弟子没人能说清里面发生了什么，似乎秘境里的记忆都被抹去了。
各门派由此元气大伤，好在大家都一样，彼此制衡间，云梦大陆的秩序仍然保持原样。只是平静下面的暗流涌动，却是一直未曾停歇。
修道者极为惜命，从那以后，各派剩余的长老们便很少出现走动，大多是门内弟子在活动。
只是凌微阁如今的处境，更为不堪。
两人结下了盟誓，重语这才说道。
“凌微阁恐怕并没有你所想的那么乐观。如今我们门内只有我们这几十人了。”
得到答案的莫晚被震惊到了。
“凌微阁……”莫晚有些艰难地开口，“戴掌门呢？”
重语沉重道，“我师父也被害了。”
莫晚倒吸一口冷气。
目前云梦大陆上便是太虚境也是极少，皆因越往后修炼，条件越为苛刻。修为最高的为四大门派的掌门，都在太灵境。其中佼佼者便是凌微阁掌门戴秦，太灵境三十八层。
连戴秦都无法幸免，再加上凌微阁还有数位长老，许多精英弟子，这样一个在云梦大陆门派里排第一的庞然大物，居然就这么消散了？
莫晚有些不敢相信。
“那你们的山门？”
“不清楚情况，暂时回不去。”
莫晚终于知道为什么重语一定要与他结盟了，虽然凌微阁如今还有叶白这个天榜第一和几位天榜弟子在，但是凌微阁积攒多年的深厚底蕴对他们来说完全不存在了。更别说现在连山门都没有，他们跟散修没什么区别。而一旦失去门派的支持，这些弟子是否还能保持之前的修炼速度，便需要打上一个问号。假以时日，后者居上是完全有可能的事。同时，云梦大陆的门派排位，将会重新洗牌。到时，第一的就该是青山派，天吾宫可以排到第二，踏云殿第三，而凌微阁就连能不能保住第四的地位都不确定，还需看他们自己能不能将门派撑起来。
就如重语所说，这与喜不喜没什么关系，关键是利益。
毕竟凌微阁千年大派的底蕴，足以让任何人心动。譬如占领凌云山，又譬如这些弟子身家丰厚，可以杀人夺宝……
这一刻，哪怕是莫晚如此心性淡泊的人都有了一瞬间的动摇。
重语一直观察着莫晚的神色，他似乎犹豫了一会，而后闭上眼敛了神思，才又睁眼开口道，“若是你们重回山门，想必会好很多吧？”
重语颔首，“这是自然。那黑雾只夺人性命，门内的东西却是无碍。”
莫晚点头，“那便祝你们能早日回凌云山了。”
重语好奇道，“莫道友居然不心动吗？”
莫晚淡然一笑，“说不心动自然是假的，不过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该是自己的，就不要妄想。”
莫晚看着神农杖，乱神花种子已被它吞噬掉，接着说道，“就比如吴明雪，你当天水绸真是这么好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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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吴明雪从太清殿消失后，南方一处黑暗的石室里，空气微微扭动。吴明雪出现后立刻跪倒在地上，捂着伤口微微喘息，有血从她指间滴下来。
宣然那道剑意伤了吴明雪的肺部，让她有些呼吸不畅。吴明雪本身是水属性，带有雷法的剑意在身体经脉里四处窜动，伤害大又极难清除，她在心里恨恨地记了宣然一笔账。
虽然吴明雪到现在也没明白，宣然是怎么从她的催眠里清醒过来的。她在天榜上的排位还要比宣然高一位，排第十三。
“雪姬。”有个温柔的男声响起，一道火焰飞过来，点亮了石室里的灯，照亮了整个石室。
吴明雪，或是称为雪姬更合适，听到这个声音微微放松，直起身子说道，“大师兄。”
一个男修走过来，一身红色衣衫，衣上用金线绣着华丽的凤凰图案，头发并不像一般男修那样束起，只用一根红绳松松拢着，让他多了几分随意和不羁。
整个人看上去颇为玉树临风、器宇不凡。
此人正是青山派大师兄单野。
单野走到雪姬面前蹲下身，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与雪姬平视。
他微微皱眉，“这是怎么了？”
雪姬垂眸，“计划失败，被天吾宫的人发现了，种子落到了莫晚手里。我被宣然的剑意所伤，用定位符逃了出来。”
“如此。”单野松了手，站起身。
雪姬连忙拉住他的衣衫下摆，“大师兄，他这剑意里含有雷法，我实在难以去除，还请大师兄帮帮我。”
单野的手轻轻拂过衣衫，雪姬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雪姬，你应当懂规矩。”单野淡淡道。
雪姬低头回道，“是，我只是一时心急，冒犯了大师兄。”
“离魂花呢？”
雪姬从身上拿出离魂花，双手捧着递到单野面前。
离魂花的花香弥漫开来，单野看了离魂花一会，然后扫了一眼雪姬。
雪姬没有等到单野拿走花，小心地抬头看了单野一眼，却见单野正看向她，不由心头一紧。
单野看着眼前变为萧梓曦模样的雪姬，神色不变地伸手拿起离魂花，指尖火焰一闪，离魂花便顷刻化为了灰烬。
单野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指，又随手将帕子扔了，帕子在空中也烧成了灰。
