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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失踪

    “四年前,啬夫与卢员外结怨,命我等跟梢,并在野外将其一行四人乱刀砍死..”

    “三年前..”

    “我进武馆时间最早,十年前..”

    几人为求保命,将自己参与其中的恶事一股脑全说了出来,吴庸越听越是心惊,并知晓了一个大秘密。

    原来横行乡里多年,作恶多端却又行踪不定的自在帮,竟是春武馆之人假借其名行凶!

    “可据说自在帮有百余众,你们春武馆哪有那么多人?”吴庸疑惑道。

    三人面面相觑,居中之人应道:“这个我们还真不知道,的确有几次行动,有陌生蒙面人加入队伍,可具体是些什么人,上面没说,我们也不敢问..”

    吴庸看三人不像说谎,告诫要痛改前非,便放了他们远去。

    “你在乡勇队缉拿的犯人中,有乡绅富户吗?”吴庸突然问道。

    “呃..”

    小夜陷入了沉思,掰着指头开始数数,半晌后才抬起头。

    “我来到队里快两月,共参与办案十一件,没有一名乡绅富户!”小夜眨眨眼睛:“老大,你发现了什么?”

    “走,带我去见游徼。”

    小夜一头雾水地领着吴庸,来到位于集镇西南角地游徼府。

    在客厅端坐饮茶的游徼看到吴庸,不由得咦了一声,微微蹙眉后连忙起身笑脸迎来。

    “文书深夜前来,有何贵干?”

    只见吴庸面露难色,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文书有事尽管说,我定会秉公办理!”

    吴庸一咬牙,作揖道:“啬夫倒行逆施伤天害理,还望游徼明察,将其一干匪众一网打尽!”

    “此事当真?”游徼惊讶道:“你可有证据?”

    小夜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说出,游徼听完面色沉重,半晌才长叹一口气。

    “此事非同小可,你俩切不可走漏风声。”游徼凑上前来轻声细语道:“待我连夜赶往县里求援,带大队人马前来将其一举歼灭。”

    两人出了院门,吴庸带着小夜直奔春武馆后门而去。

    “老大,我虽武艺高强,但一个人单挑整个武馆,”小夜有些惶恐地拉了拉吴庸衣袖,“胜算不大。”

    “嘘!”

    吴庸示意小夜噤声,并把其拉倒不远处的矮树林中蹲伏下来。

    “等会儿会有一名匪首前来。”吴庸面色凝重道:“你伺机而动,要确保一击必杀!”

    “好!”看着吴庸不像是开玩笑,小夜也绷起了神经。

    果然,半刻时后,一个黑影沿着墙角,消无声息地迅速靠近,来到后门驻足并四下张望一番后,伸手从怀中摸出一颗钥匙,轻轻打开后门铜锁,慢慢将大门推开一条缝。

    来人右脚才迈进门槛半步,却突然听得身后呼地一声,一道罡风猛然压了上来。

    小夜的铁棍不但势大力沉,更是迅猛无比,犹如地狱修罗手中的夺命杖,哪里还有一丝逃命的机会。

    嘭一声,棍尖点在了来人后脑勺上,直接砸出一个凹坑,尔后噗一声,一道血幕瞬间洒出,两颗眼珠和数颗牙齿从体内喷射了出去。

    眨眼间,又是嗵一声,来人身体直挺挺砸在地面,向前滑行了一丈距离了方才停下,不停抽搐片刻后变得僵硬起来。

    春武馆占地足足一亩有余,后院是堆放杂物之地,在吴庸和小夜看来,这次击杀动静闹得挺大,可在前院休息的武馆众人,却是听不见一丝异响。

    吴庸四下确认未惊扰任何人后,也快步来到了小夜身侧。

    “把头割下来埋了吧。”

    小夜从腰间反手抽出一把锋利匕首,走上前去麻利地将死尸头颅割下,在月光下瞥了一眼,面色随之大变。

    “老大!杀错啦!这是游徼!游徼!”小夜有些不知所措。

    “杀的就是他!”吴庸冷哼道。

    “啊?难道游徼..”小夜又在原地发起呆来。

    “此地不宜久留!”吴庸喝道,催促小夜赶往镇外将头颅掩埋。

    “老大,你说有没有可能误杀..”

    吴庸在卧房昏昏欲睡,却被处理好头颅赶回来地小夜摇醒,一副极其困惑地模样。

    “你也知道不能独闯春武馆。”吴庸背过身去,“难道游徼比你还笨?”

    “老大,我是没你聪明,但绝不傻!”

    小夜嘟着嘴,气呼呼地回房间休息去了。

    “三老有没有牵扯其中?”

    吴庸迷迷瞪瞪地想到这里,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小夜早早来到吴庸房间,两人窃窃私语一番后,小夜才洗漱穿戴去当班。

    不出吴庸所料,小夜来到游徼府时,这里已是乱成一片,平日里会早早在院内等候清点人数的游徼,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让众乡勇心里惴惴不安,不少人更是满脸惆怅。

    众人兵分几路,开始四下打探游徼行踪。

    吴庸也起了个大早,在春武馆斜对面地包子铺坐下,要了几个包子慢慢嚼着。

    一刻时后,身穿华服体型臃肿的啬夫,在几名武师前呼后拥下,从武馆中走了出来,吴庸急忙迎了上去。

    “啬夫大人,早。”吴庸热情地打着招呼。

    啬夫看到吴庸,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地愤恨,微微一笑回了个早字。

    有时候吴庸都挺佩服自己,对察言观色一道,好像自打娘胎里便有了这个本事,不但无师自通,更是直入极境。

    一个照面吴庸便知,啬夫让铁牛与野狼取自己性命,但对他们昨晚的行动并不知情。

    这是一个好消息,给吴庸争取了宝贵时间,当他起身准备往回走,迎面遇上了几个乡勇。

    “文书,昨夜是否见过游徼?”

    “好像见过。”吴庸作沉思状。

    “什么叫好像?”带队什长不满道:“到底见没见过?”

    吴庸面露难色:“昨夜我从半月滩垂钓回来,远远瞧见一黑衣人,身形与游徼极为相似,但隔得太远,不是十分确定。”

    几个乡勇对视一眼,继续追问道:“往哪里方向去了?”

    吴庸左顾右盼,示意几人把脑袋凑过来,神色肃穆地低声道:“从春武馆后门钻了进去。”

    几个乡勇闻言色变,顾不上理会吴庸,神色匆匆地赶回了游徼府。

    一个时辰后,游徼府议事厅,已聚集了近三十名乡勇,俱是心神不定。

    “我去游徼卧室查看,的确少了一套夜行衣!”

    询问吴庸地什长,是众人二当家,“可以肯定大当家昨夜去了春武馆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妈的!”另一名相貌丑陋的什长是三当家,忍不住怒骂道:“老子去春武馆打探消息,那帮杂碎竟装憨!”

    “二当家,跟他们拼了!”一个虬髯大汉吐沫星子横飞,“草,这是当我们软柿子!要独吞我们那份!”

    “这些个狗X的!咱们那份也是拿命换来的!”

    “为大当家报仇!”

    众人群情激愤,恨不得现在就冲去把春武馆的人砍死!

    “不要冲动!”二当家喝止众人,“对手实力比我们只强不弱,还需与几位员外通气,要是能说服小夜..”