雪姬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后山的灵泉外池，可以疗伤，给你三天时间。”单野缓声道，“雪姬，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雪姬心里大喜，抬头道，“雪姬谢过大师兄！”
“去吧。”单野伸手将她扶起来，一道灵力笼在了雪姬身上，雪姬有些受宠若惊地点头，随后便离开了石室。
单野慢慢跟着她走出去，石室里的灯火渐渐熄灭，又归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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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野离开石室后自然没了踪迹，雪姬用灵力封住自身伤口附近的穴位，让伤口不再流血。在门内通行需要去固定的位置乘坐仙鹤，她向着门内的乘坐点而去，想尽快疗伤。
不想遇上了她的死对头，天榜排名第十五的乐秋。
“哟，这不是我们雪姬仙子吗，不是外出任务，怎么回来了？”乐秋掩唇惊讶道，“这是要去哪？”
“不关你的事。”雪姬冷冷道。
“啧啧啧，这话说得就不对了，身为师妹，关心一下师姐自然是应该的。”乐秋的目光移到了雪姬的伤口上，半是惊奇半是幸灾乐祸道，“呀，这是谁把师姐伤成这样了？”
“我没心情跟你聊天，让开。”雪姬不耐烦道。
乐秋没有动，反而道，“我又没拦师姐，师姐却怪我？”
她们在的地方是一座桥，雪姬需要去对面乘坐仙鹤，而乐秋恰好把路给堵住了。
雪姬冷声道，“耽误了大师兄的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一听到大师兄，乐秋便犹豫了一下，勉强道，“动不动就拿大师兄来压人，你真当大师兄向着你？”
雪姬哼了一声，将单野留在她身上的灵力激发，乐秋感受到这熟悉的灵力，下意识便退开了几步。
雪姬收回灵力，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乐秋看着她的背影，冷笑道，“刚回来还受了伤，摆什么架子。”
随后她看雪姬坐上了仙鹤，向着后山飞去。
“大师兄允了她去后山灵泉？”乐秋捏紧了衣袖，几乎想把它捏碎，无比嫉恨地说道，“那可是少掌门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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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青山派飞翠峰上飞凤殿的侧殿里，少掌门萧梓曦正坐在书桌前翻阅玉简。单野垂袖站在她面前，目光柔和。
“你说这三天把外池给雪姬疗伤用？”萧梓曦头也不抬地问道。
单野点头，“雪姬这次受伤颇重，该给她一些奖励。”
萧梓曦抬眸看他一眼，“你不是说任务失败了？”
单野不慌不忙道，“虽然失败了，但也不是全无收获。”
萧梓曦淡淡道，“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任务，不过我记得你向来赏罚分明，功过相抵才是你的风格。”
“这是你第一次没经我同意，就先把外池允了出去。”萧梓曦看着他说道，“我想知道原因。”
单野微微有些犹豫，萧梓曦看他如此，便问道。
“又是你喜欢的？”
单野一愣，看向萧梓曦，“少掌门为何如此说？”
萧梓曦淡然道，“谁不知道青山派的单野风流多情，身边从不缺女修，还需要我说什么吗。”
单野叹了一声，“都是谣传。”
“是吗？”萧梓曦轻笑一声，“我倒觉得是真的。”
“好了，你去吧，抽空记得去看看雪姬。可别把风流多情变成薄情寡义。”萧梓曦又接着看起了玉简。
单野站立片刻，最后道，“是。”然后离开了侧殿。
在单野走后，萧梓曦忍不住呵了一声，摇了摇头。
然而重语也是一头雾水，“我们并不知道。师父从未与我们说过以往的事，说不定我们还没有你们知道的多。”
莫晚微微皱眉，“流云祖师当时在这里批了一句话。”
“此物不祥，一旦出世，恐有大灾。”
重语默然。
莫晚看着重语的反应，试探道，“先前你只说凌微阁遇到了变故，又让我帮你查神秘的黑雾和凌微阁封印的东西，你所说的变故是……”
重语沉吟片刻，“告诉你也无妨，不过天吾宫可就要与我们联盟了，你可愿意？”
莫晚反问道，“现在有区别吗？”
“当然有。”重语笑道，“现在天吾宫随时可以把凌微阁给卖了。”
“我天吾宫向来不喜青山派，与踏云殿积怨已久，又能卖给谁？”莫晚没好气道。
“不喜归不喜，这个世界上只有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重语悠悠道。
莫晚思虑许久，终于道，“好，我答应你。”
重语笑道，“那凌微阁有难时，天吾宫可要出手帮忙。同理，天吾宫有事，凌微阁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并且，双方不能背信弃义，向对方捅刀。”
“自然。”莫晚道，“不过若要帮忙的话，天吾宫能帮上你们的不过寥寥几人，门内长老是不会出手的。你也知道，自从上次秘境的事之后，很少有长老出现了。”
重语点头，此事她自然知晓。
因前些年发现了一处密藏，各大门派组织了大量人手进入其中，包括了太灵境四十层以上的长老们，然而这些太灵境强者竟无一人生还。出来的弟子没人能说清里面发生了什么，似乎秘境里的记忆都被抹去了。
各门派由此元气大伤，好在大家都一样，彼此制衡间，云梦大陆的秩序仍然保持原样。只是平静下面的暗流涌动，却是一直未曾停歇。
修道者极为惜命，从那以后，各派剩余的长老们便很少出现走动，大多是门内弟子在活动。
只是凌微阁如今的处境，更为不堪。
两人结下了盟誓，重语这才说道。
“凌微阁恐怕并没有你所想的那么乐观。如今我们门内只有我们这几十人了。”
得到答案的莫晚被震惊到了。
“凌微阁……”莫晚有些艰难地开口，“戴掌门呢？”
重语沉重道，“我师父也被害了。”
莫晚倒吸一口冷气。
目前云梦大陆上便是太虚境也是极少，皆因越往后修炼，条件越为苛刻。修为最高的为四大门派的掌门，都在太灵境。其中佼佼者便是凌微阁掌门戴秦，太灵境三十八层。
连戴秦都无法幸免，再加上凌微阁还有数位长老，许多精英弟子，这样一个在云梦大陆门派里排第一的庞然大物，居然就这么消散了？
莫晚有些不敢相信。
“那你们的山门？”
“不清楚情况，暂时回不去。”
莫晚终于知道为什么重语一定要与他结盟了，虽然凌微阁如今还有叶白这个天榜第一和几位天榜弟子在，但是凌微阁积攒多年的深厚底蕴对他们来说完全不存在了。更别说现在连山门都没有，他们跟散修没什么区别。而一旦失去门派的支持，这些弟子是否还能保持之前的修炼速度，便需要打上一个问号。假以时日，后者居上是完全有可能的事。同时，云梦大陆的门派排位，将会重新洗牌。到时，第一的就该是青山派，天吾宫可以排到第二，踏云殿第三，而凌微阁就连能不能保住第四的地位都不确定，还需看他们自己能不能将门派撑起来。
就如重语所说，这与喜不喜没什么关系，关键是利益。
毕竟凌微阁千年大派的底蕴，足以让任何人心动。譬如占领凌云山，又譬如这些弟子身家丰厚，可以杀人夺宝……
这一刻，哪怕是莫晚如此心性淡泊的人都有了一瞬间的动摇。
重语一直观察着莫晚的神色，他似乎犹豫了一会，而后闭上眼敛了神思，才又睁眼开口道，“若是你们重回山门，想必会好很多吧？”
重语颔首，“这是自然。那黑雾只夺人性命，门内的东西却是无碍。”
莫晚点头，“那便祝你们能早日回凌云山了。”
重语好奇道，“莫道友居然不心动吗？”
莫晚淡然一笑，“说不心动自然是假的，不过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该是自己的，就不要妄想。”
莫晚看着神农杖，乱神花种子已被它吞噬掉，接着说道，“就比如吴明雪，你当天水绸真是这么好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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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吴明雪从太清殿消失后，南方一处黑暗的石室里，空气微微扭动。吴明雪出现后立刻跪倒在地上，捂着伤口微微喘息，有血从她指间滴下来。
宣然那道剑意伤了吴明雪的肺部，让她有些呼吸不畅。吴明雪本身是水属性，带有雷法的剑意在身体经脉里四处窜动，伤害大又极难清除，她在心里恨恨地记了宣然一笔账。
虽然吴明雪到现在也没明白，宣然是怎么从她的催眠里清醒过来的。她在天榜上的排位还要比宣然高一位，排第十三。
“雪姬。”有个温柔的男声响起，一道火焰飞过来，点亮了石室里的灯，照亮了整个石室。
吴明雪，或是称为雪姬更合适，听到这个声音微微放松，直起身子说道，“大师兄。”
一个男修走过来，一身红色衣衫，衣上用金线绣着华丽的凤凰图案，头发并不像一般男修那样束起，只用一根红绳松松拢着，让他多了几分随意和不羁。
整个人看上去颇为玉树临风、器宇不凡。
此人正是青山派大师兄单野。
单野走到雪姬面前蹲下身，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与雪姬平视。
他微微皱眉，“这是怎么了？”
雪姬垂眸，“计划失败，被天吾宫的人发现了，种子落到了莫晚手里。我被宣然的剑意所伤，用定位符逃了出来。”
“如此。”单野松了手，站起身。
雪姬连忙拉住他的衣衫下摆，“大师兄，他这剑意里含有雷法，我实在难以去除，还请大师兄帮帮我。”
单野的手轻轻拂过衣衫，雪姬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雪姬，你应当懂规矩。”单野淡淡道。
雪姬低头回道，“是，我只是一时心急，冒犯了大师兄。”
“离魂花呢？”
雪姬从身上拿出离魂花，双手捧着递到单野面前。
离魂花的花香弥漫开来，单野看了离魂花一会，然后扫了一眼雪姬。
雪姬没有等到单野拿走花，小心地抬头看了单野一眼，却见单野正看向她，不由心头一紧。
单野看着眼前变为萧梓曦模样的雪姬，神色不变地伸手拿起离魂花，指尖火焰一闪，离魂花便顷刻化为了灰烬。
单野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指，又随手将帕子扔了，帕子在空中也烧成了灰。
雪姬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后山的灵泉外池，可以疗伤，给你三天时间。”单野缓声道，“雪姬，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雪姬心里大喜，抬头道，“雪姬谢过大师兄！”
“去吧。”单野伸手将她扶起来，一道灵力笼在了雪姬身上，雪姬有些受宠若惊地点头，随后便离开了石室。
单野慢慢跟着她走出去，石室里的灯火渐渐熄灭，又归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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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野离开石室后自然没了踪迹，雪姬用灵力封住自身伤口附近的穴位，让伤口不再流血。在门内通行需要去固定的位置乘坐仙鹤，她向着门内的乘坐点而去，想尽快疗伤。
不想遇上了她的死对头，天榜排名第十五的乐秋。
“哟，这不是我们雪姬仙子吗，不是外出任务，怎么回来了？”乐秋掩唇惊讶道，“这是要去哪？”
“不关你的事。”雪姬冷冷道。
“啧啧啧，这话说得就不对了，身为师妹，关心一下师姐自然是应该的。”乐秋的目光移到了雪姬的伤口上，半是惊奇半是幸灾乐祸道，“呀，这是谁把师姐伤成这样了？”
“我没心情跟你聊天，让开。”雪姬不耐烦道。
乐秋没有动，反而道，“我又没拦师姐，师姐却怪我？”
她们在的地方是一座桥，雪姬需要去对面乘坐仙鹤，而乐秋恰好把路给堵住了。
雪姬冷声道，“耽误了大师兄的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一听到大师兄，乐秋便犹豫了一下，勉强道，“动不动就拿大师兄来压人，你真当大师兄向着你？”
雪姬哼了一声，将单野留在她身上的灵力激发，乐秋感受到这熟悉的灵力，下意识便退开了几步。
雪姬收回灵力，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乐秋看着她的背影，冷笑道，“刚回来还受了伤，摆什么架子。”
随后她看雪姬坐上了仙鹤，向着后山飞去。
“大师兄允了她去后山灵泉？”乐秋捏紧了衣袖，几乎想把它捏碎，无比嫉恨地说道，“那可是少掌门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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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青山派飞翠峰上飞凤殿的侧殿里，少掌门萧梓曦正坐在书桌前翻阅玉简。单野垂袖站在她面前，目光柔和。
“你说这三天把外池给雪姬疗伤用？”萧梓曦头也不抬地问道。
单野点头，“雪姬这次受伤颇重，该给她一些奖励。”
萧梓曦抬眸看他一眼，“你不是说任务失败了？”
单野不慌不忙道，“虽然失败了，但也不是全无收获。”
萧梓曦淡淡道，“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任务，不过我记得你向来赏罚分明，功过相抵才是你的风格。”
“这是你第一次没经我同意，就先把外池允了出去。”萧梓曦看着他说道，“我想知道原因。”
单野微微有些犹豫，萧梓曦看他如此，便问道。
“又是你喜欢的？”
单野一愣，看向萧梓曦，“少掌门为何如此说？”
萧梓曦淡然道，“谁不知道青山派的单野风流多情，身边从不缺女修，还需要我说什么吗。”
单野叹了一声，“都是谣传。”
“是吗？”萧梓曦轻笑一声，“我倒觉得是真的。”
“好了，你去吧，抽空记得去看看雪姬。可别把风流多情变成薄情寡义。”萧梓曦又接着看起了玉简。
单野站立片刻，最后道，“是。”然后离开了侧殿。
在单野走后，萧梓曦忍不住呵了一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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